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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那个执行任务的位置就在黑泽阵的眼皮子底下。
在雷区疯狂蹦迪这种事，工藤优作以前在高中大量旷课去当侦探时倒是常常会做。
如今倒是又要重拾旧业了。
工藤优作欣慰地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
一旁的黑泽阵忽然转身，直接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了。”他冷声道。
话音刚落，工藤优作就感觉到圣女在脑海中为他留下的信标热了起来——
【点化已完成，你和‘神眷者’黑泽阵一同前来见我。】
这声通知产生的微妙时间差让工藤优作愣了一下。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让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个人把他们偷拿走的靶场钥匙交还回来。
接着也几步向圣女的忏悔室方向走去。
从靶场到圣女所在的地方并不遥远。
原本安排这个枪支训练场时，就提前考虑到训练室的位置必须要宽阔以及隐蔽。
而整个教派中心，虽然占地面积不小，最隐蔽的地方还是当属圣女所在的地方周围。
没过多久，黑泽阵和工藤优作两人就到达了忏悔室门口。
大概是结束后，赤井秀一还未从高处最接近圣女的地方走下来。
当两人一同来到大门之前时，门扉尚且禁闭着，还需他们在外稍事等候。
工藤优作便趁此机会，准备先把一会儿要和他谈的正事开个头。
他的表情也不似刚刚在靶场，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见面时那样放松。
工藤优作沉声道：“或许你最近在组织里有听闻一些，有关圣女‘不老不死’之类的传闻？”
黑泽阵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圣女的容颜多年未曾发生任何改动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
对于普通的信众来说，这或许正是“神迹”的表现。
而对于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教派的情况，并且早已对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体觊觎已久的乌丸莲耶来说。
他的身体越是衰老不堪，圣灵那不老不死的身躯对于他的诱惑力就越大。
意识转移的技术在乌丸莲耶的重金投资以及重点监督下发展得极为迅速。
从各方传来的信息都表明，那个从原本的药物研究公司独立出去的小组，已经被秘密转移到了某个沙漠国家的地底——
并且被乌丸莲耶亲自命名为“绿洲”。
技术一成熟，那么紧接着大量的人体实验就要提上日程了。
无论是通过诱惑、强迫亦或是直接购买，那个叫“绿洲”的组织一定会需要大量的人体来实验他们所创造的新技术。
工藤优作眸色一暗。
即便早已预料到了背后会发生的那些罪恶，他也无法在面对大量无辜牺牲的人命时完全平静。
他面前的这个名叫黑泽阵的男人，已经在那个组织的内部卧底了许久。
从他之前用书面传回的只言片语中，工藤优作也能隐约感觉到，对方或许潜入得比他想象得要深。
对于这些背后的罪恶，黑泽阵不说完全与他们融为一体，但至少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如鱼得水。
然而要还原整件事背后的全貌，又离不开像他这样的人……
工藤优作并不会是非不分，却也偶尔会对此事颇有微词。
他想了想，现在自己能做的，或许也就只有协助圣女提早结束掉这些罪恶了。
隐隐约约听到了赤井秀一靠近大门的脚步声。
马上就要进入忏悔室内，工藤优作说道：“现在你还可以问我最后一个问题，我会尽我所能回答你。”
这样的保证是极有效力的。
黑泽阵侧过头，本想拒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喉结微动。
工藤优作也很好奇，这个自见面以来一直有些沉默的男人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大门之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嗒，嗒”的背景音下，黑泽阵犹豫半晌，还是问出了自见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以来，一直在想的问题。
“不老不死。”
黑泽阵沉着脸问道：“她现在喜欢更年轻的？”
工藤优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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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永远状况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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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终局
那一刻, 工藤优作的脑海中产生了一瞬间的空白。
他望着面前的人，声音梗在咽喉。
黑泽阵见他如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工藤优作趁着忏悔室里面的人还没出来, 赶紧道：“要对圣女大人有信心。”
“信心？”
他这么说黑泽阵更不乐意了，“你觉得我会输给他们？”
工藤优作：“？”
不是你问我的吗？
他还能说什么。
说那两个长着童颜的家伙比你小不了几岁，也就是娃娃脸不显老, 过两年留个胡子年龄感就会上去了？
等一等, 他为什么要顺着黑泽阵的思维去分析这个问题。
他们之前不是在谈正事吗？
工藤优作陷入了沉思。
让他去处理情杀案他很在行, 但要解决这些破事……
他又不是恋爱综艺的观察员, 黑泽阵和圣女之间有什么烦心事和他有任何关系吗？
工藤优作表情严肃, 正想出声把话题从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的地方, 扯回到圣女那“不老不死”的体质上。
忏悔室的大门忽然从内部打开。
从屋内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墙壁上仿烛台样式的灯火将他银色的发丝折射出一丝凛冽的寒芒。
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下，他苍翠般的瞳色像是林间一湾静谧的湖泊。
赤井秀一缓步向外走出。
门外原本似乎是在交流的两个人猛然转过头, 顺着开门声齐齐向他看来。
赤井秀一愣了愣，望着面前两个表情格外严肃的人，眨了一下眼睛。
他忽地产生了困惑：“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问题那可大了去了。
上一个有关年龄的破事还没完全解决，工藤优作本想先把话题引回到正轨上。
结果在最不该出现的时间点，赤井秀一从里面出来了。
不管圣女是不是想睹物思人，事实都摆在面前。
两个银发绿眼的人面面相觑地站在他旁边, 倒显得他很不合群。
空气仿佛忽然凝结。
此刻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清晰可闻。
工藤优作掩饰般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架, 视线从身旁的两人身上移开。
他微微偏过头, 想表明他本人与这件事毫无关系——
等一下, 他不是本来就和这件事无关吗？
工藤优作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思考速度太快不是一件好事。
圣女在对于日常关系的处理上就像个小孩子。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自己的思维跑偏，就已经开始操心得像个老父亲了。
所以他这算是什么？无痛当爸？
可他留下来帮圣女, 不是为了去……拯救世界的吗？
工藤优作忽然也对教派（和自己）的前途产生了迷茫。
他在一边默默地思考，而一旁的两个人也意外默契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无言的沉默总是让人心焦。
赤井秀一在问出那句话后, 明显也意识到了场面的不对劲。
面前那个陌生的男人在他出来后就一直盯着他。
赤井秀一眉心紧皱起。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望的眼神却也丝毫没有闪躲。
他仿佛天生自带着挑衅的基因。
在这样的场面下，赤井秀一的下颚微微扬起，用格外公事公办的语调向面前的人通知道：
“圣女大人让你们进去见她。”
他在出来前并没有想过会见到除工藤优作以外的人。
但赤井秀一的直觉在见到黑泽阵的那一刻，就疯狂地警告起他，让他需要立刻占据主动权。
赤井秀一补充道：“或许你们现在该进——”
黑泽阵理都不理他，直接打断他的话。
他侧头问旁边的工藤优作：“这也是‘神眷者’？”
明明他的语调和之前并无不同，工藤优作却莫名听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回过神来的工藤优作不想管这些破事。
他面无表情地提醒道：“圣女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那就让她等着。”
黑泽阵才没心思和他们玩什么上下级的游戏。
他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按规矩来。
让青木优等着怎么了？
她都等几年了，再让她多等一会。
工藤优作还没回话，站在他旁边的赤井秀一却因为黑泽阵的态度仿佛忽然理解了一切。
在教派里，工藤优作不可能会让对圣女不敬的人长期留下来。
面前这个陌生的人，大概率是新来的。
赤井秀一问：“新人？”
黑泽阵：“……”
也不管他是不是默认，赤井秀一继续道：“做神眷者需要学习的事情有很多。”
简直不知所谓。
眼见黑泽阵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
工藤优作直接把脑中的警报值拉到最高。
就在这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忽地，从门内传来一声空灵的呼唤：
“来人——”
这声音都还没完全落下。
黑泽阵的身影蓦然就从工藤优作的身边消失了。
工藤优作：“。”
呵，他就知道。
不是说让圣女先等着吗？
工藤优作之所以完全不想管这件事，完全就是因为这事压根不该他来管。
他拍了拍一旁赤井秀一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有什么事之后再说，我先进去。”
……
青木优独自在忏悔室内等了一段时间，一直没等到预定好要见的两个人。
她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心里总想，要是以前她就直接跑出去找人了，哪还需要坐着傻等。
但现在不是要当圣女嘛，感觉有什么事都不该她自己直接动手。
青木优随口朝门外面喊了一声，本来想叫个侍奉的信徒进来帮她找人。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下，从门口处，黑泽阵忽然就气势汹汹地杀进忏悔室里来了。
青木优：“？”
既然都在门口了怎么还磨磨蹭蹭地不进来？
有问题。
反正现在旁边没有其他人，早就想主动去找他们了的青木优，直接从高处的圣坛上提着裙摆就小跑下来。
忏悔室内的光线本就不强。
青木优小跑到黑泽阵面前时，才看到他面色阴沉，像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这是重逢该有的表情吗？
青木优不禁产生了疑惑。
“哎，你不想见到我吗？”她歪了一下头小声问。
面前的人不回话，青木优没搞懂黑泽阵为什么一进来就不高兴。
她尝试着去猜，但又觉得凭她自己肯定想不明白。
青木优直接扯了一下黑泽阵外套的一角道：“和我说句话。”
对方的余光扫过，似是不想理她。
然而还没等青木优说下一句，黑泽阵手臂一抬直接用手掌糊住了她整张脸。
青木优往后一仰，没能躲开。
就算不说话也不要动手啊……
糊在她脸上的手被青木优抓住想扒拉下来。
就在她难耐地想恢复视野之际，青木优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黑泽阵低沉的声音：
“变活泼了。”
可恶。
说的什么话……
她本来就超活泼的！
明明就是圣女的形象设定限制了她的发挥。
青木优觉得黑泽阵才是变得更恶劣了。
她原本都已经在脑海中预演过，该怎么像电视剧里一样上演一幕久别重逢的戏码。
然而望着眼前越来越往成熟形态发展的黑泽阵，青木优习惯性说道：“你要是这样的态度，就该在门口多待一会儿再进来。”
黑泽阵冷哼一声：“多待一会，站在那看你找的那个替代品？”
青木优愣了愣：“替代品？”
黑泽阵下巴朝门外一点，“门口那个。”
被他提醒，青木优这才想起刚刚出去的赤井秀一。
以前二周目的时候，组织里就有不少人和她说过，让她别去故意找诸星大当替身来刺激琴酒。
他们围观的人心脏承受不住。
但青木优其实一直没搞清楚他们究竟想干嘛。
她正常地交朋友，正常地玩游戏，现在这一周目也是正常地在收集她的【信仰值】。
明明赤井秀一就和大佬很不一样，怎么就叫她故意找替代品去刺激大佬了？
而且在工藤优作的帮助下，青木优早就破案了。
就连他们身上最像的那头银发，都是赤井秀一自己去染的！
这次可别想把问题丢到她身上。
青木优理直气壮地指责他：“你无理取闹。”
“究竟谁在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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