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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哲心底的想法越发肯定，难产一般都只能活一个，保孩子那母亲多半是活不了的，要是保大人？孩子应该多半就夭折了。
会不会余姚拼命生下了孩子，自己难产死了，顾立不放心或者是不甘心发现了，刚好李氏没事，孩子死了，就把孩子抱去自己养大了……
如O见他又在那里发呆。自己和秦川还没吃饭呢，难道还要留他吃饭？
又想起什么一般道：“对了，我爷爷还说了那书生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如O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郑哲反应过来，见如O正苦思冥想，忙起身道：“今日的事是我们不对，放心，他们不敢再来找你们的麻烦。”
走到门口时回头道：“要是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到郑府来找我”
深深的看了一眼如O才出门去了。
见他走了，秦川满脸笑意的看着如O。
“满意了？”如O明白他说的是刚才故意停顿，吊郑哲胃口的事。
哼了一声，道：“便宜他了，抛妻弃子，攀附权贵，吊吊胃口算什么？”
秦川看着她顾作生气的样子笑出声来。“或许他有苦衷呢……”
如O听了这话炸毛了。“什么苦衷也不能抛妻弃子啊，这得多渣的男人才干得出来啊？”
奇怪的神色看向秦川，思索了下道：“不会你觉得他这样，只要有苦衷就可以原谅吧？”
秦川见如O一副怀疑的样子，忙清清嗓子义正言辞道：“你说得对，这种人不管怎么收拾都不过分，抛妻弃子，攀附权贵，为了权利连亲人都不要了，简直禽兽不如，不配为人，下辈子做牛做马……”
见如O一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对于如O对当下男人的不满有了新的认识，他早就发现如O的某些想法，比如男人不能纳妾，要像女人一样从一而终，还有就是像郑哲这样，不管什么理由什么借口，对不起妻子就是不应该。
这些想法可谓大胆，不管是农户家里粗糙长大的女儿，还是大户人家精心教养的闺秀都不会有这么叛逆的想法。
不过随即一笑，自己就喜欢这样的她，愿意宠着……
郑哲出了小院，回头看着院门思索良久，道：“派人去落水镇，查清楚，当初到底余姚生下的孩子在哪里？还有，查清楚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随从刚才离得远，听见郑哲的吩咐后犹豫道：“可是落水镇离这里千里迢迢，来回一趟……”
“不管多远，去查就是。
随从不敢再说，其实郑重公子刚刚从那里回来
想起什么，随从低声道：“大公子带回来的姑娘就是从落水镇带来的。”
郑哲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道：“不用管他。””
第五十一章
“那天过后,真如郑哲所说,再没有人来找过麻烦,如O两人又恢复了天天修炼的日子。
一转眼,过了半个月,如O拉着秦川上街了,今天是状元游街的日子。
街上人来人往,两人灵巧的穿过人群，来到主街上进了天然居，京城里的主街上也有一家天然居,收费颇高，今天更是翻了几倍。不过如O就订了一个中午，这可是状元游街,不能不看的。
上了二楼的包间,打开窗户就正看到主街，主街上人潮涌动,黑压压的一片头顶。如O很满意,要是让自己去下面挤着,不看也罢了。秦川一路带着笑意的看向如O,她似乎对这些都有兴趣。
等了半个时辰,前面的人群欢呼雀跃,如O听到后走到窗边探出头去，没看到人过来，却看到对面窗户,隔壁窗户探出许多头来。大多数是穿着绸缎的丫鬟,也有千金小姐，如O看到后心里对阶级有了更深的认识，千金小姐穿得不如人家一个丫鬟，也是醉醉的。
前面的中间分出一条路来，一群胸前绑着朵大红花的书生打马而来，路旁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走近了如O才发现，走在前面的状元已经是中年了，相貌平常，只气质还不错，后面跟着的榜眼年轻些，不过也三十岁左右，长得稍微好些，但也称不上英俊，只能算是平常。探花就是当下姑娘喜欢的白面书生，斯文有礼，拱手对着两边行礼，一套动作做得风流潇洒，惹得两边的姑娘往他那里丢的手帕最多，就连楼上的闺秀也不能免俗的丢了下去。
如O看得兴致勃勃，秦川见她一直盯着那个白面书生，心里不舒服，脸上神色跟冰冻起来似的，等后面的进士都打马离开了，如O意犹未尽的回到桌边坐下道：“状元和榜眼都不好看，探花不错，不过我不喜欢这种白面书生……后面的进士里也有长得不错的。”
忽然觉得有些冷，抬头就看到秦川看着她，如O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些什么。外面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就有人进来了，是上菜的伙计，等他们下去后，秦川的脸色也没有好转。
看他也不像生气，只是有些不高兴，如O仔仔细细回忆了刚才的事。有些了然，心里好笑。
拿起筷子开始吃饭，道：“阿川，这个茄汁面开始你喜欢吃的，在家里做不出来，你要多吃点。”
秦川见如O夹了些送到自己碗里，脸色好转，端起碗开始吃饭。
敲门声又想起，秦川道：“进来。”
以为是伙计进来收拾碗筷。
谁知进来的却是谢修言，如O好久没有看到过谢修言了，见他似乎白了些，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手里拿着折扇摇啊摇，一副风流倜傥样走了进来。
“吃饭了吗？”秦川随便招呼了下。
谢修言闻言有些无语，如O看到是他，又埋头开始吃饭“喂喂，两三个月不见，不用这么冷淡吧！我听说你们在这里，赶紧就下来了。
谢修言笑着道。
“那还要怎么热情？到门口站着，鼓掌欢迎吗？”如O拿起帕子擦擦嘴道。
谢修言：“……”鼓掌那是看戏好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如O也不是对他没有敬畏之心，一个本来高不可攀，感觉一辈子也不会有接触的人，突然一起赶路赶了几个月。见过他吃饭打嗝，放屁，再高不可攀的人也会觉得不过如此，他也是个凡人。
中间的距离就会拉近。
谢修言本来也是不满如O当他不存在，怼他一句他就满意了。
“武比已经要开始报名了，你们可别忘记了。今年就会开始大比，要一直到过年时候才会选出来最终的三百人。明年和四大家族推荐的人一起参加最终的终选。”
见两人听得认真，谢修言满意了，让你们不理我……
“大选怎么比？就这样擂台上比吗？”如O有些好奇的问。
“不是，会把所有参加大比的人带到离山府，离山府平时不让外人进出，只有每十年一次大比时才让报名的武者进入。至于规矩也是参加的人才知道。”谢修言说起平时听到的给他们听。他也希望两人能够脱颖而出，不为别的，有个熟人参加终选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何况他们几人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
如O有些奇怪的问道：“那你们就不好
奇都比了些什么？”
谢修言本来滔滔不绝，说得洋洋洒洒的脸上微微一变，顿了顿。站起身道：“我有事先走一步，今天饭菜记在我账上，不必客气。”
看着他出去，如O莫名其妙的看向秦川问道：“我说什么了？”” “秦川笑了，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忽然发现可能被骗了，你说他急不急？”
晚上，如O躺在床上，秦川今天罕见的坐在如O的梳妆台前不停的照镜子，各个角度都要转了看看。如O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秦川回头看着她，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长相？”
“只要长得好，我都喜欢啊！不过……”
如O见到秦川的脸上已经黑了，刚才他一说话如O就知道他还在想白天自己夸那个探花的事情。见他目光炯炯的看过来……
忙道：“不过，我最喜欢你这样的……”
“是吗？怎么个喜欢呢？”秦川意味深长的笑着走了过来。
如O看他的表情不对劲，着急道：“真的，真的……”
屋里的亮光一下子就没了，只有不断求饶的声音传出。渐渐地，声音也没了……
汴京城今天的衙门口一大早就排起了长队，不见平时的冷清，而且门口的人看起来都不好惹，还有的高大威猛，一看就想离远些，大多是男人，少数的几个女人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样的女人在景国绝对是少数，让人怀疑她们到底能不能嫁出去？
秦川和如O排在最前面，还是两人起了个大早，天蒙蒙亮就到了这里。还是如O听谢修言那意思每次报名的人应该有很多，这才来得早了些，现在如O就在庆幸，要是排到后面去，得等到什么时候？再有空闲也不想在这里等着。
等到衙门开门时，后面已经排得看不到尾巴了。
如O回头看着一群不好说话的武者，心里想他们会不会一言不合打起来。
衙门一开门，人群一阵骚动，走出来一个穿着官袍的人，人群静了静。他才提高声音大声道：“严禁喧哗、严禁打架、严禁不按规矩排队。一经发现，取消武比资格，”
见人群中安静无比，才道：“报名开始。”
门口列了两排兵丁，个个身着盔甲，腰上挂着佩刀，精神奕奕的站在那里，似乎看着哪个不规矩就砍上来……
秦川和如O站在最前面，率先走了进去，几个穿着朱子深衣的四十岁左右的人坐在书案后面，边上都有随从磨着墨。
走到左边的书案前面，坐在那里的人抬头看了看秦川，递过来两张纸道：“先画押。不过，这一画押可就是生死不论，死了也没处说理去，想想清楚……”
秦川手沾了朱砂，在纸上画了押，那师爷模样的人把纸拿回去，问：“名字？……”
其实也不麻烦，问了名字籍贯写在画押的地方就可以了，两张纸自己也要留一张的。
接着就到了如O，
那人照旧抬头看一眼，惊讶道：“姑娘夫人也要参加？”
他看如O太年轻，下意识就叫了一声姑娘。又观她梳的发髻是妇人才会梳的，急忙改口。
看了看秦川和她的距离，以为自己知道如O参加的原因了，似有些苦口婆心劝道：“夫人，这可不是闹着玩，是要出人命的，你……”
“我会保护好她的。”秦川坚定道。
师爷摇摇头，道：“年轻人呐。”
还是给如O办好了，递给如O时又叹口气。
后面一阵喧哗声，如O回头一看，发现谢修言带着几个人进来，因为没有排队，又从人群中穿过，排队的人一阵唏嘘声，却也只是低声细语，因为人实在太多，才觉得吵闹。坐在上首书案后刚刚说话的大人不耐烦的站起，看清楚是谢修言后腰都弯了几分，迎过去道：“公子，您也带人报名吗？吩咐一句就是，哪用得着您亲自来？”
谢修言冷淡道：“我是给我自己报名，还有他们三个。”
那个官员忙招招手，马上就有一个眼尖的过来弓身道：“大人您吩咐。”
谢修言报名后，跟着他来的人还没弄好。见秦川拉着如O准备离开了，忙道：“秦川，等等我。””
第五十二章
“几人坐在天然居的包厢里,谢修言指着跟他一起的三个人道：“这几位都是要参加武比的,这是张旭,李录,薛丁山。”
又对那三人道：“这两位就是护送我回来的秦川和他的夫人。”
秦川朝三人拱拱手,如O也有模有样的拱了下手。三人都还了礼,看不出来有人不高兴,不过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吃过饭，三人见谢修言有话要说，都有眼色的告退出去。房间里就剩下谢修言和秦川夫妻。
“没想到,这么多年四大家族被皇室麻痹了。说什么不用参加前面的大比，不参加大比就不知道离山府里什么情况，这次也是你们提醒了我,回去后和爷爷商量过了,才决定带着家族里培养的人参加大比，得去看看离山府是怎么比的？”谢修言低声道。
“不是说有五个名额吗？”如O纯粹是好奇。
没想到谢修言苦笑道：“还有两个名额是我大哥的舅舅和表舅,他们不愿意参加大比,反正可以参加最后的武比,他们就不来了。”
实际上他们说的话难听得多,说自己这个嫡子看不惯他们这些穷亲戚,故意折腾。
什么亲戚,说白了，不过一个妾室的哥哥罢了，奴才还差不多,自以为是,谢家的亲戚是母亲的娘家，位居四大家族的陈家，那才是正经的亲戚。可惜父亲被那个女人迷了心志，居然还深以为然。
“无事，不熟悉的人就是一起去了也不放心，万一背后捅刀子那才是防不胜防……”
如O有些无语，不再说话了，随随便便一句话谢修言都能说出这么多家里的事，透露出的消息这么多。站起身来推开窗户，大堂里嘈杂的声音传来。
听到下面的人议论纷纷，今年的武状元不知道花落谁家啊？有章庆府的关三爷，北岭府的季风，南华府来的薛丁山……个个武艺高强，说不定还有黑马杀出。
如O听得一笑，看向秦川，秦川见她看过来，明白自己就是那匹黑马。也对着她自信一笑。
那天以后，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跟以前除了人多了些，似乎没有哪里不同。不过下面的暗潮汹涌慢慢发酵，不知道那天就爆发开来。
半个月后
汴京城门前，如O和秦川各骑了一匹马，慢悠悠的晃出了城门，武比的时间定在一个月后，如果到那时没有到离山府的，就视为弃权，其实，景国的武比跟读书人考会试差不多，一样的出人头地，考上后也是家喻户晓，一步登天的……所以，一般都不会放弃。
出了汴京城往北而去，一路上不停有武者打扮的人或形单影只，或结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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