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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失了手，但也赔了银子，那些银子够你们舒舒服服过完下半辈子，你们居然还不知足，是欺负我们大公子心善吗？”
月初又学着管事居高临下的模样。
“就是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又进来一对夫妻，也要状告大公子，这对夫妻直接高大公子逼迫他们儿子做……”
月初欲言又止，神色为难。
“做什么？”如O好奇，有什么是谢大公子做不到的？居然还要用逼迫两个字。
月初咬着牙含含糊糊道：“嗯哼”
如O：“……”你这个样子我肯定不知道啊！
见如O一副你不懂事的模样盯着自己，月初只好低声道：“小倌”
如O：“……”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月初的意思。
故作镇定，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后来呢？”
月初见如O不再纠缠刚刚的话，以为如O不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赶紧笑道：“后来那对夫妻还带来了他们的儿子，知府检查后证实是……那个伤，就要把谢大公子收监。”
后面的不用说如O也知道了，谢钰可是谢家人，他要是躲在谢家不出来，知府是拿他没办法的。
当然，知府直接让人去谢府也是可以的。不过他又不是傻子，去了也不一定能抓到，要是谢家一口咬定没有，不在家里……他一个小小的知府才不会和谢家对着干。
最好的办法就是上报，一层层报上去，上面的人怎么处理就不关他的事了。
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只说案情复杂，得再找找证据。“ ”过了两天，景帝下旨彻查，抓捕谢钰，很快，谢钰就被谢家主送到狱中。
很快，谢钰的隐秘就被扒了出来，逼死的随从就有三四个，这也就罢了，毕竟有的人确实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还能理解。就是他弄死人有点让人不能接受。最让人惊讶的却是他□□，杀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兄弟。
这件事情在京城里炸开了锅，大家族嫡庶之间就算不和，外人面前还是兄友弟恭的，私底下怎样大家心里都有数。却也没有像谢钰这样丧心病狂的买凶杀自己兄弟。
不少人质疑谢家家风，谢家主这几天简直觉得流年不利，先是杨家出事，景帝对四大家族本来就不友好，四家和皇室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其实最近几十年，容家最先向皇室靠拢，少了一家，四大家族就已经落了下风。
如今杨家这一闹，四大家族的盟友关系岌岌可危，对皇室也没有了以前的威胁。
本来这也算好事，起码谢家置身事外，皇室应该不会对四大家族赶尽杀绝。
这样一来，谢家和陈家对于捡了便宜，坐收成果。
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从一开始有人状告谢钰，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如今看来，果然，这一切，看似是谢钰人品不好，其实是景帝出手打击谢家……
谢家已经站在景国权利的巅峰，就像知府不敢随便上门拿人一样，大家族根深蒂固的权利不是一个小小知府能撼动的。
这么快查清楚这些，景国只有景帝有这个能耐。
“罢，罢，罢”谢家主叹过气后进宫。
不知道说了什么，带回来一个随从，没过几天，谢家大公子谢钰狱中暴毙。
世上再无谢钰，只有一个从谢家赎身出来的家奴，谢家仁慈，赎身过后还给了他一个小院，就在当初如O家的旁边。可把那些在大户人家做奴才的人羡慕坏了。
外面风风雨雨，如O的月子慢慢的过去。此时外面秋意浓浓，最近京城里喜事都少了很多。
到了满月这天，一大早如O爬起来，在浴桶里狠狠泡了两桶水。心里不停的怨念，哪个说的月子不能洗澡，她觉得自己身上都馊了，虽然看秦川毫无所觉，或者说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如O也催眠自己，没有那么严重，没那么馊等如O从浴室出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秦川看着她笑，如O瞪他一眼，明明自己和一般人不一样，应该可以洗澡。可是秦川偏偏不让，如O想硬洗，他就去告诉苏氏……
“现
在还早，没有人来，你歇一会儿，要不然过一会儿人多了你就会忙。你还要睡会儿吗？”
秦川站在如O后面给她擦头发，从镜子看到如O雪白的脖颈，喉咙动了动，觉得有些口渴。
“不用了，睡了一个月，腰都酸了，我要去后面园子里逛逛。”
如O回过头来，歪着脑袋抬头看向秦川：“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从秦川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她胸前的白皙，心里一动，口干舌燥，某个地方蠢蠢欲动。秦川清了清嗓子，压下心里的躁动。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O就满意的笑，把子逸抱着，两人去了后院，现在子逸已经看到如O和秦川就会笑。
下午，慢慢的，将军府热闹起来，汴京城刚刚出了这些事，热闹也很克制。
这回来的人就友好的多，比起洗三那日热闹，洗三时如O在床上没出来，那时正是京城里人心惶惶的时候，官员轻轻一个动作都被人盯在眼里。基本上都是派人送来贺礼如今时隔一个月，京城气氛虽然还是有点紧张，也有官员出来走动。要出事的都出事了，如今没出事的大概也不会有事。
再说秦川得景帝看重，不说拉拢，起码不能得罪，他的儿子满月，肯定得上门贺喜。
下午，如O坐在正房的厅堂里，孩子抱在手上，各家夫人陆陆续续进来道喜，这回来的都很友好，没有那种找茬的。
正想着这些
的如O看到门口丁嫂带进来的人，心里叹口气。看来今天又不能保持好心情了。
郑夫人进来后先是给别的夫人打了招呼，然后自顾自坐下，见她这样，有的夫人脸上微微变色，出门做客，不搭理主人家，不说一句贺喜的话，其实是很失礼的。
随即就有人奇怪，郑老夫人在京城里各家都去过，从来不会做出这种失礼的事情。难道有什么事是她们这些人不知道的？
郑大人经常到将军府来，这个大多数人都知道，虽然疑惑，但却不好问。其实她们在想什么样的关系能让秦将军这么面冷心冷的人，都愿意接待。更有人猜测是景帝的关系，两人都在给景帝办事，这有这样才说得过去。
如今看郑老夫人一副看不起如O，高高在上的模样，众人心里打了鼓。随即就是兴奋，难道，又有八卦了？
如O看着郑老夫人不理她自己坐下，众人的神色奇异。她只觉得心里好笑……“
第八十八章
“如O根本不理她,更烦人的事她后面还站着顾如馨。看也不看那边和边上的容夫人相谈甚欢,容夫人也是个女中豪杰。最是喜欢练武的女子,可惜京城里的姑娘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的娇气。
如今看到如O,再加上如O武功高,一个有心,一个有意。感情进展的越发好了。
厅堂里气氛融洽，如果没有郑老夫人在就更好了。
“秦夫人，你这不招呼客人,也是待客之道？”
如O听到郑老夫人后面的连氏的话，心里一笑，这就坐不住了？
“呀,郑老夫人,您什么时候来的？”如O一副惊讶的模样，随即敲敲自己的头。
“看我,这跟容夫人聊天太过于认真,都没注意您什么时候来的,月初,给郑老夫人上茶……”
看向郑老夫人,诚恳道：“老夫人莫怪,我在这里赔礼了。”
郑老夫人脸色难看，如O这样一来，可就算礼数周到。毕竟今日客人那么多,她陪着的可是容夫人,如今的四大家族里面就容家还算，别的都或多或少受了打击。
杨家直接就消失在京城里，谢家也元气大伤，陈家向来和谢家守望相助，其实也差不多伤了元气。只有容家一开始站在皇室那边，如今毫发无损。
虽然说容家不厚道，但自古以来胜者为王，没有人敢指责。
她一个二品大员的夫人，自然不敢和容夫人相提并论。
于是，矛头再次指向如O。
“秦夫人，听说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纳的妾室，是你的亲妹妹？今日我特意带她来给你贺喜。”
郑老夫人看了连夫人一眼，她会意的站起来，推了顾如馨一把。
顾如馨脸色不好，她虽然想要讨好连氏和郑老夫人，也不想在这种场合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指指点点，她嘴上说自己现在已经过得很好，心里其实是恼怒自己做妾的身份的。
已经这样了，她也就放弃了遮遮掩掩。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对自己也是好事。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秦夫人是自己妹妹，那以后不管是郑重和郑哲，对待自己就不是一般妾室。等于是和秦将军府联系的纽带。
于是，她拿起帕子擦擦嘴角，顺便把脸上的神情遮掩过去，再拿开时，真的就像一个许久不见妹妹的知心姐姐模样。
“如O，我好想你。”眼眶微红，一滴泪将落未落。
厅堂里就有人不忍起来。
如O觉察到周围人的神情，有的不屑，比如容夫人，大多数还是看戏的神色。
“嗯，也没有多久吧？上个月不还见过么？”如O这话一出，就有人用不赞同的目光隐晦的扫过来。
如O慢悠悠道：“诸位有所不知，下面这位姑娘确实算是我姐姐。”
见众人露出疑惑神情。如O笑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如今她自己不要脸面，那我也不帮她遮掩。
说起来是长辈之间的事情，我爹从小就
开始干活供我大伯父，也就是她爹爹和大哥读书，也就罢了。毕竟手指有长短，父母总有偏心的，自从我嫁给后，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我家将军得罪了人，我爷爷就把我爹过继给了我现在的爷爷。”
如O顿了顿，又笑道：“长辈的事情不容我来置喙，就说说我们自己小辈，我嫁给我们将军时，不怕你们笑话，将军脸上是有疤的，又以为六亲皆无，在我们那小地方想要说亲很难，于是这聘礼上就丰厚些，我奶奶……咳咳，又说到长辈了，是我不对。还是说我们小辈。反正将军这桩婚事最终落到了我身上，成亲后不久，将军偶然间发现了我公公留下来的祛疤神药，这药是真好过了一个多月，将军脸上的疤就好了。”
如O说的诙谐，厅堂里的夫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只有郑家一行人面色不好。如O不理会她们，接着道：“我们将军的长相各位也知道，那是绝对算不上难看的。于是……”
似笑非笑的看向顾如馨，顾如馨被她那凉凉的目光看得发毛，想到什么，脸色慢慢苍白，嘴唇颤抖着想开口……
如O却没让她说出话来。
“我的这位堂姐对我可谓是操够了心，准备把她舅家表妹介绍给我们将军认识，说我配不上……”
如O一拍手，伤感道：“还好我们将军仁慈，没把我休了娶她表妹，要不然，哪有我今日？”
众人七嘴
八舌的赞两人夫妻情深，秦将军心性纯善。顾如馨尴尬的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确实完了，如O接着道：“所以，这样的姐妹我是不敢认的，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也不要说我顾如O富贵了就不认亲戚，愿意说就说，反正，在场所有夫人的眼睛看到的。如果这样也有人说我嫌贫爱富，我也认了。”
于是，一群官家夫人围在顾如O身边安慰，把顾如馨彻底冷落下来。
热闹的下午过去，人慢慢都走了。郑老夫人留到最后，非要见顾青和，如O拦住了。
“老夫人，您见我爹做什么？实话告诉您，他过几天就回落水镇了，京城里他住不惯，这一回去，说不定就不会再来，您还有见他的必要？”如O看着若有所思的郑老夫人，问道。
见她慢慢起身出门去，连氏赶紧扶住，顾如馨却退后一步，低头跟了上去。
此时的将军府门口不远处，一架普通的青蓬马车停在那里，马车帘子微微挑开一条缝隙，缝隙正正对着将军府大门口。
“公子，你要进去贺喜吗？”流风坐在马车前面的车辕上，微微回头低声问道。
过了半晌才传来轻微的一句话，飘在秋风里几乎听不见。“ ”“不用了，回吧！”
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汴京城门外。
顾洵怀里抱着子逸，苏氏用帕子不停擦眼睛，如意也赖在如O身边。倒是顾青和干脆利落，给如O和秦川打过招呼，催促他们回去，就爬上了马车。
“如O，你要好好的。我给你说的话你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自己最重要。要不然，我心里疼。”苏氏边擦眼睛边道。
一双眼睛不知道是哭得还是擦的，红彤彤的。
“娘，我知道了，放心。”
如O顿了顿，迟疑道：
“如意的婚事……”
“姐姐，你说什么呀？”如意脸上绯色一片。
再胆大的姑娘说起婚事都会害羞的。
苏氏看了看如意，眼神坚定的看向如O道：“如O，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们姐妹……”
“娘，您别这么说”如O急道。
虽然她觉得苏氏有点重男轻女，对她们两姐妹也算尽责。
“不，我得说清楚，刚好如意在这儿，你也听听。”苏氏放下手里的帕子。
“以后，如意的婚事必须得她自己点了头，我才会应下。你爹那里我去说。”苏氏笑道。
看着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如O心情复杂，道了声好。
“姐姐，我走了。”如意见苏氏也上了马车，跟如O俏皮道。
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模样，如O伸手别了下她的头发，轻轻道：“如意，以后可以到京城来，还有，你要好好的。不管别人如何，自己过得好才是正经。还有，路上小心……”
这些话当初如O离开落水镇时也跟她说过，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如意再忍不住落下泪来，忽得抱住如O哭道：“姐姐，我舍不得你”
如O抱住柔软的身子，心里也软软的。笑道：“傻丫头，可以不回去啊！难道我还不让你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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