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看着她,却有点忐忑的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当我是有情人,但是我一定不会放开他的!”
这个模样,倒仿佛庄严的宣誓一般。
容晓取笑她,“都是要结婚了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啊?”想了想又问,“对了,既然你们结婚,那我总得表示点心意。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
贝贝摇摇头,终于开始矜持了,“还早呢。哪想到那么多?”
思考了一会,容晓道:“你们结婚要装修房子吗?干脆我送一套家具给你吧。另外,我还要送你一套婚纱,我要让你做最美丽的新娘!”
看着容晓笑吟吟的,贝贝慌忙道:“不用了。”
容晓打断她,“贝贝,这是我的心意!你是我在这世上差不多唯一的亲人了。你也知道的,我有个姐姐就跟没有似的,而且,我和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婚。看到你结婚,我心里当然非常高兴了,让我也沾点喜气。再说,有人出钱干嘛不要啊!”
贝贝看着她,迟疑地说道:“你哪有多少钱?‘如是吧’已经快要卖掉了,和沈君诺又弄得这么不愉快。这次,只怕他根本不会原谅你了。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容晓苦笑一下,又怕贝贝担心,笑道:“打算?我有什么打算?嘿嘿,我现在只想庆祝自己又恢复单身!不过,”她话题一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你要结婚了。那我们赶紧去准备结婚用品吧!”
贝贝被她拉着,叫道:“哪有这么急啊?我还要去医院呢!”
贝贝走了没多久,沈君浩居然也打来电话,“看到报纸了?”
容晓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沈君浩低低的笑,“你那什么口气?难道我昨天晚上没管饱你的肉吃?”
容晓翻了个白眼,“可惜啊,我最近准备减肥,不想吃肉了。”
沈君浩马上叫道:“那怎么行?!为了管你吃肉,我可还送了你两张卡呢。你现在说不要了,什么意思呐?”
“没什么意思。哎!你给的是一张卡,你这么说还是怀疑我。”容晓义正辞严的批评他,可事实上,那张卡确实在她手里。
沈君浩听她急于撇清,又逗她,“看了那报纸,你还没冲过来找我麻烦,耐性不错呀!”
容晓不知道沈君浩有什么目的,昨晚的那东西又去了哪?只好不阴不阳的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怎么听着那么悲壮?”
容晓表示无奈,“你好歹也是个总经理吧,大早上的没事干?有这么多的空闲来跟我瞎掰?还是说,沈氏已经濒临破产?那我可得赶紧去花钱,可别到时候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沈君浩表示他也很无奈,“这不是绯闻男女主角在增进感情嘛!还不是大事?”
“你到底想怎么样,无不无聊啊?”
“现在就没耐心了,怎么做大事?”
“做什么大事?”听到正话,容晓暗自留心,却又装作不甚在意的说道:“我不过一个小女子,能做什么大事?和你们闹闹绯闻倒是可以的。”
“比如容是。”沈君浩试探,“但是关键是,你想不想?”
“跟我阿姐有什么关系?”容晓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
“你就不想找她出来吗?”沈君浩继续试探。
“想,当然想了。”容晓继续打太极,“不过我只是一个小女子。阿姐她那样聪明,要躲起来,我找不到她的。”
“那我帮你!”沈君浩给她下套子,“要不要?”
容晓慢慢陷入沉思,隔了半晌才轻轻的说道:“要,为什么不要?”
……
容晓躺在床上睡不着,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然后就想起了她的爸爸容正涛。
容晓的妈妈过世的早,容正涛一手拉拔大两个女儿,对两个女儿更是宠爱的无以复加,尤其是对容是,也是因为容是从小就乖巧懂事,很早就知道帮爸爸照顾妹妹。
容晓小的时候特别调皮,晚上睡觉要爸爸抱着才能睡着,白天的时候还好,就只顾着去缠小苏阳了。那时候,苏阳一点都不喜欢她,整天就想着怎么样才能摆脱她。她在苏阳那儿受了委屈,回来就只会哭着吵着要找爸爸。
那一天,容正涛从家里出去,走之前对她说:“阿晓乖啊,爸爸一会就回来了。你在家等爸爸,好不好?”
容晓站在客厅的门口,看着容正涛走出家门,看着他上了车,看着他的车驶出铁门驶出院子,然后再也没回来。
这是第一个没有被遵守的诺言,容正涛从此再没有回来。
容晓有的时候会想,如果诺言不能被遵守,那还许那么多愿望做什么呢?
她从此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乖乖巧巧的,也不缠着苏阳了,只跟在容是后面,看她像个无事人似的帮着料理爸爸的后事。再后来,容是和她搬出了那栋大房子。容是又慢慢地脱手了一些容氏企业的资产和股票,而她也不想接手容氏那么大的企业,就只和容是拿股票分红也就够了,却留下“如是吧”。如今,容晓连“如是吧”也不想留了。
容晓怕麻烦,连容是都不在乎了,她还在乎什么呢?
其实,容晓并不是没想过,容正涛的车祸可能不是意外。只是当时,容是什么都不多说。处理完爸爸的葬礼之后,她们就退出了容氏企业的高层管理,眼睁睁的看着容氏集团变成了林氏企业,只守着那个“如是吧”。她曾经问过容是,容是却疾言厉色的训斥了她,只叫她安心读书,其他事都别管。从此以后,她再也没问过这事。
那时候,容是十九岁,认识了沈君浩。
容晓现在脑子里想着以前的旧事,越想越觉得可疑。容是当时的做法,是不是说明她知道了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呢?她那时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明哲保身呢?
可是,出事的是她们的父亲啊。容是那时候还不到二十岁,如何能做到呢?而且现在,她又去了哪儿?会不会是找到了什么线索?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说呢?
容晓越想越头疼,更加睡不着了,一骨碌爬起来,准备去购物,改善心情也。
容晓真的跑去了宜家,想给贝贝买一套家具。看了半天,才看中一套梨花木的,浅色,上面刻有细细的花纹,古朴而又大方。容晓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忙忙地打电话给贝贝,问她新家的地址。
贝贝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却还担心她,“阿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容晓大乐,把那天晚上从沈君浩那儿弄来卡的事说给她听。
贝贝却吃了一惊,“这怎么行,阿晓?”
容晓想也没想就反驳,“我那天晚上被他掐的那么惨,还有我自己花的那些钱,他都得给的,难不成还要我自己掏银子?”
贝贝感觉很是迷惑,请她释疑,“我怎么觉得你花他的钱,花的这么理所当然呢?”
容晓很不在乎的说道:“你是不会知道花敌人钱的乐趣了!”
这种理由?贝贝被她说得满头黑线哑口无言,只好把地址给了她。
第19章 我和你的情深似海(一)
杨蕙走进办公室,看到马见宁正在盯着一份报纸津津有味的看,她留了心,暗自一瞥,竟是一份娱乐报纸,心里不禁诧异,暗道他什么时候对娱乐这么上心了?却直接笑问道:“什么报纸这么好看,让你看的都不眨眼了?”
马见宁嗯了一声,收起报纸,“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啊,这么久不见,你就不想我?”她走近他,右手下意识的放在他的肩膀上。
他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手,假装抚了抚额头,抱怨道:“最近事太多,忙得我都没有空休息。”
她暗恼,看着悬在空中的右手,转而很自然的用它摸了摸头发,却又挑了眉毛说道:“看来是我不体谅你啦!可是你今天有空吗?陪陪我好不好?你很久都没有陪我了。”
“看来是我实在太久没陪你了,今天就陪你吧。”他装装样子站起身,拿了外套,心里想的却是林志那鬼小子怎么还不来?
还没走到门口,杨蕙就看见马见宁的手下林志又进来了,依旧是那一句百用不爽的话:“宁哥,不好了!”
她恨得差点内伤!这林志!以后他们结婚了,一定要炒他鱿鱼!次次她来,就这一句话。可是她能怎么办?难道硬要他丢下工作去陪自己玩乐?
马见宁看了看杨蕙,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好耸耸肩,故作大方的说道:“那我先走了。”这样才会显得她比较贤惠,是个好姑娘。
她刚关上门离开,林志就苦着一张脸说:“宁哥,那个,我下次该找什么借口啊?”
他放下外套,不太在意的提意见,“要不打电话?你可以试试。”
“宁哥,我实在搞不懂。要是你喜欢杨小姐,干嘛这么晾着她啊?还有那容小姐,你喜欢她吗?不然你为什么要我跟着她?我真搞不懂!”
他又接着说,言语里很是鄙视:“还有,我觉得那容小姐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
马见宁看了他一眼,“现在还不到时候,我和她总会见面的。你操那心干吗?”
“我是替你不值,做了这么多事,人家根本不知道你是哪根葱!”他表现地很是愤愤不平。
“我是不是太宠你了,让你这么无法无天,敢这么和我说话?别?嗦!跟我说说,她最近又做了什么事?”他不理他那一套。
他抽抽嘴角,脸上的表情很是让人疑惑,“她没做什么,就只是和苏阳去了云南玩了一天,再和沈君浩闹了一场绯闻,这你在报纸上可以看到啊。其他没什么了!”
这也叫没什么了?那什么才叫有什么呢?
他瞪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你这做的是什么事呀?!然后又拿出报纸看着上面的照片,“她手上的痕迹,怎么弄上去的?真的是吻痕?她又想干什么?”
他赶紧表示无辜,“她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她应该很想找出她姐姐。”
“你的意思是,她想和沈君浩一起找出容是。她为什么要找出容是?难道她已经起疑了?”他的样子看起来是很疑惑的。
林志更疑惑,“起疑什么?她看起来不像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人哪。”
“那是你不了解她,她很聪明的。要是不相信我,你等着瞧,她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大惊喜的。”他很有信心。
林志更更疑惑,“据她最近的表现,我很难相信呀。”
他也不知道不高兴林志的什么,是他不相信她很聪明,还是他竟然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没想太多,他拿起桌上的圆珠笔就朝他扔过去,“等着瞧吧,有你好看的!”
“宁哥,你真恶心!”林志逃难似的冲出去了。
她在宜家买过那套家具之后,想了想,给沈君浩发了个短信:“我今天用了你给我的卡。”
不一会儿,他就回道:“买了什么东西?”
“一套家具,不贵,才十万八。”
这次比上次慢了十几秒,“你真狠哪。不管了,反正你也掐了我两次,今天中午,你请我吃饭!”
她主动的给它配上恶狠狠的口气,心里却很高兴,“好的,去哪儿吃,你定吧。”她很是大方的。
没等一会,他打电话过来。她拿着手机看了又看,心想,这是要狠宰我一顿?转念又一想,反正再贵也贵不了十万八,实在不行再用他的卡刷账就是了!这才慢吞吞地接电话:“这么着急要我请你吃饭哈?”
那边沈君浩笑:“不是。那么久没见,都想你了。”
她望天翻了个白眼,很不留情面的戳穿他的谎话,“拜托,我记得我们昨天才见过的。”
他反应极快,立刻反驳道:“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们一夜半天没见了,那是都快两年了!”
她有点啼笑皆非,“有你这么曲解意思的吗?”
他表现地很有耐心,“我就是很想你啊。怎么办吧?”后面竟然在撒娇?
她笑,“那简单,出来吃饭,本宫就让你见见吧!”
“那好,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她看了看外面说道,“你说在哪儿,我打车去。你别跑了。”
“我知道商业街有家很好的日本料理,去那儿吧?”他提的意见很合她的心意。
于是皆大欢喜。
她赶着付账,然后立即出门。
她到的时候,他已经到过了,在包厢里等她。等菜上齐了,她看到有生鱼片,海鲜寿司,腌鲱鱼卵,刺身拼盘,生蚝,海胆,还有味增汤和两户清酒,都是她比较喜欢吃的。她都没来得及理他,专心地却慢慢地用筷子挑了芥末抹在生鱼片上,再对折夹起,吃起来。一口咬下,芥末的辣味辣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忙拿纸巾给她,口气有点责备的说道:“慢点吃,又不急在这一时。”
她咽下食物,喝一口酒,打趣道:“我怕沈经理太忙,打扰你工作就不好了。”
“再忙也要吃饭的,我又不是机器。”他竟然有点生气?
她仔细盯着他看,想试探他,却装的一副随意的模样,“七年前,你去美国做什么?”
他先是好笑的看着她,然后很是惊讶的问道:“全城的人都知道的事了,你还不清楚?”
“我想听听当事人亲口说的呀。啧啧,是‘拱手江山讨你欢’呢,还是‘薄命女偏逢负心汉’?”她这两句话,一指梅素心,一指容是。
他也听懂了,却诧异地问道:“你觉得你阿姐命薄?”
她摇头,叹口气说道:“我是觉得你负心啊。”
他笑,“那你可后悔了?竟与我扯上这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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