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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绿——枸兹【完结】

时间:2023-03-10 15:29:11  作者:枸兹【完结】
  看到他们,那个纤细的身影放缓了前进的脚步。
  宋阮看到周意帆,其实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她对于沈觉这个为之拼过命的“初恋女友”,大概唯一的印象就是自己的侧脸和她有几分相似。
  这份相似曾经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试图破坏她和沈觉的感情。
  可作乱之人大概没有拥有过全心全意、不可一世的少年爱情。
  她们不会知道,男人是否真的喜欢一个人,那个被喜欢的人是完全可以感受到的。
  唯一遗憾的大概是,
  她和沈觉那段来得迅速爱得猛烈的年少欢喜,终结于他们本身。
  沈觉也看到了对方,不知道是时机刚好还是怎么,他停下来的时候平静地和电话那头说了“就这样,下回见面聊”。
  周意帆努力让自己忽视他手里牵着的人的存在,朝他笑了笑。
  “好巧。”
  跟在她身边的男人若无其事地收回自己想要搭给她的外套,眯着眼,目光在这三人间巡视。
  刚才他们逆光走过来,宋阮又有轻度近视,看不清男人的样子。
  可现在他们旁边正好有一盏路灯,宋阮看到男人的脸,心跳漏两拍。
  而一直紧紧握她手的沈觉也十分敏感地感受到她的异动。
  他突然有点烦,又升起惶恐不安,生怕她误会什么。
  就在这时,男人开口:“阿觉,既然碰到了,咱们就聊聊聚会的事怎么样?”
  宋阮面色平静,可牙齿止不住相互碰撞摩擦。
  原本觉得清凉舒爽的风此刻却吹得人肌肤割裂般的疼。
  周意帆也十分坦然地开口:“是啊,原本还想着要约你出来见一面,没想到会在路上碰到你。”
  他们显然没有把宋阮当个人存在。
  不管是认出她的,还是认不出她的。
  她挑了挑眉,趁沈觉要开口的间隙挣开他的手。
  沈觉嘴唇微张,话都随着她温度的离开堵在舌尖,脸色发沉地看她。
  “你们有事先聊,我正好也要去回个电话。”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往回走。
  走得不快,一步一步的,渐渐融入远方的夜色。
 
 
第74章 故人
  “什么聚会?”
  宋阮走后,沈觉也没有露出多少好脸色。
  赵启维走上前来揽他的肩,说:“还不是高中那帮小子,说如今在南州的人多,想趁着毕业季出来聚一聚,不然到时候又跑得七零八落的。”
  南州离辜宁不远,重点名校多,市高出来的学生,大多都会选择在南州上大学读研甚至是工作。
  光沈觉他们那一届如今还留在南州的就有三分之一的人。
  沈觉挑了挑眉,看了眼周意帆,并没有说话。
  赵启维心领神会,说:“算是校友会,组织的还是我们那届的理科状元文庄,你肯定知道吧。”
  这相当于是在解释为什么周意帆也会去此次同学会。
  赵启维是和周意帆同一届毕业的,但他第一年没考好,又在市高的复读班复读了一年,经常刚上高一的沈觉一帮人打球,因此相互认识。
  宋阮其实没有走远,就在前面实验楼的花圃那里坐着。
  看到树影婆娑下纤瘦的女孩,沈觉的一颗心才算放下来。
  走近才发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眼角有些发红。
  但要说有什么情绪,姣好的脸上又丝毫没有显示出来。
  沈觉蹲下身来,仰头去看她,握住她的手,冰凉得刺骨。
  “阮阮,你……”
  他其实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曾经周意帆跑到学校门口喊他,她都能转身就走,也没特意缠闹他去讲他过去的故事。
  可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自认为彼此已经冲破消融了所有误会和阻碍。
  可为什么今天遇到故人,她反而有些反常。
  “你们聊完啦?”
  她吸了吸鼻子,鼻头有点红,白中透亮的那种娇嫩。
  他捂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神情有些萎靡。
  “我不知道她当初报的也是C大。我大一的时候她大四,研究生毕业一年后回校当辅导员。”
  他仰头看着她,两只眼睛黑黢黢的,中间闪着一抹透亮。
  “我这几年和她打照面的机会不多,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说得其实没毛病。
  但C大也不大,他们相当于有四年的时间都是在同一个校园。
  而且见面的几率如果不大,怎么刚好今天就见了呢。
  宋阮抿抿嘴,笑了。
  “嗯。”
  他手不禁握得更紧,不明白她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内心再一次天人交战的时候,眼前的姑娘又脆生生的跟他说:“沈觉,穿高跟鞋很累,你背我吧。”
  他愣了愣,盯着她看了几秒。
  而她也任由他看,不回避彼此炽热的目光。
  这还是他第一次背她。
  以前顶多拉着她逃跑过,她身体很灵动,带她逃出生天并非算是累赘。
  他觉得背上的人甚至比十五岁还没发育完全的时候更加轻盈。
  她两只胳膊挂在他脖子两侧,垂下来的头发时不时拂过他的脸和耳朵。
  清香萦绕,他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慢。
  “沈觉,宋元迪生病了。”
  他们走在苍郁的古树下,恰好有一片叶子跌落下来,皮鞋踩到上面,无声无息。
  原来,她刚才说去回一个电话是真的,是有关宋元迪的事。
  “不是什么癌症,腰椎骨折,他拖了很久,最后头晕走路频繁摔倒,手脚都肿了,才被送去医院。”
  “现在要动手术,他不肯,而且如果要动,还需要家属签字。”
  他静静听完,最后问了一句:“这些年,你和他一直有联系吗?”
  她窃窃笑起来,伸手搓了搓他的耳朵,用了不少力。
  最后,她望着他渐渐红起来的耳根,说:“也就是去年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才联系上的。”
  那时候她参加了国际钢琴大赛,拿了一等奖。
  宋元迪虽然早就不碰钢琴了,但他的心底好像总有一片净土是留给年少热爱的,所以他会关注圈里各种有名的或小众的比赛。
  也是那时候,他看到报道上站在钢琴旁举着奖杯和证书的宋阮。
  认了很久。
  当年和他闹得天翻地覆都不愿再学琴的女儿,在若干年后以高昂自信的仪态登上金光闪闪的钢琴舞台。
  “但其实之后也没怎么联系,至今我都还没见过他。电话是医生打的,他大概是觉得我这个女儿非常差劲,所以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好,好像是我把他弄骨折的一样。”
  他听她絮絮叨叨一路,最后感觉后颈传来一阵温热的触觉。
  她把头整个埋进他的衣领,声音闷闷的。
  “你不用跟我解释周意帆,我也不想听你们是怎么在异乡重逢,又在同一个985大学呆了三年的故事。”
  “因为这些事,我都没做过。”
  她甚至连正经大学都没上过。
  “宋阮,你再说话就给我滚下去。”
  她看不到他发青的脸色,但开口的声音十分锋利。
  宋阮瑟缩了一下,整个人反而往上又挪了挪。
  “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叫赵启维吧。”
  男人的背显然僵了一下,宋阮声色平静,问他:“怎么不走了,怕路过礼堂被你同学看到啊?”
  他不仅不走了,还把她放了下地,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双手捧起她的脸。
  “你怎么认识他?”
  他的手掌很大。
  读书这么厉害,又打了这么多年球,却一点薄茧都没有。
  她的脸蛋像被罩在暖炉一样,很舒服。
  “我跟你说过吧,小学的时候有个高年级的男生带头欺负我,后来他毕业走了,欺负的传统却留了下来。”
  沈觉的嘴角发苦,一点点往下沉,英俊的眉眼如同融入漆黑的夜色,只闪烁着凛冽锋利的光。
  “我没有刻意去记他,而且你看,他显然也记不得我了,但这个世界真的很小不是吗?”
  她拿下他的一只手,用了很大的力气,垂眸细细描摹着他的掌纹。
  “不管是周星、周意帆还是赵启维,其实再次见到他们我都没有很大波动。但是人和事分割不开,其实你一样。
  但那时候你带给我更多的是光明和希望,我可以撇开那些不好的部分,只记得美好。”
  “但他们不同。就像宋元迪,我也是刚才才意识到,我和他做了二十多年的父女,在一起生活十几年,可他带给我的记忆全是我不愿去回忆的。刚才接到电话,我一瞬间又想起我妈。”
  “这么多年,我几乎每天梦里都会出现她死前的样子。”
  “刚才那一刻我真的有在想,为什么接到的不是报丧电话呢。可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大概也不会回去给他处理后事。”
  她声音很低很沉,隐隐发抖。
  沈觉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他心如刀绞,仿佛被剜去一个洞。
  冷风呼啸,冻结了鲜活的血。
 
 
第75章 回去
  一个礼拜后,宋阮搭上了去辜宁的高铁。
  沈觉的毕业答辩在即,公司也有诸多事务等着他大展身手。
  他这时候要是回辜宁,靳女士能把他腿打断。
  但他并没有因此和宋阮吵架。
  他们都已经不是十五岁,而是二十五岁。
  同样的错误,不会一犯再犯,伤了自己也伤了对方。
  他知道宋阮一定要回去解决当年她没有解决完的事情。
  宋元迪住院手术是个契机,没有这个事件,她也要回去。
  宋阮离开南州前一晚,两人窝在沈觉的公寓里,拿投影屏看欧冠决赛,熬了个通宵。
  比赛开始前,沈觉站在酒柜前挑酒,问她要喝哪一款。
  她敷着面膜,穿一条纯白色的宽松睡裙,腿上放了个抱枕,坐在沙发里露出润白的小腿,一晃一晃的,张不开嘴来回应。
  “我又不嗜酒,没酒鬼经验丰富。”
  他没回头,笑了一下,然后挑了瓶度数很高的麦克伦,另一手拿着事先装有冰块的玻璃杯,慢悠悠走过去。
  先前出言嘲讽的人十分机敏,在他弯腰放酒的时候把屁股往旁边挪了两下。
  可惜沙发不是很大,她很快就被一团黑影逼到角落。
  “哎哎,你别弄掉我的面膜!”
  “比赛快开始了啦!”
  他咬唇,恶狠狠从后揽住她的腰,把人整个往回捞。
  醇厚的声音在耳窝响起:“知道你是烟鬼而已,能帮我点一支烟吗?”
  她皱鼻嫌弃,因为她从今年初就开始断断续续戒烟了。
  但抽了太多年,要戒掉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德性,强求不来,量力而行。
  提要求的人不肯松开她,她只好拼了全力前倾身子,伸出手去够茶几上的利群。
  袖子往上提,两条手臂又细又白,在饱和的顶灯下泛出光泽。
  沈觉姿态随意地靠坐着,喉头滑动了两下。
  烟雾缓缓散开,宛如香薰点燃了一室静谧。
  如果换作是别人,一定格外讨厌自己男朋友当着自己面抽烟,而且时不时还恶作剧般冲自己吐个精妙的烟圈。
  可宋阮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一晚,她含的是桃子味的烟,轻轻飘飘熏了他一脸。
  他脸上肌肉隐隐跳着,眼底情绪波动起伏,对她说:“真有你的,宋阮,把我想做的事都做了一遍。”
  她知道他也记得,有关他们的每一幕。
  所以即使他在“报复”回来,她也甘之如饴,觉得整个空气都是清爽的果香气。
  她觉得有点冷,往他怀里钻了钻。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隔着睡裙掐她的细腰。
  “有什么事情记得马上给我打电话。”
  “唔,远水救不了近火,难道你还要打个飞的过去?”
  她十分不屑。
  他没说话,拿开夹烟的那只手,又松开她,单手去倒酒。
  她屈腿坐在那里,抱着双臂,以一种看似自我保护意识极强的姿势看他。
  他穿着一身黑色真丝睡袍,胸口半敞,腹肌线条若隐若现,甚至可以看出形状。
  她觉得他有点陌生,浑身充满欲望,冷漠且有压迫感。
  盯着盯着,她就被他哄着喝了一口夹着冰块的烈酒。
  酒很苦,直直刺激她原本慵懒下去的神经。
  恍惚间,她会觉得答应他来这里是个错误。
  自称为她守身如玉了十年的成年男人一开始就没打算掩饰他的意图。
  他骨子里是臭屁大王,引诱她来就是要她看到脱下了衬衫外衣,洗过澡只穿家居服的他荷尔蒙爆棚,有多迷人。
  喝到最后,他压着她在沙发上亲吻,力度和方式与先前每一次全然不同。
  亲到最后,宋阮的面膜掉到沙发底,抱枕三三两两落到地面。
  她觉得舌根发痛,就连头顶的灯都觉得暗了不少。
  但事实上他很专注于和她接吻这件事,压根抽不出时间去调灯光暗度。
  烟酒的苦不算浓烈,浓的是柑橘调、香根草的清新香甜。
  几种味道痴缠在唇舌间,解说员粗哑激动的西班牙语也成了颂歌。
  最后她推开了他,红着眼固执的要去看球赛。
  他把脸埋在她脖颈发间许久,久到她都以为他要睡着了。
  “从辜宁回来,搬过来。”
  他刚说完,投影屏里的绿茵场就进球了,她神情专注,抓着他的短发暗自发力。
  球赛结束,已经接近五点。
  宋阮的车八点出发,她索性去洗漱,出来的时候,厨房有燕麦和黄油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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