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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傻钱多的夫君黑化了——延琦【完结】

时间:2023-03-11 10:12:51  作者:延琦【完结】
  其实从她方才下地,他就察觉到了,只是没想到,她会躺过来。
  还……钻进了他的被子。
  慕容霄轻轻侧头,看向枕边的姑娘。
  她这是……什么意思?
  正犹豫要不要唤她一声,却见那姑娘忽然朝他翻了个身,将手搭在了他的前襟。
  慕容霄一顿。
  脑间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前晚她“吓唬”他的那些话。
  什么“揉揉搓搓”……
  正这么想着,却感觉那只手在他前襟魔所起来。
  “……”
  作者有话说:
  殿下:好紧张!
  --
  注:本章出现三首打油诗,分别为近代著名打油诗人张宗昌的《咏雪》;唐朝打油诗人的《雪诗》及现代著名作家梁实秋文集。当然作者所知有限,如有错误欢迎指正~~
 
 
第21章 
  此时沈拾月的脑子其实并不太好使。
  迷迷糊糊间, 她只以为身在穿越之前, 躺在单身公寓的床上,手里摸到的是她的兔子抱枕。
  只是摸着摸着, 忽然有些奇怪——
  她的抱枕什么时候有胸肌了?摸起怎么如此硬邦邦的。
  于是忍不住在梦中问出声来:“兔兔你什么时候去健身了?”
  慕容霄:“???”
  “突突”是谁?
  难道……又是对他的爱称?
  ……那健身又是什么?
  正琢磨着, 却又听见她问:“咦,肚皮也硬硬的哎。”
  慕容霄:“……”
  没错,她的收现在已经转悠到了他杜齐眼周围。
  一边转悠, 还一边问他:“看不出来你还有这闲工夫?这小身板练得不错啊。”
  慕容霄:“……”
  ……他如今的确很有闲工夫。
  这又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紧接着, 却听她又叹了口气, 道:“不像我,一天到晚要累死了。老娘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房子啊!”
  慕容霄:“???”
  买房子?
  ……这么大的府邸还不够她住吗?
  且, 沈家不是也才搬到了新宅院?
  她还要房子作甚?
  他一边努力压制心底的悸动,一边问道:“为何要买房?”
  却听那姑娘道:“不买房子哪有安全感?安全感这种东西, 一定要自己挣, 绝对不能指望臭男人。”
  慕容霄:“???”
  臭,臭男人?
  说的是他?
  不对, 他明明是小可爱。
  那,臭男人又是哪个?
  正在这时,却觉她又拍了拍自己,道:“不说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得搬砖呢。”
  语罢,手也不动了。
  慕容霄却再度陷入困惑……
  她又为何要搬砖???
  难道从前住在打石坊时还曾干过苦力?
  更要紧的是,把他魔所了这么久,她居然要自己睡了?
  咳,毕竟生平第一次有如此体验, 单纯的景王殿下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审题。
  有道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所以他当然晓得, 此时应该做些什么。
  ……左右已经成婚了,又是她主动来找他的。
  应该可以的。
  他于是默默清了清嗓,试着唤她:“娘子……”
  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心底难免有些放不太开。
  但他毕竟是男人,理应主动些。
  哪知声音落下,那姑娘却并没有反应。
  慕容霄愣了愣,又试着叫了一声:“阿月……”
  话音落下,耳边传来了绵长的呼呼声。
  她似乎……又睡着了。
  慕容霄:“???”
  这是何意?
  为什么把他撩拨至此,自己却睡着了???
  他又试着叫了她几声:“阿月?拾月?”
  甚至:“漂亮姐姐?”
  然而都没有反应。
  沈拾月甚至翻了个身,闭着眼一脸嫌弃道:“好吵。”
  说完还朝他扔了个枕头。
  慕容霄:“……”
  接住枕头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她刚才根本就是在做梦。
  那一通话与动作,怕不都是在梦里的,根本不是对他。
  而他,自作多情了……
  景王殿下心间霎时凉了一大截。
  然而,身体还……不怎么舒服。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慕容宵默叹了口气,起身去了净房。
  ……
  待从净房出来,他直接抱了被子,去了小榻上。
  罢,惹不起,躲得起。
  然而再度躺下,他却没了睡意,脑间开始忍不住回想方才——
  她既是在做梦,那梦里的话,恐怕也不是对他说的。
  所以,那声“突突”,叫的是谁?
  ~~
  大约是饮酒助眠,接下来,沈拾月睡得可谓酣畅淋漓,一觉直到天亮才醒。
  房外的前廊下,有鸟儿在叽叽喳喳叫,今儿大抵是个好天气,阳光已经投到了帐子上。
  她意犹未尽的伸了个懒腰,正要起身下床,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怎么记得昨晚是在小榻上睡的?
  可现在为什么是在大床上?
  沈拾月试着回想昨夜情景,然而脑间关于这一段似乎没有存档。
  有心问问小霜,但昨晚伺候她洗完澡后,小霜便出去了,只怕也不知道。
  正懵着,却见房门被推开,从外头进来一个人。
  却是小傻子。
  此时他已经换好了衣裳,看上去依旧那么霁月光风,就是眉间有些不太平,似乎有什么心事。
  沈拾月开口问道:“殿下这么早去哪儿了?”
  慕容霄语声平淡:“随便走了走。”
  沈拾月哦了一声,一时没再说话。
  慕容霄却悄悄瞥她一眼,心间不由暗想——
  昨晚在他面前叫了别人的名字,怎么现在她脸上也看不出心虚?
  正在此时,却听沈拾月又问他:“对了,我记得我昨晚睡得是小榻,怎么到大床上来了?殿下可知发生什么事?”
  慕容霄看着她:“你不记得了?”
  沈拾月摇了摇头:“想不太起来了。”
  啧,没想到果酒也这么厉害,还能叫人断片?
  会不会是换了身体的缘故?
  正琢磨着,却听小傻子问她:“你昨晚……可做梦了?”
  沈拾月想了想:“……好像做了个梦。”
  慕容霄追着问:“梦见什么了?”
  沈拾月:“梦见……”
  啧,她好像梦见,她原本正抱着她的兔子抱枕睡觉,却不知怎么那抱枕忽然变成了一位美男,浑身上下一身应肉,摸起来手感甚好。
  她想着反正做梦,何不放肆一回?于是来来回回把人家摸了好几把,只是还没等摸够,却因为太困就睡着了。
  罢,下回一定要争气点。
  慕容霄将她的表情看在眼中,又问了一遍:“梦见什么了?”
  沈拾月当然不能如实相告,只好随便找个了借口:“……梦见我从前的一个小玩具。”
  说着又立刻岔开话题:“对了,我怎么到大床上来的,殿下还没告诉我。”
  慕容霄眸中凉了几分,也随口道:“见你睡得不舒服,本王就跟你换了。”
  心里却想,明明把他上下摸了几遍,嘴里还喊了个人名,现在却说是玩具……
  必定是在撒谎。
  啧,这个女子怎么能如此?
  随随便便钻进他的被子,将他轻薄一通,口中唤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景王殿下不由满腹愠怒。
  却听那姑娘又道:“原来是殿下跟我换的,那我还要多谢殿下才是。”
  说着又伸了个懒腰,语声轻快的下了床,道:“走,吃早饭去。新的一天开始了,还有更多好玩的事在等着我们哦!”
  慕容霄:“……”
  什么好玩的事,他现在都不太感兴趣。
  他只想知道,那个“突突”到底是谁。
  ~~
  待沈拾月洗漱完毕换好了衣裳,王厨精心准备的早膳也已经送到,小两口又坐在一起享用。
  有金黄香酥的大油条,热乎乎的红枣杂粮豆浆,鲜肉包,蟹粉羹,另有香煎鱼,小酥肉,清炒春笋,凉拌胡瓜等几样小菜。
  沈拾月吃着油条喝着豆浆,再来几口小菜,别提多惬意了。
  只不过,今日小傻子的胃口似乎不怎么好,半晌过去,一只不大的鲜肉包都还没吃完。
  沈拾月奇怪道:“殿下今天怎么了?为何不吃油条?以前不是最喜欢油条吗?”
  却见小傻子语声有些平淡:“不想吃。”
  嗯?这可真是奇事。
  沈拾月想了想,皱眉道:“怕不是昨夜烤肉吃多了?那玩意儿容易上火,小孩子还是不能多吃。”
  慕容霄:“???”
  居然又说他小孩子?
  一时间心间愠怒又添了一重,景王殿下一时无处发泄,只得拿起盘中的油条咔咔几口吃完,又咕嘟咕嘟喝了一碗豆浆。
  沈拾月目瞪口呆的看完,不由更加奇怪:“殿下最近怎么总是如此暴饮暴食?”
  娘的,怎么好像傻得更厉害了?
  这样下去,该不会吃成个大胖子吧?
  ……难道是整日在府里待着给憋坏了?
  思及此,她于是吩咐小霜:“叫马房备车,再去取一身殿下的便装来,等会儿吃完饭,我同殿下出去转转。”
  小霜应是,便出去忙活了。
  一旁,慕容霄吃着小酥肉默默暗想,出去转转?
  莫非要去见那个“突突”?
  去就去。
  他倒要看看,对方会是什么人。
  ~~
  吃完早膳换好了便装,两人便登上马车出了门。
  沈拾月今日特意拿了顶帷帽,此时正试着往头上戴。
  慕容霄瞅了一眼,问道:“去哪儿?”
  ——见那个突突,还要带帷帽?
  却听她道:“去看看咱们的新产业啊。”
  新产业?
  慕容霄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要去德祥楼?
  紧接着,又听她道:“眼下我们虽然把银子要回来了,但要知道,此时不是先皇在时,往后赏赐只会越来越少,所以要居安思危,努力为府里开源才是。这么大个酒楼不能浪费,得让它努力给咱们挣钱。”
  慕容霄:“……”
  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钱。
  眼看到了地方,沈拾月也把帷帽戴好了,二人下了车,德祥楼便出现在了眼前。
  三层高的酒楼,地方着实不小,门脸看起来也很是恢弘。
  只不过因为那前东家于怀全的关系,前些天便已经被查封,目前处于关门歇业的状态。
  沈拾月自有钥匙,叫人开了门,同小傻子迈了进去。
  今日小霜跟着出来伺候,也一并跟着进去了。
  几人先环顾一圈大厅,只见这内里的装修也很是豪华,厅中甚至有假山流水,水池中还有几尾金鱼。
  桌椅也都是黄花梨的,一瞧就值钱。
  二楼三楼的雅间就更不必说了,什么云母的屏风,螺钿的桌椅,连窗帘都是绫罗。
  沈拾月忍不住啧啧:“这酒楼算是没白要,光这些家伙都能卖不少钱呢。”
  慕容霄:“……”
  这是掉钱眼里了吗?
  小霜则连忙点头,而后好奇走向窗边,往外瞧了一眼,不由惊叹,“那不是玉泉湖?”
  沈拾月跟过去看,只见窗外好大一片湖面,正是城中央的玉泉湖。
  原来这酒楼正是依湖而建,整个湖面一览无余,堪称视野无敌。
  她又忍不住感慨:“这位置环境真是没得挑。也不知这姓于的是贪了多少银子,才造出这么个地方来?”
  小霜在旁点头:“怕不是达官显贵们才能吃得起的。”
  沈拾月嗯了一声,若非如此,那鲍四喜又怎么把几百上千两银子的虫草山参给卖出去?
  只可惜这案子一出,于怀全一死,那些主顾们估计都不敢再来了。
  所以,今后的经营只怕要换个思路。
  趁她思量之际,慕容霄也来到窗边,目光无意瞥过楼下,微微顿了顿。
  而后,便同沈拾月道:“有点臭,走吧。”
  沈拾月愣了愣,却见小霜也道,“确实还有些酒肉气息。”
  想这楼中闭门了几日,空气并不流通,有残留的酒肉味在也不稀奇。
  沈拾月只好点了点头,“走吧。”
  ——反正看也看过,回去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开张吧。
  眼看出了德祥楼,扶风也及时将马车赶了过来,沈拾月正要上车,却见小傻子停步,指着路边一个卖糖葫芦的摊贩问道:“那是何物?”
  小霜瞥了一眼,忙答:“是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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