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见左右没人,像鱼一样滑进了房间之中。
“这里应该是佣人住的地方?”叶纸纸见继母进去许久也没出来,又开始快进。
直到一个小时后,继母才出来,房间里的佣人也跟着露了脸,揽住人开始嘴唇打架,好一会儿才放开。
“这个人和小三女儿是不是有点像?”监控视频画面有点糊,叶纸纸也不太确定。
俞苇见了,连连点头:“对,那是管家的儿子,长得和我妹妹确实很像。管家还说这说明他儿子跟俞家有缘,让我爸安排了不错的职位呢。”
“这个能有用么?”叶纸纸拉了拉高天赐的衣服。
“我也不清楚。”高天赐猜测道,“如果这视频能让俞先生对他妻女产生怀疑,没准可以暂缓联姻的事。”
“我觉得可以。”俞苇愤恨道,“毕竟他送我去联姻,更多是为了替我妹妹出气。但如果妹妹不是他亲女儿,以我爸的性格,那母女只会比现在的我还惨。”
“俞小姐,你知道订婚宴什么时候举办么?”高天赐突然问道。
“就在两天后,怎么了?”俞苇看向高天赐。
俞家的佣人不该不知道订婚宴的日期,毕竟继母和妹妹成天将日子挂在嘴边。
这两个佣人看起来很是眼生……但俞苇又确定他们是家里的佣人。
俞苇敲了脑袋,觉得自己的思路乱乱的。
“时间有点紧,毕竟做亲子鉴定也需要时间,得尽快让俞先生起疑心。”高天赐说道。
“我再让纸人去俞先生的书房走一趟,没准能抓到什么把柄。”叶纸纸把监控视频转移到俞苇的电脑上,将空下来的储存卡拔出交给纸人。
纸人用脖子和肩膀夹住储存卡,抱住桌腿滑了下来,捋直腿上的折痕,晃晃悠悠地跑远了。
叶纸纸在想下次撕纸人时,要不要多撕几个胳膊,两个好像不太够用。
跑远了的纸人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但他没有打喷嚏的功能,甩了甩头继续往书房跑。
叶纸纸把继母和管家儿子拥吻的画面截下来,用临时手机号给俞父发去。
俞父正靠在床上抽烟,继母端来了一杯茶,放在床头柜上。
“老公,别生气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少有点叛逆。”继母斜倚着,轻轻拍打俞父的胸口,像是在安慰他。
“小悦怎么不像她那么叛逆?明明也就差了一岁。”俞父烦躁地吐出一口烟,
“唉,是我没教好。”继母垂下眼帘,手搭在俞父胸口,烫得他心里痒痒的。
“行了,你别替她说话了,天生坏胚教不好的,别把小悦带坏了就行。”俞父一翻身,把继母压在身下,刚想做点什么,就听见自己手机响了。
“老公,你快看看是不是有急事。”继母含羞带怯粉拳捶向俞父,“这种事什么时候做都行啦,工作要紧。”
“你等我一会儿。”俞父捞起手机一看,脸色立刻变黑。
屏幕上的图有些模糊,看视角应该是监控。
画面上一男一女动作亲密,且都是他极为熟悉的人。
可不熟悉嘛,一个是躺在他身边将近二十年的妻子,另一个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管家儿子。
“事情很难解决么?”继母看见丈夫脸色极差,声音也变得小心翼翼。
“是啊,很难解决。”俞父起身穿好衣服。
他也有过一瞬间的怀疑,毕竟现在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这么一张模糊的图,自然也有可能是假的。
但小悦的面容确实和管家儿子极为相似。
因为这个,他还打趣说要让小悦认管家儿子当干爹,只是管家儿子诚惶诚恐地拒绝了。
现在想想,没准是亲爹呢。
“好久没体检了,让医生上门来吧,顺便再给佣人也检查一下。”俞父吩咐道。
管家儿子听了,立刻着手安排。
俞父看着那张相似的脸,面色变换不定。
“拿到这两个人的血样后,立刻去做亲子鉴定,我要尽快看到结果。”俞父打完电话,点进相册翻看小悦的照片。
像,太像了。
他挡住小悦的长发,突然意识到这不就是管家儿子年轻时的样子吗!
俞父甚至觉得亲子鉴定已经没必要做了。
“公司有两个账簿,大概率偷税。”高天赐点开从书房偷来的文件,快速地扫过去,“而且项目肯定偷工减料了,不应该是这个价。”
叶纸纸不太懂这些,她只关心一件事:“能锤死俞先生么?”
“不仅能锤死,还能把他锤成撒尿牛丸。”高天赐又翻到了更为震撼的视频,听见声音后手忙脚乱地关掉。
和这些视频放在一起的是另一个账本。
“这些……”叶纸纸看着名单上的名字,其中不少都是知名人士。
“等出去后我想办法把这件事捅出去,你就别管了,免得被报复。”高天赐看了这些后,心情也不太好。
俞苇抽完血回来,看见两人气氛古怪,不安地问道:“是不是不顺利?”
叶纸纸回过神来:“不,很顺利,俞先生紧急安排体检,应该是要做亲子鉴定吧。”
俞苇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继母和妹妹的惨状了,她爸爸也不能落下,一个一个慢慢来,都逃不掉的。
当晚,亲子鉴定结果就出来了。
第64章 第 64 章
“啪――”俞父抡圆了胳膊,把继母扇出两米以外,正好落在管家儿子脚下。
管家儿子急忙扶起继母,低着头看向她脸上的红色痕迹。
俞父下了狠手,继母脸上立刻肿了起来,还留下了几个指印,渗着血点,像被刮过痧似的。
继母脑子都被扇成破碎豆腐脑了,她直勾勾地看着管家儿子的脸,甚至忘了要先问俞父为什么打她。
管家儿子看见继母脸上的伤,心脏疼得发紧,几乎是在用质问的语气吼道:“老爷,夫人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她?!”
“做错了什么,你还不清楚么。”俞父看着管家儿子这副深情的模样,只觉得自己是瞎了眼,竟然没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
管家儿子的手突然紧了一下。
该不会是那件事被发现了吧?
不可能,他又蠢又自大,不可能怀疑的。
继母的胳膊被管家儿子握得有点疼,总算是回过神来:“为什么要打我?是不是俞苇跟你说什么?她……你宁愿相信她,也不愿意相信我?”
“你就这么喜欢躺在他怀里?”俞父不接继母的话,冷冷看着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里的妻子。
继母心里咯噔一声,怀疑俞父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她很快就平复情绪,努力露出温顺的笑:“老公,你说什么啊,他只是好心扶了我一下。”
“那还不快点起来?”俞父看继母还能编出什么花样。
“我站不起来了,老公你拉我一把好不好?”继母边撒娇边伸出手,故意露出了光洁的一截手臂,好勾起俞父的怜爱之情。
俞父握住了继母的手腕。
继母低头掩住嘴角笑意。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哄,随便说点什么他就相信了。
不过最近要和管家儿子保持距离了,下次见面要隔多久才好呢……
可还没等她想好见不到管家儿子的这段时间里该怎么缓解相思之情,手腕突然传来一股巨力,使她整个人向前扑去。
继母脸着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嘴里漫出一股铁锈味。
“老公?”继母嘴漏风,发音不太清晰,含含糊糊喊了好几声。
“奸夫淫|妇!”俞父骂骂咧咧撸起了袖子,大步走向管家儿子,想要往他脸上揍。
可管家儿子常年健身,按住俞父这个肥人简直轻而易举。
两人扭打起来,俞父渐渐落了下风。
这时,两人的爱之结晶出来了。
“爸爸别打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说的……”俞悦看见爸爸和很照顾自己的叔叔打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想要阻止两人。
俞父看见俞悦那张肖似管家儿子的脸,竟然爆发了无穷的潜力,不仅把管家儿子掀翻在地,还有闲力去扯俞悦的头发。
“爸爸?”俞悦只觉得头皮火辣辣的,脸上似乎有东西流了下来,渗进眼睛里导致视野模糊不清。
俞悦隐隐约约看见地上好像倒了个人,像是她的妈妈。
管家儿子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扯下那么一大团头发,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把俞父掐死。
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有力的大手扼住俞父的脖子,力道透过肥肉褶子作用到喉管上,令俞父呼吸困难,一张脸涨得紫红。
“把他……抓……”俞父斜着眼睛看向其他佣人,命令他们攻击管家儿子。
可没有人动。
“我看谁敢帮他。”管家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冷哼一声,“竟然伤了我的宝贝孙女……儿子,别把人掐死了,我要慢慢折磨他。”
管家儿子又重重地捏了俞父一下,这才把人像丢垃圾一样扔到地上。
重重的一声响后,肉山轰然倒塌,半天没有动静,但身体还在微微起伏。
管家儿子急忙跑向继母和俞悦的方向,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抚着继母的脸颊,又轻轻碰了碰俞悦的手背,哭得像个孩子:“委屈你们了,我该早点下手的……”
叶纸纸待在女佣堆里,人很茫然。
啊,俞父也太废物了吧,还指望他解决继母和妹妹呢。
俞父被控制起来,继母负责出面稳定董事,而管家儿子接过了俞父的权责。
管家儿子是俞父的伴读,又当了这么多年助理,论能力不比俞父差,也足够熟悉公司事务。
“他竟然敢打我!我要弄死他!”俞悦知道管家儿子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后,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并开始向她的新爹撒娇,闹着要报仇。
她头发被揪下来那么一大团,头皮都扯坏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长出头发。
要是秃了……俞悦恨不得把她上一个爹千刀万剐。
“女儿别怕,我给你请最好的医生。”管家儿子深受俞父信任,因此俞父的人脉他都可以用。
俞悦还是一脸不开心:“对了,俞苇那个贱人呢?她一定是看到我的笑话了,我看她订婚宴上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悦悦放心,订婚宴如期举行,药也已经准备好了。你好好养伤,到时候给你直播。”管家儿子安抚好女儿,又去另一个病房看望恋人。
继母倒在病床上,痛苦地呻|吟着。
她耳朵到现在都嗡嗡的,听医生说是鼓膜穿孔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治好。
不能亲眼看那个小婊子堕入深渊,继母人生都不圆满了。
“到时候给你直播。”管家儿子安慰道,“你放心,伤害过你们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继母哭唧唧地钻到管家儿子怀里:“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还好当年跟了你。”
招安鬼听了一会儿,飘回去向叶纸纸报告。
俞苇见俞父被控制住,还以为联姻会就此取消,可她忽略了一点,联姻本来就是为了给俞悦出气,现在俞悦有了管家儿子撑腰,岂不是更要把她往死里整。
“俞先生那些黑料先别往外放,不然就是给管家儿子递梯子了。”高天赐说道。
要是曝出俞父偷税漏税干非法勾当,岂不是给管家儿子一个合理的篡位机会?
订婚宴当天。
管家儿子朝佣人使了个颜色,让他把药下到俞苇等会儿要喝的酒里。
佣人捏着药包,良心备受煎熬。
“你妹妹最近要考试了吧?别光顾着复习,也要注意身体呀。”管家儿子走了过去,低着头看着佣人的发旋。
佣人手抖了半晌,喃喃说道:“我知道了……”
俞苇一直警惕着,谎称身体不适,没有喝任何东西。
不过管家儿子显然不想放过她,直接把人拉到休息室里,企图强行灌药。
叶纸纸跟在后面,直接用花瓶给他开了瓢。
俞苇把管家儿子推开,抱住叶纸纸哭个不停。
“都准备好了。”高天赐把俞父带到会场上,剩下的就看俞父的了。
陈总不停地四处张望着。
刚才管家儿子说等会儿会有佣人带他去休息室。
陈总一听就明白了,兴奋得都已经遮不住了。
可他等了这么久,什么都没等到,炽热的视线反而把佣人吓得不敢往他这边来。
突然,会场一阵喧闹。
“奸夫淫|妇!竟然抢我公司,还想吞掉我用女儿换来的好处!俞苇是我亲女儿,她的彩礼谁也别想偷!”俞父踉跄走进来,阴森森地看着衣着华丽的宾客。
他被关了这么久,身上的血和汗混在一起慢慢变味,熏得宾客们遮住口鼻连连后退。
宴会请了太多的人,后退时难免发生一些小摩擦,宾客因为踩到脚碰洒酒这些小事争执起来,但没有人来维持秩序。
管家儿子已经昏倒在休息室中生死不知。
俞父大吼着,问管家儿子去哪儿了,想要找他算账。
管家察觉到事情不顺利,急匆匆地赶到会场,叫保安把人按住,见俞父不可能再出来闹事后,这才向宾客们致歉。
“他好废物啊,抓小三没抓成,来闹事也没闹成。”叶纸纸吐槽道。
俞苇也没想到,这个像山一样压得她喘不上来气的亲爹,原来只是个普通人,几下就被打倒了,毫无还手之力。
“我再想想办法……订婚宴必须得取消,要不直接把那个老头打死?”叶纸纸已经病急乱投医了,但这时候执念世界突然发生波动,叶纸纸眼前一晃,又回到了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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