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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弹幕在玄学界封神——墨流霜【完结】

时间:2023-03-12 14:47:32  作者:墨流霜【完结】
  “没事,我就在房间里。”元沐阳非常有阶下囚的自觉,半步不离开房间。
  白宁宁下楼,逮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厨子——按理说他做完饭就走了,且是白宁宁从窗边目送他离开的。
  而这个本应已经离开的大厨,此刻居然坐在餐桌前,吃饭?
  白宁宁挑眉:“怎么回事?”
  楚泽正想告状,收到了楚予宴的一记眼刀。
  楚予宴笑眯眯:“他在试菜,给下一次做准备。”
  大厨汗颜,点头:“是、确实是这样的。”
  他本来都快回到酒店了,又被楚二少爷一通电话叫了回来,让他尝尝他自己做的菜。
  大厨本以为楚少爷哪里不满意,但楚少爷只让他吃完,一点都不许剩,并给了他一笔数额不小的小费。
  ——即便如此,这一举动依然让他吓得不轻。
  “你尝尝你自己做的东西。”
  这句话不管用什么语气说,都相当阴阳怪气,再配合上楚二少爷似笑非笑的那张脸,简直阴阳到了极点。
  他不会就此失业吧?
  要不然,今天回去就找老板请长假,再去进修一段时间好了?不能砸了招牌。
  大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吃完了这顿饭,并主动收拾整理好餐厅,带走了房内所有垃圾。
  楚泽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伸了个懒腰:“哎呀,可惜,没有需要洗的碗呀。”
  楚予宴:“确实可惜。”
  白宁宁对他们俩的小动作心知肚明,但决定放他们一马,说:“今天我不去地府了,晚安。”
  “?”
  楚泽一愣:“你怎么又旷工?”
  白宁宁只挥了挥手,用哈欠回答了他。
  次日一早,谷家发现大门口被用白色的线圈了一大片地,门口竖着一块小木牌——
  『地府驻人间办事处
  建设用地』
  谷家家主立刻命人拔了木牌,装作无事发生,将门口的土地松土翻新——白线就此被隐藏,一点痕迹不留。
  又一晚过去,门口又出现了相同的木牌。
  但白线的圈地范围显然又扩大了一圈。
  谷家家主气得不行,和前一天一样,拔了木牌,再次将土壤翻新,并打算在门口守夜,倒是要看看谁敢造次。
  他带着若干弟子蹲守一夜。
  在他们以为无事发生,即将度过一个平安夜的时候,围墙忽然塌了。
  好巧不巧,墙倒下覆盖的位置,恰好比地府昨天圈的地再大一圈。
  一干精英弟子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有人劝家主:“要不,别跟地府作对了吧?”
  倒不是别的理由,纯粹是玩不过啊。
  悄无声息,没有丝毫鬼气。也没有任何鬼差出现时应有的金箔气息。
  甚至他们压根没察觉有任何人类或者非人类出现。
  连只蚊子都没有,但墙就这么塌了,在他们面前塌的。
  白宁宁此刻还在安睡,一直睡到早上八点多才醒,懒洋洋的洗漱然后下楼吃早餐。
  楚予宴不到五点就得到消息,听说谷家外墙塌了,自然也知道门口木牌的事。
  楚予宴:“没想到你醒这么早,早餐正在做,你稍等一会儿。”
  白宁宁这才察觉家里又多了个人,她十分不能理解:“早餐都要请厨子到家里?”
  楚予宴笑得一脸无辜:“他早上自己来的,非说昨天没发挥好,今天重新给我们露一手。”
  大厨眼下黑青一片,坚定地点头:“是的,焦虑得我一晚上没睡着,不介意的话,今天的午餐和晚餐都由我承包了,一定做出让各位满意的大餐来。”
  白宁宁:“……”
  她看向楚予宴:你觉得我信吗?
  楚予宴无辜地举起双手:“这次真不是我。”
  兴许是他昨天给钱太多,让这位厨师先生良心不安了。
  但他断然不会把这点告诉白宁宁。
  白宁宁扶额,跟大厨说:“午餐可以,晚餐就免了,晚上我们家有点事。”
  “好的!谢谢小姐给我这次机会!”厨师信心满满,甚至语气中带着些感激。
  白宁宁无语地看了眼楚予宴:你看看你,吓唬人家厨子做什么?
  楚予宴示意白宁宁凑过来,小声问:“昨晚……或者今早那件事,你干的?”
  白宁宁立刻撇清干系:“我一整天都没有离开房间哦。而且昨晚也睡得很香,你看,一点黑眼圈都没有。”
  【这俩兄妹有没有对过口供啊?两个人心虚的时候表情一模一样】
  【笑死,二哥只是骗来一个厨子,宁宁可是骗塌了一整片外墙!】
  【表情哪里一样了?二哥明明只有一套表情,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种笑容】
  【要看细微表情啦,两个人心虚的时候眉尾都会上挑,用气势撑场子】
  白宁宁:“……”
  原来这么明显吗。
  她摸了下自己的眉毛。
  动了吗?
  白宁宁轻咳一声,说:“如果他们不是很多人用灵力一起给墙施压的话,墙是不会塌的。”
  她在发现谷家相当不配合的时候,就给他们的墙点手脚。
  但只要不是【大量】灵力【同时】且【长时间】给外墙压力,墙会相当安全——反正这种大家族的外墙都是摆设,就算放一堆草也不会有宵小敢靠近。
  但如果他们要派大量人守夜想蹲人的话,那就只能怪谷家自认倒霉了。
  谷家外墙塌了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玄学界,这可是个大新闻。
  谷家家主看着那片废墟陷入沉思,许久之后还是决定不动它了,换另一边当正门吧,反正也不止一个出口。
  当晚,谷家人均是顶着厚重的熊猫眼参加会议,无一例外,且都愁容满面。
  其他人见了,想笑又不敢笑,忍得相当辛苦。
  看着一桌老前辈,只能将火力对准年轻人,以此转移话题。
  只有元家的代表是年轻人,卫家的人打趣元沐阳:“元家这么早就准备换家主了吗?居然只派一个年轻人跟着,都不带一个可靠的老前辈镇场子?”
  “嗯……”元沐阳淡淡应了一声,摇头,“暂时不换。”
  对方觉得无趣,又将目光挪到元沐阳身后的人身上,问:“之前比较受器重的不是时雨姐妹吗?这小丫头又是谁?”
  乔装打扮后的白宁宁露出一个微笑:“不重要的后生罢了。”
  【一个已经让谷家老爷子畏惧的后生罢了】
  【听我一句劝,话不要太多,不然别人家塌墙,你家塌房】
 
 
第79章 此路不通
  漆黑夜色下, 厚重典雅的四合院灯火通明,色彩温润的红木雕梁不动声色地彰显着它的贵气和威严。
  顺着月光踩过青灰色的地砖,绕到别院, 才是他们今天的开会地点。
  白宁宁目视前方,但却在用余光观察着大宅院。
  不知道是君家过于谨慎还是刻意炫富, 找他们来开会, 居然还在院子各处都设立了机关阵法。
  一定要顺着地上特殊的青色地砖走,稍有不慎就会落入迷宫阵法里, 迷失方向——后果也可想而知,在四合院各厢房中鬼打墙到明天早上。
  会议厅堂内, 首先入目的是古朴的黄色墙面,以及靠墙悬挂在高堂之上的“百邪不侵”牌匾,再往上看, 吊顶上挂着数盏宫灯。
  非常富丽堂皇。
  甚至白宁宁在考虑拆家之前,要不要先把宫灯摘下来,替他们保管。
  【大佬们在准备会议,宁宁却在考虑怎么偷宫灯了】
  【阎王做事, 能叫偷吗?】
  【你家灯fine, 下一秒mine】
  【但宫灯真的好漂亮,我也想要呜呜呜】
  白宁宁眼神放空,收回目光盯着地板发呆。
  她不过就看了一眼而已, 弹幕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白宁宁郁闷地踢了下元沐阳的椅子。
  踢完才发现, 这椅子也不便宜,小叶紫檀精雕, 看精细程度, 一把椅子恐怕也要百万左右了。
  这么贵的椅子居然拿来待客, 君家可真有钱。
  元沐阳以为她有话要说, 稍微往后靠了靠,谨慎地小声问:“怎么了?”
  白宁宁:“没事,忽然有点不爽。”
  元沐阳:“?”
  【笑死,仇富心理,我懂我懂】
  【君家这么有钱,地府那么穷酸,换我我也要踢一下泄愤】
  【但问题是,沐阳做错了什么?】
  【错在只有七把椅子,宁宁只能站在后面】
  白宁宁这才放心下来,弹幕听不到她的心声,只是通过她表情猜测出来——又或者其中真的有少量预言家,且未来她真的拿走了宫灯。
  但现在,她只是对宫灯稍微有些感兴趣而已,暂且也不打算拆君家的房子。
  这里就像是早些时候的大宅门,家主坐在居高处的主位,其余六张椅子在左右两边依序分布。
  元修朔之前就坐在靠近主位的右手边第一把椅子上,轮到元沐阳了,自然也还是在这里。
  元沐阳表面镇定,心里却很慌,生怕露馅。
  白宁宁一点也不担忧这一点,露馅了也无所谓,她正好摊牌不演了。
  君家老爷子用拐杖垂直敲了敲地面,示意大家会议开始。
  “既然人到齐了。”
  他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声音如洪钟,目光锐利地盯向元沐阳:“由元家这个小辈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他指的自然是元家缺席会议的事。
  白宁宁之前和他对过口供,提前给他准备了一些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和参考答案。
  可惜没有自我介绍,白宁宁至今人不请人。
  元沐阳轻轻咳嗽两声,说:“晚辈先前身体不好,生了场大病,父亲一直在照顾我,无暇顾及其他事情。先前有所怠慢,还请见谅。”
  他所略去的答案里,包括清微山忽如其来的封山。
  在场各位心知肚明,如果是元修朔给出这种答案,大家也就不问了。
  但元沐阳不同,他在众人眼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比同龄小孩强了一点,但心计方面远远比不上在座的一众老狐狸。
  卫家代表之前就盯着他,这会儿更是想刨根问底:“他人呢?怎么派你来了?”
  元沐阳不卑不亢:“父亲思虑过重,最近需要休养。”
  “之前为什么封山?”
  元沐阳:“晚辈的病比较突然,不知源头也不知病因,担心有传染性,所以封山。”
  他说得合情合理,但大家也听出来了,他在打太极,说的不见得是真相。
  “好了。”
  君家老爷子并不打算刻意为难小辈,点到即止。
  他看向谷家。
  谷家家主谷暄知道,轮到他告状了。
  谷暄大约四五十岁,不知一夜未睡的疲惫和黑眼圈是否有加重他的外表年龄。
  他语调激昂,抑扬顿挫:“地府欺人太甚!在我谷家正门口圈地,是否过分了些?”
  白宁宁听了不为所动,甚至心里还在悄悄吐槽:也好还啦,听说你们之前也经常欺负鬼差,那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过分?
  卫家代表幸灾乐祸:“想必是之前做了什么惹恼地府的事吧?听闻谷家最喜欢戏弄鬼差。”
  “一派胡言!”谷暄气得拍桌而起,跟他对峙,“我谷家向来堂堂正正,不做那些亏德行的事!”
  “少装了,鬼差们被赶回地府,这事你们谷家没少出力,这会儿开始当好人了?晚了!”
  谷暄仿佛被踩到痛脚,脸红脖子粗,试图拉众人一起下水:“当初几家一起,还是君先生拍板定的策略,一屋子人,谁都不干净,谁都别想跑!”
  白宁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段往事,大抵是各家都想从鬼差手上抢鬼去填自家的“转灵阵”,为了集体利益最大化,合谋将鬼差赶了下去。
  谷暄声音颤抖着,几近癫狂地碎碎念:“是阎王,阎王来复仇了,哈哈哈……你们一个都别想跑!先是元家,再是我们,紧接着就是你们!都别高兴的太早!”
  “别自己吓自己。”
  君老爷子用拐杖敲地板,声音厚重如古院钟声,唤醒了众人,让大家都镇定下来。
  白宁宁疑惑地看向他的拐杖,怀疑里面有一个音响,或者有一个扩音装置。
  君老爷子继续说:“阎王早就死了,十七年前就死了。”
  白宁宁一愣,十七年前?
  她今年十八岁,她一岁多的时候母亲才死?但她刚出生就作为弃婴被抛到了孤儿院啊。
  君老爷子说得大义凛然:“我们是在替地府分忧,懂吗?地府日渐式微,玄学界如果不能担起重任,人间就危险了。我们要为了黎民众生谋福分,即便是做一些不被认可的事情,也是为了正义。”
  元沐阳垂着头,将情绪藏在阴影中。
  但白宁宁不用看也知道,他这会儿表情难看到吓人。
  这种话他从小到大听过许多遍。
  知道转灵阵存在之后,再来听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感觉截然不同,恶心得让人想吐。
  元沐阳忽然开口,问:“如果地府……”
  “少爷,该吃药了。”白宁宁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递上了一个保温杯。
  一屋子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众人想起来元沐阳先前咳嗽不断,多半是身体还没有好全。
  他这会儿脸色格外苍白,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一遭。
  白宁宁黑着脸看他,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但元沐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接收到了她没说出口的话:再多说一句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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