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眼角也是泛红的,估计也是哭过了,毕竟是待自己不错的亲弟弟,我微微睁开双眼:“本该如此,妈妈记得好好安慰舅妈。”
“嗯,工作的还顺利吗?你舅舅以前还想帮你从警队里介绍男朋友。”
“一切顺利,但是舅舅……”
妈妈扶住我的肩膀:“别伤心了,出去透口气。你已经和菜菜子舅妈在这守了好几天了。”
我起身,慢慢退了出去,来到老宅外,靠在墙上,继续闭眼沉思计划的事,以及什么时候离开霓虹,关于条野,要是追不上就算了。猛的睁眼,扭头看向远处,是……穿着私服的条野。
条野来干什么?还穿着私服?想扒了衣服,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条野先生?”
穿着私服的条野有些迟疑:“阿黛小姐?”
“条野先生是以为我死了吗?”
该怎么说?阿黛这么多天没来,出于少有的愧疚加上铁肠先生不停的叨叨,条野便找了阿黛的档案,先去了阿黛的公寓,什么人都没有,又去了老宅,发现在办丧事,有一瞬间他真的以为阿黛死了,他们家在办丧事。
见条野不回答,我心中便已猜到一二,对条野道:“先离开这里,在这里说话不怎么好。”
我带着条野来到了一条河边,条野不自觉的开口了:“打扰了,我只是想来确定你有没有事,如果没有事,我就可以放下自己所谓的愧疚心理了。”
“我没多大事,家中一名长辈去世了,就请了长假。”
条野伸出手,手里有一方白手帕:“别哭了。”
我接过白手帕,随意在眼角擦了擦:“我舅舅是警部,当了几十年的警察,被犯人报复,以身殉职。犯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我把头搭在栏杆上,泣条野想伸出手,却停住了,隔了好一会,才拍了拍我的后背:“犯人会找到的。”
站直起身,望着条野:“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追条野先生你了。”
条野周身一愣:“你开心就好。”
其实条野有些搞不懂阿黛,明明说话有些脱线但打扮十分古板,周身散发的感觉又让他感到十分理性,理性到带着隐约的疯狂。
“我要回去了,条野先生。”
说完,这句话,我踩着高跟鞋离开了河边,离开太久的话,和老宅的那些人难说。
不追条野是因为没空,我忙着计划,还要应付尼古莱和费佳,我现在要是还想着追条野,我概就是没脑子了。
文部大部分重要成员的文档我都全部摸透,现已全部送给费佳,夜晚降临,费佳以黑入周边所有的监控设施,我带着尼古莱潜入了那位文部高官所在的别墅,三两下就绑了。
“好无聊,都是欧洲那边玩剩下的。”
尼古莱向我抱怨道,我算是很温和的给高官肚子来了一拳:“特殊部队·猎犬还在霓虹境内,最好做利索点,我不保证我能一打四。”
尼古莱招出斗篷,把捆的和毛毛虫一样的高官和我带离了此地,散发着霉味的仓库,费佳目不斜视的处理事情,眼见高官被我捆在了椅子上,便开口:“轻一点,要是死了就又要多绑一位了。”
我拍了拍手:“我动手你放心。”
把套在高官头上的布袋拿开,我褪下一身的防护服,坐在了费佳旁边,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西格玛呢?”
“我在这。”西格玛从暗处走了出来,尼古莱扇了高官一巴掌:“醒醒,你家着火了。”
高官慢悠悠的睁开双眼,发现周围四个人看着他,根据他的记忆里,有几个都是国际通缉令里的。西格玛走上前,伸出手搭在了他的头上,那位高官的脸色越来越差,恐怕已经知道了我们打算干什么,但奈何嘴塞抹布,什么都说不出话来,西格玛收回手:“知道了。”
我接着走了过去,干脆利落的扭断了他的脖子。费佳起身:“果戈里,剩下的交给你。”
尼古莱撇嘴:“要化妆成那样,真是为难小丑。”
我突然眼睛亮晶晶的对费佳道:“我可以离开霓虹了吧?”
“不,你还要多待一阵子。”
“……”
费佳安抚的摸了摸我的脸:“我的阿加塔,你还要应付审问,起码还要好几个月。”
“可是我受不了了啊!”
“你不是想追猎犬里的人吗?去追吧!我们不会妨碍你的。”
“你确定?”
尼古莱从我身后蹦了出来,更准确的说是打扮成高官样子的尼古莱:“不行!不可以!我的阿加塔怎么能去别人在一起?”
“果戈里。”费佳淡淡的说了一句:“要是阿加塔受不了,真的跑回俄罗斯了,就换你男扮女装去间谍。”
尼古莱顿时安静了,西格玛写下纸条递给尼古莱:“就在这里。”
“把尸体放冷藏库里,延迟尸体腐化,等过几天在扔到他家里。果戈里,这些天就麻烦你当这位了。”费佳瞟了一眼尸体,对尼古莱说道。
我看了看时间:“没有我的事吧?我得走了,不然明天一早我起不来。”
公寓
我从浴室里洗完澡,给自己到了一杯果汁,妈妈迷蒙着眼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阿黛,你这么晚起来洗澡?”
“睡不着,起来冲一下凉。”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妈妈,其实我来回奔波来的累,只是单纯的想洗个澡放松一下:“妈妈,你先去睡吧!”
第二天,来文部上班,就看到了灵魂演员尼古莱丝毫不怕露馅哦啊,在那下基层,他还趁无人注意,对我眨巴了几下眼。过了几天,尸体出现在他自己的私宅里,尼古莱已经拿到那些资料跑回俄罗斯了。
一个月后,资料泄露,称之为潘多拉事件。数名有关的文部人员挨个调查、提审以及……判刑。
“姓名。”
“阿黛。”
“显露事件的那段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就普普通通的上班。”
审问室,我因为各种原因,被不停的提审。手腕上还带着测谎的仪器,幸亏这些费佳都给我训练过。审讯官左边的人道:“应该没问题。”
“她只有六分之一的霓虹血统且在国外留学过,给我加大力度。”
我听见审讯官这样说,我被两个守卫架了起来,托向□□室,我朝着审讯官大喊:“我没有!我没有!”
被扔了进去,有监控,所以必须要装作崩溃害怕的样子,我缩成一团,不停抽泣,时不时摇头,总之我就睡着了。
禁闭室的门开了,光明射了进来,条野朝我走了过来,蹲下:“阿黛?”
我挣扎着开口:“我没有。”
“没事,我会亲自审讯你。”
又被架了起来送到了审讯室,强光让我的眼睛不太适应,条野坐在主位:“是否真的去国外留学过?”
旁边的看守想来拽我的头发,我捂着头:“条野先生!”
看守的手腕被条野握住:“我不希望传出虐待人的事,再者说还不确定这位小姐是泄密人。”
我抽泣着回答:“我确实在俄罗斯留学过。”
“可有接触过非法组织之类的?”
“怎么可能?”
“泄密资料期间,可有受过贿赂或被威胁?”
“没有。”
心脏的节拍不会乱,我训练过,说谎这种事,对我来说是信手拈来。根据异能力的关系,条野是审讯中的高手,他都说我没有撒谎,那我就稳了。
条野颔首,我又被架了起来,往□□室拖,我悲伤的看着条野,却忘了这货看不见。我又被扔进了□□室。
文部大清洗,我在禁闭室听到了枪声,为什么在这里都能听到枪声我捂住耳朵,慢慢祈祷,在那边测算我一打四究竟跑不跑的掉,总之为什么要我承受这么多啊?费佳不是人!
不知道被禁闭了多少天,我估摸着应该是两天,条野第二次来到我这边,把我抬了出去:“文部有些人想拿你当顶罪的人之一,好在你的家族在霓虹还有些人脉,把你弄了出去。”
“那条野先生觉得呢?”
“虽然这时候说末广的话有点尴尬,但是我不会让无辜的人去顶罪。”
无辜的人?真是谢谢你们了,我也觉得我好无辜,快点放我出去,我真是世界上最无辜的人。
条野把我安放在沙发上,我揪住条野的衣摆:“我后悔了,我还是想追你。”
“先回去打扮漂亮点,在说。”
“那你……是同意了吗?”
条野没说话,把我凌乱的头发捋整齐:“让你打扮漂亮的在和我说话。”
我垂下手,微笑的看着条野,性子在烂的高岭之花,我都要摘下来。条野替我捋完头发离开,等来的是我爸爸妈妈,他们沧桑了很多,妈妈留着泪抱住了我:“吓死妈妈了,没关系的,一切都没关系,幸好还有些人脉。”
我眼中闪过一些情绪,歪着头便装昏过去,会有很多人替我顶罪,我保证。外祖父家还是有些人脉的,等我腻了,我就辞职回俄罗斯。
要是外祖父家没让我真正生气,也不需要找什么劳什子理由去弄他们,假死的话爸爸妈妈应该会很伤心吧?有必要的时候在假死。
蓝宝石送给妈妈还是红宝石送给妈妈?送给爸爸红酒还是手表呢?好烦啊……
第68章 奸细回忆守则第六十七则:细嗅蔷薇
我坐在条野对面,欣赏条野的美貌,作为一名男人却长的比女人还好看,那是不能忍的。
但谁让这朵高岭之花是我的男朋友呢?我把便当盒排了一列,心心眼的看着条野。
对于文部的阿黛拿下了猎犬的条野长官这件事,其余文部成员是不相信的,可事实是真的拿下了。
条野日常世界各地跑,挂着个女朋友的名号,我过的跟孤寡老人一样,为了避免这一尴尬场景,我逮到机会就要和条野培养感情。
“为什么要做这么多?”
“因为我不知道条野你喜欢吃什么啊?”
我理直气壮的说,条野准确的把便当盒移到一边,防止福地先生的伸手:“队长,这是我女朋友给我做的。”
福地队长受到了打击:“明明做了那么多,给队长一份也没什么打不了的吧?”
“这是两人份。”
“骗人吧!这么多怎么可能是两人份!”
“是两人份吧?”
条野对我道,我连忙点头:“是的,是两人份。”
福地队长再次受到了打击,条野端起便当盒,夹起里面的鸡肉块塞在我嘴里:“这些都让阿黛吃,阿黛胃口还是挺大的。”
“嗯?”
“对吧?”
“哦。”
我可怜巴巴的被塞了一嘴吃的,条野奖励的摸了摸我的头:“下次不要给铁肠先生便当,不然我会生气的。还有……把眼镜下了。”
说来惭愧,距离潘多拉事件几月后,在我摘下条野这朵高岭之花后……我们最大的交流尺寸就是聊天,连拉手都没有!顶多他出于安慰摸我头,这种节奏,让我有些抑郁。
阿黛家饭桌
我被我爸爸妈妈眼神审视,我硬着头皮的把饭放下:“我吃好了……”
我中午被条野塞了那么多菜,晚上压根吃不了那么多好吗
妈妈尝试的开口了:“阿黛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虎躯一震,有这么明显吗?连我妈妈都感觉的到了?我默默点头:“嗯,是的。”
“现在交男朋友太早了吧?”
“不早了,阿黛已经20岁了。”
“一想到是哪个臭小子,我就非常不高兴。”
“老公,别吓到未来女婿,我们阿黛好不容易开了窍。”
爸妈的谈话,我听的一愣一愣的,这就女婿了?我连你女婿的手都没拉倒。要说开窍,我应该17岁就开了。
我听的满身起鸡皮疙瘩,准备开溜,妈妈顺势走近了我的卧室里,我陷入了沉默,怎么应付?
“男朋友是谁?哪里的?人怎么样?”
呕吼!要死!我支支吾吾回答:“现在八字没一撇,不好说。”
何止没一撇,我连你们女婿手都被牵到,你说我还有多少?
“妈妈不会告诉爸爸的,万一是哪个坏小子骗阿黛你的。你本来就老实,被人骗了就不好了。”
“……我不会被骗的。”
“可你是初恋,初恋最容易伤人。”
“他叫条野,是部队里的长官。”
我明明白白的交待,妈妈陷入了沉思,隔了好一会:“有空带回家看看。”
“我和他才交往几个月!怎么可能见家长?妈妈,求你快去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啊!”
其实我是个老油条,初恋是个非常浪的分尸怪小丑,在国际通缉令上你们一定见过;另一个我直接算被包了,包吃包住包玩,霓虹政府有意隐瞒他的犯罪资料,你们应该找不到。
我裹紧我的围巾,又要到新年了,不知不觉我已经当了一年的二五仔,除了摘下条野这朵高岭之花能让我开心点,其余真的完全没有开心的地方。
现在,我正在机场等条野从国外执行任务归来。一想到我妈死活让我把男朋友带回来见他们,我就有了一种日了条野的感情。
如你所见,我和条野还没上本垒,只突破了拉拉小手的地步,每天我拿出照片看着条野的军装照片,我都要趴在被子上一顿捶,有男朋友不能睡,这是什么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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