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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骑竹马来——勺勺思华【完结】

时间:2023-03-13 10:38:58  作者:勺勺思华【完结】
  “你不用同情本王,安宁没找本王闹脾气。再说,与那幕府女君掰扯不清的是你,就算安宁真闹了脾气,本王也能把你卖出去灭火。”
  李倾淞听得心里不舒服,“王爷,什么叫掰扯不清?我与幕府女君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丝毫逾矩。”
  成珏懒得听他的风流轶事,抬手打断了他。
  “叫你来另有缘由。这流言真真假假,诱导性极强,本王当即就派人去查了源头”说到此,成珏啜了一口茶水,冷冷地看着李倾淞,“你猜我查到谁了?”
  李倾淞一看这架势就猜到可能是自己府上又出了猪队友,他懊恼地抹了一把脸,平常尚算冷静自持的人此时一脸无奈心酸。
  “想必你也猜到了,那人就出在你府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若是连家里的几个人都管不住,又还怎么治国?”
  李倾淞诺诺称是。
  “幼时镇国公夫人便险些害了安宁,本王在战场上被你所救,又观你行事光明磊落,品行高洁,把你真正地当成了自己人,也放下了镇国公夫人的恶行。
  没想到十年以后,镇国公夫人安分了,府上的大小姐又来招惹安宁。”
  李倾淞听到这儿,诧异地望着成珏,眼里写满了,“大大,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妹妹很乖的”。
  成珏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轻嗤一声,接着道,“你若不信便自己去查。这回的事看在你的面子上,念她是初犯,本王暂且揭过。
  再有下次,本王定当捉了她,亲自治罪!倾淞,你是知道本王手段的,可得长点心,管好妹妹。”
  说完,成珏留下呆愣的李倾淞,转身离去。
  他坐在马车里,听着车外熙熙攘攘的声音,突然吩咐车夫调头。
  马车停到了他昨天跟李兮纯逛过的街口。
  他下了马车,快步走到昨天的糖人儿摊前,又听得那个老人在跟人说他的英勇事迹,说他身边的是幕府女君。
  想到李兮纯对这糖人摊子的喜爱,成珏压下心头的火气,客客气气地跟老人家表明了身份。
  成珏身上的朝服已在马车里换下,此时收敛气势,穿着一身锦袍,虽然官威尚存却也跟百姓心目中那个身穿铠甲,英勇杀敌的端王相差甚大。
  老人家不信,最后成珏拿出了自己的盘龙玉佩,又叫来官差作证才证得身份。
  老人家被吓得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连声叫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小人冒犯了。”
  成珏赶紧把他扶了起来,从昨天的探查结果来看,这位老人是没有坏心的。
  只是因为有人推波助澜,那流言流传甚广,老人才顺势捏了两个新糖人,又把道听途说的话传给了更多人。
  “本王并不怪罪你,只是想请老人家把那幕府女君换成本王的王妃。虽然本王还未成亲,但幸蒙圣上垂爱,已赐婚于安宁郡主。”
  老人听闻王爷恕他无罪,自是千恩万谢。对于大英雄提出的这点要求更是不敢不从,当即就在成珏的指示下捏了个栩栩如生的李兮纯。
  他取下幕府女君的糖人像,把李兮纯的糖人像放在了成珏的糖人像旁边。
  成珏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个糖人,越看越满意,连面色都柔和了。
  成珏得到了满意的结果,买了两对糖人,给李兮纯送了一对,自己留了一对,幼稚得不似成年人。
  李兮纯收到糖人十分诧异,还是大龄王爷送的糖人,她愣了半天才接过来。
  握在手中,看着栩栩如生的他和她并肩而立,心头有情绪冒出,她却难以分辨。
  最后只有一个想法十分明确:这糖人做得真好看!
  镇国公府,李倾淞一进门就使人传大小姐过来,却被告知大小姐和夫人外出赴宴,尚未归来。
  是了,他的妹妹已经十八岁,该嫁人了,下人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他转头唤来妻子文氏,嘱咐她注意着有哪些青年才俊,给妹妹物色一番。
  文氏是早年先镇国公还在世时牵线给李倾淞定的亲,家世清贵,知书达礼。
  本来当年李家二爷袭爵以后,二爷夫妇想毁了这门亲事,给自家的世子儿子定门贵亲。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还没等谋划好怎么既不损儿子名誉又退了亲事,就出了李兮纯的事,惹了帝王厌弃。
  夫妇两人再不想退亲之事,还生怕问文家退亲,软磨硬泡地央得文家把婚礼提前,让李倾淞十五岁时便把文氏娶进了门。
  文氏进门之时才十四岁,如今十年过去,文氏已经二十四岁,却因相公多年在外,仍然膝下无子。
  若是李家仍被帝王厌弃,镇国公夫人自然不敢过于摆婆婆的款。
  可是李倾淞立了大功,镇国公府重得帝心,镇国公夫人自然看这个身份低微又膝下无子的儿媳妇不顺眼。
  文氏苦熬多年,熬得丈夫功成名就,却越熬越苦,过得还不如早年顺心。
  而今听到丈夫的吩咐,想到那个眼高于顶,人前人后两副嘴脸的小姑子,暗中撇了撇嘴,嘴上却乖顺地说道,“妾身知道了,若是有那合适的,定然尽心为小姑子张罗。”
  “这事你要放在心上”他想到自家母亲的不靠谱,又加了一句,“有合适的人选了直接跟我说,不用告诉母亲。”
  文氏闻言,神色变得晦涩难辨。
  不跟婆婆说?
  此刻,她清晰地感受到,夫君也对婆婆的秉性一清二楚,只是放她自己苦熬着,从未想过帮她在婆婆面前转圜一二罢了。
  李倾淞对妻子的想法一无所知,满脑子都是他那糟心的妹子,“不拘家世年纪,只要人品好,又有上进心,你多多留意着,尽快物色几个,一并拿给我。”
  李倾淞本来打算仔细盘问李兮瑶为何要针对李兮纯,后来想着,只要妹妹嫁了人,初为当家夫人,肯定忙得脚不沾地,自然没有精力再去惹风牛马不相及的李兮纯。
  如此,既不用去面对胡搅蛮缠的李兮瑶,又能满足成珏的要求,岂不一举两得?
  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盯着李兮瑶,让她在出嫁之前不再出幺蛾子。
  管她是因为什么缘由,哥哥我一力降十会,把她看着,再给她找个好婆家嫁了,什么都解决了!
  李倾淞觉得自己十分机智。
  文氏听完丈夫的话,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选,也觉得自己十分机智。
 
 
第37章 常青
  文氏想到的是威远侯的嫡幼子常青。
  论起亲戚来,文氏还能唤他一声表舅。
  文氏的外祖家是个小透明一般的文官,其外祖母邹氏却出身于勋贵之家,因为庶女的身份才下嫁给了文氏的外祖父。
  邹氏有一嫡姐,才貌双全,则高嫁给了当时的威远侯世子。
  后来,威远侯世子成了威远候,邹氏的嫡姐也成了尊贵的侯夫人,邹氏却连个诰命都没有。
  二人虽是姐妹,却除了过年时都往娘家送节礼这一个共同点,再没有任何交集。
  但是世事就是这么奇妙,等到年岁渐大,父母逝世,邹氏连节礼都省了以后,二人反而阴差阳错地交好了。
  二人虽然身份差别很大,但是邹老太太心态好,不计较那些。
  而且这么多年以来,她夫妻恩爱,儿孙孝顺,老太太虽然地位不高却有了许多贵夫人没有的通透豁达。
  本来就是白发故人稀,威远侯夫人多年以后再遇庶妹禁不住多聊了几句,一聊竟聊出了些许趣味,便时常找她说说话儿,说得多了更是觉得这庶妹是个妙人。
  另一面儿,邹氏也发现印象中高高在上的嫡姐并不是那么难以亲近,反倒十分可亲,也愿意跟嫡姐说些儿孙事。
  一来二去的,两个老太太就这么熟络了起来。
  近几年,威远侯夫人因为幼子的亲事没少向邹老太太吐苦水,老太太听得多了,连带着文氏都知道威远侯府有一位急需娶媳妇的公子。
  这位公子便是常青,今年二十岁,是威远候夫人老蚌生珠得来的,从小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养成了小霸王的性子。
  他十四岁时看上了礼部尚书的庶女,要死要活地要娶她。威远侯夫人自然不应,她当眼珠一样疼宠长大的小幺儿怎么能娶个庶女?
  由此拉开了母子抗战的序幕。
  起先是常青硬犟着要娶那庶女,威远侯夫人不答应,常青设法反抗。
  常青不是那种闹绝食的乖宝宝,他的反抗简单直白,他直接赖在了礼部尚书府,扬言不娶到那姑娘就不回家。
  威远侯夫人派人去捉他,十四岁的常青是个有智谋的小霸王,抓住了那些家仆不敢伤他这点,不仅没被抓回去,还把家仆们耍得团团转。
  礼部尚书不想得罪威远侯府,又不想自己府上再出闹剧,眼见着威远侯夫妇降不住自家儿子,便跟威远侯递话说愿意把那个庶女给常青做贵妾。
  礼部尚书府的庶女多如牛毛,送个出去熄了闹剧,结个善缘,在尚书大人看来,这事十分划算。
  威远侯夫人不太想让常青未娶亲便有贵妾,但为了解当前的困局,她只好接受了礼部尚书的提议,又遣人去给常青递话。
  常青听闻母亲答应了,便乐呵呵地回了家,到家一听竟是要他喜欢的女子做妾。
  常青不乐意,威远侯夫人直接甩话,“要么让她做妾进门,要么你就去把她做个外室养着吧,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要她做儿媳的。”
  母子两人僵持了两天,常青的哥哥们都来劝他,说什么贵妾与妻也差不了太多,能娶回来总比养在外面好。
  第三天,常青最终松了口,接受了纳妾的提议。
  消息传到礼部尚书府,那个庶女当天晚上就找借口支开丫鬟上了吊,留下了洋洋洒洒的满满两页血书。
  大致意思可以总结成三点:
  常青你个垃圾,毁我人生。
  我老爹是个渣,娶了好多妾,家里乌烟瘴气的,我连有妾的男人都不太想嫁,你还想让我自己做妾,老娘就是死也不会做妾!
  要是没有你这个垃圾,我就算是嫁个平头百姓,也是堂堂正正的正头娘子。垃圾来闹事,最后毁的却是老娘。
  最坑的是,这个庶女的尸体就是常青自己发现的。
  常青是个任性的人,知道自己能纳那庶女做妾以后,愧疚过后欣喜于能把她娶回家,当天晚上夜探闺房。
  满心欢喜地来却正正摸上心上人刚死未凉的尸体,看到了那封恨透了他的血书。
  他抱着那具尸体,感受着她渐渐变凉,直到天亮时才被丫鬟发现。
  之后,常青就像变了一个人,他除了硬要去礼部尚书府看着那庶女下葬再没做过其他出格的事。
  那是一个十分凄惨的葬礼,实际上若不是常青硬要来观礼,甚至连那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葬礼都不会有。
  这女子未成婚而夭,又是个不得宠的庶女,礼部尚书会不会让她入祖坟都难说。
  常青的坚持好歹让她有了一个葬礼,在祖坟里得了个小边角。他曾想过把她葬到常家祖坟,可是以什么身份?
  以妻的身份,父母宗族定然不愿,他怕他的再次抗争会害得她死都不得安宁。
  以妾的身份,她大概宁愿做孤魂野鬼也不会愿意。
  让她能在自己家的祖坟里得以安息,是他唯一能给她做的了。
  葬礼过后,以前的那个小霸王常青彻底销声匿迹,他努力进学,谦逊有礼,唯一的缺点就是话少了点儿。
  威远侯夫人看着大变的儿子,忧大于喜,他明明变成了她曾经期待的模样,她却心痛不已。
  小儿子抱着那个庶女的尸体枯坐了一夜,心里肯定是有恨有怨的,可是他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发过火。
  威远侯夫人宁愿他大闹一场也好过这样憋着呀。可是直至如今,常青都没把旧账翻出来闹过。
  还是说回过往。
  常青十五岁时,威远侯夫人终于接受了儿子就是这样的事实,不再想着让儿子“变正常”,她开始给儿子张罗亲事。
  此时,常青已经考过了官场初试,身份水涨船高。
  一年前,他因为那个庶女在礼部尚书府搞出的闹剧也变成了时间长河里的小浪花,他如今是个香饽饽。
  可是那个庶女骂他的话始终留在他的脑海里,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垃圾,他拒绝成亲。
  明明十五岁的常青一点霸王的影子都没有了,当他说了拒绝以后,威远侯夫人就真的消停了。
  因为他的目光太过阴冷,阴冷中又包含着失望,威远侯夫人在那样的眼神下几乎落荒而逃。
  后来只要侯夫人给常青张罗亲事,他都这般应对,侯夫人因为愧疚,总是败下阵来。
  如此竟让他拖到了十八岁,威远侯夫人这回是真急了,任常青再怎么阴郁他都不退缩。
  她也不说多话就对着常青哭,整整哭了一个月,才用眼泪换得了他的松口。
  好不容易儿子答应定亲,威远侯夫人大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她刚要去看好的姑娘家提亲,老威远侯夫人突然逝世,常青作为孙辈需得守孝一年。
  这么一来,常青就拖到了十九岁,他以前的狐朋狗友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还是孤家寡人。
  不过好在他这几年也没白活,大锦守孝不需歇业在家,作为不受阴萌的幺儿,常青靠着自己的努力混到了从三品,称得上是官运亨通。
  常青出孝后的这一年以来,威远侯夫人没少相看姑娘家,可是常青的条件高不成低不就,偏偏在自家娘亲眼里好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唯有仙女儿能配,因此总是成不了事。
  在威远侯夫人眼里,自己儿子年纪轻轻就已是从三品,又一表人才,那是顶天的良配。
  可是在京都众人眼里,常青是幺子,不能袭爵。
  至于十九岁做到从三品,虽然有出彩之处,也不是绝无仅有。
  最关键的是,常青的年纪真的大了。这么大年纪没成亲,又不是像端王那般上了战场未归家,好端端地呆在京都却拖到这么大没成亲,说不定就是有什么隐疾。
  威远侯夫人若是放宽家世要求,往下面挑,自然有那贪图高门的任她挑。
  可是她偏偏只盯着自己那个顶尖贵族圈子,这个圈子里的人又哪里会把自己的娇娇闺女嫁给常青这个可能有隐疾的“大龄男”?
  他们的适龄闺女可是一家女百家求,要是常青十五岁的时候松了口愿意娶亲,说不定还能娶到这个圈子里的适龄女。
  再不济十八岁的时候努力一把,这圈子里也还有人愿意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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