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静,你要拒绝我是你的事,而我要追求你是我的事,我尊重你也请你同样尊重我。放眼国内外,同个年龄段,我自认为我的条件并不差,再考虑一下好吗?”花泽类温柔而坚定地说,说完笑了笑,在今天这样古风的庄园里,似乎如璞玉般温润美好。
“类,如果说,你喜欢我就像是别人早就写好的剧本,你还会觉得你对我的感情是正常的吗?你不觉得你过于爱我了,甚至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念念你的履历,这么光鲜漂亮,你为什么就非要栽倒在我这里?”Ren的经历她可以理解,而类一路成长得很顺利,在鲜花和掌声中长大,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从来都是被女生追着跑,那么骄傲的人,为什么到她这里,跟Ren一样,把自己放的比较低,这都能过去?她真的理解不了,只能说设定如此。
花泽类差点喜极而泣,他最怕的还是静觉得他喜欢别人:“静,你终于相信我只爱你一个人,你在怀疑我喜欢别人的时候,不也忍了我一年又一年吗?就算是早就写好的剧本,我对静的心动是真实的,我们一起经历的事是真实的,我们的爱从来不是假的。爱怎么会有高低之分呢,我只是发自内心地做我觉得我应该做的事。如果剧本设定我会喜欢别人,静,你相信我,我也会超越设定,找回你的。”
超越设定,找回你的,不就是Ren?
“静学姐,事情就是这样,我们都没伤及对方的要害,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你别听美作和西门他们夸张乱说,赛车之前我们也玩,漂移时没掌握好也是正常的,以后不会再玩这么危险的游戏了,静学姐可不要给杉菜通风报信。”藤堂静在公司时接到道明寺的电话,知道他下周飞美国的消息,她想了想,还是空了半个小时给他。
“阿寺真的长大了。”藤堂静点点头,这段话至少说的挺漂亮的。
“哪有?”道明寺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还是不会说话,我一直很感谢静学姐对我和杉菜的照顾,这是我和杉菜自己调制的提神醒脑香,用茉莉花做原料的,没有化学原料希望静学姐能喜欢。”
说完,道明寺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好的古风正方盒子。
“谢谢阿寺和杉菜,你们在纽约适应吗,现在......”藤堂静问了他们的近况,顺便还问了那串流星项链,差不多半个小时时间,道明寺卡着点告辞。
“静学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类真的很爱很爱你,你能不能再考虑下?如果爱也要用数学思路去解答,那我和杉菜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至今,我都很后悔当时不相信杉菜而错过的一年,静学姐,我希望我们大家都好好的。”道明寺踌躇了下,最后还是开了口。
“原来你是帮类来做说客来着,阿寺。”
“之前大家都帮着我,特别是类和Ren,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能说上两句的话总得说两句。”想到Ren,也不说自己在东南亚的哪里度假,这避开也太彻底了吧,这次是见不到了,下一次得是年底了吧。
对阿寺,类还算有几分真心,Ren可是哪辈子都算计他,不过阿寺是主角,既然他这么认为,对类和Ren都没坏处,藤堂静笑着送阿寺到门口。
第93章 童话重启22
阿理轻手轻脚地关上家门,才九点,没有听到静的动静,客房的门还开着,等不到她,静已经睡了?本来两个人洗漱完都会在书房再看看书,探讨下法律相关的问题,不过这几天静都睡得特别早。
果然,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睡着了,阿理走进客房,想把亮着的床头灯关掉,不小心撇到床头柜边是拆开的一封封信,是谁强硬地叫她直接扔掉,这不还是看了,阿理笑着摇摇头,她早说了分不了手的。
“阿理,昨晚是你帮我关的灯吗?你怎么不叫我啊。”今天是休息日,藤堂静醒来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她洗漱好吃完一直加热着的早饭,阿理早已在书房办公。
“对了,我带回来一盒香,杉菜,你还记得吗?你之前的当事人,这是她和道明寺自己做的,说提神醒脑。我最近似乎特别累,我一般中午从不休息的,现在都得休息半小时。”说着,藤堂静从包里找到香,到书房点了起来。
不一会儿,浓郁的茉莉花香充斥整个房间,藤堂静正拿着阿理的一周工作小结看,正想说点什么,突然一阵恶心感直冲喉咙口,藤堂静赶紧冲到卫生间,这顿早饭算是白吃了,可能是书房太小了,下一次还得点在客厅。
藤堂静自嘲地笑笑,她一向爱干净,正想再梳洗一遍,却在下一秒想起了什么,顿时全身冰凉,拧着水龙头的手也隐隐颤抖。
阿理赶紧将香灭了,静闻不了这味道吗?她的身体向来很好,似乎对香不过敏啊。
不对,反复抱怨瘦不下去,疲惫,嗜睡,呕吐,还有静搬到她家这么一个多月没用过她常用牌子的卫生棉,一个猜测浮现在阿理的脑中,在这关头,不会吧,不会吧?!
三十九
她俯视着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紧紧地吃着他,Ren似乎就格外喜欢她在上面,看他那么认真的样子,她突然格外想逗他一下,掐了下他的腰,“感觉回到了你19岁的时候。”
果然不能说多余的话,Ren到底行不行啊,这都能激动,能射?这是最后一个避孕套了。
他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她望到Ren脸上蒙着汗光,神情挣扎的样子,还想着怎么安慰他,他就从原本的低茫复杂换了副委屈巴巴的面孔控诉她:“Mira姐,你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这,这是恶人先告状吧,她作势要推开他。
“你吓我。”他顺势在她手上亲了一口。
“怎么就吓你了,你19岁的时候是不是天天缠着我要?就跟现在这样,你自己说。”
“Mira姐记得的是春夏秋冬的19岁还是秋冬的19岁?”
她当时就觉得奇怪,什么没头没脑的问题,随口回答了句春夏秋冬的19岁,谁不希望跟喜欢的人走过每个春夏秋冬呢?
而同时间他的手掌裹挟着水流,流连于她的每一寸肌肤上,人都是有欲望的,偏搞的她不上不下的,她低头扫了眼他的胯/间,看来他也是。
本来用手也可以,可似乎这个答案回答的不符合Ren的心意,他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漆黑的眼眸中浮动着的沉戾。唉,姐弟恋,姐弟恋,还是得靠姐姐哄着,她又换了个语调改口换了个答案,顺便轻搓着他红热的耳,继而问他:“还做吗?”
于是,他们沉浸在情爱的世界里抵死缠绵,她好像扯掉了他手腕上的手链,但没有谁这种时候会去管一条手链。
汗水从他额上流入眼中,她觉得自己累极了,额头、脸侧,尽覆着汗湿的浅栗色短发,两个人都如溺水一般,她凝神看着Ren,不知道此刻的她在他眼中又是什么模样,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交织,她对他说不要走,她爱他。然后意料之中的灼 热烫的她浑身颤抖,他们同时到达极 乐的世界。
稍微平复下,她躺在他的怀里玩着他的手,想着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他很喜欢在床上说些让她接不上的话,而这半个月他都很沉默。
她不知道他的不安全感从何而来,她抬起手抚着他的侧脸,再一次安抚他:Ren,我不会抛弃你。而他突然像受到惊吓一样,从床上猛地跳下来,又把她抱到浴室,她困极了,模模糊糊中他一直重复着对不起。
对不起如果有用,藤堂静狠狠地把显示着两条红线的棒甩到墙上,现在想起来,假的就是假的,哪里是激动,是心虚。
喜欢说些话增添些趣味性的是类,不喜欢说话埋头苦 干的是Ren;19岁的波士顿和19岁的巴黎,亏Ren问的出口,在他的独特逻辑里前世今生里不是一个人吗,比什么比,他有什么资格情绪低落?
固然自己是有意挑逗Ren的成分,但所有事情的起因是他骗她,她真的以为他们俩至少是合法夫妻。
而Ren呢,他是把自己也骗进去了吗,不,他清醒的很。他没有点数吗,其他的她暂且压下不提,没做好安全措施,顾着一己私欲的男的真的该死。
他自己曾经是医生,不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抱侥幸心理的吗?他们的情况,一丝风险都不能冒的。不是故意的就已经足够可恨;如果是故意的,其心可诛。
而一个女人,明明已经知道这个男人瞒了她部分事情,生怕他自尊心收到伤害,生怕他生理得不到满足,生怕他心理没有安全感,能默许他......是多爱他,或者说是多傻。
藤堂静关了房间的灯,在黑暗的环境下,一直从今天上午就压抑着的情绪喷涌而出,她抱着被子,用右手的衣袖擦去眼泪,这种她讨厌的脆弱,没想到她藤堂静也有今天。
不要一时意乱情迷,记住你要对自己负责。Mira的爸爸在她18岁的时候就郑重提醒过她。
而现在,事是两个人做的,却要她一个人的身体来承担后果。
72小时,本来卡着时间吃药是来得及的,她在回国的飞机还记着这件事,没想到类又来接机,混乱间她把这件事忘之脑后。
本来说的马上体检因为要赴一个重要的约,又推掉了。之后就是和类一直纠缠至今的分手,公事上也有摆着等她做决定的,她又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柬埔寨的点点滴滴,是真正的忘记了。
至于例假,她还以为是她这几个月辗转多地的紊乱,推迟几天,心里并没有当一回事。
就有这么巧,就有这么巧!约莫5分钟后,藤堂静重新打开灯,走到墙角捡起验孕棒放到包里,虽然很想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但这可能吗?不可能。
感谢如今的外卖平台,她在阿理家收到一大堆保健品和几根验孕棒后,就找了理由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阿理是绝对的聪明人,看破不说破也不会泄露给任何一个人。
要是肯定不能要的,暂时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藤堂静走到书房,从保险柜中拿出一张不是她本人的身份证,继而坐到书桌前,在纸上划掉花泽家以及自己家独资或者有相关资本注资的私立医院,想想还是不放心,必须要找公立医院,规模不大那种。她不打算做太复杂的检查,先验个血,再做个B超,初步了解一下自己身体的基本情况再做打算。
四十
平常的话,国内的公立医院藤堂静是从来不去的,她有私人的全科医生或者私立医院专门的通道,而他们都知道她是谁,从来不多说废话。
而公立医院的医生就是操心,除了例行的正常问题,还要善意建议最好有人陪同,她能找谁?关键时刻她只相信自己一个人。
藤堂静在附近的宾馆开了个房,先喝了盒牛奶,再吃了个医院门口买的糯米团,才缓回来。为了避开跟着她的人,她叫司机在繁杂的蔬果批发市场停了会,然后车继续向公司开,她转了两趟地铁才到这个医院。
平时特权享受惯了,她不知道规模不大的公立医院排队的人有这么多,现场挂号到空腹抽完血,她的饮食向来规律,她都有些头晕眼花了,B超的时间还在下午,这一天都要耗在这里的节奏。
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后,藤堂静在房间补了个觉后慢悠悠走到医院,虽然电子化已经普及,在软件上也能看到数据,但藤堂静还是在机器上打印了纸质单子,方便待会给医生看。
正要从走廊走到医技楼,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她的妈妈,问她在做什么,给她打了那么通电话也不接,这一个月家也不回,她爸爸从伦敦出差回来,知道她不在工作,1个小时之内要见到她,要不然他们亲自来见她。
知道他们要问什么,可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别看她表面镇定,实际上心里乱的很,但总没有父母见她的道理,藤堂静边想事边走到停车场,不对,都忘了她没开车来。
随手拦了辆出租车,藤堂静在半小时内回到家里。说是家,倒不如说生态极好的世外庄园,他们一家三口目前除了比较重要的谈话,都不会回来,当然以前也是这样。
从管家口中得知妈妈还有20分钟到家,藤堂静上到三楼,正是因为她上小学起就搬到了离学校更近的房子,这一层保持着原先的公主风装饰,主卧室更是着粉白的色调。
藤堂静坐到床上,从包里拿出纸质化验单,果然不可能有奇迹发生,她昨晚恶补了部分知识,当然清楚这些数据表示她真的怀孕了。
她好像天生就早慧,在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父母在外面还有家,经常换人的那种,再大点观察了周围的家庭,似乎这是常态。
相较而言,她的父母比较好的一点是从来不会让那些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以及说了她是独生女,就是唯一的孩子。
虽然她不算父母爱的结晶,但爱唯一的女儿是肯定爱的,不过没有陪伴的概念也是真的没有,毕竟他们自己都是这样长大。
如果她有孩子的话,她再忙都应该会留足陪伴的时间,她曾经这样想过,然而现在,藤堂静看着手上的化验单,她真的又想哭了,它是麻烦。
“静”,从小她的父母就极尊重她的隐私,甚至到根本不会上三楼的地步,而这时妈妈在三楼楼梯口叫她的声音吓得藤堂静一哆嗦,忙不迭地把化验单往床头柜的第一层抽屉一放,才转过身走向楼梯。
“妈妈,爸爸呢?”藤堂静和妈妈一起走到一楼的小厅,面对面坐下。
“静,对不起,妈妈骗了你,你爸爸明天才回来。他回来的第一件肯定是这个,都闹了一个月了,我们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今天之所以提前叫你回来就是要先有个数。在他们男人眼里只要位置是你的,财产上不亏待你,一时风流是家常便饭,是可以原谅的。但是静,我知道那些你是不在乎的,你跟妈妈说实话,花泽类,到底有没有犯原则性错误,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没有。”
“静说没有肯定没有,要不然你忍不了的。花泽类,虽然刚开始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和你爸爸都很震惊,也觉得作为婚姻对象而言,这种顶尖家世,长得不差,多才多艺,还比你小的男生不是很靠谱。但这么多年了,他做的事情我们也看在眼里,总体而言还是过得去的。都说道明寺是圈内第一恋爱脑,我看类也差不多了,一样的放弃继承权,现在音乐这边也放弃了,说真的,从来都是他比较粘你。”
因为早饭吃的太迟,她午饭还没吃呢,有些饿了,藤堂静边拆了放在桌上的果蔬干,边说:“我没有叫他为我放弃这些,不能算在我的头上。”
“静,你有这样的思想就对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不需要有什么负罪感,我就是怕你把这些都揽到自己身上,太过为男人着想,没有必要。”
“妈妈,我还以为你的下一句是他已经对你够好了,你就应该跟他和好,应该嫁给他。”藤堂静也是现在才领悟到这个真理,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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