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就是找到你的小师姐,嘿嘿,虽说她年龄比你小,毕竟先入师门,让她用金针之法把你体内的余毒清出来即可。”
吴嬷嬷:“哎呀,你早说啊,这个容易,灵儿现在伏虎国给伏虎国的君上治病,小轩你去一趟,一寻便得。”
伏虎国
安西王手里拿着个卷轴在书房里不停地踱着步,幕僚跟在王爷身后也是一筹莫展。
安西王:“这个白子西怎么突然回来了?正常行程不是应该两天后才到京城吗?”
幕僚:“王爷,刚才让人查了,说是白子西到了安平镇之后就进了山,然后居然翻山而行,节省了不少时间。”
安西王:“一群废物,之前不是说他是带着两个姑娘去游山玩水了吗?怎么还翻山而行了?”
幕僚:“这……属下不知。”
安西王:“那小姑娘真的就是神医?”
幕僚:“这……属下不知”
安西王:“先别说这个了,那个太医怎么回事,不是给君上下了断肠草,而且说是已经得手了吗?怎么白子西找来的那个小丫头居然说,人能醒过来?”
幕僚:“这……属下不知。”
安西王:“没用的东西,除了不知、不知、不知,你还会说什么?”
幕僚:“王爷息怒,那太医,您大可放心,他有那么大的把柄落在咱们手上,应该不会招出咱们来。”
安西王:“我是担心那个吗?就差一步啊、就差一步啊,皇兄不死。”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卷轴怒摔到地上:“我弄这份传位诏书还有个屁用!”
幕僚捡起地上的诏书,凑上身去:“王爷,不如我们。”他做了一个以手掌比刀的动作,“我听说……”他凑在安西王耳边说着什么。
伏虎国君上的床榻前,安西王看着床榻上安睡的伏虎国君上,又看了一眼守在塌前的白子西,道:“子西啊,君上还没有醒,你怎么就让神医走了呢。”
白子西:“回皇叔,神医向来洒脱,她说已给父皇施过针了,过两日父皇定会醒来,她不喜宫中束缚,执意离去,侄儿不好阻拦,只好安排人送神医出宫了。”
安西王点头认可:“也是,能请到神医已属不易,也只能随她心意了。”他眼神闪烁了一下,继续道:“子西啊,你一路舟车劳顿,已经很疲惫了,今晚皇兄这里就由我来守护吧,你先去休息,明日再换你来守护。”
白子西为难道:“皇叔说的是,可是我怕父皇他……”
安西王道:“神医不是说皇兄还有两日方可醒来,今晚料想不会有什么事情,你养精蓄锐,等皇兄醒来之时,才好有精神应对。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你就好好休息去吧。”
白子西只得同意,向安西王行过礼后转身离去,一个贴身宫女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走出了君上的寝宫
伏虎国君上的寝殿里,灯光昏暗,见白子西离去的背影,安西王注视着床榻上的伏虎国君上许久,然后将寝宫里的一众宫人遣退。
看着一众宫人鱼贯退出,安西王又看了一眼仍立于床榻边的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这……”
安西王眼神凌厉地:“下去!”
见太监总管也随着众人退出寝殿后,安西王面露痛苦之色:“皇兄,你莫怪臣弟心狠,我也是为了伏虎国的将来。你常说要仁义治国,放在五国联盟时期,臣弟毫无异议,但是自从凤凰国一夜破灭,傲龙国的野心越来越大,如果任白子西那个人畜无害的奶娃子执掌江山,伏虎国迟早会被傲龙国吞并。你的箭毒早已深入骨髓,这些年我们请了多少名医,不是都束手无策吗?就算神医能医得了你一时,可每次箭毒发作,看着你生不如死的样子……”说着,安西王的眼中竟有泪光闪动:“唉,皇弟今天就送你上路,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伏虎国治理好。”
安西王抹去眼中的泪水,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往君上嘴中倒去,可是君上的嘴却闭的特别紧。
“药,倒不进去吧?”突然殿外一个女声传了进来。
听到声音的安西王身子抖了一下,随之,手中的小药瓶滚到了地上,他转身看向寝宫门口,只见身着一袭白衣的白子西、一身绿衣的罗罗和一个宫女走了进来,那个宫女一边走还一边跟白子西说着话:“我就说吧,做逼真一些,你看,这嘴都不能张开,用户感受多不好啊。”
罗罗也跟着说道:“是啊,子西哥哥,就算安西王是个二五眼,你这么糊弄他,也太不厚道了。”
听了这二人的话,白子西一脸尬尴,而榻前的安西王这才发现,躺在榻上的“君上”原来只是个假人。
安西王:“你们!你们!御、御……”
罗罗:“别御、御的了,听着跟赶驴似的,御林军是吧,我爷爷早就把他们安抚好,他们还是决定“好女不嫁二夫”了。”
屋内的三人一同以奇怪的眼神看向罗罗,凰灵儿心道:姑娘,你这么会用典故,也是你爷爷教的吗?
安西王:“你们!你们!”
这时,一个有气无力的男声从殿外传来,“啸刚,你糊涂啊。”安西王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君上在太监总管的搀扶下走进了寝殿。
众人给君上见过礼后,白子西赶忙走过去,搀起君上的另一侧胳膊:“父皇,您怎么起来了,灵儿不是让您再卧床几日吗?”
君上:“不妨事、不妨事,子西啊,你带着神医和罗罗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同你皇叔讲。”
第22章 你好毒(2)
看着从里面关上的寝殿大门,白子西、罗罗、凰灵儿三个人来到了稍稍远离门口的位置。
罗罗问道:“子西哥哥,你是怎么知道安西王有谋反之意的,还提前让我爷爷私下做好了安排?”
白子西:“皇叔一向遵崇法家的治理方式,崇尚严刑酷法治国,一直以来对父皇的仁义治国很不以为然,政见不同,可以慢慢磨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灵儿之前提醒我要注意一下刘太医,我飞鸽传书回来,让下面的人顺着刘太医的线索查了一下,结果发现了皇叔的异动。”
凰灵儿非常疑惑地:“不是,我什么时候提醒过你,让你注意一下刘太医了?”
白子西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几日前,伏虎国境内
凰灵儿与白子西在一处凉茶棚歇脚
白子西:“灵儿、灵儿,今天你再给我讲个八卦趣闻吧。”
凰灵儿:“唉,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爱听八卦啊。”白子西一脸不好意思表情。
凰灵儿无奈地看了一眼白子西:“行吧行吧,就给你讲一个。”她想起要讲的八卦,眼睛里突然迸发出八卦的小火苗:“今天这个八卦,还正好是你们伏虎国的事,准保能震碎你的三观。”
凰灵儿的回忆
与师父谈完正事的凰灵儿来到吴嬷嬷身边,也抓了把瓜子既八卦且兴奋地问道:“嬷嬷,嬷嬷,快说说那个伏虎国的刘太医与丞相小妾有染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吴嬷嬷:“那个啊,原来,那丞相小妾进丞相府之前就与太医是旧相识,只是造化弄人,多年后再见面时,二人的身份已注定不能在一起,但是刘太医发现小妾所生之子,竟是他的骨血。”
凰灵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在凉茶棚歇脚的白子西,听了凰灵儿讲的关于太医与丞相小妾的八卦,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伏虎国君上寝宫门外,听了白子西的解释,罗罗也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凰灵儿听了白子西的解释,问道:“所以,小白,你就是通过这个八卦故事制止了这次的宫变事件的?”
白子西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灵儿,这还得多谢你。”
凰灵儿很无语:“呵呵,不用谢。”她心道:这哪是什么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这明明就是一只狡猾的兔子啊。
罗罗终于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所以,刘太医就是因为被拿捏住这个软胁,于是给君上下了剧毒。”她转向凰灵儿:“灵儿姐姐,要不是你,君上这时候已经成“先皇”了吧。”
听了罗罗的话,白子西无奈地摇摇头,凰灵儿却是神秘地一笑……
几个时辰前
刘太医跪在地上,体如筛糠。凰灵儿道:“刘太医,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真就是想跟你探讨一下医法。”
刘太医看了一眼白子西,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并开始不停地磕头:“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白子西叹了口气,扭开头不看太医。
凰灵儿的语气很轻松:“唉,刘太医,你先别磕头了,回头把自己磕傻了,我还怎么跟你探讨医法啊?”
白子西冷声对刘太医道:“抬起头来回话。”
刘太医听了这话,终于停止了磕头,略略抬起头来,看向凰灵儿:“探、探讨医法?”
凰灵儿:“是啊,你就告诉我,你到底给君上用了多少断肠草?”
刘太医一听这话,心脏仿佛受到了暴击,继续头磕在地上:“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凰灵儿:“哎、哎、哎,怎么又磕上了,还能不能好好地说话了。”
白子西看向刘太医,道:“刘太医,神医问你话,你就如实回答。丞相家的小公子现在很安好,你不用有任何顾虑。”
刘太医听了这话,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思忖了片刻,终于搞明白了白子西这句话的意思,故而下了决心道:“下官、下官定当知无不言。”
凰灵儿:“那你倒是说说,你给君上用了多少断肠草,5钱?10钱?”
刘太医满脸疑惑地看向凰灵儿,心想:不是应该问幕后主使是谁吗?
凰灵儿一脸的期待:“所以是多少?”
刘太医像终于能听懂人话:“下官没、没计量,就随手抓了一把。”
凰灵儿有点失望:“随手抓的啊。”她又探身追问道:“那大概是多少?”
刘太医回想了片刻:“大、大概有7、8钱吧。”
凰灵儿似乎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似:“果然是7、8钱啊,可惜不能再精准些了。”
刘太医更加疑惑了,心想:怎么,现在伏虎国的律法,下毒都以重量定罪了?想到这里,他又磕头在地:“下官有罪。”
凰灵儿:“哎,哪里的话,若真要论起来,你不是有罪,你是有功啊。”
白子西与刘太医一同惊讶地:“啊?!”
凰灵儿看向白子西,道:“君上当年中的是子母箭,外面的子箭清除出去了,但里面的母箭却留在体内一直未能取出,尽管当时清除了箭头上的毒,但可惜的是并没有清除彻底,是也不是?”
白子西应道:“是这样的,这几年遍访名医,都是束手无策。”
凰灵儿:“在过来的路上,我也同你讲过,一般人这种情况我本可以将母箭头清除的同时也将当年的余毒清除干净,但是君上一则年纪大了、二则多年疾病缠身、体质较一般人都弱上许多,那本就是个“以毒攻毒”的方法,万一用药剂量不准,反酿大错。故而我们定下保守治疗方案,我通过金针之法,将君上体内的母箭逼至不致命之处,再用那“似肉草”压制下君上体内的毒素。”
白子西点头道:“是,灵儿考虑的周到。”
凰灵儿道:“但是,刘太医,他艺高人胆大啊,居然就用了那“以毒攻毒”之法,以断肠草的腐化之力,不仅消解了君上体内的母箭,还恰到好处地清除了体内的余毒。这断肠草用的出神入化,真是多1分不行、少1分不可啊。”
白子西与刘太医听了这话,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凰灵儿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道:“噢,我刚刚给君上行了一套针法,助他早些苏醒,估摸着现在应该差不多该醒了,小、嗯,太子要不要过去看看。”
白子西从刚才的难以置信中缓过神来道:“不是说两日后才能清醒过来?”
凰灵儿:“我说给你皇叔听的,你也信?”然后她小声与白子西耳语道:“你不是能听出真假话吗,怎么这次失灵了?”
白子西不好意思地说:“我这是关心则乱了。”然后他又冲着门外正色道:“来人,将刘太医带下去,以候发落。”
伏虎国君上寝宫门外,听了白子西和凰灵儿的讲述,罗罗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灵儿姐姐,你真是太机智了,那你让子西哥哥放出消息说神医已经离开,也是为了让安西王以为“山中无识毒的老虎,他这只使毒的猴子就可以称霸王,硬上弓了吧”
凰灵儿听了罗罗这话,脚下趔趄了一下,“罗罗,我发现你真是个天才。”
罗罗:“真的吗?真的吗?”她兴奋地看向白子西:“子西哥哥,灵儿姐姐夸我跟她半斤八两的聪明呢。”
白子西:“呵呵,你开心就好。”
罗罗又问:“子西哥哥,那君上会怎样处置安西王和刘太医啊?”
此刻,伏虎国君上寝宫内,伏虎国君上坐在榻上,身边的太监总管站立伺候着,安西王坐在榻边的一把椅子中低头垂泪。
伏虎国君上像是刚说了许多话,底气严重,:“啸刚啊,孤的想法已经跟你说完了,治国之道,本就无常理可循,但治国之人,只要身正仁义有智慧,这个国家就会有希望。子西他”
安西王哽咽着说道:“皇兄,你不用说了,臣弟知错了。通过这次的事情,臣弟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子西有治国之才,是臣弟所不能望其项背的。”说着,安西王咕咚一下跪在了地上。“臣弟知法犯法,罪不可恕,愿受一切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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