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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难扯——周晚欲【完结】

时间:2023-03-17 12:24:06  作者:周晚欲【完结】
  思及此,乔栖不等温辞树有所回应,便烧起火来了。
  她开始亲吻他。
  亲他的嘴巴,他不张口,她就咬她,细细密密的轻轻噬咬,像是挑逗。
  手也没闲着,解开了自己胸前的两颗扣子,白色的衬衫兜不住胸前的饱满。
  连穿在她身上的白衣都性感。
  温辞树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看得口干舌燥,身体烫的像是刚从火里捞出来的铁。
  乔栖白天刚逛了内衣店,巧了,选了个无比艳丽的款式。
  温辞树只看了一眼,那眼睛就像被烫到了似的,赶紧转过头闭上眼不看她:“你醉了。”
  乔栖柔若无骨的笑:“你说你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要是你睁开眼睛,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
  这句话是西游的台词,禁忌又危险,正如她做得事。
  她太过火了。
  温辞树想说什么,她忽然又亲了他一下:“别挣扎了温辞树,你明明可以推开我。”
  她好像很懂怎么击溃人的心理防线。
  温辞树眼里燃起暗火。
  听她吐气如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把下半句话说完:“但你推得开吗。”
  忽然间天旋地转。
  乔栖最后一个音节刚收回来,温辞树就抓着她的腰,像拎小鸡仔似的把她摔在床上。
  吻铺天盖地。
  这次是温辞树给乔栖的。
  他不温柔,吻像咬,手劲很大,像野兽在撕咬猎物。
  或许就像那天开车一样,他冷静自持的外表下,有一颗狂野的心。
  欢愉如大雾四起。
  乔栖心里痛却渐渐清晰。
  心灵上的遮羞布,也随着衣服的脱落而揭开了,裸露的伤口血淋淋的。
  她承认酒精是借口,承认此刻的荒唐,全都来自于家人的抛弃。
  理智在的时候,她可以不屑一顾的说,不要为不在乎你的人费心。
  可人不是永远有理智。
  乔育木把她关在门外的表情,那种嫌弃,痛恨和失望,她大概死都不会忘。
  走在街上的时候,她觉得她被全世界都抛弃了。
  她说过,有些伤口像针扎。
  此时此刻,细细密密的尖刺扎在身上,她只能把它们看成,上帝在给她纹身,不打麻药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亲啦亲啦~~~
  今天更了快五千字~明天不更,需要捋一下。
  这样的话留评发一百个红包叭,靴靴~
 
 
第6章 难扯
  温辞树不知道乔栖在想什么。
  火一旦烧起来,是很难扑灭的,他被她撩的忘乎所以,别的什么也顾不上了。
  都是酒的错,都是酒的错……
  然而一小时后,浴室传来淋水的声音。
  温辞树本想给乔栖开一间房,让她好好睡一觉,结果她非要睡他。
  睡就睡吧,结果又没完全睡。
  第一次,他什么都不懂,她也什么都不懂。
  她一个劲儿哭着喊疼,他刚进就吓得连动都不敢动。
  最后她哭累了,睡了。
  他起来去冲冷水澡。
  在浴室待了很久才出来。
  他看到她背对着他熟睡,蜷缩成一团,被子只盖到腰,大片的背裸露着,露出脊背上独特而妖异的纹身。
  那是一束荆棘,墨绿色的荆棘,野刺尖锐,视觉冲击感很强,像是从脊骨中央随着骨头一起生长出来似的。
  他走过去,不由自主抚了抚那块肌肤,她似乎感觉到了,颤了颤,有些可怜相。
  他笑了笑,也到床上睡,掀开被子想给她盖好,看到了被单上的红。
  他深深地,深深地看着她。
  半晌,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乔栖在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醒来。
  动了动身子,感觉像散了架似的,腿根也酸疼的厉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忽然听到身边一道熟悉的男声,问:“醒了?”
  她一怔,反应了几秒后,猛地从床上坐起。
  看到温辞树衣冠整齐的站在床尾,她大受震撼,拥着被子,缩到墙边:“……我们?”
  看来她还没醒透。
  温辞树思考了片刻,床单上的痕迹还在,总不能说睡了一半。
  就只好承认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乔栖脑子嗡嗡的。
  想了又想,才猛然记起昨晚对他上下其手的事儿。
  天呐,她都做了什么?
  身体里的灵魂此刻正懊恼的揪头发。
  温辞树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禁欲风,要不是她使出浑身解数的撩拨他,他是不会对她做什么的。想到这一点,乔栖拍了拍脑门。
  “我不要你负责,大家都是成年人嘛。”
  “我可以负责。”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乔栖错愕了,而温辞树目光微沉。
  之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就当乔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温辞树转过身,默默离开了。
  一道死题。
  无解。
  就只好放在那先不做。
  从酒店出来之后,段飞扬给乔栖打了通电话,问她酒醒的怎么样。
  乔栖点上一根烟,哼了一声,笑:“醒的非常之清醒。”
  段飞扬笑了笑,他好像总能轻易被她逗笑:“那就行,不说了,我忙了。”
  “拜喽。”乔栖笑着挂上电话,嘴角一秒紧绷。
  烦的想死。
  恨不得冲到马路上把自己撞死得了。
  她边抽烟边往家走。
  快进小区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家药店。
  想起来什么,她懊恼的骂了个脏字,掏出手机,给温辞树打语音电话。
  很久他才接。
  乔栖急都急死了,开口就问:“昨夜戴套没有?”
  他顿了顿才说:“戴了。”
  “你确定吗,我怕……”
  “不用怕,你信我。”
  “……”
  挂上电话,温辞树发现父母正看他。
  刘美君是个严肃的人,鲜少露出这么八卦的表情:“儿子,打电话的是女孩?”
  温圣元筷子都不动了,只等他回答。
  温辞树点了点头:“上次爷爷介绍的女生。”
  “哦?你之前不是说没戏吗,怎么又联系上了?”刘美君对儿子的终身大事是头等挂心的。
  温辞树感到头痛,他最怕应付这样的场景。
  刘美君却说起劲了:“那女孩怎么样啊,什么学历,什么家庭,什么工作?你快给我说说。”
  她边说话,边把桌上的白瓷盘往里推了推,她有点强迫症,东西摆放整齐到边缘最好成一条直线。
  温辞树看着她的小动作,淡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那有照片吗,上次相完亲之后你没回家住,我本来想问你要照片看,后来去跑步,就忘记了。”刘美君把旁边的笠式碗也朝前推了推,与她的碗沿齐成一道直线。
  温辞树不太想回答这些问题,敷衍道:“不一定能成,以后再说吧。”
  温圣元便笑:“别管怎么说,总算有个异性在你身边出现了。瞧瞧你这几年,和尚庙里都比你女人多。”
  说罢长臂一伸,用筷子敲了敲刘美君旁边的笠式碗:“你说是不是啊?”
  刘美君蹙眉:“哎呀,你当是我的碗十几块钱一只任你敲?这可是白釉刻花笠式碗!是古董!你悠着点……”
  “嗡——嗡——嗡——”正说着话,手机又在桌上振动起来。
  这次还是温辞树的手机。
  是爷爷打来的:“大树啊,我听说小乔她奶奶生病了,你抽空和我去看望一下吧。”
  温辞树想了想,说:“我这几天设计校徽,要交稿,没有空。”
  “那就周末,反正也没几天,就这么说定了。”
  “可是……”
  爷爷早就挂了电话。
  温辞树放下手机,再拿筷子,感觉没胃口了。
  同一时间,乔栖一家人也在吃饭。
  她回家之后先去洗了个澡,脱掉衣服,她才注意到自己被温辞树□□成什么样。
  胸上、腰上都是指迹,洗完澡了,擦掉镜子上的水雾,才看清脖子和锁骨上也遍布吻痕。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乔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没想到你小子还挺猛。”
  怪不得刚才进门之后,罗怡玲和乔桥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
  不知道一扇门之外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把头发吹了半干就出来了。
  奶奶喊她:“你快点来吃饭,你妈炖了鸡汤。”
  乔栖笑说:“这就来。”
  她回卧室换好出门要穿的衣服,不急不慢来到饭厅里,乔育木脸色很差,罗怡玲也是,大概都觉得她昨晚出去鬼混了吧。
  乔桥给乔栖盛好饭,递碗给她的时候,同时给她一个“放心吧有我呢”的眼神。
  乔栖安安心心坐下来吃饭,不知道是因为奶奶在场,还是乔桥在中间调和过,父母没有数落她,最后竟是相安无事吃完了饭。
  随后乔栖要出门去上班,乔桥说:“一起吧,正好我也要走。”
  乔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在玄关换好鞋子就出去了。
  乔桥动作慢,以为乔栖没等她,着急忙慌出了门,才发现乔栖正摁着电梯在电梯口等她。
  乔桥对乔栖一笑:“就知道你不会不等我。”
  乔栖说:“你想给我说什么?”
  乔桥一愣。
  她这个妹妹向来是直来直去的,可像她这样含蓄惯了的人,还是不习惯。
  她走到电梯里,等电梯下降了两个楼层才说:“你昨晚去哪里了。”
  乔栖似乎一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轻描淡写说:“喝多了,你爸不让我进家门,我在马路上晃荡,然后被人强.奸了。”
  乔桥明显吓到了,转头严肃说:“你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吻痕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乔栖说着,把高领毛衣往下一扯,“喏,现在还在我脖子上呢。”
  乔桥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乔栖无意间瞥到她的肚子,心里闪过一阵烦躁,终究还是心软了:“好了,我开玩笑的,昨天和我男朋友出去的。”
  乔桥真是吓惨了,听乔栖改口,更急了:“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吓死人了。”
  乔栖怕乔桥激动再动了胎气,盯着乔桥眼睛,认真说:“我发誓我没事。”
  乔桥探寻的看着她好半天,察觉她没说谎,这才松了口气。
  乔栖冷笑说:“你也知道害怕了,乔育木把我堵在门外边怎么不想想我会不会有危险。”
  “……”乔桥显然无话可说了。
  电梯很快下到第一层,门打开,乔栖走了出去。
  乔桥跟在她后面,说:“要不你搬出去住吧。”
  乔栖顿了顿。
  乔桥叹气:“你和爸水火不容,这样也不是办法。”
  不止乔桥一个人想让她搬出去。
  乔栖讽笑:“小时候把我送出去一次,现在又想来第二次?”
  乔桥一脸沉重:“小乔,你觉得姐姐是这么恶毒的人吗。”
  乔栖不说话,神情戒备。
  乔桥明显难过了:“身为这个家的老大,我觉得我对爸爸妈妈,弟弟妹妹都算关心爱护。有些话说出来得罪人,但也只有我能说了,说了也不管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乔栖沉默了。
  乔桥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好姐姐。
  她从小学习就好,在家里也听话,念书工作和结婚都按照父母的心意进行着,品行也好,平时有什么好的都能想着乔栖和乔桑,为人处世也挑不出错。
  但就因为她太好了,才显得乔栖样样都坏。
  乔栖并不讨厌乔桥,也从没想过为难乔桥,只是乔桥作为父母手把手养大的孩子,看人待物的眼光完全与父母一样,她看向乔栖时,也伴随痛惜和失望,她始终是站在父母那一边的,不然不会说出让乔栖搬走的话。
  乔栖默了默才开口:“姐,那你觉得妹妹真是一个烂人吗?”
  乔桥说:“当然不是。”
  “那就好了。”乔栖一笑,“我有分寸,你相信我。”
  乔桥嘴唇动了动,说不出什么来了,乔栖太坦荡,让她觉得愧疚。
  乔栖摸了摸乔桥的肚子:“看你只长肚子不长肉,到底有没有好好养胎?姐夫没给你气受吧。”
  话题很自然被扯开。
  乔桥倦懒一笑:“他能给我什么气受啊,太忙了,都不怎么见得到他……”
  乔栖微顿,拍了拍乔桥的背说:“他这样就是不负责,等下次见面我骂他。”
  乔桥忙摇头:“你别……”
  姐妹俩说着话,谈不上多亲密,倒也算温馨。
  下午乔栖回Hanky Panky认真工作了一下午,许多事忙起来就忘了。
  可等忙完,她发现杂七杂八的思绪还是盘踞在脑海。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的时候,乔栖把所有预约都推了。
  她很需要放空。
  这天,她一觉睡到下午两点,起床后简单洗了脸,薄薄涂了一层口红,换上轻便的运动卫衣和鲨鱼裤,脚踩万斯板鞋,抓起滑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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