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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黛一惊自己还没说今日之事。
国师竟然已经知晓“国师神机妙算，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国师”
齐天尘转身看向萧楚黛“上次，殿下来问我有何办法时，老朽就已经猜到了”
“只是没到，洛青阳要杀的人竟是永安王”
萧楚黛将今日千金台之事一字不落告知齐天尘“三日，三日之后，我要助阿兄绵薄之力”
“还望国师赐教”萧楚黛又重复了一遍刚开始的话，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齐天尘见萧楚黛早已下定决心，脑海中不断浮现过去萧楚黛两兄妹来钦天监玩闹的画面。
斟酌片刻，也是决意“好，三日，老朽定当拼尽全力，倾囊相授。”
出了千金台，萧瑟就收到蓝玉的口信“殿下，我家公主说。”
“先回宫侍奉陛下，近几日就不回雪落山庄了”
萧瑟有些疑惑这丫头怎么突然回宫了，还让宫女过来传信。
心中起疑，本想追问下去，却见那蓝玉一福身，“殿下，公主还让奴婢去带些点心回去。”
“就不叨扰殿下了，奴婢告退”行了礼就往街里走去。
正巧此时，雷无桀等人也为了过来，萧瑟也只得作罢。
第38章 破风而出
白云苍狗，三日之期转眼即到。
萧楚黛深深呼出一口气，睁开双眼，这三日自己日夜不休，修炼阵法。
多亏儿时虽然顽劣，但是该学的道法一样没落。
再加上国师一直鼎力相助，短短三日，阵法竟然大有所成。
不然如今要帮阿兄还真是寸步难行，其间阿兄与千落姐姐前来寻剑。
自己便躲在偏殿，到是也没被发现。
如今三日之期已到，想必千金台的对决已经开始了吧。
不敢过多耽搁，萧楚黛拜别齐天尘后，急忙赶往千金台。
彼时洛青阳站在茶楼之上，忽起绝世剑舞。
“成礼兮会鼓，
传芭兮代舞，
姱女倡兮容与。
春兰兮秋菊，
长无绝兮终古。”
一剑绝尘而下！
萧瑟举起剑，他猛地迎上，剑上红光一现，竟真的又挡住了洛青阳的一剑。
洛青阳见状又出一剑。
这一剑，必要了他的命。
却见银光一闪，一柄长枪拦在了萧瑟的面前。
“不要以为有什么事能够瞒着我，萧瑟，也不要想着能够摆脱我！知道了没！”司空千落低喝道。
萧瑟张了张嘴，说的却是：“小心……”
洛青阳又一剑逼来。
一袭红衣落下，刹那间惊雷声乍起，天下排名第四的名剑猛地出鞘。
养剑三日，得剑心一瞬。
心剑一剑撞上了九歌剑。
“你的对手是我。”雷无桀恶狠狠地说道。
洛青阳冷笑了一下：“只凭你？”
“还有我”萧楚黛纵身一跃大呵道。
萧瑟扭头惊讶的看着萧楚黛怒斥道“别胡闹，危险，快躲开”
“阿兄，这次该我保护你了”萧楚黛朝萧瑟粲然一笑，随即深吸一口气。
“天之玄精，洞中玄虚”
“晃朗太元，八方威神”
“助之吾身，万窍通灵”
“天罡守护，阵起！”
萧楚黛高声念起咒法，手中浅金色的光芒越聚越多，逐渐融合成一个金色的光圈，浮在空中。
萧楚黛眉眼一横，化指为兰，双手结印，那光圈在空中迅速展开。
光华射下，将萧瑟整个人笼罩起来。
与此同时，台上的叶若依愕然呢喃道“是天罡守护阵，阿楚妹妹是想替萧瑟承受洛青阳一半的伤害。”
谢宣急忙道“天罡守护阵？她又没有内力，替萧瑟承受洛青阳的剑。”
“岂不是自寻死路”提着剑就要下去阻止萧楚黛。
叶若依赶紧拦下谢宣“没用的，先生，监正说过，阵法一旦开启，便再无扭转可能。”
谢宣面色凝重看着台下，重重将剑扔在桌子上。
“你能帮他挡一剑？可剩下的呢？”洛青阳冷冷地说
“剩下的有我。”
“天启四守护之东方位，青龙雷无桀，不退”
“天启四守护之西方位，白虎姬雪，不退”
“天启四守护之南方位，朱雀司空千落，不退”
“天启四守护之北方位，玄武唐泽，不退”
“永安王萧楚河之妹，萧楚黛，不退”
当然很多很多年后，每当萧楚黛回想起来这句话，总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
“既然你们都不退，那就都去死吧”洛青阳怒喝一声。
使出全力击向几人，力道之猛烈，瞬间将几人击飞在地。
感受到萧瑟伤势的萧楚黛，捂着胸口呕的吐出一口黑血。
萧瑟看向纷纷倒地不起的众人，尤其是已经负伤的萧楚黛。
又看向台上杀气腾腾的洛青阳，缓缓撑起身子怒吼道“我不服！”
忽然一声尖啸穿透整个天启城！天边似有一道火焰燃起。
竟是一柄燃烧着的火剑。
萧瑟站了起身，冷笑道：“好，既然天选我，那我就应天！”他伸出手，怒喝：“天斩！”
只见漫天星辰，后覆此剑，现山川河海，为之震动。
天地之间忽归平静，仿佛刚才那惊天骇地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萧瑟与洛青阳被剑气逼得后退数步，萧瑟脸色微变，喉头微甜，嘴里涌出一股血腥味。
萧楚黛因为开启了天罡守护阵，情况自然也不容乐观，一个没忍住。
“噗”地吐出一口血，染红胸前的一片衣襟，众人见状，忙冲上前扶起二人。
“你们看，洛青阳的眼睛，跟当时我姐当时一模一样”雷无桀惊讶的指向洛青阳。
此时谢宣她们也赶下来，“快走，洛青阳入魔了”
刚开始萧瑟因为有萧楚黛为自己承担了一部分伤害，还能坚持布置府内影卫。
直到快下马车，萧瑟坚持不住昏在司空千落怀里，众人急忙传大夫前来。
哪知萧楚黛也晕倒在叶若依怀里，众人急忙将两兄妹扶进内室榻上。
叶若依等人心急如焚，在屋外来回踱步，直到唐泽为二人诊脉后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他们两个还好吗”雷无桀见唐泽出来焦急的问道。
唐泽安慰的朝雷无桀笑了笑“无大碍，两人平分了洛青阳的剑势。”
“只是真气流失过多，等会度些内力，约莫晚上就可以醒了”
“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纷纷松了一口气。
约莫戌时，萧楚黛悠悠转醒，身上略微有些疼痛，但并无大碍。
刚想呼唤阿兄，就听见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从阿兄的榻前传出。
“萧瑟，我记得你上次像这样躺在我面前，还是在剑冢。”
“那是我第一次从心底里担心一个人会离开”
萧楚黛拉长了耳朵仔细一听这不是千落姐姐的声音吗，哎呦他们两个可千别说些奇怪的话。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老天爷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听嫂子跟哥哥的对话。
萧楚黛在心里默默祈祷，声音却还是不断的传进自己的耳朵。
“说来，我还要感谢雷无桀，如果他没去你的雪落山庄，我们就不会相遇。”
“还有阿楚妹妹，如果不是她，恐怕今天我就彻底见不到你了。”
不客气嫂子，这是我应该的，萧楚黛躲在被子里，尽力憋住笑意，免得被发现。
此时屋外，一对年轻男女，对着月亮也在促膝长谈。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我师父那样的人，提升剑术，扬名立万”
“后来我遇见了，萧瑟，楚楚姑娘，大师兄，师姐，还有你”
“我的伙伴越来越多，我的对手也越来越强。”
“我就下定决心要保护大家，可是现在我只能坐在这里，我感觉我一无是处。”
雷无桀一直喃喃自语，似乎并不在乎是否有人回应。
只是想把心中所想全都宣泄出来。
这是一只纤细的手腕出现在雷无桀面前，“你看，我也会有害怕的感觉”
“不过因为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叶若依对这雷无桀温柔浅笑。
雷无桀看着眼前的少女，直接愣住了，片刻。
另一只修长的手与少女的手紧紧相扣在一起，“好，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们。”
“再加我一个”此时司空千落，也从屋内推门而出。
谈话间，只听轰的一声，整扇门忽然被推倒了。
赤王萧羽行在最前，龙邪随侍在一旁，一身黑衣的无心沉默地跟在最后。
“听说下午我的好六哥，受了不轻的伤，我特意来看看他。”
萧羽对着一脸戒备的三人讥笑道。
“他没事，王爷请回吧。”叶若依回道。
“这难道就是你们永安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萧羽伸出手，龙邪将一把弓箭递了上去，萧羽接过弓箭，猛地拉紧了弓弦，随即手一松。
一枚羽箭破风而出，冲着叶若依急袭而去时。
“别装睡了，萧楚黛快起来，外面乱天了”萧瑟头也不回对着萧楚黛说道。
拎着无极棍就冲了出去，其实兄妹二人早就醒了，只不过一直没戳穿对方。
直到，屋外忽然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萧瑟见状不对，立刻警觉起来。
萧楚黛也紧随其后，出了屋门就看见，两拨人剑拔弩张，为首的正是萧羽。
第39章 无心
萧瑟手持无极棍懒洋洋地望向萧羽：“你要找我？我在这。”
缓缓地走到了雷无桀、司空千落和叶若依的身边，“老七，这一回，你做得太过分了。”
萧羽耸了耸肩：“过分吗？可你还活着啊。只要你还活着，我就可以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萧瑟抬头道：“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因为你的存在，我的武学、才赋在皇子中从小到大都只能排第二。
稷下学宫里，你入学便是祭酒门下弟子。
我勤修武学，想在武学之上有所成就。可你却十七岁就入了逍遥天境。
还有萧楚黛那个丫头，明明我也是他的哥哥，为什么跟他关系亲近的只有你！
后来你离开了天启城，那些人的目光才终于投到了我的身上。
萧羽望向萧瑟，眼睛里似乎能喷出火来。
“可偏偏这个时候你又回来了！千金台之宴，你把所有人都逼了过去，就连父皇都亲自到场！
琅琊王兵变，眼看着已经打进了内宫，你偏偏也能三言两语，就把那十万大军赶走。
孤剑仙问剑天启，你竟然还能伸手引来天斩之剑！”到最后，萧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原来七哥一直这么恨阿兄吗，从小只有阿兄七哥二哥，陪自己玩。
三人一直形影不离，自己一直以为这就是手足之间的亲情，原来竟然是恨吗。
萧楚黛看着远处几近偏执的萧羽，只觉得害怕陌生。
原来即使在恨一个人，也可以伪装的兄弟情深，叫人难以发现。
萧瑟摇头道：“今天的你很奇怪，和平常的你太不一样了。”
“你是一个很冷静的人，所以的话都藏在心里，可今天，你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这说明你，此刻并不冷静。”
“是，我做梦就在想着这一天，而这一天真的已经到来了。”
萧羽收起了剑，瞪大了眼睛，“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萧瑟看了眼无心：“是吗，就靠我这个朋友？”
“是啊，看着你被最好的兄弟杀死，可真是令人兴奋啊”
萧羽微微撤后一步，一直站在后面的黑衣无心走到了他的面前。
交谈间，无心已经掠了过来，长袖一甩，卷住了雷无桀的心剑。
小和尚！萧楚黛见到无心刚要冲过去，却被萧瑟用内力压制回去。
“别过来，他现在还没恢复神智，小心伤来你”
雷无桀猛地一个翻身，长剑一抬，试图将无心整个人都翻起来。
萧楚黛苦苦思索小和尚为什么会被人变成这幅模样，的同时萧瑟也在仔细斟酌。
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算尽人心的无心，为什么会成为一个药人？
他若想逃，什么地方能拦得住他？他若愿死，谁又能把他变成这副模样？
天启城里，能够为他铺后路的人是谁？他能够信赖的人是谁？
是我，还有雷无桀！
是阿兄，跟雷无桀！
萧瑟萧楚黛俱是一惊，同声喝一道：“雷无桀，用无敌伏魔神通！”
另一边，雷无桀一套拳法打得行云流水，虎虎生风。
“萧瑟，无心身上的杀气没有刚才那么厉害了，快来”
萧瑟一剑直逼无心眉心，无心双掌一合，一掌把那天斩之间握住。
“无心！”萧瑟猛喝。
“你名叫无心，可真无心！”萧瑟再喝。
“看着我，看看你的心，再看看我身后是谁！”萧瑟又喝道。
那无心倒真的抬起了头，看向萧瑟跟萧楚黛，萧瑟眼中紫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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