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箭矢从远处破空而过,射中仍在半空中挣扎的鸩妖。另一道咒语被念起:“地之尊者,为锁之物,受吾召唤。西南而来,非人之物,归回尘土。”
随着咒语最后一道音符落下,那箭矢绽开翠绿明光晃得人下意识闭上眼睛遮挡这强光,而被击中的妖物发出最后一声惨啸,庞大的妖躯瞬间迸裂成不计其数的碎片,然后泯灭成齑粉。
这只引起无数骚乱的邪恶妖物就此落下妖生最后的帷幕。
本灯寺友和睁开眼看到这一幕,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终于放松下来,她转头望向箭矢射来的地方。那里站立着的是一位黑色长发,一只眼睛被绷带缚住,手持弓箭面带微笑的年轻男子,和一位白色短发,戴眼镜,神情冷静的年长女性。
“。。。的场静司。”名取周一的声音响起。
来人正是有名的除妖师家族,的场一门的现任家主,的场静司。而他身边随同的女人名为七濑,是的场家族门人,的场静司手下知名的一员大将。
“真是狼狈啊。”的场静司轻笑一声,语调平平却充满嘲讽力,“与能力不足的人相伴,只会被感染得沉溺于软弱。你们过家家的游戏终究也就只能到这个程度了。”
“你在说什么!”夏目贵志气愤道,“请收回你的话。”
“看来你也很沉浸在这你好我好的游戏氛围,夏目君。”的场静司瞥了他一眼,“希望你不要学本灯寺那么死脑筋,早日醒悟才好。如果有一天以决定改变主意了一定告诉我,的场家的大门会一直为你敞开。”
“那是不可能的。”
“那真是可惜了。”
名取周一打断这恼人的对话:“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的场静司眼神转向他,淡淡道:“我是听说可能有能用的妖怪出现,来这里看看。可惜,看起来只是一只无脑的毒物,无法控制,没有利用的价值。”
“所以你其实在旁边看了很久。”名取周一脸色不愉快。
“嘛呐,多亏如此看到一场乏味的闹剧。”的场静司发出一道轻盈的嗤笑,“那么,请恕我失陪了,各位,有缘再见。”说完他和身边人便一同转身离开了。
“可恶!”夏目贵志握住拳头恼怒道,“那个人。。那个人怎么能这么恶劣!”
本灯寺友和叹了口气,“那个人一直以来都是这副模样没变过。”
“轰隆轰隆”的声音忽然逐渐作响。空中传来直升机扇叶旋转的轰鸣,树叶随着骤起的狂风乱舞,在场众人不由抬手遮挡,望向天空。
“直升机?”本灯寺友和莫名,“为什么会突然有直升机出现在这里?”
“本灯寺桑!”树林里隐隐传出喊着她名字的声音。
本灯寺友和脑海里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慌慌张张地要赶名取周一和夏目贵志走:“坏了,是我刚才遇到的网球部的人,他们怎么追上来了!你们快走,不要让他们看到,不然就更难解释了。”
名取周一和夏目贵志不明所以,“什么情况?”
“来不及解释了,快走!”本灯寺友和把他们轰上斑的背部催促他们赶紧离开。伴随着名取周一和夏目贵志半是了然她赶人走的动机,半是不明为何落到如此境地的疑惑,斑一脸不爽的驮起两人飞离现场。
“本灯寺桑!”那呐喊声与头顶的轰鸣声愈加接近了。
没过多久,便见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还有刚才同样在那个网球场上的冰帝与青学众人从林子里跑出。
见到人平安站在那里,桃城武动作幅度夸张地长吁道:“啊,太好了,之前真的是吓死我了,看到你没事真是让人松了口气。”
“仁王学长,柳生学长,还有冰帝和青学的朋友们,你们怎么来了?”本灯寺友和将双臂往身后藏藏,若无其事道。
仁王雅治眉头皱起:“你还敢说,我们很担心你,你伤成那样掉到我们眼前哪里能就那么放你跑了不管。手臂伸出来,现在遮掩也没用了,我们早就看见了。”
“仁王说得对。”柳生比吕士语气凝重。
越前龙马也忍不住对这给他留下极大冲击初印象的他校学姐唠叨一句:“学姐你可长点心吧。”
迹部景吾环视了一下四周,茂密的树林看着着实不适合直升机降落,于是对耳边还未挂断的手机吩咐:“降下绳梯吧,让医生先下来看看简单做一个急救处理,然后我们背她上直升机马上去医院。”
“我没什么啦,你们不要太担心了,真的!迹部部长你不用这么小题大做啦,还要背我上直升机去医院什么的真是太夸张了。”本灯寺友和继续背着手打哈哈道。
看她还有精神撒谎糊弄人,仁王雅治心下微松,但是这完全不珍惜自己身体的样子又实在碍眼,顾虑到她确实受伤不轻不甘太过发作,只能憋着气点了点本灯寺友和的脑门:“你的意见被驳回,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就按迹部君说的做。”
“我也赞成。知道你想瞒着我们,解释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处理你的伤口,剩下的等到医院做完完整的检查治疗以后再说吧。也给你充足的时间让你想想要编点什么可信的故事敷衍我们。”柳生比吕士的眼镜闪过锐利的反光。
本灯寺友和咽了咽口水,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啊,真是让人头大。
<hr size="1">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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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关心
“双臂肌肉严重撕裂,轻微骨裂,全身多处裂伤挫伤,再加上轻微脑震荡。”仁王雅治都气笑了,“你可真能折腾,都这样了还不想看医生,怎么,你跟你的身体有仇吗?”
本灯寺友和吊着打了石膏的双手坐在病床上老实挨骂。她最终还是没能抗议成功,被人高马大的运动少年们架着送上通往迹部集团名下私人医院的直升机,在vip快捷通道下火速看上了医生。
一直以来颇为自己因除妖的工作攒下不少零花钱而骄傲的以为自己已经算是有钱人了的少女在见识过真正的大集团少爷的财力才发现原来自己终究还只是个普通的打工仔,根本对有钱人的世界一无所知。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啊,可恶的资本家。
“好了好了。”柳生比吕士安抚着搭档:“我知道你气她对自己安全不上心,我也跟你一个心情,看在她可怜的份上,先别嘴她了。”
谁知这边刚稳住仁王雅治,那边真田弦一郎黑着脸道:“真是太松懈了。”
柳莲二:“确实,如真田所说,我想也许以后你应该加入我们的训练,这样一来也不会再为野外跑酷受伤如此严重。”
切原赤也一脸不可思议:“你是跑了什么酷啊,这么激烈的吗?”
“笨蛋。”仁王雅治给他当头来了一记手刀。“虽然跑酷确实是一项危险的运动,但是当时的情况明显不是那么一回事。”
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们此时齐聚在本灯寺友和的病房里,他们已经知道了在继部长之后,他们经理也突发事故被迫入院了。他们立海大今年是风水不好吗?怎么一会一会儿的就有人出事,还比赛失利,真晦气。
切原赤也控诉又莫名地看着仁王雅治:“那不然是怎么回事?”
“那就要问我们本事很大的经理大人了。”仁王雅治环住手臂将视线重新放在病床上默默装死的人身上,屋内其他人闻言也纷纷对她投以注目。“说说啊经理,可别再用跑酷敷衍我们了,让我听听你这下又有什么解释了。”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味道熏人。
眼见沉默以对也逃不过,本灯寺友和终是端起了一副故作深沉的模样开口道:“好吧,我坦白,我之前确实说谎了,仁王学长说得对,我受伤不单单只是因为跑酷,真是什么也逃不过你的法眼啊。”
她叹了口气,又浮夸地以敬佩目光看向仁王雅治,毫无遮掩的假模假样无端让人心里发塞。
“其实跑酷只是一部分事实,当时在跑酷的时候我遇上了一个意外。”她缓缓道。
仁王雅治挑起眉头,示意她继续编,他在听。
“一个犯人在被押送的过程中伺机打伤了看守他的守卫逃跑了,逃跑的时候正好跟在‘跑酷’的我撞上了,”本灯寺友和特意在某两个字眼上加重语调。
“而正义善良的我见他不像个好人的模样立马将他拦下问话。那个犯人欺负我看着弱势,不屑回答我,直接对我施以暴力,却没想到我不是如表面看起来那般那么软弱可欺的!早有准备的我当下挡住了他的偷袭,然后反击了。奋力激战后,我们两败俱伤,那名犯人见一时拿不下我又怕被警察追上只能避战而逃。”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听得双眼放光,迫不及待催促道:“然后呢然后呢?”显然都被本灯寺友和编的这个精彩刺激的故事给骗了个彻底,牢牢吸引住了注意力。
本灯寺友和清了清嗓子,“等等,稍微有点口渴了。”
胡狼桑原眼疾手快地奉上一杯清水,他也很期待故事的后续剧情。
本灯寺友和对他笑了笑,“谢谢啊胡狼学长,哎呀我现在两只手都不能用真是不方便呢,还要麻烦你帮我捧着水杯。”
“这点小事就不要在意了本灯寺桑,你快喝吧。”胡狼桑原调整了一下吸管的角度对准本灯寺友和的嘴边希望她少客套快点喝。
本灯寺友和慢条斯理地嘬了几口水后才继续道:“话说当时情况危急,我见那家伙就要跑走,当然是立刻选择追上去,不能放这么危险的妖。。。额。。。人物在外肆无忌惮地游走,要是有别的手无寸铁的过路人遇上他被他伤害到就不好了。”
讲到兴致高昂处,本灯寺友和没忍住挥舞石膏摆起动作,“于是我抓住了束缚他的锁链想要拖住他的脚步,但是力气敌不过他就被他拖着走,受了不少伤,然后还是被他挣脱了。”叹了口气,又道:“中间不小心遇上了仁王和柳生学长还有冰帝和青学的人们,我不想额外生事,把他们引进险境,所以只好想了个借口赶紧开溜。后面的事你们也知道了,那之后我就被大家追上了。”
整个故事七分假三分真,她说的条理清晰却模糊重点,编得有模有样,振振有词,差点自己都信了。
“嘶!”切原赤也猛吸一口凉气,“听起来真是太惊险了,你真勇啊本灯寺。”他伸出手想拍拍肩,却在那石膏前停下转而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是条汉子!”
本灯寺友和本来还挺开心听他称赞的,却在后面一句话下皱起一张包子脸:“你在说什么话,我是地地道道的女孩子,不会夸人可以不夸谢谢。”
这个故事,除了那些头脑简单,或想法天马行空容易轻信他人的几个人毫无怀疑,只是感叹,剩下的人却还是半信半疑。
仁王雅治更是抓住疑点不放:“你还没说那名犯人最后怎么样了,还有那些警察,我们当时赶到看见的可只有你一个人。”
本灯寺友和眼神微飘:“哦,那个啊,最后当然是坏人被打败了,正义的一方获胜。你们赶到时他们已经收工走人了,自然就没碰上。嘛,总之就是这么个回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将故事听进心里的几位眼神闪闪发光,只觉得经理的经历实在是太刺激了,让他们恨不能以身相代。其他人则是姑且选择相信了这个还算解释得通的理由,毕竟有的时候生活确实充满了荒诞的意外,即使这个故事听起来很离奇,但谁能说它真的不可能发生呢。
就当本灯寺友和说的是真话吧,不管怎么说,事情都过去了,现在经理人也平安无事地呆在医院里了,再多深究也无用。
只是,这位经理大胆冒险的不顾自己的深刻印象已经留下,后面的日子里他们肯定会更多注意她,不让她有机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找到空隙去独自涉险了。如果还有下次,他们怎么说也不会放她一个人胡来。当然,最好没有下一次。
病房里的热闹被推门而入的三位本灯寺打断。网球部众人见本灯寺友和的家人赶到了,便纷纷打招呼离开,要将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本灯寺友和挥挥石膏手和大家告别。
亲眼看到女儿的惨状,本灯寺妈妈心疼得眼泪上涌。她摸摸女儿的小脑袋,说道:“很疼吧友和。”
本灯寺友和蹭蹭妈妈,糯糯回道:“现在已经不疼了,妈妈不要难过。”女儿难得软萌的态度让妈妈内心发棉得一塌糊涂,又是鼻头发酸。
“哎,你呀你,从小就总是行事莽撞,不顾自己。以前人小小一只还只是小打小闹,现在大了,搞的事也大了。这次只是断两条手,下次是不是还要再断两条腿才甘心。”本灯寺友人看着妹妹打了石膏的两条手臂眼眶通红,越说越来气。心疼妹妹,气她不顾自己,有什么事都冲在前头容易受伤,同时,又气自己没有妹妹那异于常人的天赋没办法帮上忙,无法保护妹妹远离危险。
到了后面,比起气本灯寺友和,更多是气自己的无能为力。
“好了,友人,别说了。”本灯寺爸爸理解儿子的心情,他也同样如此,但他不想在女儿的病床前说这些教训的话再让女儿心情不好。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傻女儿肯定不会往心里去。
本灯寺友和的伤势说重也重,毕竟两条手算是暂时废了,但说轻也轻,因为除了双手短时间内不能使用以外其他的都只是没什么大碍的小伤口。更何况以她的体质,相较普通人而言,伤势想要完全恢复也是很快的。于是本灯寺一家当天便办了出院手续带着小女儿回家,因为女儿的特殊之处,在家里养伤比在医院里方便,他们也更容易照顾。
本灯寺友和就此开始了轻松又痛苦的养伤日子。
时间飞逝,转眼全国大赛半决赛的日子近在眼前。
这天晚上,本灯寺友和正指使着纸人形们给她端茶倒水,一边和电话里的名取周一闲聊:“说起来你和夏目君还没见过我们网球部的比赛吧。我跟你说,我们网球部的人都可厉害了!他们打起网球来简直不是人!我当初刚看到他们打球的样子就惊呆了,还以为他们也有什么特殊能力呢。真的是,其实他们是超人吧,网球超人之类的什么特殊的群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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