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也够拼的,可别自己把自己给放倒了啊。”禅院甚尔嗤笑一声,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笑,颇有一种看好戏的架势。
“哼,还早呢。”面对他假惺惺的拱火,端木瞳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挑衅地瞪了他一眼。
禅院甚尔也没生气,甚至没有继续挑衅她,他笑眯眯地看她喝酒,而后不动声色地挑起一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也许小白脸在劝酒这块真的全都专业培训过,不知不觉中,端木瞳竟是一个人把剩下的两瓶酒全喝了下去。
觉察到对面的女人已经很久不曾动弹,禅院甚尔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看上去似乎一派镇定,脸色也只是面颊一片绯红,但完全失焦的眼神说明对方已经陷入了深度醉酒状态之中。
对于禅院甚尔来说,确认一个人醉没醉是相当简单的事情,且今日他本也就报着套话的念想,因此他也就不动声色地开始旁敲侧击了。
他啊,可是有好些问题想要问清楚呢!
****** ****** ****** ****** 作者有话说 ****** ****** ****** ******
虽然是作者的话,但考虑到有些同学可能会设定听书并跳过作者有话说(比如我本人),还是把这些放在文末说明一下:
先简单地说明一下这整件事情的经过:
禅院甚尔从地下铁事件时就去调查了端木瞳,但因为对方之前生活在华国,情报不太好收集,前阵子才完成调查收到报告。但因为瞳提及过禅院真诚以及咒力运转路线等细节上对得上,所以甚尔对她是禅院家相关的人的这个认知是没有怀疑的。通过漫画原著,我们可以得知甚尔对于禅院家虽然厌恶但并不担心他们伤害惠,而地下铁时瞳正巧撞到他面前了,因为咒灵的关系被迫待在一起七天,惠这时还小离不开人/丑宝,出于对自己武力值的自信,他认为有他看着不会有人能对他儿子做什么,七天结束以后,他觉得瞳带娃挺认真负责的,而且不像其他女性那样会有意无意缠着他,相处起来没什么负担很轻松,而且对咒术界这边有了解,在这种情况下把儿子托付给与禅院相关的瞳照顾可能会比新认识的女友更可靠,本文设定甚尔就是在此处与伏黑女士交往并结婚入赘的,现在因为端木瞳的介入转念把娃交给她来带,跟伏黑女士因为交往不深自然是吹了。
这里说一下我对禅院甚尔这个人物的理解:私以为,JJXX作品里的战力天花板们都很傲慢,五条悟就是那种“我就是最强,所以对我来说什么都没问题”的傲慢。夏油杰是因为我和悟是最强,所以我们应该保护其他人(比我们弱的都包含在内),等他被甚尔毒打以后,内心其实对自己是不是最强这点已经动摇了,又偏偏见识到社会的黑暗面。他嘴上说牺牲的是理子,其实还隐含了对于他自己和挚友被毒打所伤害的自尊和恐惧等等,才16岁的半大少年懂什么,被成年人的垃圾话打击得可惨了。黑化以后一条道走到黑,他未尝不知道自己的大义没有实现的可能,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作者本人在中二时期也曾有过人类是迫害世间万物的害虫,为了我爱着的世界,我要灭绝人类这样的念头,但随着年岁增长以及现实压迫早就淡忘了那个念头(说个笑话,我曾经因为不想救助人类而顶着父母压力放弃报考医科大学以及填报了激光专业等黑历史),所以我对于夏油杰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的理念虽然不认同但能理解他为什么能走下去,因为他是个强者,比起普通人毫无希望的中二念头,好歹还能做出点切实的努力,也就更难放弃那个念头了,毕竟某些人类是真的恶臭。夏油杰的傲慢在于他不听别人的意见,哪怕是五条悟的话也不能改变他的主意,他既学不会对丑恶的现实妥协,低下头颅;也做不到不听不看不想的三不,所以他无法发自内心地微笑。
而禅院甚尔的傲慢在于自我。这个人嘴上说着他抛弃了自尊,选择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他人的生活方式,但实际上他是非常高傲的。虽然童年禅院家对他的虐待造成他价值观的偏差,而叛逃禅院家之后孤身一人做杀手的经历我们可以看作雇佣兵,所以他圆滑世故,乍一看好像混不吝,只要给钱什么都干,但实际上他从没委屈过自己。禅院家看不起零咒力,他有能力了就毫不留恋地离开。跟真希不同,禅院家躯俱留和炳队里很多人明显都对他充满了敬畏;看他与直毗人相处的方式也不充满火药味,而直毗人在不知道他儿子术式是什么的时候就愿意出6个亿,明显是看在甚尔本身的价值上。由此可见禅院家有很大一部分人其实是认可他的强大的,但他从来没有被禅院束缚住,想离开就离开了。而选择去做小白脸也是出于他的自由,我觉得他好像没有什么正确的社会价值观的认识,既不认为吃软饭是可耻的,也不觉得赌马等捞偏门是不正当的收入,他没有这个概念,可能平时有人说过他吃软饭丢脸或受不了他吃软饭分手时女方可能说了他不上进之类的话,所以他才会有自己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他人这种念头,概因从来也没有人教过他这些(或许惠妈教过?但时间不够)。所以原著里他说的那些话我认为大家当垃圾话处理,听过就好,要看他的真心就要看他实际的行动:他明知道五条悟打嗨了很危险,却会因为他说你的败因就是没有用天逆w捅我脑袋就直接杠上去;说着没钱干的活他可不接,可想到能打败最强认可自己的机会就在眼前,哪怕直觉一直在提醒自己危险也不逃走;死的时候要堂堂正正站着死,复活了也没想过活下去,想死也就随便死了。
此处贴一下原著(“领不到工钱的活,我才不干咧。”平常的我肯定会这么说,然后脚底抹油开溜。然而在我眼前的是已经觉醒的无下限咒术的使用者,恐怕已经成为现代最强的术师了。面对着这个代表着否定了我的禅院家以及整个咒术界的顶点的男人,我有了将其否定,令他屈服在我脚下的想法。为了肯定我自己,我违背了自己的常态。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输了。“我不是早就把自尊心给丢掉了么?不再尊重自己与他人。这不正是我自己选择的生存之道吗?”)
可以看出,与其说禅院甚尔是被五条悟打败而死,不如说是他在硬接“茈”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败了,然后觉得自己果然不是最强,自我肯定失败,认为自己违背了自己的常态,活着没意思了――这不就是嘴上谦虚但内心其实默认我最强,哪怕你们再厉害还是打不过我么?我认为禅院甚尔从来就不认为自己不是最强,其实他骄傲得要死,生命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价值,所以他既不尊重他人的命,也不尊重自己的命,像只野兽一样,自由而又任性。
我其实有点头疼这种类型的。因为这一类的除非他们自己主动看上谁,否则没法被拯救。所以只有惠妈是甚尔的救赎,因为那是他自己看上的,只此一次的心动与奇迹。我可以创造那样的一个人物,但我不想这样,我就想写一个全部是原著性格经历的人物的故事,因为我想拯救的就是那样的他们,不是平行时空的其他任何人。所以女主端木瞳就不能走这一条老路,但莫名其妙地有个人不馋你身子还愿意免费替你带娃,她图啥?我想了半天,只有可能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还债来了。
所以只能是有上辈子的羁绊纠缠,觉得上辈子对不起他这辈子被缠上也就老老实实帮忙了这样。
而甚尔呢,则是不介意有个不馋他身子的临时饲主――猫猫能有什么坏主意呢?猫猫就是馋你的小鱼干啊!等他收到调查报告才发现事实与瞳所说的对不上,但因为已经跟瞳相处了一段时日了,并且还处出了一点好感,所以才会想着套话。
PS:下一章网审过不去Orz
<hr size="1">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瞳酱是不是雏这个问题――
瞳:这很难理解吗?我上辈子可是男生耶!一下子叫我被个带把的压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嘛!
甚:那女生呢?
瞳:大家都是女的感觉好奇怪耶……
甚:果然你上辈子的性向是同吧?
瞳:诬蔑!你这是赤果果的诬蔑!我被你捅死时才16岁,哪里就懂这些了……所以果然还是要怪你吧?
甚:嘁(吹着口哨离开)
第8章 第 8 章
“……为什么要来到日本?”端木瞳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禅院甚尔为什么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因为华国那边对外很严,拿到你之前的资料的时间晚了点。不过果然还是很好奇啊!因为从经历上,瞳你完全没有表现出过对于日本的兴趣啊!大学毕业被人才引进到这边看上去也只是个巧合呢……可瞳你是看得到诅咒的吧?为什么要离开安全的家乡来到这鬼地方呢?”禅院甚尔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这也正是他觉得违和的地方――他很肯定端木瞳跟禅院家有关联,咒力的运转轨迹也好、本家训练过的习惯也好……这些都是去过禅院本家才能拥有的东西,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很肯定对方并没有什么易容、变装相关的术式或能力,若不是直觉肯定她对自己没半点恶意,他一定会以为这是禅院家针对他的又一次试探……啊,果然还是有点在意啊。直毗人那臭老头别是喝太多把脑子也喝没了,才会到现在还让禅院扇在那里蹦Q。
“是啊……为什么要来呢……”端木瞳头枕在胳膊上喃喃重复着他的问题,脑中不禁随着他的话语想起了海那边的故乡。
她的家乡啊,是一个美丽和平的地方。当初要来日本的时候,父母一开始也是反对的。虽然她一直跟他们说是喜欢实习那家公司,自己学的软件工程专业属于新兴行业在日本发展前景更好……但她心底其实知道不是这样的。在老师给出的实习单位名单里看到有日本公司的时候就莫名着了魔似的选了,因为工作优异接到了日本总部的橄榄枝,一切看似巧合的事件背后是她的努力。原本她以为是因为不知该如何与此世的亲友相处而想要远离,但此刻才突然惊觉:不是这样的!
明明她如果想要躺平做咸鱼,想要远离剧情主线,不跑来日本就可以了呀!可现在经人提醒,才恍然发觉:不是剧情碰瓷了她,而是她一直,一直下意识地,就好像着了魔似的,拼命努力着要去日本呀。
“我明明……是那样害怕着踏上这块土地……这片肮脏的、充满了残秽阴暗的土地……刚下飞机就觉得空气好沉闷,恶心得都要吐了……”她断断续续地吐露着刚来到日本时的悲惨经历。
“公司里上下阶级尊卑鲜明,职场性别歧视也很严重,每一天醒来都不想睁开眼。哪里都能看到那些漆黑恶心的玩意……”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日本才会有那么多的诅咒。天元的结界就像个大型养蛊场,汲取着这块土地上人类的咒力培养咒灵及咒术师。其实根本没什么解决不掉的诅咒,不过是这个岛国的上层割舍不掉咒术师这份强大的力量罢了。就好像仙人只能生活在有仙气的仙界,强大的咒术师也只会出生在一定浓度的咒力环境中,连咒术也需要环境中咒力浓度达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发挥出强力的效果。天元的结界除了作为各大咒术家族展开结界的基点,更大的作用在于拢住空气中极微量的游离咒力,巩固日本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高浓度咒力环境。端木瞳有时会觉得,这个国家从上层开始就烂透了,古板守旧,死抱着过去的荣耀不放,打压年轻人,否定新事物,这样一棵根部已经腐朽的巨树,想要获得新生简直难如登天。生活在其中的日本人可能并不明白,出生在华国的她却能清楚辨别其中的不同。想要创造一个没有诅咒的世界其实相当简单,像她的祖国,就早已做到。那里早早就普及科学反封建迷信,让民众对神神鬼鬼失去了敬畏,再配合神州大结界,将一切幻想生物都与人间世隔绝开来。君不见山海经中的各种神神怪怪,哪个不比诅咒强大诡谲?曾经的神明、道士、天师们,哪个不远超目前所谓的特级咒术师?会落到今日的岌岌无名,不过是为了守护众生的大义而心甘情愿地与神鬼们一同被封印住力量,而后因为各类灵气、咒力等非人力量的枯竭而衰退式微罢了。她明明是一直为那样强大的祖国骄傲着的,所以她当初――
为什么要离开那个安全和平的家乡,硬要来到这个危险的弹丸之地的呢?
大脑中传来一阵蜂鸣,有什么莫名的力量在阻止她继续想下去。
一双粗糙温热的大手按上了她的太阳穴,力道略略偏重,对现下的她来说却恰到好处,在有规律的按摩下头痛被很好地缓解了。
禅院甚尔一边帮她按摩着头部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心里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情况不太对,端木瞳这情况,分明像是被人下了强力暗示,是催眠吗……不,催眠对咒术师几乎没有效果,更有可能是与人定下了束缚……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瞳你是喝多了吗?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
端木瞳依言闭上了眼睛,却并没有听他的话休息,反而更用力地在记忆里挖掘起她那么迫切地想要来日本的原因。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的思维就像锈住的齿轮那样滞涩,每牵动一下思绪就会感到一丝疼痛,但她在恐慌之下,竟硬是忍耐着疼痛硬是撬动起那个齿轮,她有一种感觉,她已经快要摸到那个真相了,可与此同时,一种莫名的心慌感蓦地从心头升起,并且越来越重,仿佛在提醒她即将打开的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可她已经不能停下来了,她有预感,如果此刻她没能突破这种束缚,她将与真相失之交臂。于是她咬着牙,拼命拼命地运转着迟滞的思维,在这种拼死的努力下,那个齿轮终于松动了,它轻轻地往前滑动了一格,她先是感到心头蓦地一空,而后,一股不甘与怨恨从心头升起――
像是失神了那般,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呢喃着:
“啊……原来我只是,不甘心?”
那股不甘盘踞在她心头,之前被牢牢地束缚住,咆哮着不甘心。看不见、没有触及的时候觉察不到,一旦看到、接触到了,这股情绪就乍然爆发了。
“不甘心……我,想要再一次来到日本,然后……”
“然后?”禅院甚尔下意识地追问,而后看到安安静静的女人身上忽然泄漏出大量咒力。想起上次的经历,他不由得庆幸刚才将丑宝丢在楼上房间里照顾臭小鬼了,不然现在客厅很有可能就一团乱了。不过眼下看来,情况似乎比他预想的更糟糕呢。
眼看着咒力缠绕在端木瞳全身,带动着她站立起来,禅院甚尔不由得乍舌,这根本不是束缚,而是更糟糕的一种情况。
“瞳……你这是,被谁诅咒了吗?”
“诅咒?”她歪了歪头,像儿童般天真懵懂,而后包裹全身的咒力流动,指引着她再度坠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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