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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研究困难很多，灰原哀只负责里面很少的一部分，核心元素乌丸莲耶都是自己来，谁也不清楚乌丸莲耶的目的是什么。
灰原哀找到工藤新一说的那道暗门，但她没有贸然外出，只是默默记下位置，决定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这个奇怪的病毒在日本悄声无息传染开，一开始大家都没当回事，甚至有些失眠症患者还挺高兴，终于能睡觉了。反正除了嗜睡乏力也没什么其他症状，过两个星期就好了。可是随着病毒越演越烈大家发现情形逐渐失控，大街上有人走着走着就扑通倒在地上，工厂里有人忙着忙着就倒在流水线上，警察在抓捕犯人，犯人和警察双双莫名其妙倒地不起，还有人开车睡着，吃饭睡着，比赛睡着，考试睡着…
航空飞机不敢跑国际长途，即使飞机上安排了6个机长，也曾经有过全军覆没的情况，幸亏一名乘客有开私人飞机的经验，想尽办法迫降，不然飞机上的人凶多吉少。
类似的事件太多，已经严重影响民生，国家开始研发相关药物试图克制病毒，可是短时间之内又怎么能研究得出？最麻烦的是部队，因为人员集中，病毒传播速度惊人，训练的队伍在训练过程中动不动有人成片倒下，战斗机飞行员就更加危险了，因为是单人驾驶，一旦发病飞机不受控制，非常容易出现伤亡。
病毒造成的危害越来越大，开始向周边国度蔓延，从亚洲向全世界扩散，日韩成为重灾区，中俄在发现不对劲之后立刻采取封锁措施，将这个病毒暂时隔绝在国门之外。
欧洲诸国没有把这个病毒当回事，没在第一时间处理，等发现这个病毒对社会造成的危害后已经迟了，他们陷入日本同样的困境中。早期政府采取隔离措施却引起群众强烈抗议，他们是民主自由的国度，凭什么限制他们身为公民的权利，又不是什么致命的病毒，拒不配合政府措施，结果病毒蔓延的速度比日韩还要快，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
各国首脑紧急开联合国会议，商量如何应对这种病毒，日本作为病毒发源地遭受到来自各国的压力，M国也被其他几个国家列入重点怀疑对象。虽然M国大力否认，但是其他国家深知M的本质，对他们的否认心里一阵呵呵。
M国再一次背锅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只能把火发在日本代表身上。日本代表心里苦的一逼，可也不敢拿M国怎么样，他们一直都以M国马首是瞻，M国也习惯对日本颐指气使，发点火又算什么呢？
重点是希望M国能牵头，由联合国统一制定对抗病毒的方案。这一点大家没有异议，毕竟病毒传染性很强，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嗜睡病毒对工藤新一没有太大的作用，这一点也在乌丸莲耶的预料中，因为病毒源自于尤莉迪斯的另一种变异细胞，关于“沉睡”的因子。只是截取一点点“沉睡”因子做成的病毒效果已经很惊人了。而拥有变异基因的工藤新一，既然能适应APTX4869，那同源而出的“沉睡”病毒，当然也可以适应！比起APTX4869，“沉睡”病毒的“药效”轻多了。
灰原哀发现这次的试验品是几个孩子，可却不是普通的孩子，这些孩子以前是组织试药成功的实验体，并且为组织执行过暗杀任务。他们虽然年纪不大，可每一个孩子都双手染血。
曾经灰原哀并不关心这些，她研究APTX4869的时间也很早，A药开始就是当毒药用的，她自己很清楚APTX4869的药力有多强，吃下去会产生什么效果。当时成药实验时无论小白鼠还是其他动物乃至到组织叛变者，无一例外全部死亡。连她自己也开始怀疑父母研究的方向到底对不对？实验室的试验人经不起这种消耗，所以干脆发给组织成员当毒药用，这样可供观察的试药人就更广泛了。可惜除了一张长长的死亡名单外没有更多发现，直到工藤新一出现――他变小了！
和灰原哀在一起的还有其他研究人员，灰原哀第一次将自己抽离出来，用旁观者角度看他们这些研究人员，发现每一个人在看实验用的人，动物，器皿等等东西时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不，还有对药品效果的狂热！
生命在这些研究人员的眼里，只是一项数据，轻描淡写，毫无重量。
这也是曾经的自己。
如果自己不曾逃离组织，如果自己不曾作为被实验的人感同身受，如果不是工藤新一毫不留情撕开她的遮羞布，她大约到死也不会有反省之意。
这些人除了是试验品，还是孩子，来历不明，可能是孤儿，可能是被拐卖儿童，他们也许有殷殷盼着他们回家的亲人，会哭会笑跟自己一样的，人。
灰原哀闭了闭眼睛自嘲一笑，将新的药品注射进孩子们的体内，下意识捻起一旁的棉布擦拭其中一个孩子脸上的血迹，旁边的研究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灰原哀现在做每一个研究会先考虑是否会致命，她也曾自问，如果药物不致命，试验的那些人是否受罪的时间变得更长了？有时候一刀毙命是一种解脱，就像，GIN。
那个男人很少折磨敌人，除非真的惹火了他。
可活着才有希望。
就像她，无论何时，何种境地，也不想死。
新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原本昏昏沉睡的孩子们逐渐清醒，所有的数据指标显示他们非常健康。
灰原哀心里一突，这难道是之前嗜睡传染病的解药吗？
为什么乌丸莲耶要大费周章这样折腾？
为钱？？还是地位？？
没等她想出什么结论，乌丸莲耶走进这处实验室，让所有研究人员出去，然后紧紧关闭了大门。
偌大的实验室只有乌丸莲耶和那些清醒的孩子。
“你们是谁？”乌丸莲耶开口问道。
每一个孩子都报出自己的名字。
“知道我是谁吗？”乌丸莲耶接着问。
“主人！”异口同声。
“知道你们应该怎么做吗？”乌丸莲耶弯起唇角。
“誓死效忠主人。听从主人一切命令！”回答参差不齐，但是意思完全一致。
乌丸莲耶笑了起来，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这就是他的目的了，利用解药，制造出无数个听话的人。
这个世界，会变得更有趣的，对吗？
第135章 纯黑的救赎第135章
“兰小姐，欢迎回来。你查到了什么？”降谷零在公安调查厅自己的办公室见到任务回来的毛利兰。
“嗯！”毛利兰点点头，此时的她穿着军装，面容平凡而坚毅，利落的短发，完全看不出一丝毛利兰的影子（易容了）――她混进日本军队呆了一段时间。
“军队里开始悄悄注射一种疫苗，先从特种兵开始接种，再到空军和海军。”毛利兰纤白手指轻轻点着下巴，指腹和掌心有磨砺过的粗糙痕迹。
“能拿到疫苗吗？”降谷零心里一紧问道。
“不行。”毛利兰摇摇头，“每次疫苗都由装甲直升机运送，一到地方就立刻进行注射，不会留下一只多余的疫苗。更不会储藏在军区。”
“好诡异啊！”降谷零皱眉思索，“军队里那些大人物对此没有意见吗？”
军队里那几个将官关系并不好，下面统辖的部队也明里暗里别苗头，怎么可能对这么□□的疫苗注射没有意见？
“奇怪的地方正在这里。”毛利兰将军帽放在桌上，点头同意，“将官们安静得反常。”
降谷零站起身来回踱步，他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日本政局要变天了，之前他跟毛利兰做的事情将变得没有意义，那些好的官员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有一股暗流要搅浑整个日本。
最坏的情况会发生战乱。这不是他和德川正想看到的结果。
战乱只会让普通百姓受苦。
这疫苗，到底是哪里来的？
M国提供的吗？？
“能查到疫苗的来源吗？”降谷零自言自语，神色坚毅起来，“不，这件事我去调查，兰小姐，你去先生那里汇报情况。让他小心！…也有可能他知道的比我们更多一些，我们现在就出发。”
毛利兰没有意见，两人都是行动派，不多时他们来到德川正的府邸，并很快被召见了。
“零桑，兰小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德川正看到他们微笑着说。
“先生，您知道疫苗的事吗？是不是M国…”降谷零回完礼后直接问道。
“嗯，知道。”德川正脸上波澜不惊，喝了一口茶，“但这个疫苗不是从M国运输进来的。事实上，据我所知，这个疫苗还要运输到M国去呢。”
“什么？！”毛利兰和降谷零同时惊呼。
“我倒是想到一个人，”降谷零脑袋里灵光一现，“乌丸莲耶！”
毛利兰也反应了过来，对啊，她怎么没想到！都怪她潜意识里觉得乌丸莲耶和军国大事扯不上关系，却忘记了他的老本行正是制药啊！而且还大部分都是用来害人的。
（乌丸莲耶：小姑娘慎言，你可以说我的药成功率太低，可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害人。最多是想利用人而已啊！）
德川正点点头：“我也觉得是他。包括这次爆发的奇怪疫情，我也怀疑跟他有关。”
“可他这么折腾是为什么？”毛利兰苦苦思索，“获得更高的地位，赚更多的钱吗？”
“不会这么简单。”降谷零手指搁在下巴上，神情严肃，“如此大费周章绝不仅仅为这么简单的东西。”
“先生，我想去查一查那个疫苗。”降谷零起身请战。
德川正点头应允，叮嘱：“无论什么时候，不要接种那个疫苗。我们现在也在研究那个让人沉睡的病毒，我觉得跟某样东西有关联，只是现在还未能研究出来。”
毛利兰在一旁沉默，突然开口：“你们说这次的病毒或者疫苗会不会跟新一有关。之前乌丸莲耶在日本呆那么久也没有什么动静。可是新一被抓半年就开始有这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德川正轻轻捶击掌心：“对啊，工藤君临出发之前我们还给他做过不少数据检测，他怕自己不能回来留了不少细胞样本和血液给我们研究。”
“零桑，此次的任务换一换，你想办法带一个注射过疫苗的人回来，军衔越高越好！”德川正开口。
“是！”降谷零行礼后大步走出去，他一分钟也不想耽搁了。
降谷零离开之后，毛利兰看向德川正，本以为德川正也会给她派发任务，不料这位先生却笑了笑，说：“兰小姐快要毕业了吧？该准备写论文了。这段时间休息一下吧。”
“先生，我…”毛利兰急了，可德川正抬起手打断她：“兰小姐，你的精神绷得太紧了。我听零桑说你之前也中了让人嗜睡的病毒，为了阻止自己睡着你用了很多极端的方法。我想说的是理想很重要，可是不能急于求成。中国有句古话，欲速则不达。保持平常心，这个世界的问题是处理不完的。因为我们最终是在与人性之恶作战，甚至是和自己的阴暗作战，这是没有止境的战争。”
毛利兰垂下头，双手不自觉搁置在膝头握拳，低声说：“先生说的是，可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我…一直希望能做些什么。为我自己，也希望为阿阵，能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他的罪无法洗刷，但是他之后数次以身试险，也救了许多人。我无法去判定他该不该赎罪，但是我想帮他。我不希望…乌丸莲耶，让他罪上加罪！”
茶室陷入安静，对坐的两人一个垂头不语，一个悠闲品茗，窗外的早樱花瓣在风中舞蹈，地上冒出青嫩的绿，间或有风吹树梢的沙沙声，伴随着鸟儿清脆的鸣叫。
“兰小姐，那位黑泽先生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你认为的对错不适用于他。我不认为他想赎罪，你觉得呢？”德川正放下杯子温和地说，“还是你自己想赎罪呢？兰小姐，你为什么认为自己有罪？”
毛利兰的瞳孔震颤，唇色发白。她…她之所以那么拼命，是因为代入琴酒想帮他赎罪，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爱上琴酒，潜意识判定自己有罪？！或者认为她有义务帮他赎罪？
“兰小姐，每个人都有罪。不同的标准衍生不同的罪行，有人嗤之以鼻，有人背负一生。”德川正意味深长，“我，零桑，黑泽君，还有你，都在不同的程度犯罪。抛开法治，我们的罪都是自己给自己定下的。你的内心依旧在迷惘，还没能找到真正的自己呢！”
德川正站起身，将新沏好的茶放在毛利兰面前：“我觉得兰小姐很好。说这些只是希望兰小姐在做选择的时候是出于本心而不是被道德绑架。放下不必要的负担，可以走的更远。”
“所以你回学校吧，你这样年轻的女孩，除了追求理想，还应该多多享受青春。”德川正双手插在和服宽大的袖管里看着外面赞叹：“春天真是美好啊，就像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
毛利兰抬起头，小声说：“谢谢你先生。”
第136章 纯黑的救赎第136章
前言：有小可爱抱怨说琴爷很久没出现了。其实他已经出现了，乌丸莲耶的思维和做事的方式，甚至以前的想法都在发生改变，这是因为琴爷在潜意识影响的结果。
我明白小可爱们是想看琴酒和兰的互动，但是目前还在向结局过渡，所以恐怕还要再等等了。希望在新年前后能完结。
正文：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开远，乌丸莲耶目送它离开视线，脸上恭敬温和的笑意慢慢变得淡漠。
这已经是第六个来找他的政党代表，之前来的两个态度比较倨傲，后来的几个却一个比一个客气。乌丸莲耶很明白这是为什么。
日本政坛明面上有好几个政党，可实际掌权的只有一两个，并且其中一个政党独占政权长达半个世纪。另一个偶尔也会当政但是本质上却是亲近第一政党的附庸。也就是说，日本表面上是公平执政，可实际却是一家独大。
从幕府被推翻后，属于幕府的旧势力被清洗压缩，到最后消失在日本政治舞台。德川家族在日本的位置特殊，当代政党那些势力既想打压他又渴望得到德川家族支持。前三十年德川家族家主隐藏在幕后搅弄风云，而到德川正担任家主之后，割裂与政党的明面联系，一心低调做自己的事。承担起别人不屑做的吃力不讨好的科研，因为投入和回报明显不成正比，所以德川正又开始做生意，比起做一个政客他更乐于做一个商人。政党们也很高兴他这样，既不争权又给政府创收，早些年他们还分出心思盯着德川正，可到十年后他们渐渐不再关注他，因为他实在太低调也太没有进取心了。甚至他们私下里嘲笑德川家族恐怕将会在德川正这一代没落，从此幕府将正式成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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