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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你到底想干什么呢？”乌丸莲耶用红色的马克笔在降谷零的照片上慢慢画下一个红色的?。
拷问出此人的秘密，杀了吧。
第143章 纯黑的救赎第143章
降谷零觉得这次自己恐怕真的要去见他的那帮好兄弟了。天罗地网，无处可逃。那些人似乎在戏耍他，一点一点将他逼入死路却又不杀死他。
降谷零把自己掌握的情报放置在只有毛利兰知道的地方，想想他这一生也没什么遗憾，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后来的人吧。
一旦做好赴死准备，降谷零反而丢掉了包袱，不再躲躲藏藏而是开始跟那些追捕他的人死磕起来，他会留下最后的手段自毁，绝不能让人抓住。这些人不必多说肯定是乌丸莲耶的人，想抓住他八成是为了他背后的德川正，他誓死保护的人，也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希望，又怎么会让其因为他而暴露在危险里。
围困降谷零的那群人没想到他突然不躲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降谷零本性里有很黑暗的部份，他的心里，人命并不是最重要的，当他不在乎自己生死的时候，他对敌人特别冷血无情。他杀人与琴酒不同，琴酒是凭强硬的实力碾压，没有任何多余的事。但降谷零更喜欢诱人入陷阱，在杀人的同时坑害敌人其他同伴。
可惜敌人的数量太多，最终他还是被逼到绝境，降谷零心里暗叹一声，手伸进衣兜按下遥控器，可是他预料中的爆炸声没有响起。
被发现了？降谷零心里一沉，但是狡猾如狐的他自然不可能只有一种自毁办法，他手腕一动，想手动引爆身上的炸药，但是一根针无声无息刺进他的颈侧，他顿时全身麻木无法动弹。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响起：“啧啧，波本～你还真是难抓啊～”
降谷零的瞳孔缩成一个黑点，高大的身影从他身后慢慢转出，合身的黑色西服，铂金色的长发垂至肩颈，墨绿色的眼睛带着猫戏老鼠的笑意，微微弯下腰盯着降谷零的眼睛：“嗨，好久不见，小公安。这么多年在我的地盘卧底，有趣吗？”
降谷零全身麻痹，无法动弹，他冷冷回视对面的男人，一言不发。
乌丸莲耶也不想在这样杂乱肮脏的密林里审讯，他漫不经心拍拍手，示意来人把降谷零抬走。
很快有两个人上前架起降谷零，乌丸莲耶侧过身准备带人离开，却不料降谷零的方向传来一声非常轻微的闷哼，乌丸莲耶皱眉看向身后时，突然砰砰两声这片密林扬起浓厚烟雾，一群人被特制的催泪烟雾熏的眼睛无法睁开，他们也不敢乱开枪，老板还在这里！
咳嗽声，喷嚏声，还有人被偷袭后倒地的闷响声混成一片！
乌丸莲耶大怒，忍住不适迅速从衣兜掏出特制面罩戴好，面罩上有特殊的眼镜，能透过迷雾分析出烟雾中人的方位与形态。
降谷零中了他的麻醉剂短时间内根本不具备行动能力，那显示在眼镜中紧靠在一起的两人或三人，一定是降谷零还有救他的同党！
果不其然，乌丸莲耶很快发现右手边有两个人影异常，在别人都如同无头苍蝇的时候，那两个人影方向感极强，并且离开的速度很快！
居然敢在他眼皮下逃跑。
乌丸莲耶不假思索掏出他随身带的配枪，拉开保险就准备射击。不料在他快要扣动板机的瞬间，他的头猛地眩晕起来，他一个踉跄没站稳，跌靠在一棵大树树干上，晕眩过后是剧烈的疼痛，那疼痛像是有人要撕开他的大脑，痛到让他恨不得将头狠狠砸向地面或者坚硬的石头上。
一个士兵把强力风机从后勤处抬过来，剧烈狂风将这片树林浓密的烟雾吹淡，一部份人追着救援降谷零的人过去，还有一半人看到老板情况不对劲，立刻上前扶住他，迭声问他哪里不舒服。
“老板，你怎么了？”一名士兵有些紧张，老板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冷峻的脸此刻异常苍白，连嘴唇都脱色了，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命令…所有人…撤退…”乌丸莲耶的声音粗哑难听，很是虚弱。
其他人不敢怠慢，立刻去叫那些还在追杀降谷零的士兵回来，眼看就要追到人了，有人不舍得放弃，无视伙伴劝告继续追赶。不料碰碰两声枪响，一颗子弹自他脑后射穿眉心而出，另一个是麻醉弹，扎在他没有被护具保护的小腿上。两发子弹一个正面一个背面，来自两个不同的人，奇异地一致，造成的结果却大相径庭。
追击降谷零的人顿住脚步，看看气绝倒地的伙伴，惊移不定看向子弹射出的地方，却发现渐淡的烟雾中，举着黑黝黝□□的人，正是他们的老板乌丸莲耶。
为什么他们那么忠心，老板要杀他们？
这一枪似乎透支了乌丸莲耶，他强忍下所有不适，黑洞洞的枪口依旧固执地指向那些不听话要继续去追击降谷零的人，声音喑哑沉缓：“撤退。听不懂吗？要你们何用！”
这次没人再拖延，迅速回到乌丸莲耶身边，带着他匆匆离去。
乌丸莲耶的脸色依旧苍白，冷汗濡湿他的发鬓，手掌紧紧握着配枪，直到坐上属于他的车，看见贝尔摩德后，他才放任自己昏死过去。
昏昏沉沉的脑袋里满是不解，他只是想除掉救走降谷零的人，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看到有人举枪要射杀那人，他会那样愤怒？到底…他的身体怎么了…
毛利兰架着降谷零在密林急匆匆走着，她拿到降谷零留给她的绝密文档就觉得不妙。可是她联系不上降谷零，于是悄然混入乌丸莲耶搜索队，跟着他们一起找人。
之前那场营救她做了各种准备，无论让人短暂失去五感的催泪烟雾弹，还是后续的陷阱炸药她都一一布置好了。本以为定是一场苦战，没想到乌丸莲耶最后会突然病倒，一开始她戴着特殊眼镜，在烟雾被吹散的瞬间，看清乌丸莲耶握在手心里的配枪竟然是□□92F。她心里一紧，差点儿脱口而出：“阿阵？？”
那一瞬间的迟疑差点葬送她好不容易赢得的机会，本以为她和降谷零恐怕要做一对难兄难妹，不料乌丸莲耶竟下令撤退，并因为有人不服从命令，毫不犹豫射杀了那人。
毛利兰借此机会带着降谷零逃脱，一路上不敢怠慢，设下迷障隐匿行踪。可惜这些都没能用上，乌丸莲耶没有让人继续追杀他们。救援和逃脱异常顺利！
第144章 纯黑的救赎第144章
熟悉的病床，熟悉的一站一坐两个人，诡异的沉默。
“贝拉，你之前为什么要问我琴酒的意识存不存在？”乌丸莲耶打破沉默，开口，“还是你发现什么问题却没告诉我？”
贝尔摩德点燃一根烟，轻轻吐气：“倒也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确定。我发现你的喜好和习惯越来越像GIN，只是你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异常，我总不能强迫你说存在。毕竟这是你选中的容器，你的感受肯定比我要更直接。”
乌丸莲耶狐疑地瞄了一眼贝尔摩德，只见她眯起眼睛，指尖夹着烟，坐在桌边，神情游离。过了好一会儿，贝尔摩德才开口道：“我想，也许我见到琴酒了。虽然我更觉得有可能是你精神分裂。”
乌丸莲耶皱起眉，刚要说话被贝尔摩德打断：“为什么突然在乎起这些？”
“之前我有两三个小时的记忆是空白的，我陷入重重包围时期失去意识，再醒过来就在住的地方。”乌丸莲耶原以为是贝尔摩德救了他，现在看来，恐怕另有隐情。
贝尔摩德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开口：“所以呢？”
乌丸莲耶神色阴郁：“也许GIN的意识的确还存在，只是他藏的太深，所以我平时感觉不到。只有生死攸关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不对，这次他头疼昏倒并没有发生危险，那是为什么？？
“GIN和降谷零关系很好吗？”乌丸莲耶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相信。在他记忆里就算是基安蒂都比波本受琴酒重视，这次换成伏特加说不定他还能理解点，毕竟伏特加是组织里跟琴酒关系最好的人。
“不好。”贝尔摩德有些好笑地开口，“不仅不好，他们如果看到对方吃瘪会很开心。”
波本讨厌琴酒不是一两天了，以前他还在组织的时候就对琴酒避而远之，而琴酒也不怎么喜欢波本，对波本和贝尔摩德如出一辙的“神秘主义”嗤之以鼻。两人两看生厌，碰面的时候漠视对方已经是最好的礼节。
乌丸莲耶茫然，那究竟为什么这次琴酒会突然出现呢？不管琴酒是有意或者无意不让他发现，这次出现得未免太蹊跷了。
“波本被人救走了？”贝尔摩德啧啧出声，“真是想看看他狼狈的样子呀！”她都很久没见过波本了！乌丸莲耶这次针对波本的追捕她也知道，本想波本肯定逃不掉，到时候她免不了要施点手段保住他，毕竟她跟波本有那么点师徒情分在，同时他也是组织里极少数几个让贝尔摩德有好感的人。
乌丸莲耶神情一震，他想起来了，琴酒意识出现的时刻，正是他准备开枪打死救援波本那个人的时候。
为什么啊？！！那人跟琴酒有什么关系吗？？
乌丸莲耶脸色冷下来，觉得很有必要再去拜访一下土御门・源，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查出来那天是谁救了波本。可恨当时他的思维不受控，眼睁睁放走了他们，之后昏迷也没有及时下令让人追捕，这会儿想再找到人可就不容易了。
“你想到什么了？”贝尔摩德有些好奇地问。
乌丸莲耶鬼使神差冒出一句：“琴酒有什么特别在乎的人吗？”
贝尔摩德心里一跳，露出古怪的神色：“你在开玩笑吗？他那种个性在乎谁啊？以前只有你的话他才会听，但是他察觉你对他有阴谋的时候，下手可是一点儿也没留情。”
啧，背叛琴酒代价是很严重的！
组织大楼，数十个研究所，精心培养的研究人员…损失惨重！
乌丸莲耶被不轻不重刺了一下，心里不太舒服，没好气地开口：“那他不是要恨死你，毕竟是你把他一步步引过来的。”
贝尔摩德浅笑，看向窗外，心里自嘲，不，琴酒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哪怕她喜欢过他，跟他发生过关系，在组织里合作数次，他都从未在意过她。不，不仅是她，琴酒不在意任何人，除了毛利兰――还是她刻意送去他身边的呢。
只为了给冷心冷肺的男人制造一个弱点，可谁能想到，琴酒不按套路出牌呢？她丢下的饵，他吃了，可是她却什么便宜也没占着，还被琴酒用毛利兰拿捏了。
没办法，谁让她不像琴酒那样变态心狠。
看似棋子的毛利兰，其实才是她跟琴酒最后的底线吧…
乌丸莲耶也跟着失笑，摇了摇头，他真是傻，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跟琴酒打了十几年交道，还不清楚琴酒的为人吗？那个人天生心冷，以前他让琴酒去接雪莉回国，让贝尔摩德去接近琴酒，派伏特加跟琴酒搭档，能试探的都试探过，琴酒也都照做了，对这些人颇为照顾。
而事实上，传出是雪莉保护者的琴酒毫不犹豫射杀了宫野明美，雪莉叛逃后，琴酒一视同仁追杀叛徒。伏特加跟琴酒时间长了，脑子也跟没了，只知道跟着大哥（琴酒）干。至于贝尔摩德…乌丸莲耶耸肩，勾引人的那个反而先沦陷了，被勾引的那个冷心依旧，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要让乌丸莲耶去总结琴酒，完全可以汇总成一句话，这人天生就是个没有心的冷酷杀手。尤其是做组织审判者之后，冷酷得连最后一丝人性都没了。
乌丸莲耶低头思索，他醒过来之后反复感受自己的身体，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甚至把自己这段时间所有做的事，列的计划，还有新的药物研究项目，一点一点收刮蛛丝马迹，试图找出琴酒的意识，可却没有一点儿发现。
的确他现在用的配枪是□□92F，但那是因为琴酒是左撇子，而且身材高大，这种枪型是用着最称手的。
他抽烟也不止琴酒惯用的品牌，而且他依旧钟爱雪茄，至于衣服款式，这副身体穿深色比浅色更有腔调，尤其是现在他经常要和政要会面，穿正装气势很足。
他的意识掌控身体和思想没错，可是身体本身也有自己的记忆习惯，乌丸莲耶做过那么多实验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些。
只是，让他最为毛骨悚然的地方在于，琴酒的意识明明存在，甚至关键时候能够反控这具身体，可是他却完全觉察不到琴酒存在的痕迹。
要不然就是琴酒还是在阴阳术的控制下，要不然就是他一直潜伏在这具身体里，不管是哪种，只要他的意识并未消失，那么，以后消失的可就是乌丸莲耶了！！
乌丸莲耶揉了揉眉心，想解开这个谜题，估计要从波本那里入手，至少要查出跟波本关系亲密的人到底有哪些，然后一一排查出其中跟琴酒有关联的部份。
第145章 纯黑的救赎第145章
乌丸莲耶首先查的是波本的公安身份，他的同事，搭档，上司，下属…一溜儿全部排查了一遍，发现这些人都是注射第一批疫苗的人，对他的“指令”知无不言。
当时注射疫苗的时候降谷零也在，为何他却不受控呢？？等等，当时接受接种的那个降谷零，是真正的降谷零吗？？
可他如果不是日本公安，还会是什么？
乌丸莲耶忍不住阴谋论起来，思维发散，努力思索降谷零是不是跟那些FBI或者CIA等等有关系。于是他又花了不少力气对外排查，最后发现降谷零虽然会因为任务出国，但是他对任何一个国家政要都没什么好感，尤其是M国。
那他究竟是什么人？
第二顺次排查的是他生活里的人，波洛咖啡厅的梓小姐，降谷零化名安室透的时候关系最好的女孩。乌丸莲耶甚至以为这是降谷零的恋人，可是把人带过来之后控制意识一审讯，梓小姐连安室透是公安都不知道，而且人家有男朋友，跟降谷零就是关系比较好的同事。
乌丸莲耶不死心，终于把眼光转向毛利小五郎。波本之所以去波洛，是因为他发现毛利小五郎似乎和雪莉有关联，为了更容易接近毛利小五郎还拜他为师。
这个毛利小五郎…乌丸莲耶看着面前收集的一沓资料眼神微凝…有点意思。
此人是个看似糊涂却总是有意无意存于在“真相”里的人，分不清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的。他的日常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日本中年大叔，除了柯南帮他捉刀的案件，他自己的推理能力大部分时间很感人。可是他同时又具备各种优秀的能力却很少显示出来。他真实的身份，到底服务于谁，档案上只有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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