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者珍影后的‘尸体’被发现的时间为10点15分,当时有不在场证明的分别是记者郑弈、导演裴言川、新晋小花林白柔。
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时喻和自诩被迷晕的何瑞承,夫妇二人。
“告诉大家一件事情。”
杨锦顿了顿,随后转身面对大家。
“其实,我亲眼目睹了整个杀人过程。”
【什么!那侦探不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看他们演戏?】
【都3202年了你们还不懂吗?节目组肯定有反转啊,这一看就是设计坑人的。】
“我亲眼见到红斗篷杀了珍影后。”
杨锦觑了眼楼梯口,桌案上的烛光朦胧摇曳,暖光照耀在众人脸上,场面诡谲万分。
“今天晚上十点,我在办公室准备电话会议,刚进门就发现旁边的服化间亮着灯,而这两个房间中间只隔着一道玻璃门。”她稍作停顿,眼睛却一直观察着几人的表情。
“身披红斗篷的人用一个金色的摆件,向坐在沙发上的被害者进行了攻击。”
郑弈问:“那为什么不直接抓住凶手呢?”
杨锦:“原本我是想这么做的,但当我想用钥匙去开门的时候,发现玻璃门打不开,于是我立马出去想查探一下情况,结果正门也被锁上了。”
闻言,时喻蹙着眉,抬头往二楼看去。
所有嘉宾的房间几乎都在二楼,如果凶手是在服化间杀了珍影后,那么在这段时间里,尸体一直被锁在房间内。
怎么会又出现在楼梯口呢?
全息投影?
一时间,大家都沉寂不语,似乎在思考尸体瞬移的可能性。
郑弈面不改色地扯淡:“可能是沙发下面有通道,直接滑到一楼,咻的一下就没了。”
“……”杨锦白了他一眼,“你当是玩滑滑梯呢?”
【卧槽郑老师说的有几分道理啊,这个沙发我先记下了,说不定等会儿要考】
【我很好奇瞬移是怎么做到的,侦探走到楼下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两分钟吧?】
时喻扫视一圈,余光瞥见林白柔瑟缩着往何瑞承方向靠了靠。
同时裴言川也挪动了脚步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
杨锦:“那大家就别愣着了,去搜证吧。”
第一轮搜证仅有十分钟,由林白柔、何瑞承以及杨锦一组,分散搜查。
林白柔率先进入时喻的房间,她的整体空间布局呈现一种奢靡之气,随处可见的礼服以及珠宝配饰更是彰显了贵妇时的格调。
她来到梳妆台打开化妆匣,里层的手机里是一条由珍影后发给她的短信——
没有想到你听到裴导和小野花的事情,竟然比我还要气愤,你真是我人美心善的好姐妹!
野花?
【我看到了什么!时喻有大问题!】
【野花是谁?】
另一边时喻几人先去检查了一下尸体,而所谓的‘尸体’正是一个假人道具。
时喻蹲下身子将其翻了个面:“后脑勺有一处致命伤。”
“地上是湿的,这儿还有血迹,脚腕处有红痕,像是……被人拖拽过?”
郑弈附身碰了碰,之后嫌恶地将手指间湿滑的油擦去,道:“这是油吗?闻着一股味。”
“鞋底也有。”裴言川捡起高跟鞋。
郑弈继而惊呼:“我知道了!凶手其实根本没出去,就等着侦探下楼找钥匙的时间,把尸体运到了楼下!”
【要不是知道时喻和何瑞承是假夫妻,还以为他俩是塑料感情呢,一个和小花在搜证,另一个和导演在检查尸体。[狗头]】
闻言,时喻望着一楼通往二楼的阶梯,每节台阶上都沾着不知是水是油还是其他的液体,莹亮反光。
如果是凶手将尸体从二楼拖下来的话,动静应该不小,并且两层楼的层高不低,时间上不宽裕。
时喻摇了摇头,排除这个想法,“应该不是,但不排除凶手再次回到案发现场的可能。”
裴言川:“凶手有意为之。”
“?”
时喻颔首,将目光转向他,愿闻其详。
裴言川:“用障眼法故意让侦探知道,在这个时间点有一个穿红斗篷的人杀害了珍影后。”
郑弈在一旁补充道:“并从侦探口中得知,珍影后当时并没有任何挣扎。”
按照正常的逻辑来推敲,一个人就算是毫无防备地被人袭击,只要当事人还清醒,一定会呼救,或者反抗。
而她并没有,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
时喻眼睛微闪,所以死亡时间不一定是十点!
“我去搜一下珍影后的房间。”
裴言川眉尾微挑,旋即跟着一起上了楼。
珍影后的房间在最靠里的位置,时喻快步来到房门口,察觉到身后脚步未停,她扭头盯着来人,“你跟着我干嘛?不会是我要搜你房间,你心虚吧?”
裴言川默默将脚步转了个方向,来到隔壁服化间,“我搜这里。”
时喻冷哼一声,打开门。
“……”裴言川无声笑笑。
【她俩怎么这么搞笑,御姐防自己老公跟防贼一样。】
【裴总连门都不关,心真大啊!】
房间还未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正对着床的那面墙上几乎贴满了《明日之星》影片的海报。
她随手打开信箱,却发现里面放着一本杂志,是记者郑弈的杂志社报刊。
上面的标题用大写红字标明——
金马影后神秘失踪,幕后黑手竟是他的丈夫。
失踪?!
时喻打开节目赞助手机,刚想记录却发现了盲点,这本杂志的日期是二月五日,也就是明天。
她蹙了蹙眉,这是什么意思,热搜预定吗?
时喻打开抽屉,里面静躺着两本剧本,一本被撕毁却又用胶带纸拼合,最奇怪的是被撕毁的封面上写着‘内定女主角林小花’。
时喻缓慢地拧了一下眉毛,导演是裴言川,影后是他妻子,为什么女主角是林小花?
被撕毁的剧本为什么要复原?
带着疑问,时喻走出已经搜完影后房间来到隔壁服化休息室,门开着,里面只有裴言川一人。
时喻开门见山:“你和你妻子感情不好吧?”
问完她眯起眼睛打量着裴言川,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线索。
裴言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丈夫对你好吗?”
“当然。”时喻毫不迟疑。
话音刚落,裴言川握着照片的指节卷缩了一下,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翻阅着手机。
搜查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分钟,时喻忙不迭来到前台。
桌上放着一本签到名单,上边有珍影后到达的时间,也是八点零五分,影院还为她准备了一个安静独立的休息室。
时喻猛地想起除了服化间以外,二楼还有一个VIP休息室,她快速打开宴会厅布局展示图,图上明确标注着休息室后面有一扇连同走道的窗户。
从卡座后面可以直接进入VIP休息室!
霎时间,倒计时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她立即打开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监控画面,八点十五,戴着黑色面具的红袍神秘人进了VIP休息室,九点十分出来。
而正当她以为视频结束时,画面中又出现一蓝袍神秘人,在九点三十分进入房间,之后红袍人再次于九点三十一分进入,十分钟后出去。
一会儿红袍,一会儿蓝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时喻思索间,一旁的郑弈却憋不住笑,唱着:“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
时喻楞了楞,下意识接道:“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作者有话说:
裴言川:我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我也不是我太太的先生。/点烟
掌声有请红蓝cp组!贵妇时和记者郑二人为我们带来唱、脸、谱!
注:剧本来源明侦
第18章 密室
【哈哈哈哈这两人好有梗,救命,二组比一组那边搜证欢乐多了!】
【马上就要进入第一轮案情推理了吧!期待期待!】
此条弹幕一出,广播里也开始播报。
——“搜证时间结束,第一轮集中推理即将开始。”
推理室位于三楼,是一个封闭的小空间,长桌旁放置着一块白板,方便嘉宾梳理人物关系。
杨锦将被害人珍影后的照片贴在白板中间,同时同红色记号笔画上一个叉,“这位就是珍影后了,她的先生是裴导。”
她在一旁写下‘夫妻关系’四字,随后又贴上看似毫无关系的演艺圈后辈林白柔,两人实际是前仆后继的竞争关系。
“贵妇时以及餐饮大亨何又是一对夫妻,但珍影后今天又约了大亨何单独见面,企图灭口,和贵妇时目前看上去似乎是闺蜜关系,但……有待考究。”说罢,杨锦朝着时喻方向投去一个隐晦的眼神。
时喻:?
她长得像嫌疑人吗?只是碰巧都穿了红衣服而已啊!
杨锦收回眼神,随后笑道:“这位郑先生表面上是个记者,背地里跟狗仔没什么区别,到处偷拍人照片,没有道德。”
突然被点名的郑记者:……
“请尊重我的工作!什么狗仔,我是正经记者!”他掏出挂在胸前的记者牌佯装愤怒地开口。
一阵小打小闹过后,几人正式开始盘问。
“今天这个案子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尸体’如何在短时间内被转移,”杨锦顿了顿,视线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以及‘凶手’为什么要让侦探看到行凶的过程。”
“那么就从有正经工作的郑记者开始,分享证据。”
郑弈起身带着照片来到白板前:“我和珍影后可以称得上是‘同流合污’的关系。”
话毕,时喻兴致盎然地撑着手:“怎么说?”
“同为名流,合作金马,芜湖~”
杨锦脸上瞬间布满黑线条,宁静的空间内似乎凭空出现了“嘎——嘎——”两声乌鸦鸣叫。
“废话别多。”她食指轻点眉心,忍着怒意道。
【有人发现吗?郑老师穿的好像游乐娃子,蓝上衣蓝裤子,领口还镶金。】
【楼上的,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绝了!】
郑弈撇了撇嘴,将一开始检查尸体时的发现告知众人:“我的第一个猜测,死者之前在服化间,可能还有生机。”
“你是说她从服化间里自己出来了,结果在下楼的过程中被油渍绊倒摔下了楼梯?”林白柔弱弱地插嘴道。
“不,”郑弈突地一改嬉皮笑脸的态度,拿起手中照片展示给几人。“死者的胳膊、膝盖、脚踝处皆有擦伤,但是手掌却完好无损。”
他适当停顿一下,留给大家一些思考的时间。
“一个人在清醒的状态下即使滑倒,第一反应应该是用手去撑住自己。另外要提的一点是,红斗篷的帽檐后方有一大片明显的血迹。”
有伤口?
“所以要么是在死者无意识后,凶手将斗篷披到了她身上,将其连带斗篷一起推下楼梯,要么是死者穿着斗篷时被人从身后袭击,一击致命?”
郑弈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杨锦记下笔记,询问他:“你现在有怀疑的对象吗?”
郑弈收起手中卡片,将目光落在位置距离他最远的一人身上,“我怀疑的人是一个自始至终都消失不见的……”
众人目光紧随。
“大亨何。”
【他一直都是自己在说被珍影后迷晕,一个男的手无缚鸡之力?实际上从那段监控来看他就是那个蓝袍,监控到红袍出来之后就断了,谁知道他们两人在里面是谁迷晕了谁】
【而且红袍人出来时戴着面具,后来再一次出去时却没有镜头,像是刻意避开了,两人大概率是换了衣服】
何瑞承微微一楞,似笑非笑,“我真的是被迷晕了。”
“我不相信你的一面之词,你很可疑。”郑弈双眸微眯,一双鹰眼犀利般地上下打量,像是底气十足。
杨锦撑手支颌,示意时喻分享线索。
“我先搜的是死者的房间,发现了一个杂志,这个报道内容就比较有趣了。”时喻意味深长地望向正坐她对面的裴言川,打趣着说道。
“上面写着珍影后和裴导其实是一对假面夫妻,裴导实际早在外面采了野花,”她特意咬重最后二字,玩味地笑了笑,又道:“还不小心被珍影后这朵家花发现了,裴导恼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绑架了珍影后想要杀妻夺产。”
声情并茂地念完,时喻贴心地将线索递给他,并正色:“请当事人解释一下。”
裴言川不急不慌,似乎毫不意外,“诽谤。”
郑弈:“欸,你别侮辱我们杂志社,我们是有证据的正经报刊。”
“是吗?”他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眼。
“当然了,你打听打听我们的经营情况就知道了。”郑弈尤为自信。
时喻挑眉,并没有将日期也全盘托出,“那暂且放一边,看下一个。”
“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我又发现了珍影后向网友发出的几份律师函。几乎所有的网友都在控骂她戏非常烂,众所周知,死者如今是影后,那么为什么一个影后不会演戏,这个身份是不是有待追查。”
然而此时,何瑞承蓦地出声打断:“这里我需要补充一下我的线索。”
他抽出一张协议放在桌面正中央,几个醒目的字眼立即跳脱显现在一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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