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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有娇娇——霍今霜【完结】

时间:2023-04-13 14:51:25  作者:霍今霜【完结】
  “你也知道,我的婚事始终是我娘的一块心病。自从与岑敬之和离之后,她就为我相看了许多人家,如今终于定下来了。”李承禧的脸上带了几分轻松,想来李夫人的举动也让她苦恼得很。
  “定下来谁了?”幼莲好奇得很。
  “这人你知道。”李承禧也不和她卖关子,“是杜晋书杜郎君。”
  幼莲愕然,回忆起陈国公夫人与徐春慧对这人都有嫁女之意,面上的笑容有些古怪:“这位杜公子……想来真的不错。”
  不然怎么成了这么多贵妇人青睐的佳婿。
  李承禧听出她的意思,摆了摆手道:“你说的是陈国公家吧,我早就知道了,这事儿还是杜晋书亲口和我说的。”
  徐春慧邀约杜夫人时做的迂回,旁人倒不知她还起了嫁侄女的心思,是以李承禧只知道杜家曾与陈国公府相看的事。
  “我的事他一清二楚,他之前相看别人的事也对我说的明明白白。我们都亲口和对方说清楚了,自然没有什么好误会的。”
  李承禧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盯着幼莲,等她眨眨眼睛抬头看她的时候,才露出几分笑意。
  “我今日上门,一是向你辞别,二也是想帮帮你们这一对于我有恩的未婚小夫妻。”李承禧语气戏谑,将她自己这几日细细琢磨的建议说出口。
  幼莲抿了抿唇,将茶盏轻轻放下。
  “这段时间京中流言盛传,你还没有同江大人说一句话吧?”
  幼莲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意思,诚实地点了点头。
  “我虽然算不上了解你,却也把你的性子摸了个七七八八。你定是觉得江有朝知道真相,所以连解释都省的同他解释,甚至还觉得他若有所怀疑,便让你大失所望了,是不是?”
第33章 ◇
  ◎“我还以为幼莲只喜欢文人,不喜欢镇北将军那样的粗鲁武官呢!”◎
  幼莲目露怔然,明白她的意思,却又不大理解:“可我该与他说的都一一说明了,如今不过捕风捉影的流言,江有朝又怎么会信?”
  李承禧看着她这副不自觉托付了信任的模样,忍不住掩帕轻笑:“他信是他的事,可解释与否却是你的事。”
  “你不是在向他解释,你是在告诉他你的态度。”
  她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幼莲,眼中涌起一丝怀念之色。想当初,她也是这样肆无忌惮,随着自己的心意对待岑敬之……可惜,终究是她瞎了眼。
  李承禧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我娘挑中杜晋书,除了他自身的才干之外,倒是还有国公爷的原因。”
  “我爹爹?”幼莲睁大眼睛。
  李承禧给她解惑:“咱们要与完颜开放互市,燕州必然是重中之重。若是我嫁给了杜晋书,他便要去燕州当通判了。”
  幼莲属实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原因在,默了半晌不知说什么好。
  杜晋书刚刚回京,转眼又要去燕州任职,也算是得了晋升的青云梯,只是李承禧也得跟着他一同去那样的苦寒之地,辛辛苦苦熬上三年才能回京。
  她犹犹豫豫问出口,李承禧反倒不在乎地笑了笑:“我如今在京城里的名声算不上好,去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好,省的还要听那些闲言碎语。”
  幼莲轻叹了口气。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寿王府的打算虽然隐秘,却还是传到了旁人耳朵里,乐秋仔细探问到原因之后,立刻就禀报给幼莲。
  明艳秾丽的少女倚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灯里噼啪的烛火映照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听见这话后轻轻笑了一声,唇角微弯,眼底带着戏谑的光。
  “寿王妃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幼莲歪了歪头,“既然他们想插手互市的事,一个从六品的县令怎么够?”
  她吩咐苦夏:“你把这个消息递到宫里去……”
  *
  皇宫,勤政殿。
  小太监轻手轻脚地将一沓奏折放在书案上,皇帝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看以后冷笑道:“这群人倒是伶俐,朕才同意了与完颜互市,请调的折子就一个一个往上送。”
  “瞧瞧,御史台刘晖想去燕州做录事参军,李维孔想去当个燕州司户,王家还有个想当县令的……”
  皇帝一本本打开,越看越生气:“王家倒是越发大胆了,朕懒得搭理他们,他们倒好,还敢和朕讨要官职了。”
  不过是一个连爵位都没了的破落世家,居然敢和他讨价还价,把他的天子威严放到哪里去了!
  当初王家哭天喊地求皇上保留伯府的爵位,虽然没受什么惩罚,却让皇帝在心里把他们记了一笔。如今王家替王泽奏请松阳县令一职,更是明晃晃地触在了他的霉头上。
  皇帝带着怒意翻开最后一本奏折,神色滞了片刻,随即拂袖将茶盏推到了地上。
  勤政殿内的太监宫女们立刻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刚刚送上奏折的小太监伏在地上,额头轻轻触碰着冰凉的地面,闭上眼睛听着皇帝的话。
  “真是朕的好王叔啊!”皇帝怒极反笑,“旁人还知道稍稍收敛一点,他倒好,直接把手伸到刺史的位子上了。”
  现任燕州刺史是个胆小怕事的,当初完颜还未大军压境,他就天天上奏请求朝廷出兵。即便如此,皇帝依旧没有换人的心思。燕州如今在众人眼里就是个香饽饽,胆小点儿的也不敢太贪。
  “让江有朝进来!”皇帝高声吩咐。
  太监连忙退出去叫人。江有朝来时就察觉到了殿内凝滞的气氛,却还是不卑不亢,自有几分岳峙渊渟的气度。
  皇帝见了他便觉自己的气也顺了不少,抬抬下巴让他看桌上的奏折:“区区一个燕州,如今竟成了朝臣争相涌入的对象,这还只是明面上给朕上折子的,背地里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着互市带来的暴利。”
  江有朝拱手行礼:“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陛下在同意与完颜互市之前,不就料到此事了吗?”
  皇帝冷哼一声。
  他如今还没到退位的时候呢,其他人就都蠢蠢欲动。皇后明里暗里都想让大皇子主持此事,二皇子也和兰将军不清不楚,如今寿王府也出来添乱……
  皇帝不舍得治儿子,训斥起王叔一家来倒是没有丝毫不舍:“寿王世子浮躁不定、不敬兄长,去了他的世子之位,让王叔好好教导他。”
  寿王是皇帝的长辈,他不好动,索性拿世子开刀。
  “寿王元妃的儿子不是在宜州吗?让他去燕州练练手,若是做得好,回来封他做世子也无不可。”
  皇帝沉吟片刻,将这几个上折子的人都贬了官,又提拔了五六个有才干的寒门子弟,才吩咐江有朝道:“燕州的事有令国公在,朕倒不担心,但霍家军……朕想让你先带着。”
  “你觉得如何?”皇帝黑沉沉的眼盯着对面一脸冷色的江有朝。
  江有朝意外了一刹,领旨谢恩:“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绛紫的官服衬得他挺拔英朗,退出去之前眼风轻轻扫过殿内跪着的小太监,眸中闪过一丝怀疑之色。
  “皇上的心思可真难猜。”长风惊讶地捧着明黄的圣旨,“主子您统领御林军,本就是兵权在握,皇上怎么还会让您掌管霍家军啊?”
  江有朝面色沉沉,心中也觉得疑惑不解。
  长风接着道:“不过歪打正着,您先前还担心霍家军落到什么人手里,现在却不用担心了。”
  “还有那个劳什子寿王世子,前几天居然还想挑拨您和虞小姐的关系,这下好了,连世子的位置都丢了,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江有朝分神听着长风的絮絮叨叨,听到这儿的时候眉目一动,抬眼看向他。
  长风还未觉察到危险,依然在为幼莲打抱不平:“虞小姐多好呀,寿王世子那么个外强中干的人,居然也敢和主子您抢媳妇,真是自不量力!”
  江有朝手指叩了两下桌面让他回神:“什么叫,挑拨我和虞小姐的关系。”
  “呃……”长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猛地抬手把嘴捂住摇了摇头,嗓音闷声闷气,“没、没什么,肯定是主子您听错了。”
  江有朝并不催他,脸色却极不好看。
  长风觑着他的神情,默默咽了口唾沫:“禀主子,事情是这样的……”
  江有朝安静地听他说完,眼皮掀动间带起一抹冷色:“所以,你就又替我做主了?”
  长风跪在地上,咬了咬牙解释道:“属下、属下也是看您最近昼夜不休地忙于公务,不想让这些琐事打扰到您,才私自做主了的。而且属下也派人去平息流言,将查探到的消息暗中递给国公府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额头冷汗涔涔,呼吸也不自觉急促起来。
  江有朝脸色冷肃,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长风是他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一向对他忠心耿耿,如今却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上次大皇子府,我便提醒过你了,不要自作主张。”长风私自叫幼莲进竹林的事,他没有处置,是因为他明白长风的担忧之意,但这不能成为他的护身法宝。
  长风心底一慌,生怕江有朝把他赶出去,正要开口认错,就听见上首的声音:“二十军棍,自去领罚吧,不要再有下次。”
  “是!”长风眼睛一亮,重重地磕了个头出去了。
  魏严方才一直没说话,等到江有朝处置完了人,才慢吞吞地好言相劝:“这小子也是一片好心,您既舍不得弃了他,又何必要处罚?”
  江有朝垂下眼:“慈不掌兵,这还是师父与您教给我的道理。”
  魏严一噎,顿了半晌才开口:“我知道,自从当年……您就一直很介怀旁人替您做决定,但长风与那人,终究是不同的。”
  门口的珠帘被风轻轻吹乱,带起几声清脆的撞击声,在安静的书房内分外清晰。
  江有朝抬眼与他对视,喉结轻动,压下一瞬间心底涌起的复杂心绪,声音里带着酸涩:“您劝人便劝人,何必旧事重提……”
  直愣愣的往人心上戳,叫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魏严哼笑,有些恨铁不成钢:“若你多注意着令国公府那边,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说到底,还是你不上心罢了。”
  江有朝哑然。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叫门口守着的侍卫进来:“让长风去练武场等我。”
  侍卫迟疑:“那……您吩咐的二十军棍?”
  “就他那两三下。”江有朝声音里还带着冷,“本来就近不了我的身,还想带伤上阵不成?”
  “是!”侍卫一下懂了他的意思,恭恭敬敬地窜出去找长风去了。
  魏严看着江有朝又松了口,摸了摸自己的长髯,不自觉地露出欣慰的笑容。
  *
  令国公本来说的是八月回来,但完颜认输认得干脆利落,后来又大咧咧地提了互市的事,他只好听着陛下的吩咐,接着在燕州盯着,直到户部金部司派人过来才能回京,也不知能不能赶得上中秋。
  幼莲听了这个消息好一阵郁闷,连太后回宫的事都没太放在心上,直到宫中设宴为太后接风洗尘,她才转移了注意力。
  太后乃是皇上的嫡母,当年自己的亲生儿子死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辅佐皇上登基,却在得封之后反悔,想要垂帘听政,被令国公带兵围了宫才交出玉玺。
  是以太后与皇帝之间的感情寥寥,若不是碍于压在头上的孝道,皇帝甚至都想暗中处理了太后。
  即便如此,太后仍旧被送到了京郊山上的寺庙中礼佛,说是自愿为皇帝祈福,其实就是被幽禁在了寺中,唯有佳节国宴才派人接她回宫。
  不过,对于幼莲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太后,而是太后带回来的宥阳公主。
  迎春见她苦恼的样子忍不住打趣:“您说您在京中好歹也是众人趋之若鹜的世家贵女,怎么跟这些个郡主公主们都关系这样差。”
  幼莲偏头看着西洋镜中的自己,摸了摸光滑细腻的脸,略带自矜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一介臣子之女,却与她们拥有同样的尊贵和宠爱,她们又怎么会看我舒坦?”
  若说与华昭是互相比较才关系不睦,那她与宥阳大多都是因为上一辈的深仇大恨了。
  因着令国公帮着皇上拿回玉玺,令国公府才得到了皇上的信任,自此成了京中权势赫赫的存在。但于宥阳公主而言,太后是她的姑母,令国公此举可不就是把她们姑侄俩害惨了吗?
  不过,幼莲对她倒是时刻怀着一分警惕之心。
  宥阳公主从小在宫中长大,心思深沉,最会做的就是表面功夫。幼莲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就遇到了宥阳公主,当时她们俩还不认识,宥阳笑着问她是哪家的姑娘?她答了令国公府之后,宥阳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后来还想陷害她打碎了御赐之物,好在幼莲机敏才没有让她得逞。
  这些年随着令国公愈得圣眷,宥阳简直将幼莲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每次回来都要明嘲暗讽她一番。幼莲也不肯吃亏,回回都让她吃瘪。
  此番为太后接风洗尘的宴席是皇后一手操办的,定在了八月初三。
  虽说太后不得宠,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很多人想要攀附上太后,是以这场宴会办的极其热闹。
  如今已进了初秋,天气渐凉,幼莲早早就吩咐绣娘缝制了几套秋装,等到太后设宴之日,换了一身浅绿色挑丝流彩暗花云锦裙进了宫。
  苦夏为她簪上珍珠点缀的流苏步摇,有些不解:“姑娘不是最喜欢边娘子送来的那套朱砂色牡丹长裙了吗?怎么今儿偏偏挑了这一身。”
  幼莲生的好看,白皙的脸上略施粉黛,添了一抹桃粉之色,便肌肤胜雪、冠绝众人。更逢论她耳垂上的白玉珠与步摇莹润生辉,衬得一双眼眸如星,透出几分皎洁俏丽来。
  浅绿色裙装虽然不像红色那般衬托人的玉容花貌,但宽宽的腰带将腰肢掐得愈发纤弱,反倒多了几分钟灵毓秀的美。
  听着苦夏的话,幼莲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脸上带着笑:“你猜猜,今日宥阳会穿什么颜色的衣裳?”
  迎春看着她的表情猜了出来,忙不迭问道:“难道宥阳公主又要和您穿一样的衣服?她也太烦人了吧。”
  这事儿之前就发生过。幼莲去年及笄宴上,两人就都穿了一身金红色绣梅纹长裙。好在太后强行让宥阳公主换了一身宝蓝色的衣裳,否则两个人同时出来,简直要让人笑话死。
  不过当初是幼莲及笄,所以话风都隐隐向她倾斜。如今她成了客随主便的那个“客”,自然要注意着不能和宥阳穿的一样。
  幼莲颇感无趣地点了点头:“边娘子是府外的绣娘,给咱们府上做完衣裳后,看似是被请到了吴家,实则早就被吴夫人送进了宫。”
  吴家家境不显,平时赴宴都穿着一般,怎么这次偏偏请了价高手巧的边娘子。
  幼莲当时觉得奇怪,让藏冬去稍微查了查,哪知道就查出这回事了。按理说这事儿被宥阳公主藏着掖着,她不该随随便便就查到,可事实摆在眼前,她就顺势换了身衣裳。
  否则到时候太后当众治她一个不敬公主之罪,就算有爹爹护着,她也得在众人面前落一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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