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宴:【于小姐是在和我开玩笑?】
于望舒:【不是开玩笑。】
于望舒:【陆先生,可以吗?】
信息发出去后,于望舒眼也不错盯着手机,等待陆明宴的回答,毕竟第一次向一个男人发出类似于邀请的信息,难免有些紧张。
她得承认,找陆明宴难免含着难以言喻的极为隐晦的报复心理。
可陆明宴偏偏这个时候给她发了信息,这个时候撞了上来。
她忽然想要尝试。
陆明宴长相万里挑一,性格冷淡,但冷也有冷的好处,做过之后,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到处去说。即使说了也没有关系。
他们关系并不亲近。
于望舒对他又有一定的了解。
各方面因素综合考虑,陆明宴无疑是最佳选择。
于望舒盯着对话框,在她与陆明宴短短的交谈中,她已经问了第三次。
事不过三。
陆明宴的信息,隔了近两分钟才发来。
这两分钟,在于望舒看来,比两个小时还要久。
陆明宴:【不行。】
他拒绝了。
于望舒舒一口气。
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更多。
又很不服气。
于望舒:【是我不够漂亮?还是我不够吸引你?】
陆明宴:【于小姐很漂亮,但你是我朋友的未婚妻。】
一个难得有道德感的男人。
于望舒笑了一声。
笑出了眼泪。
于望舒:【那太遗憾了。】
于望舒:【认识的那么多人里,我只看中陆先生,陆先生却不肯。】
于望舒:【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只能去找别人。】
打出这些话,于望舒收起了手机。
最后那句话,也不过是想让她看起来不那么在乎罢了。
她其实并不是一定要找男人上床,失了恋而已,她还不至于去作践自己,只是这个人恰恰好是陆明宴。如果是陆明宴的话,于望舒想象了一下,可以接受。
他各方面都足够优秀。
如果是别人,不行。
无从想象,接受无能。
陆明宴已经明确拒绝,于望舒以为陆明宴不会再回她。
可未曾想,不过一会儿时间,一分钟的时间都不到,手机声音又响,有信息进来。
于望舒打开一看。
陆明宴:【哪里?】
于望舒转头朝窗外看去,正好有一个酒店矗立在街旁。
于望舒叫停了车,车靠边停下,于望舒推门下去。
在酒店前台开了个豪华大床房。
于望舒:【豪庭酒店,0817。】
-
旁边有一家内衣店。
于望舒买了新的,以及一件丝质吊带裙。
普普通通的款式,顶多胸口开得有些低,再性感一点的,于望舒望而却步,不敢买。
在陆明宴来之前,于望舒先洗了澡,又喝了一点儿酒。
这是于望舒第一次喝酒。
她买的超市的果酒,度数不高,甜甜的,很浓的水果的味道,她喝了半瓶。
头有些晕,有些亢奋,但又不至于喝醉。
给足了于望舒反悔的机会,陆明宴隔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来。
当门铃声响起时,于望舒开始紧张。
她去开了门。
当门打开,于望舒看清楚站在门口的陆明宴,一身西装笔挺,极致俊美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冷漠又禁.欲。
“于小姐,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门开了,他没有第一时间进来,而是先皱着眉和于望舒说道。
这让于望舒感觉,他不是来同她上床的,而是来对她进行说教,劝她迷途知返。
陆先生太绅士,于望舒见他如此,连心中的紧张,都消减了大部分下去。
并且深觉,自己选他,没有选错。
酒精让她变得大胆。
“陆先生是怕了吗?”她微微偏头,唇微弯:“毕竟,我是卓城的未婚妻。”
显然是故意挑衅。
她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
唇角微弯,眉目上挑,她喝了酒,双眼有些迷蒙,才洗了澡,肌肤白里透粉。
有多诱人。
陆明宴垂眸,看着这样的她,垂于身侧的手指微微曲起,眸色幽暗,内里暗潮涌动。
于望舒盯着他看,自然不知道此时陆先生是作何想法。
她也并不关心。
她与卓城一个多小时前才刚分手,没有第三人知。
陆明宴刚才就是以这个理由,来拒绝的她。
后来又不知怎么的,同意了。
像陆明宴这种心思深沉的人到底在想什么,于望舒是不懂,但人既然已经来了,就说明他其实心里也是想的。
“进来吗,陆先生?”
别的无需去过多探究,于望舒将门拉得更开一些,侧身让出通道。
陆明宴沉默,后终是跨步走了进来。
陆明宴走进来后,于望舒将门关上,密闭空间里,只剩下于望舒和陆明宴两个人。
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望舒难以抑制自己的紧张,抬起肩膀,她装作毫不在意,从陆明宴的身旁信步走过。
走进房间之后,于望舒背对陆明宴,将她刚才扔在床上的手机随手捡到桌上,后转身,只见陆明宴入门后,走几步站定。
并未真正进来。
谨守分寸和界限。
于望舒此刻奇异的从陆明宴身上感觉到了他的矛盾。
她知道,他在介意她的身份。
在等她反悔。
他还以为,她仍和卓城在一起,没有分手。纵然卓城出轨,但在身份上,只要不分手她就依然是卓城的未婚妻。
陆先生身上,似乎有一种很正直的道德感,这一点,卓城的其他朋友,全都没有。
可于望舒就是看中了这样的他。
他越是如此,才让于望舒觉得自己将第一次交付给他才值得。
当然,关于分手这件事,她还是不会说。
就在几日前,陆明宴已见过她最狼狈的模样,现在此刻,她不想在他面前显得比上次更加狼狈。就当,是他早就知道,却不告诉她,她对他的报复。
于望舒平静对陆明宴说:“陆先生,你先洗一个澡吧,我已经洗过了。”
她身上穿一件冬日黑色外套。
外套厚重,又很长,完美遮住于望舒玲珑的身段,也让人看不清楚她里面到底穿的是什么。
陆明宴许久未动,神色依然冷漠,就连他看她,都冷冰冰,毫无感情可言。
于望舒还以为他临到头了想反悔。
于望舒略略抬起下巴,眸中疑惑渐深:“陆先生?”
她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
事到临头,她恰恰也有些害怕。
这些年,她一直视那件事如同洪水猛兽,一时间,她的这种思想是难以扭转和改变的。之所以现在站在这里,喊了陆明宴过来,多是受到了卓城那些话的刺激,想放纵一回。
她想尝试。
那件事到底有多快乐,才让男人一个又一个出轨,前仆后继。
到底有多乐不思蜀,才一而再,再而三,明知是错,还一错再错。
于望舒挑中了陆明宴。
但陆明宴一再摆出拒绝的姿态,让于望舒霎时也有些却步。
要不然……
就在于望舒内心也即将陷入摇摆的时候,陆明宴动了。
他最后朝于望舒深深看去一眼,这一眼饱含于望舒看不懂的情绪,似乎有什么隐晦深沉,澎湃汹涌的东西要破土而出,却又很快隐没,于望舒微微一怔,还未及琢磨透这一眼的含义,他却已跨步转身,正如于望舒刚才所说,进了浴室。
陆明宴身影隐没在浴室之中,见不到后,于望舒才长松了一口气。
猛然坐在了床沿边。
她腿软。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刚才表现得有多镇定,现在就有多么的慌。她用手摁住自己的胸膛,那里心跳失速,仿佛要跳出胸腔。
他去洗澡了。
陆先生终被她拉进了漩涡里。
她已经没有回头路。
-
陆明宴从浴室出来时,套房里的灯已经全灭。
月光透过薄纱,依稀能看清楚,床中央隆起的弧度。
陆明宴朝着那张床,走了过去。
-
于望舒在床上,背对着,感觉到了陆明宴正在靠近。
陆明宴以手掀开被子的一角,冷空气入侵,于望舒瑟缩一下,下一秒,她纤细的腰肢,附上了一只男人健壮的的手臂。
轻轻一勾,她的后背便撞上他炙热的胸膛。
烫得于望舒浑身一抖。
那一刻,于望舒清晰感知到她与陆明宴体型上的差距。
她那么小,他却那么大。
她柔软似水,他的胸膛却坚硬如石。
不管陆明宴在来时表现得有多么的沉默,多么的绅士,可男人一旦到了床上,剥去那绅士的外衣,却展现出无以伦比的危险。
于望舒看不见,未知使人害怕。
不过,害怕的情绪在于望舒的心中存在不过一秒,便烟消云散。
他靠近,亲吻她的裸肩。
男人的唇温热,湿润。
陌生的气息,让于望舒霎时想躲。
她往前弓身,试图逃出他的掌控。
又被他单手拖了回来。
他温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肩,她的脖颈,让她又麻又痒,让她无端瑟缩。
“你刚才说,如果我不来,你会找别人。”他的唇在她的耳际流连,声音极度危险,轻又柔,“是真的吗?”
第13章
于望舒后悔了。
她招惹了一匹狼。
她高估了自己。
她惹不起。
可是,她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回答我,是不是真的?”
在床上的陆明宴剥去了外衣,变得格外强势。于望舒咬唇沉默不言语,他却不依不饶,势要追根究底。
假的。
都是假的!
如果陆明宴拒绝没来,于望舒不会再去找其他任何人。
如果他今夜不来,明夜或许她已彻底清醒,也不会再想尝试这种事。
恰恰就是今夜。
恰恰就是他。
但于望舒不会将这一切告知。
人都有脾气,羞恼于陆明宴的步步紧逼,也多少有一点逆反心理,既然他要听,于望舒便回答:“当然是。”
只这是字一说出口,她便霎时被翻转了身体,紧接着便是陆明宴的唇压了下来,覆住她的,密不透风,又沉又狠。
陆明宴不再说话,不再与她交流。
夜很长,很慢。
风吹动窗帘,猎猎作响,窗外天气已然变幻,骤雨疾风。
夜半,风停雨歇。
刚才于望舒躺着的地方,有一抹红色,虽然被陆明宴用纸仔细擦过,可也是不能再睡了。
在陆明宴擦拭床单的时候,于望舒看也不敢看,一看就想起刚才,脸颊如火烧。
于望舒别开脸去。
可脸朝另一边,又见地上被男人随处乱扔的衣物。他的和她的凌乱的掺叠在一起,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
“时间有点晚,先睡一晚,就不喊人来换了。”
陆明宴将于望舒安放在靠床沿干净的地方,他自己睡在中间。
地方有点窄,有一些挤。
于望舒被陆明宴搂抱在怀里,方寸间尽是陆明宴陌生的气息。
尽管累极了,可在这种情况下,她也马上睡不着。
又不想被陆明宴发现。
尴尬到不想面对。
只能装睡。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陆明宴绵长的呼吸声,以为陆明宴睡了,又过了一会儿,于望舒才小心翼翼用手拉开陆明宴紧紧锢在她腰肢上的手臂,试图远离一些。
可没想到,不过才动了一下,陆明宴便醒来。
或者说他根本没睡。
手一收力,瞬间又将她从小心拉开的距离拉了回去。
人在他的怀中,任他施为。
他埋首,唇又在她脖颈耳际流连,于望舒那里敏感,整个人颤了起来。
于望舒还记得,他们每次要开始前,他都如此。
他不会还想再来一次吧?
他不需要休息的吗?可爱班
腿酸,那处也疼。
于望舒有点被吓到,用手去推他胸膛。
“别……”
陆明宴确实还想再来一次。
但显然现在并不是他放纵的时候。
他搂紧她的腰肢,呼吸微乱,“你别动。”他对她说。
于望舒霎时便不动了。
僵在他怀里,乖乖的,像是一只随时警惕准备逃走的猫咪。
过一会儿,看陆明宴确实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才缓缓放松下来。
陆明宴呼吸也逐渐平稳。
“还是第一次?”
黑夜里,于望舒听见陆明宴用事后慵懒微哑的声音问。
于望舒知道他会问。
刚才他们做完,陆明宴开了灯。
床上的血迹做不了假。
虽然血流得并不算多,但那便是她从此进入人生另一个阶段的证明。
于望舒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一两秒的时间用来组织语言,于望舒:“我和卓城,的确还没有。”
猜测得到证实,于黑暗中,陆明宴轻笑一声。
听出其中愉悦,于望舒心中暗恼,才想从他怀中挣脱,但陆明宴很快收敛,双臂将她死死摁在怀中,旋即又抛出一个问题:
“他不行?”
倒也不是什么人身攻击,陆明宴更多像在疑惑。
像是在说和于望舒在一起七年,他如何能忍得住?
虽不是恭维,更盛恭维了。
于望舒力气没他大,索性不再挣扎,偃旗息鼓。
他会疑惑也很正常。
卓城不止一次在他的那些朋友面前有意无意地引导和暗示她与他早已更进一步,料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两人在一起七年,至今,都还没有跨越雷池。
于望舒不想多提卓城,更不想和陆明宴过多的去讨论这个让人尴尬不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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