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瓷失笑:“你啊!哪有那么霸道的, 那也是你的孩子!”
溱洵轻哼一声:“我不管, 谁都别想跟我抢你。”
玉清瓷笑死了,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溱洵那么幼稚。
“嗯,我是你的。”玉清瓷附和了一声:“不过, 你也该收拾收拾你的被子了, 我的溱大人。”
溱洵默不作声是盯着她, 好像没听到她的话, 把玩着夫人的手须臾不愿意分开。
玉清瓷挑眉:“不然我去替你收拾?”
溱洵声音不大,有有些委屈的意味:“不分开不行吗?我保证不乱来。”
“不怕一万, 就怕万一, 一旦有了差错——”玉清瓷的小嘴儿被溱洵一把捂住,俊丽多姿的脸凑了过来,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处:“我不准你胡说。”
玉清瓷一脸无辜的眨眨眼, 等他放开手, 慢慢的靠近溱洵, 直到他脸红心跳, 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玉清瓷,除了她,眼中再没有别的东西。
仿佛受了蛊惑一般,溱洵眼中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那张逐渐靠近的脸,那红艳欲滴的唇,饱满的唇处泛着莹润的光泽好像带了致命的吸引力,让溱洵的目光完全无法离开。
玉清瓷本来就是为了试探一下,让溱洵承认控制力不到家,谁知道玉清瓷倒也把持不住了,分不清是谁的动作,两人的唇很快纠缠在一起,溱洵被蛊惑的快疯了!偏偏在迷乱中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玉清瓷还没回过来神儿,就被溱洵狠狠的压进怀里,抱的她肩膀都有些痛,鼻翼间满满都是溱洵身上淡淡的草木香。
最后,还是溱洵先停下了,他窝在玉清瓷的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等剧烈跳动的心安静下来,溱洵乖乖投降:“我去把被子拿出来。”
幸好床够大,两人之间还能放下一床被子。
溱洵整理好床铺,忽然低低的笑出了声,回眸问道:“可有种梦回当年的感觉?”
玉清瓷也笑:“当年可没有挨的那么近,中间还要有床被子才行。”
溱洵唇角勾起一抹笑,眼神温柔的好似一汪春水,牵着玉清瓷的手把人带到床边:“早知如此,我便日日替你铺床叠被,何至于让你辛苦。”
玉清瓷也笑:“那以后就靠你了。”她这段时间腰酸背痛,原本不知道还能忍忍,此时便只能老老实实的上床歇着了。
玉清瓷刚躺好,就见溱洵快速的越过自己的被子,然后钻进玉清瓷的被窝中。
玉清瓷目瞪口呆:“不是说分开睡吗?”
溱洵轻轻的眨了眨眼,非常无辜的回了一句:“是要分开,我只是担心夫人冷,来替夫人暖床,一会儿该睡了,为夫自然回去。”
玉清瓷拍了一把溱洵摸上来的手:“你老实点!”
溱洵轻轻的“嗯。”了一声,放在玉清瓷身侧的手细细密密的插/进玉清瓷的指缝间,还没等玉清瓷开口,溱洵就委屈道:“拉拉手都不行吗?”
玉清瓷啼笑皆非道:“我若说不行,你要如何?”
溱洵默了,见玉清瓷偷偷的笑,才知道他被捉弄了,溱洵道:“我……我偏要!”
这人啊……
初见时如冰似玉一般的人,谁知道成亲后就仿佛冰雪消融,热情似火,让她难以招架。
日子一天天难过起来,玉清瓷一天比一天消瘦,看媳妇那么难受,溱洵心疼也无济于事,只能想尽办法让她好受一点,但是作用并不大。
溱家第五代,可谓是牵动着一家人的心,上至溱景晏,下至溱洵,无一不如临大敌,林清羲作为婆母,恨不能从早到晚扎根在玉清瓷身旁,溱洵都有种被排外的感觉了!
这是他媳妇儿!他的!
“娘,阿瓷这边我来照顾着,您别太过劳累了。”溱洵言辞恳切,宛然天下第一的大孝子,全然一副为母亲着想的情态。
林清羲:“……”
儿子,咱就是说,你但凡没有那么客气的连“您”都说出来了,我也能相信你是真的为我着想。
“你还年轻。”还是不要来祸害她的小孙孙了!
年轻气盛,干柴烈火,如果一不小心伤了她的宝贝孙子孙女,她哭都没有地方哭!防火防盗防溱洵,刻不容缓。
哦,对了,云老爷子前几天替她诊脉,说是双胎。本来警戒心非常高的溱家人,这下更是又高了几个度。
林清羲私下里叮嘱儿子:“我知道你想陪着阿瓷,但是千万不能有半分逾越之举,女子怀胎本就凶险,双生更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
溱洵脸色蓦然一变,脸色苍白:“如此严重?”
话音落了,溱洵也不需要林清羲回答了,远的不说,他那位素未谋面的泰水大人,便是因为双生子亏了身子骨,没两年就撒手人寰了。
林清羲道:“是啊,不过也不用太过忧心,咱们好生替阿瓷调养身体,又有你云爷爷在旁边看着,总会好上许多。你别闹她,她不好受。”
林清羲虽然不是名门闺秀,但她是秀才的女儿,从小被教养的温柔似水,体贴入微,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温雅的味道。和溱洵讲起道理来也温温柔柔。
但是,再怎么温柔,林清羲的话还是像刀子一样扎进溱洵心里。
溱洵越发老实了,老老实实的放了两床被子,甚至在两人之间还有一床空被子,一如当年。
可终究不是当年,身旁便是意中人,溱洵却不得不视若无睹,甚至不敢亲她,堪比柳下惠中的柳下惠!
就算有时候玉清瓷心猿意马,他也能……不,他不能——
“你乖乖听话,等孩子出世,你想如何我都任你处置。”溱洵低声细语的在她耳边讲着绵绵的情话。
“我,我没有,我只是心疼你……”玉清瓷红着脸解释!溱洵这厮还真是脸皮厚,明明是他像看着肉骨头一样看着她,情态磨人,他还好意思说她欲/求/不满!
“心疼我……”溱洵低低的笑开了,磁性的声音让玉清瓷的耳际一阵阵的发麻,那句话怎么说,听的耳朵都快怀孕了:“心疼我什么?嗯?”
溱洵不敢动手,但是动动嘴皮子还是敢的,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玉清瓷的耳际,看着绯红圆润的耳垂,溱洵想要亲/吻/吮/吸,但他只能不动声色的吞了口口水,然后后退一点点。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玉清瓷回头看了一眼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溱洵,他来不及收敛的眼神露骨的可怕。
“变态?哈哈哈哈……”溱洵低低的笑开了,那个陌生的词汇在他唇齿间咀嚼了一遍都带着火辣辣的感觉,他顶了顶后槽牙,神奇的察觉到玉清瓷好像是看变态一样的眼神:“是我这样的吗?”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明明是最端庄的模样,眼神却像带着火星子一般。
玉清瓷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拈起他散落在身前的一缕青丝,轻轻的拽了拽,不好意思的开口:“既然不要,就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溱洵凑到她耳边,委委屈屈的道:“不能碰,还不能让我看看吗?夫人你为何如此霸道!”
玉清瓷侧身想亲溱洵一口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心,不料男人闪的比兔子还快。见玉清瓷困惑,溱洵轻咳一声,无奈的笑道:“我不想饮鸩止渴,罢了,就做十个月的和尚吧,夫人,你可别招惹我。”
时值隆冬,玉清瓷怀着孕越发辛苦,因为双胞胎的缘故,她的肚子比旁人要大得多,偏她身子单薄,让人担心大大的肚子会不会把她压倒。
溱洵更是害怕极了,他不在时,林清羲在玉清瓷身旁不敢远离,溱洵回来后,便寸步不离,不过人有三急,就算非离开片刻不可,他也会先把他妻子孩子安置好,扶她坐在床边,倚靠着床柱,唯恐一错眼玉清瓷就有什么闪失。
玉清瓷有时还有些惆怅,哀怨的看着溱洵。
溱洵被她仿佛看负心汉一般的眼神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低声的道:“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玉清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不该有这种感觉,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好像自从有了身孕,她的自制力就差了好多:“自从有了孩子,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不管做什么都怕伤到孩子,把我当瓷娃娃一样,如果我没有孩子,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溱洵见她委屈,心肝乱颤:“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孩子!你有一句话说的不错,我是把你当成瓷娃娃一般,阿瓷就是我的瓷娃娃,便该一生一世被我捧在手心里。我喜欢孩子,是因为那是你的孩子,若是没有你,任何东西都没有意义了!我还管什么孩子!”
玉清瓷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娇娇的问他:“真的?”
溱洵道:“自然!若是不信,我发誓?”
“不要!”玉清瓷连忙阻止,听了他的话心里甜甜的,但是过了一会儿,玉清瓷慢吞吞的道:“不过,不管我以后如何,你都要好好爱孩子,别跟我爹一样……”
溱洵心疼了,捂住玉清瓷的嘴巴:“不准说些不吉利的话!咱们都会好好的,一直一直在一起,看雾霭流岚,云卷云舒,然后好好教养我们的孩子……”
“好。”玉清瓷应了一声,正要接着说什么,肚子就一阵痉挛,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痛……好痛……我要生了——啊——”
“快来人,请稳婆!”溱洵目眦欲裂,但手上的动作却万分轻柔,将玉清瓷缓缓的放在床上。
“不要怕,我陪着你,我在——”溱洵哄着痛疼难当的玉清瓷,下一刻就被涌进来的人请了出去!庡㳸
溱洵想要留下,林清羲道:“你留下也无用,在这儿多耽搁一刻,阿瓷就多痛一刻!快出去!”
“我——”
林清羲暴躁了,直接上手把儿子推出去!
溱洵隔着一扇门,眼巴巴的听着玉清瓷撕心裂肺的声音,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无力,她痛他亦然,心好像被灼烧了一般,若是能以身代之,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去做。
玉清瓷那么单薄的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片刻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响起。
林清羲难以置信,惊讶的开口:“这么快?”
溱洵都快心疼死了,只嫌慢,那里会嫌快!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来,溱洵想灭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无能的他让阿瓷受了那么大的罪!
溱洵从来不知道女子生产会那么痛苦,此时知道了也晚了。只是下定了决心,日后绝不再要孩子了!
第一个孩子顺利,第二个却折腾了半个时辰!等孩子抱出来,溱洵没看一眼就直接往房间里冲。
玉清瓷脸颊苍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夫人……”
“我好累……”玉清瓷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狠狠的睡一觉。
“好,睡吧,我守着你……”溱洵的声音逐渐消散在她的耳边,不过,玉清瓷知道,他会一直一直守在她身边。
一如她也会陪伴溱洵一生一世。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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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厌儿前世是被侯府抱错的假千金,水落石出之后被人迫不及待的送走,逼着她嫁给了一个新婚之夜就病死的病秧子,最后抑郁而终。
——临死前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源于侯府的小侯爷喜欢她!
曲厌儿:!!!就离谱!谁会喜欢做了15年的兄长的男人!退退退!
她重生回到被“亲生”爹娘嫁给病秧子冲喜的那一天。她那早死的先夫就是在今夜见了阎王!
并不想重活一世的曲厌儿:倦了,毁灭吧!
下一刻,大红盖头被人掀起!
曲厌儿惊惧万分,头皮发麻!诈……诈尸了?
不过,诈尸又如何,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那么不计条件的对她好!就算是孤魂野鬼她也认了!
曲厌儿:重生回来的每一天,都害怕枕边人嗝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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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钰沅为了救落水的孩子,不慎丧命。待他醒来入目红艳艳一片,床边坐了一位红衣似火的小姑娘。
他从残存的记忆得知,身旁是原身娶来冲喜的小娘子,只是原身体弱,没能撑到第二天。
他一把将盖头掀下来,正对上她惊慌失措的眸子。
乔钰沅垂眸看着曲厌儿下意识拿出来防身的剪刀,连忙道:“你别冲动!我不碰你!”
半夜被动静惊醒的乔钰沅:小媳妇儿长得不错,就是喜欢半夜看他死没死?!
乔钰沅:??你礼貌吗?
看着娇娇怯怯,刚满十五的小媳妇,好好养着吧,还能休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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