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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渡点头，捞起了一块肥牛，问她：“下周末什么安排，何清扬那酒吧开了之后我也没去过，一起去捧个场？”
徐岁暖摇了摇头：“下周五公司团建，估计也会喝酒什么的。”
“行。”秦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徐岁暖：“周一见呗。”
徐岁暖：“……”
这人有毛病？
周一跟他见个鬼。
见自己没被搭理，秦渡也不尴尬，又问：“你们公司在哪团建？”
“清源那边，包车开过去，大概要一个小时这样。怎么了？”
秦渡给她倒了一杯酸梅汁，低声道：“没什么，随便问问，你们团建活动挺好的。”
“那你们呢？”
“阳光运动。”
“……”
想了想，徐岁暖安慰了一句秦渡：“公司也是为你们着想。程序员加班太多，身体状况不行，多运动运动也挺好的。”
“整这些虚的，不如直接放假。”秦渡很是嫌弃。
这句话，徐岁暖十分地赞同。
比起团建，徐岁暖更想瘫在家。当然，如果这团建的时间是在工作日，她倒是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
一顿火锅吃得畅快淋漓。
徐岁暖吃完后，肚子都有些圆鼓鼓的。她不得不去了卫生间，悄咪咪地把牛仔裤旁边的收紧口给放松了一些。
为了消食，秦渡带着徐岁暖绕了个路。却又没往僻静处走，而是穿过闹市区，来到一个体育中心。
“你对这边很熟悉？”徐岁暖问他。
这体育中心，徐岁暖来了一两个月才知道。本就是宅女，一个人也不爱散步，老旧的小区也没有什么信息来源。她知道这里，还是因为刷抖音的时候看到了附近的人。
“不算熟悉。何清扬在这边买房的时候，我和他来过几次。”秦渡道，抬手指了指围墙外的一栋高楼：“之前还看过这边的二手房。只不过已经装修好，何清扬不喜欢，便改为买了凌月府。”
徐岁暖点了点头：“估计他现在挺后悔的。”
“没什么好后悔的，总会要开放的。这边闹市不少，又是大量的居民生活区。等到这一段时间过去，经济回暖，这边指不定会真的发展起来。再过十年八年，房子的价格，会翻倍也说不准。”
徐岁暖被这么一说，买房的念头又冒了起来。
她看了看秦渡，有些委婉地问：“你之前买的那套房，价格也不低吧？”
“不低，不过我们有购房补贴名额，和何清扬借了点，便买下来了。”秦渡忽而顿住，看向她：“我建议你，现在先别买房？”
“为什么？”
秦渡神色隐晦不清，到嘴的话回舌头打了个转，移开视线道：“房价还会再低，在没开放之前，都不用着急买。”
顿了顿，他还是没忍住道：“而且，我有房。”
徐岁暖刚想回他，挎包里的手机振动。她拿出来一看，是方宇川发来的。
方宇川：【岁暖，今天到家了吗？我听我妈说，明天家里空运过来一只帝王蟹，你不是说没吃过吗，要不要来我家蹭个饭？】
“哟，这就不等周一，明天就见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男人低沉的嗓音里溢出。
徐岁暖莫名地被逗笑了。
“这么开心？为了一只帝王蟹？”秦渡脸色更黑了。
她收住笑意，借着不远处的路灯打量他，缓缓地摇头：“没有。”
说完，她低头回复了方宇川：【你们家庭聚餐我不方便去，谢谢你的好意。】
秦渡离她很近，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聊天框里的字，神色稍微缓了缓。
徐岁暖回复完顺便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
“秦渡，送我回去吧。”
“行啊，毕竟你要为了周一见而养精蓄锐。”
“……”
徐岁暖从来都不知道，秦渡阴阳怪气起来能够到一种登峰造极的境界。
不仅是一路上念叨，更是到了她的家门口还装出一副绅士的样子。
“徐岁暖，周一见。”
见见见个屁。
还当是在大学时代，翘个课想见就见吗？
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徐岁暖把电视打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散步消食得太多，这么一圈走下来，原本圆鼓鼓的肚子又有了几分饿意。
从茶几底下翻出了几包零食，徐岁暖撕开一包薯片，一边看着电视剧一边刷着微信。
陈乐橙：【那秦渡买房是他家有钱，而且他们这行，干得好的话，年终奖都能有好几万，比不了。】
陈乐橙：【反正啊，我并不是反对你买房。只是作为一个朋友，我觉得以你现在的经济条件，买房的话你会过得很累。】
徐岁暖当然知道现在买房给她的压力有多大，只是看到别人都事业有成有房有车。而她已经快二十七了，要什么没什么。
徐岁暖：【好，我暂时不买。】
陈乐橙那头输入得飞快：【明天我约五月他们过来，咱们搓个麻将？】
陈乐橙：【哦对了，五月和他对象闹分手了，你明天别提这事。】
徐岁暖挑眉，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闹分手？】
陈乐橙：【是啊，他对象想回老家工作，好像是在老家有点人脉，回去直接能进银行。你也懂的，银行福利有多好。五月和他对象本来就不是一个地方，这男的要回去不就异地了吗？】
徐岁暖：【现在五月怎么想？】
陈乐橙：【能怎么想，五月都签合同的，在一家外企。薪资待遇都不错，怎么可能为了那个男的回去。唉，其实谁都没错，为了自己的前途。】
确实。
毕业季就是分手的高峰期。
前途和感情在选择里面，理性的人往往会选择前途。而郑五月虽然大大咧咧很是无所谓，但是她的家境还不足以让她有后退路。
所以她的选择，显而易见。
为了养生，徐岁暖这个周五倒是没熬夜。在网上下单了一个便宜的艾灸仪器，门铃声就响起了。
郑五月带着她的对象一起来了，两人看着倒是没什么大事，依旧是有说有笑的。
也对，只是因为选择不同，又不是出轨不爱了，体面的人不会闹得这么僵，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
徐岁暖侧身让开位置：“五月，你们吃过午餐了吧？”
“吃过了，在楼下随意吃了点。”郑五月道，一脸邪恶地抱住了徐岁暖的手：“我说你可以啊，每次和秦渡有点事都不和我说。要不是橙子和我告密，我还蒙在鼓里。”
“我和秦渡能有什么事。”徐岁暖面不改色地道。
郑五月翻了个白眼：“哟哟哟，还不承认呢，你们这不是死灰复燃了吗？我跟你说，我觉得秦渡条件真的不错。当年我就劝你赶紧把他给拿下，又帅又多金还对你好，你说你还挑啥呢？”
说话间，陈乐橙也进来了。
徐岁暖立马把话题转到陈乐橙身上：“我的事不着急，那头有个情窦初开的女人，你不如去问问她和那位律师怎么样了。”
陈乐橙一愣，连忙摆手：“我买了点奶茶，现在开始吧，手痒了。”
上了麻将桌，郑五月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们：“我说你们有什么不能说的，我都快和他分了，我都敢说。”
气氛一瞬间地僵硬了下来。
郑五月的对象宋城有些尴尬，抿了抿唇道：“五月，我们可以异地。你也知道，在这边我能找到的工作，远远没有银行好。”
“别了吧，我可不喜欢异地。银行进去你几乎就不会出来，我呢也不会跟你去那边。这异地一旦开始就是永远，没结果的。”郑五月倒是看得洒脱。
见他还想说话，直接推了牌：“我胡了，清一色！”
“……”
打到了晚饭点，郑五月自然是和自己的男朋友去吃饭。陈乐橙实在是懒得动，直接赖在了徐岁暖家里。
徐岁暖看她一眼：“帮我把饭给煮了，今天给你弄个肥牛金针菇。”
“好，那我今晚住你这。明天我约了宋律师去海洋馆，你这边过去比较近。”
“都行。”
徐岁暖刚刚拿出肥牛卷，门铃声响起。她擦了擦手，跑过去开门，却在看到来人时，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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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的临州，已经是热得不行。哪怕是晚上六点，依旧是闷闷热的。偶有晚风吹来，才能赶走几分燥热。
何清扬领着秦渡往海鲜市场走：“你不是不爱吃海鲜吗，怎么想到要买帝王蟹了？”
“突然想尝尝了。”秦渡面不改色地扯着慌。
“那你也得早上来买，才能有好货。要不是我在这里认识一个人，你就等着挑选臭鱼烂虾吧。”何清扬无语地道，忽而又停住脚步：“你这么说我倒是来灵感了，你说我把我那酒吧弄成海洋主题怎么样？”
秦渡已经瞧见了不远处的帝王蟹，顺嘴回了何清扬：“不怎么样，是我不会喜欢。”
“诶，你喜不喜欢不重要，你这眼光又不好。”何清扬一脸嫌弃，跟在了秦渡身后，看着池中的几只帝王蟹：“啧，别说，这么一看，我也想吃了。那个蟹腿那个蟹黄，啧啧啧。秦渡，回头你煮的时候，记得喊我去蹭饭。”
“你要是想吃，自己买一只。”秦渡俯身看了看，比对着大小。
“我买一只干嘛，我自己一人又吃不完，你别那么小气。”何清扬无语，然后看向笑呵呵的老板：“老于，你帮他选一下。他不常吃海鲜，根本不会选。”
“得嘞！”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何清扬走到一旁接起。
挂断后，秦渡已经选好了，正在称量。他慢悠悠地走了过去，随手刷着朋友圈，突然看到了一条，挑眉笑道：“哟，秦渡，你和徐岁暖还真是心有灵犀，她这刚发了朋友圈在吃帝王蟹呢。”
秦渡的脸色微微一变，也很快地拿出了手机翻着。
照片里，徐岁暖只拍了两个用保鲜盒装的帝王蟹，看桌子应该是在她家。
可以，已经开始吃上了，
“称好了，一共1308，给你抹个零头吧。这东西运着麻烦，你们要是放心的话，等会我喊人送到家里去。”老板笑眯眯地把二维码递到了秦渡面前。
秦渡很快地扫了，侧目看向何清扬：“报你家地址。”
何清扬一愣：“啊？”
“送你了。”
第30章 吃醋
突如其来被自己的好兄弟送了一只帝王蟹, 何清扬都有些受宠若惊。
赶忙给老板报了自家地址之后，便跟在秦渡的身后一脸感慨：“秦渡啊，老秦啊, 小渡啊，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对我这么好！”
秦渡这会可没心思搭理何清扬的絮絮叨叨，满脑子都是那个“周一见”。
按照徐岁暖的经济状况, 是怎么也不可能舍得去买这东西的。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周一见”提到了今天见。
“走走走, 择日不如撞日。这玩意我自己也不会弄，赶紧的去我家, 我们吃个热乎的。”何清扬积极得很。
虽然这玩意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但是也许久没吃了。今天一瞧见，这食欲倒是来了。
秦渡敷衍地“嗯”了一声, 把车钥匙丢给何清扬：“你来开。”
上了车，秦渡便给徐岁暖发了消息。
屋内的小桌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徐岁暖索性也放弃了做饭, 直接外卖了粥, 配着这帝王蟹, 是最舒服的。
她也没想到, 打开门之后，是方宇川。据说是从赵颖那里得来了自己的地址，知道自己不好意思去他家蹭饭，便让保姆装了两盒过来。
“岁暖, 你也别拒绝了, 我都送到这了。再说了，我们家弄了两大只呢, 真吃不完了。”方宇川强硬地把两个食盒塞到徐岁暖怀里，抬眼就和陈乐橙打了个照面：“你好，我叫方宇川，是岁暖的同事。”
“呃。”社恐陈乐橙突然被CUE，抬了抬手：“你好你好。”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方宇川往后退了一步：“岁暖，我先回去了，你以后想吃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家好吃的可多了！”
“好……那就谢谢你了。”徐岁暖收下那两个食盒，目送着方宇川离开，这才转身。
对上陈乐橙一脸八卦的眼神，徐岁暖把食盒放在桌子上：“点个粥吧，饭我就不煮了。”
陈乐橙比了个“OK”的手势，刚刚点完，就发现徐岁暖发了朋友圈，她点了个赞，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食盒：“可以啊岁暖，你这同事真大方。这东西可不便宜呢，之前我毕业的时候想吃，我爸非得以不能奢侈度日教育我，硬是没给我吃。”
徐岁暖点头，十分赞同：“的确奢侈，一顿差不多顶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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