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搞科研的,毫无疑问最讨厌的就是学术造假。
应晚更是。
在应晚眼中,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她这么多来接待了这么多的人和事情,是不是真才实学在她面前都能一眼被看出,但经历的多了来看,大部分至少是不太懂,不存在假。
贺天庆还是应晚直面的第一个连论文都可以造假的人。
他既然敢论文造假,就说明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白崖道:“我需要点时间,BOSS,这背后可不得了,我有预感涉及到的事情很大,而且目前来看,可不止清北大学的贺天庆,我看现在微博上的消息,说的是贺天庆抄袭了一个别人的理论被扒出来?”
应晚默了一下,然后道:“他抄的我的理论,我在一个论坛注册了一个账号,当时和人讨论了关于AI的一些方面,出了几个设想理论,贺天庆看到以后抄到了他的演讲稿里面,所以被和我讨论的人看到了。”
白崖:“???????”
这简直就是滑世界之大稽!
如果说贺天庆抄的是别人的还好说,他居然抄袭的是应晚?
白崖语气里面顿时多了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他知道吗?”
应晚:“如果知道你觉得他有这胆子?”
白崖:“牛逼啊简直牛逼,行,我知道这件事怎么做了,太精彩了,真的!”
这还是白崖第一次看见有人不知死活抄应晚的东西,那不是等着找死。
这件事大白于天下以后,贺天庆前途尽毁了。
不管他背后的人来头多大,都保不了他。
白崖兴奋的挂断了电话,语气里满是等着看热闹的兴然。
挂了电话,应晚还是看了一下网上。
这件事是学术界的,虽然贺天庆是个名人,但也不是很有名气,正因为如此,热搜上了,但是挂在了尾巴上,热度并不是很大,而且清北大概率是不想这件事被曝光开来,所以也压了消息。
正在这个时候,应晚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她在论坛和寂寞的天才进行讨论的ID账号,被注销了。
她什么都没做,账号被注销了显然不是她做的。
生平一直被保护在象牙塔里面的应晚,第一次见识到了资本主义的万恶。
应晚:“……”
寂寞的天才很快发来了消息:【妈的,论坛背后的人和那个贺天庆是一伙的,把我们的账号给注销了,幸亏我之前保存了记录,不过现在麻烦了,就看贺天庆在那边放屁。】
第482章 贺天庆的澄清
应晚并不慌张,更确切的来说这件事连让她慌张的资格都没有。
她慢悠悠的回了一句话:【不要骂脏话】
寂寞的天才:【……兄弟,你看这件事怎么办?】
晚:【不要着急,我现在怀疑贺天庆背后是有一个专门学术造假的组织,我这边得到了一些消息,暂时还在调查当中,不要打草惊蛇,你可以在网上先在网上继续骚扰贺天庆,我会让你注意保护你的信息,你现在在国外,应该没关系吧?】
应晚毕竟这么久也看了不少热搜,知道有些人肉搜索的骚操作。
她看见贺天庆还有不少粉丝,怕贺天庆的粉丝疯狂起来直接人肉寂寞的天才。
寂寞的天才:【问题不大,我表面信息就算在网上公开了,他们也查不到我,我现在在康斯亚伯,离得远得很,没事,我就看贺天庆还能耍什么花招】
应晚沉吟一下,分析道:【他既然刚才发送了伪造的记录,现在又注销了我们的论坛账号,我们等于是失去了原本的证据点,剩下的截图他可以洗白成我们伪造的,我估计下一步,他还是要出面进行澄清的,我看他也算是个短视频名人,他会出面澄清,然后继续将锅甩在我们身上,先不着急,最多两天这事就结束了】
晚:【我想把他背后的组织揪出来】
寂寞的天才也有点担心。
寂寞的天才:【如果我们的猜测的是真的,他真的是有那种专门组织的,那这件事牵扯很广,怕是会遇上一些事情,你现在是在国内吗?你要注意安全,你在论坛上应该没有用什么真实信息吧?】
那个论坛只要是用电话号码注册就行,应晚用了自己的手机号,但她的手机号有加密保护,且不说没有任何关系能够查到,号码还是上面配发的,没有任何她的真人信息,所以就算有电话号码,也查不到应晚的真实信息。
因为如果查到了,贺天庆现在就该洗干净脖子想好自己怎么死,而不是还在上蹿下跳的否认了。
晚:【没有的,不用担心,他们查不到我。】
见到应晚这么说,骆峻岭稍微放了点心,剩下的时间,他当然就是要在网上和贺天庆继续周旋了。
贺天庆果然如应晚所说的那般,专门在微博上进行了澄清。
好赖是上了微博热搜,清北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贺天庆是要澄清的。
他在澄清里面说了演讲的视频完全是被人污蔑,自己的理论早在两个月前就讨论了出来,且在中途还遭受过黑客的攻击,就算有什么信息泄露,那也绝对不是他抄别人的。
这话是彻头彻尾的甩锅,就算有人不相信,现在论坛上应晚和骆峻岭的账号被注销,帖子被删除,反而被一些粉丝认为是骆峻岭这方做贼心虚。
但也有人不是傻的。
【人家要毛病啊攻击你的电脑拿到你的理论还大摇大摆的在论坛上公开讨论?整篇澄清我咋都不信呢?】
第483章 厚着脸皮
不信归不信,路人也拿不出证据。
反正总感觉哪里不对的亚子,仿佛贺天庆是在耍他们玩。
ID注销了,贺天庆这边也不是全然的放心。
清北说污蔑这样的事情不是小事,这是在往一个未来栋梁的身上泼脏水,要让他报警。
然而根据论坛那边给出的信息交代,有一个人的信息可以调查出来,那就是骆峻岭,首先对方在国外,又是受器重的天才,绝对不可能被交回国内的,唯独那个提出理论的人,除了一个电话号码,没有任何信息。
这隐隐的让贺天庆觉得有些不安。
不安归不安,这件事在网上闹的过程中,应晚一点都不着急,等着白崖的消息,还接到了司律的电话。
昨天的约会让他感觉十分愉快,今天打了电话问应晚在做什么,他父亲的生日还有两天,按理说这段时间在帝都应晚都是闲着的。
贺天庆的事情应晚没有和司律说,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只是对他说:“还在看关于AI方面的视频。”
司律嗓音低沉的笑了一声:“你可真是认真……”
他说话的时候那边隐隐约约的传来吵嚷的声音,而司律的话音尾端也立刻消弭,仿佛就是他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直接失了声。
应晚有些微微的讶异:“你那边听起来挺吵的?”
司律:“一点小事情。”
这句话说出来有些阴冷的味道,听得出来他不太愉悦,甚至连在应晚面前都有些克制不住。
应晚听出来了,很自然的问道:“什么事情?”
“……”那边大概是犹豫了几秒钟,司律才说道:“前段时间你姐姐出事,在医院碰到的那个疯女人的爷爷。”
应晚顿时想了起来,有些恍然:“哦,马礼萱,马军老爷子的孙女。”
司律有些羞恼:“你没事记她名字干什么?”
那么一个神经病,司律觉得对应晚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偏生他还从应晚嘴里听到了这个神经病的名字。
他觉得完全玷污了应晚。
应晚笑了一声,道:“她什么事情?难不成她没被送往医院治疗?”
提起这件事司律大概是来气了:“就是马军――”
“你好歹要称呼一声老爷子,他是你的长辈,以前也是功臣。”
应晚的声音轻柔,纵然司律不乐意,但也冷静了下来,只是嗓音冷沉:“是,就是因为他。前段时间他孙女闹自杀我没有搭理,这段时间更严重了,自杀进了医院说非要和我结婚,我爸肯定不会搭理这种神经病,马军――老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他孙女没了,竟然上门来求我爸,说好歹让我做做表面功夫骗骗他孙女,我不愿意,他竟然要给我爸下跪,晚晚,你说,为了一个不是自己亲孙女的东西,他到底是不是疯了?”
司律这话不是在说马礼萱,反倒是有种替马军老爷子悲凉的感觉。
他年轻的时候好歹也是一个功臣,没想到老年的时候竟然会为了一个孙女闹到这么疯的地步。
这事现在整个帝都城都在说,别人劝不听他,但司家怎么可能从他?
第484章 劝说
哪怕就是司律愿意,司冠屹都不可能答应。
他让司律回来一次是看在马老爷子当初对司家有人情,但这种人情并不是很大。
顶多是走个过场。
司冠屹能记着就代表他这个人是感恩的,司律的脾气大家都知道,混球一个,以前在帝都城更是混账的不行,连司冠屹都压不住他,更何况是外人?
上回马军来求司冠屹,司冠屹就已经觉得很离谱了,没见到后面司律都差点和他发火,好歹这混球最近不知道遇见了什么高兴了一些,他肯定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后马老爷子又上门了。
司冠屹只能走个过场安慰安慰,没想到对方提出的要求却是这么离谱。
还让司律去陪那个马礼萱一段时间?
司冠屹没敢让司律出去见马老爷子,主要是怕司律说出‘要死死远点’这种话气死老爷子,心里面却不可思议,认为马老爷子当真疯的不轻。
里面司律在和应晚打电话,外面司冠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优雅温和:“马叔,有些事情,我觉得您要想开一些,您的女儿已经去世多年,有些人就算再像,哪也不是她,就她今日的种种表现,您觉得您的女儿还在世的话,会看到她当初那个一生敬仰的伟大父亲,变得如此低声下气,只为了一个离谱的要求吗?”
马军老爷子苍老的眼眸中似乎还含着泪,听见司冠屹这句话,嘴唇抖了抖,手拄在拐杖上,头却偏向了另一边,大概就是羞愧的。
“我也知道啊……”
可是到底养到了那么大,也是自己当做亲孙女看待的人物,马军真不愿意看见她在医院里面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只是让司律去看看她,看看她就行了。”
他还是如此这般乞求,司冠屹眼看马老爷子如今已经是油盐不进,大概是越老糊涂的越来越严重,唇角只是带着笑,却已经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肯说了。
他嗓音仍旧温和:“马叔,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说了,司律是司律,我管不了他,他最近要忙公司的事情,没法见您,见谅。”
马军哪听不出是他的推辞,他今天要不是得到消息司律在家也不会直接上门了。
这个时候,司律忽然间走了出来。
马军老爷子顿时变的激动起来,司冠屹微微皱眉,司律却勾着唇角,看向了马军老爷子:“老爷子,我这有个人,想和您说句话。”
马军愣了一下,但还是问道:“谁?”
司律手中拿着手机,将手机递给了他。
马军接了过来,将手机放在了耳边,只听见一道冷静镇定的清脆女声:“马军老先生,您好,我是应晚。”
应晚这个名字,只要说出来,那绝对是如雷贯耳的。
马军老爷子瞳孔一缩:“你……”
他再怎么样也知道这个给国家做了巨大贡献的超级天才。
应晚的嗓音清冷,但并没有不尊敬的意思,只说了一句:“我知道您最近因为孙女的事情在烦恼,但这种情况我的建议是最好控制起来及时治疗,其他的方式,也许会适得其反。”
第485章 都是命啊
马老爷子顿住了。
他和应晚其实是没有交集的,只是听说过这个超级天才。
谁家不羡慕有这样的孩子?
马老爷子也羡慕,但终究是别人的孩子。
两个人连话都没有说过,所以这会儿司律将应晚的电话拿给自己,听见女孩劝自己的话,马老爷子当时就有些不解了:“你的意思我也清楚……”
马老爷子犹豫了一下:“应晚?”
应晚的声音淡然:“是,马老爷子,司律是我男朋友。”
马老爷子瞪大了眼睛。
这会儿再度看向司律,神情莫测的男人只是垂着眼,仿佛不太关心的看着旁边,唇角勾起的弧度却有些凉薄讥讽的意思。
他还真没想到司律居然能够和应晚在一起。
再一联想到司律将手机给自己,对方如此简单明了的说明司律是她男朋友,马老爷子又不是老糊涂,怎么会不明白应晚的意思。
人家的男朋友,你让人去陪别的女人?
若说是别人,马老爷子还倚老卖老,在应晚面前,他还真的没这个底气。
论功劳,一个是以前的功臣,一个是现在国家看重的眼珠子,带着国家发展的超级天才,看的比命还重要,他上哪去说都没人会站在他这边。
马老爷子也明白应晚的意思了。
他嗓子有些哑住了,只感觉所有的话粘在喉咙处,说不出来咽不下去。
应晚和他非亲非故的,说这句话已经是过线了,意思也很明白。
好半晌,马老爷子才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我……我知道了。”
他能对司冠屹靠着以前的人情说那些离谱的话,在应晚的面前,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其实什么意思都明白,先前还能读一把,现在司律是应晚的男朋友,意思就不一样了。
应晚的声音里并不缺乏对他的尊敬,很自然的道:“您能够理解就好,你把手机给司律吧,我有些话要跟他说。”
马军老爷子直愣愣的将手机还给了司律。
司律只是瞥了他一眼,接过手机继续给应晚说话去了,光看表情,他还挺高兴的。
他能不高兴?
应晚这么说完全是直接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司冠屹在旁边看着倒是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他是拿了谁的电话跟你听?”
怎么一听马老爷子就跟掉魂了似的。
马老爷子喃喃道:“……你先前没说你儿子的女朋友是应晚啊。”
司冠屹:???????
他瞬间想到了什么事情,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司律,语气一时间都没那么沉稳:“真追到了?”
惊讶至极。
马老爷子只能苦笑一声:“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强人所难了。”
他哀叹一声,只能道:“都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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