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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偷看你一眼——今烛【完结+番外】

时间:2023-04-26 23:10:19  作者:今烛【完结+番外】
  手机密码是尹夏知的生日,他解开锁,页面显示的是跟梁晗的微信聊天,梁晗发过来四五条链接,下面紧跟着测评,温寒声随意一瞥,呼吸顿住。
  他缓缓挑起眉梢,低声叫她:“知知,你们女生会经常探讨这些?”
  尹夏知不明所以,凑过头去看,满屏的避孕套推荐,梁晗还细心地将网友的测评归类,哪些轻薄好用,哪些避孕成功率高,她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梁晗!!!”尹夏知夺过手机,点击语音条,咆哮:“――我明天要杀了你!”
  温寒声忍笑,一本正经说:“截图保存吧,以后会用得到。”
  尹夏知倏然扭过头,嘴唇抿紧,示意他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温寒声:“那,不用?”
  说完,他勾了勾唇角,“可能不太好。”
  尹夏知欲哭无泪,损友不省心,她男朋友更坏心眼,谁也斗不过,她闭着眼往卧室走,一副心力衰竭的颓唐模样。
  温寒声站在客厅,目光悠然滑过桌上那盒被遗忘的牛奶,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
  -
  温寒声收拾好回到卧室,被褥拱起一团,尹夏知把脸埋在枕头里,他走过去捏了捏女孩柔软的脖颈,“不难受?”
  尹夏知憋气憋到受不住,扭过脸,“这个毛毯是真挺舒服的。”
  她掀起另一侧的被窝,“快来睡觉,马上要超过最佳睡眠时间了。”
  温寒声透过她语气中的云淡风轻,窥探到几分紧张,他将壁灯关上,走到另一侧躺下,身上有些凉,与被窝中的暖意碰撞,存在感十足。
  尹夏知揪着毛毯边缘的蕾丝,磨磨蹭蹭凑过去,手环住他的腰,“给你暖暖。”
  温热的身体紧紧相贴,女孩激烈的心跳清晰可感。
  温寒声伸开手臂,垫在她颈后,空荡荡的怀抱被填满,是以往未曾有过的体验。小姑娘浑身是软的,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在她身上竟出奇的好闻。
  尹夏知仰起头,看着他轻阖的双眼,颇为得意地笑起来,“我是不是比抱枕好抱一点?”
  她边说,边攀住他肩膀调整姿势,柔软的腿面时不时蹭在他身上,温寒声呼吸渐沉,他抬手摁住她不老实的腿,沉黑的眼瞳在暗色中凝视着她,“尹夏知,抱枕可不会撩火。”
  被叫到全名,尹夏知怔愣了秒,听他喊多了“知知”,突然很不习惯。
  她不动了,安静闭上眼。
  身边有个睡眠质量好的人,温寒声觉得他入眠的速度也加快了,也许是这些天太累,又或是怀里的“抱枕”真的起到作用,闭上眼睛没一会就沉沉睡过去。
  但他睡得并不安稳,梦境一个接一个,大概是今天见过温父的缘故,这些梦都与他有关。
  是他母亲才病逝那年,应该是初二。
  温父消沉了半年,将全部精力投入工作,鲜少顾及到孩子。那年期末考试,温寒声着凉发高烧,英语填错了选项,考了一百零六分,年级第二。
  那是他学生时代唯一一次不是第一名,温父看了试卷,并没说什么。
  只是用失望的眼神盯着他,然后穿好衣服出去应酬。
  温寒声身体不舒服,早早睡下,当晚温父醉醺醺回家,踹开他的房门,将睡梦里的他拖拽到地上,斯文的皮囊遮不住他浑身透出的狠戾,他挥舞着手里的皮带,用力狠辣。
  温寒声拼命躲闪,被拽住领子拉起来,温父扔掉皮带,开始用手、用脚,揣在他身上。
  巨大的响动吵醒了隔壁的温逢晚,那时候,温逢晚才小小的一姑娘,看到父亲在揍哥哥,站在门前嚎啕大哭。
  温父转身看向门口的女儿,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
  温逢晚被吓得,眼泪憋回眼眶,闭着嘴打哭嗝。
  温寒声忘记他是怎么爬起来的,他用尽力气拉住温父的裤脚,求他:“你别打她,别打她……”
  画面一转,前不久经历的事情以梦境的形式浮现。
  他主动放弃保送名额的消息瞒不住温父,回家那天,屋里没开灯,他走进屋,被满地的玻璃碎片绊住脚,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精味,温父躺在沙发上,喝得也不是很醉,至少能认清他是谁。
  是即将施暴的对象,不是满怀亏欠、早已成年有能力决定自己事情的儿子。
  温寒声站在茶几边,不太想和醉酒状态的温父谈事情,因为不管谈什么,最终都会演变成家暴。他年少时无法反抗,长大后懒得和神经病纠缠,索性避而不见。
  “您这个状态谈不了,我先回学校。”他冷漠丢下一句话,转身往门外走。
  被他的态度惹恼,温父直接拿东西丢了过来,温寒声下意识转身,木制相框砸在他额角,重重摔在地上,玻璃碎了,照片被水浸湿。
  温寒声垂眸看到照片,是他们家最后一张全家福。
  污水洇染到母亲的脸上,他弯下腰,把照片捡起来,用手一遍遍的擦。
  温父口齿不清地抱怨:“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擦不干净了。
  温寒声仰起头,记忆中母亲那张脸却变得清晰,她温柔对他笑着,轻拍了拍他的发顶,“我们声声太厉害了,次次都是第一名。”
  一滴泪滑落,尹夏知的手臂感受到轻微的颤抖。
  她懵懵然睁开眼,凌晨两点钟,窗外莹白的月光照在窗纱上,影影绰绰。
  尹夏知半撑起身子,打开旁边的壁灯,目光落在温寒声紧皱的眉心上,眼角依稀可见泪痕。她彻底懵了,呆坐在一旁许久,才轻声去喊他:“温寒声,醒醒啊。”
  温寒声醒过来,睁眼的动作被放慢数倍。
  他眼神有些迷蒙,似漆黑的岩石蒙上霜雪。
  尹夏知看他这样,特别心疼,“做噩梦了?”
  温寒声缓过神,冲她招了招手,尹夏知重新躺下,靠着他肩膀,语气中的担忧要溢出来,“梦到什么了啊?”
  温寒声开口,嗓音有些哑,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说:“梦到我妈了。”
  尹夏知抿抿嘴唇,她听温逢晚提过,他们的妈妈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原本她的爸爸也是,斯文又温和的外科医生,只是人会变,也会死,总留不住长久。
  说这些时,温逢晚的神情近乎悲怆。
  所以她看到温寒声在梦中落泪,并不意外。
  可她要怎么安慰他,尹夏知犯了难,她斟酌着说辞,温吞地说:“阿姨是知道你要考试了,来鼓励你的。”
  温寒声笑着接了句:“等下次,我再告诉她谈恋爱了。”
  尹夏知盯着窗外摇晃的光影,其实心底有些发怵,她忍着对鬼怪的忌惮,小声说:“那你替我给阿姨带句话,说我会照顾好你的。”
  温寒声垂眸,眼底情绪深浓,“除此之外呢?”
  尹夏知想了想,认真地说:“如果可以,我会一直陪着你。”
  以实际行动告诉你,有些事,有些人可以长久。
  -
  今年京市的桂花开到了十月底,等桂香彻底消散,冬天就来了。外交司的考试像被冬风吹来,伴随着降温,如约而至。
  说来也巧,温逢晚订了温寒声考前那日的航班,抵京的时间刚好是温寒声考完试的一小时后。她没敢打扰亲哥学习,一切消息全部通知尹夏知:【小嫂子,明天记得接机。】
  尹夏知看到这称呼都麻木了,回了句“知道了”。
  考试那日,尹夏知早上有课,没法陪温寒声去考试,她七点半给温寒声打了电话,他在考场外,有风呼啸而过,衬得他的声线也冷冽几分。
  但一开口,叫她的名字,声音却是暖的。
  “知知?”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睁大双眼找对象,千万别遇家暴男。
第40章 立春(5)
  尹夏知像自己要进考场, 紧迫感十足,她问他有没有拿水杯,水杯里的水烫不烫口, 文具有没有带全, 活像高考时蹲守在考场外的爹妈, 满怀期待送孩子进考场。
  温寒声一直耐心地应答,“嗯,带全了, 准考证身份证也都拿了, 用的那只银色的保温杯, 考完两场之后, 水应该还是热的。”
  尹夏知松口气, “那就好。”
  温寒声笑着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尹夏知捏住手机的手指攥紧,试探地问:“你今天是不是穿的那件驼色大衣?”
  考前一周,尹夏知就看好了天气, 公众号发来的推送定时定点, 提醒他合理穿衣不要感冒,今天刚好是她安排的那件衣服, 温寒声说:“你给安排的衣服, 自己不记得了?”
  尹夏知当然记得,就怕他不听话,突然变卦换别的衣服穿嘛。
  她勾唇笑起来,“你摸摸口袋,我在里面放了一个好运符, 每次考试我都带着它, 次次都考出好成绩了。”
  尹夏知说完, 突然意识到她的好成绩对他而言, 就是没考好――万年老三可不是温寒声追求的目标,她语塞半秒,情绪低下去,“可能我的目标比较低,但它确实很灵验的。”
  温寒声伸手去摸口袋,最里侧的夹层放着布制的好运符,样子有点像日本的御守,但上面绣着的是一些中式图纹,低下缀着枚铜钱,璎珞编织的有些松散,温寒声捏在手心里,慢条斯理地说:“有了这个,我岂不是闭着眼就能考第一名了?”
  尹夏知听他的恭维,脸颊微热,他一点也不把两人的差距放在心上,她努努嘴,小声道:“你还是睁开眼睛吧,闭着眼考官以为你在作法呢。”
  温寒声故意逗她,“闭着眼睛就是在作法吗?”
  尹夏知想了想,语气颇为认真:“不一定,也可能是在睡觉。”
  温寒声轻笑一声,拖音带调地说:“也是,我除了睡觉,也就吻你的时候喜欢闭眼睛。考场上亲不到……只能是睡觉了。”
  尹夏知愣了秒,意识到他在开玩笑,也不知道他周围有没有人,他也不怕被听到,难道温寒声的字典里就没有“害羞”这个词吗?
  尹夏知那残存的丁点失落消失殆尽,拔高音量提醒他:“好好考试,别胡思乱想!我去上课了。”
  温寒声听她语气恢复正常,这才敛神正色,“去吧,我也准备进场了。”
  -
  外交司的内部考试往年的考题中规中矩,今年却出现了新的变化,加入了灵活性的应答题型,设问也非常古怪,来自五湖四海的优秀学子多半犯愁,在考场上直叹气。
  温寒声提前半小时答完试卷,七十分的主观题,没多少检查的必要。
  他第一个交卷离场,路过第一排,三个考生还剩半张卷子没写。
  温寒声收获了满场崇敬的目光。
  为了防止泄题,提前交卷的考生也要在休息室等到结束,考场在外交司的培训大楼,温寒声在楼梯间遇到结束培训的宋涛,以及负责培训的两个司长。
  郑司长端详着题目,皱眉问:“你从哪找了这么多怪题偏题的?今年的报录比又得创历史新低。”
  陈副司长端着水杯,低头抿了口,“这都是一些实例改编,他们若给不出合适的解决办法,来单位吃白饭?”
  郑司长甩了甩试卷,看向身后那三个学生,“你这就是有意为难,你问问这三个保送的,能答上来几个?我看你就是不想要统招生――”
  陈副司长斜他一眼,“你是担心你看好的人考不进来吧。”
  郑司长被戳穿心思,立刻反咬一口:“你看好的人就答得出来?”
  他意有所指瞥了眼身后的宋涛,京大出来的确实优秀,可行事作风太狠厉,手段决绝,和老陈有一拼。
  培训这些日,宋涛当然觉察出郑司长的不看好,他总是想起面试那日,满教室的评委齐齐将票投给温寒声的场景,脸上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京大的保送生连夜换人,外交学院的这俩人也好奇,报道那日,宋涛第一个来教室,外交学院的两个同学结伴而来,看到宋涛,表面上礼貌打过招呼,坐下后,两人凑头小声嘀咕:“我听说京大那个温寒声,面试的分数拉开他好多分,连票数都是7比1,真可惜。”
  “只能说温寒声运气不好咯。”
  宋涛默默捏紧拳头,他们将他的成功归结于运气成分。
  无异于蔑视。
  走廊中响起规律的脚步声,郑司长停下谈话,抬头瞧见来人,“你怎么出来了?”
  是温寒声,他穿利落挺阔的驼色大衣,白色衬衫干净无尘,清隽儒雅的气质最吸人眼球,他仅是站在那,就足以赢得别人的好感。
  陈副司长也颇为意外,半是玩笑的语气说:“看来这次的题是真难,都有人弃考了。”
  郑司长皱眉,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
  两家世交的关系,他算是温寒声的长辈,从小看他长大的情分,郑司长更多的关注温寒声的情绪,他不想温寒声颓丧,正想出声宽慰几句,还没想好说什么。
  温寒声以一种很平静的声音说:“今年的考题区分度很高,做起来很有意思。”
  陈副司长一愣,没想到他会给出这样的评价,倒是刮目相看了。
  郑司长喜笑颜开,拍了拍温寒声的肩膀,“叔叔就知道你可以,这段时间备考很累吧?考完就好好休息放松几天。”
  温寒声微敛着下颌,恭敬又谦虚的样子。
  他含笑说“好。”
  言罢,便跟着工作人员往休息室去了。
  两位司长又开始友爱的拌嘴,宋涛眸光渐深,去宿舍的路上,没忍住叫住陈副司长,“陈老师,能给我一份今年的试卷吗?”
  陈副司长把他那份给了他,宋涛拿着试卷回到宿舍,连鞋都没换,急匆匆拉开书桌的椅子,将试卷摊开,迫切地想寻求一个心理平衡――温寒声觉得简单的东西,对他来说,也一定轻而易举。
  单人宿舍的空间不大,只开了书桌的一盏台灯。
  宋涛拿着笔,脸陷进阴影中,他肩膀开始颤抖,最后扔掉笔,把用来答题的笔记本撕成粉碎。
  宋涛艰难冷静下来,重新去看试题。
  八百字的论说题,他竟然连字数都凑不够,更别说答到点子上了。
  这时,陈副司长在群里发来消息,问他:【宋涛,今年的题你觉得难吗?】
  群里除了三个保送生,就是外交司的一些前辈,他们没有发言,似乎在暗戳戳等待着他的结果,宋涛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复道:【还可以,没有那么难。】
  另外一个学生慢吞吞插进一句话:【……可我觉得好难啊。】
  宋涛没再回,扔掉手机,头埋进臂弯里,脑海中回荡着陈副司长那句“觉得简单,不代表成绩就好”,他用来怼死对头的这话,莫名成了宋涛寻求宽慰的一剂良药。
  但这药的效果并不持久。
  一周后,外交司以高效的工作效率批阅了所有考生的试卷。
  来培训时,郑司长的心情好到极致,没过多久,宋涛在别人口中得知,温寒声笔试考了榜首,分数甚至突破了十年来的最高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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