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对祁肆道:“你火了。”
男人神情淡淡,靠在床头把她喝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完,闻言只是随意瞥了一眼手机。
“他们说你的手绝了,”洛烟托着下巴,认同地点头,“看来大家的审美还挺一致的。”
看到那些说祁肆的手一看就涩情的,现在这些网友,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不动声色移眼看身旁那人端杯子的手,无名指的银戒泛着冷光,五指白皙,嗯……确实挺涩的。
祁肆发现她的目光,波澜不惊动唇:“想摸?”
洛烟慢动作眨眼,一本正经,“什么?”
装的挺像。
之前堆雪人她没忍住抓他手时眸底亮莹莹的模样祁肆早就知道她迷恋自己这双手。
将手伸过去,修长的五指骨节分明,他出声:“确定不摸?”
洛烟沉默两秒,目光追着他的手,终是没忍住诱惑握了上去。
手感真的绝。
男人的手掌温热宽大,任由她把玩,也能将她一只手包裹。
第250章 你们怕他我也怕啊
男人的手掌温热宽大,任由她把玩,也能将她一只手包裹。
玩了会儿,洛烟困了,躺下去的时候还拉着他的手,“关灯吧大哥哥。”
祁肆侧眸看她,刚认识那那会儿她总一幅云淡风轻的冷静模样,不知从何时起,这张清冷的脸开始变得温润,整个人的氛围也肉眼可见的柔和了。
他很喜欢看她许多温软不自知的小表情,卸下了在外人面前的冷清,看他时眼里永远有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爱意,有时还会好心情地撒娇或开玩笑。
这些都让他心底软的不可思议,对她的喜爱远远超出此前独身一人时所能想象的程度。那时他以为他不需要爱情,也并不期待,他以为的婚姻就是互相理解包容,朝夕陪伴,平淡而细水长流。
跟她结婚后才知道,原来婚姻是那么美好的事情,有了她,家才真的是家。每一个平凡日子里的细节点滴,一草一木,一日三餐都变得温暖起来。
大床另一半全是她的气息,冰箱里多了她的零食水果,浴室占满她的瓶瓶罐罐,总是被她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试衣间,晚归时她撑着眼皮也要为他守着的一盏灯……
关了灯,他帮她拉好被子才躺下去。
洛烟确实困了,闭着眼睛钻进他怀里,声音喃喃:“大哥哥的初恋是谁?”
祁肆吻了吻她侧脸,“怎么不叫老公?”
“你转移话题了。”
“徐清蝉。”
她以为在叫她,便嗯了声。
“我说初恋。”
初恋是徐清蝉。
瞌睡虫很满意,闭着眼睛,声音沙沙的还是坚持着跟他对话,“我小时候就喜欢你,不止是对大哥哥的喜欢,也不算男女那种喜欢……说不上来,你跟其他人不一样……”
喃喃说完这话就听见她均匀的呼吸,睡着了,祁肆轻笑一声,吻上她柔软的唇瓣,低声:“晚安。”
——
洛烟再见到洛舒是腊月,下班后她在后台休息室整理东西,洛舒找了过来。
“徐小姐,请你让祁先生高抬贵手放过我丈夫吧。”
女人眉眼间以往的柔和变成了化不开的愁绪,明显焦急了很多天。
“聂夫人在说什么?”
“我丈夫通过鲸盛一个高管买到华勋的内部原始股,本来对方说这个市场很有潜力,我丈夫也投入大笔资金,谁知才一个月就跌了三十个点……”
“我虽然不是很懂这些,但听他说起,知道这是有人在坐庄操控,什么控盘洗盘的,明显是故意割韭菜,他投了八千万进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钱打水漂啊。”
洛烟莫名:“所以?关我先生什么事?他是华勋的投资人,但那公司又不归他管,你也说了那些原始股是别人卖给你丈夫的。”
洛舒拧着手里的丝帕,那上面有不少泪水,她低声开口:“都知道祁先生是金融街操控风雨的人,只要他开金口,我老公那些股份就能转出来……”
“求你让他放过我老公一马吧,我们聂家历来本分,之前在海外做生意,也没跟这边有什么牵扯,不知哪里得罪了祁先生,还请他高抬贵手。”
原来潜台词是这个,她早认准了是祁肆搞他们。
室内暖气开的不大,洛烟有些冷,披了件毛披风,开口的声音平平稳稳,“买了企业内部原始股我还没听说过能退的,既然聂先生当初敢签,应该也懂得这其中的厉害。真要转移,也得通过华勋那边的股东大会决议,这些都是你丈夫该去找华勋那边的事,怎么扯到我先生身上?至于你说的什么坐庄,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抱歉,我们真的不熟,我和我先生也都很忙,实在没闲心做闲事。”
助理打电话过来了,洛烟起身,“聂夫人回吧,天儿挺冷的。”
洛舒一双带泪的眼看着她走到门口的背影,忽然喊了一声:“烟儿!”
洛烟睫毛眨了下,步子却一刻不停,直至消失在屋内人的视野。
北方冬季实在太冷,一呼气周围全是白茫茫细雾,车内季清柏正开着空调听歌,见她来了把手里的烤红薯递过去,“怎么这么慢?”
“遇到个人,说了会儿话。”
她刚坐好,季清柏递手机过来,“你看,这个模仿你的网红退网了。”
洛烟接过手机一看,是林妍的主页,她宣布离开网红行业,同时揭露了背后的操控团队当初硬要将她包装成“小徐清蝉”蹭热度的事。
这样的内容一发,肯定要跟团队闹掰,没准还得赔违约费之类。
“也不知她怎么突然就清醒了,”清柏嚼着红薯,“可能是之前爆出她和她母亲在商场欺负人的事儿被网暴破防了吧。”
“谁知道。”
“听说她们一家人都要离开帝都去别处生活了。”清柏发动车子,“送你回景华府?”
“你把我送到鲸盛就行。”
去鲸盛的途中经过大型商场,两人逛了一圈又买了些东西。
祁肆事前不知道她要来这边,洛烟到鲸盛总裁办时问其中一个秘书他在干嘛,秘书小姐说总裁在训人。
“他心情不好么?”
秘书小姐点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里带着期许,“夫人要去找祁总吗?”
“算了,既然他心情不好我就不过去了。”她把手里的杏仁羹递给秘书,“你替我把这个送给他吧。”
秘书小姐像拿到烫手山芋,秀气的眉头都拧在一起,“您还是自己拿给他吧,这时候我不敢去撞枪口……”
“那一会儿你交给严特助让他带过去。”
“夫人亲自去效果会更好。”
“傻,”洛烟牵唇,“你们怕他我也怕啊。我去别的部门玩玩,拜拜。”
其实鲸盛除了总裁办她就跟软件工程组比较熟,但祁肆有点不喜欢她往那里跑,想了想,她决定去餐厅吃点东西。
那边祁肆训完人严璟就将杏仁羹送了进去。
不是公司餐厅里的甜品,祁肆抬眼,“清蝉来了?”
严璟有些意外,他还没开口肆爷就猜到了,“是,夫人来了快半小时,听到你在训人,去楼下餐厅了。”
祁肆拨电话过去,洛烟这时正在啃鸡翅啃得开心,“你要下班了吗?”
“还有一会儿。”
第251章 又不是训你,跑什么
“好吧,我在餐厅吃晚饭,我现在才知道你们公司的伙食这么好。四号窗口的蜜汁鸡翅做得太正点了……待会儿我吃好给你带一份晚饭上去?”
“好。”
“你想要什么菜?”
祁肆:“你选就行,我不挑食。”
“好,一会见。”
祁肆以为她说的一会儿见会很快,结果20分钟过去了某人都没上来。
他的电脑能看整个公司的所有监控,一调来看,发现她还在餐厅跟宋维聊着天呢。
目光凝着监控画面,祁肆打了电话过去。
画面里的人看到他的来电微顿,像是才想起什么来,这才跟宋维作别。
“怎么还没上来?”祁肆看着监控,嗓音淡淡。
“哦,刚刚有道菜有些冷了,大叔又给热了下。”
刚刚她都要走了又遇上宋维,对方问了她一些程序操作方面的问题,聊着竟差点耽搁了祁肆的晚餐。
其实实话实说也没什么,但想到祁肆有时候暗戳戳的醋劲,还是算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听筒那边氛围似乎有些凝固,洛烟安抚:“好了,两分钟,我快马加鞭过来,祁先生稍等。”
坐着电梯直上总裁办,推开他办公室的一瞬下意识看办公区的人,五官线条比起平时确实有些冷硬,办公室的气氛也有点低。
看来秘书说他下午那会儿在训人是真的。
“我照着你的口味给你点的,荤素搭配,还有果汁和绿豆粥,尝尝。”
外面天幕已黑,鲸盛大厦能俯瞰帝都最繁华的夜景,有种一览众山小的巍峨。
祁肆在吃东西,她则在弧形落地窗前看夜景。
吃到一半,祁肆终于出声:“站那做什么,过来坐。”
洛烟走过去,“好吃吗?”
“不如家里的。”而且还有点快变凉的趋势,“下午刚来的时候怎么不来找我?”
她吃着小片的苹果:“听说你在训人。”
“又不是训你,跑什么。”
“哦。”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她轻声:“你今天心情……还好吧?”
祁肆看她一眼,沉顿两秒,“你看不出来?”
洛烟静默片刻,斟酌着:“那要不,我不打扰你?”
心情不太好的时候确实需要点空间,她可以去找秘书小姐姐玩的,让他一个人静静。
这话一落,周遭空气沉凝半晌。
其实祁肆心情与往常无异,他很少有情绪起伏,可能是下午刚训过人,原本就冷峻的面部比平时稍冷了些,按道理熟悉他的人是能看出来的,可这呆瓜从一进门就探头探脑,误解他就算了,猜测他心情不好,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安抚他,反而是逃跑。
这下男人是真的有点不悦了。
“你最近是越来越敷衍了。”
洛烟莫名:“啊?”
这段时间她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剧组,像今天这种能早点下班还来他公司的时候是第一次,即使这样了,总感觉她在自己身边的状态有点游离又敷衍,都不像之前,他做什么都想陪在身边。
祁肆的这些落在洛烟眼里,更坐实了他今天情绪不好的事儿,她更理解秘书小姐姐为什么不敢来他办公室了,这人就算不训人,只是淡着脸色也能让人发怵开始反思自己的过错。
好在她跟他相处这么长时间,还是很懂怎么顺毛的。
用另外一双筷子给他夹了点菜,洛烟轻声细语,“最近剧组事情多嘛,你看今天下班早我不就过来看你了吗。”
“明天剧组就要去香城拍戏了,我行李都没收拾就来你这儿给你带甜品,这么有心了你还说敷衍。”
这下换祁肆微顿,“明天?”
“嗯。”
“去多久?”
“差不多一个月吧,得看进度,冬天拍戏总会有各种突发事件,如果拖一点可能要四五十天。”
祁肆凝眉:“再过二十天就过年了还要去?”
“你也说了还有二十多天,时间就是生命,剧组肯定早拍完早好,不可能等到年后再拍的。”
洛烟抿唇,“而且,我们放年假的几率不大,很有可能要在剧组过年,顶多除夕到初二放三天。”
“还要在那边过年?”
男人眸光微沉,思忖两秒拿起手机,“我给负责人说一声,过完年再去。”
洛烟伸手过去,“别啊,这会影响剧组好多人的行程的,有的人拍完这部戏,下一部还等着呢。”
祁肆低睨她,“香城临海,比帝都冷得多,你那么怕冷怎么在那待一个冬天?”
“我买了保暖内衣和暖宝宝,不怕。”
“你一定要去?”
第252章 混、蛋……
“你一定要去?”
洛烟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拉着他的大手,放轻了语调,“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的,我适应能力很强。而且……我也会想你的。”
她用的是“也”。
对视片刻,祁肆起身拿衣服。
看他的动作像要出去,洛烟看着桌上的饭菜问:“你不吃了?”
“还吃什么。”男人穿好外套,拿了车钥匙回头看来,“走。”
洛烟眨眨眼,“噢。”
见她要收拾饭盒,祁肆喊住,“会有人来收拾,走吧。”
洛烟还以为他要带自己回家,没想到中途祁肆带她去了商场,给她挑了好多过冬的必备品,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有,后备箱都快放满了。
期间她想阻止,但阻止无效,某人干脆果决的作风一般很难被别人左右。
回去的车上他还在交代:“不能不接我电话,看到消息要知道回,别再像之前顾着玩把保镖支开了。”
一切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洛烟只能乖乖点头,不敢说一句意见分歧的话。
不知道是祁肆年纪长她许多的原因,还是祁肆这个人性格强势的原因,她总觉得自己有些夫管严。
小时候就怕他,长大了还是挺怵的。
她跟他开玩笑也仅限于他心情好的时候,像现在,规矩得不得了。
回了家,祁肆帮她收拾好行李,看着三个大箱子,她问了一句:“东西会不会太多了?”
祁肆淡淡扫了一眼,“不多,都是必要的。”
“好吧,”她抿唇,“麻烦你了。”
祁肆视线看向她,“明天什么时候走?”
“下午。”
男人淡然点头,“睡觉吧。”
洛烟心下一跳,“……我去洗澡。”
拿了衣服溜进浴室,她靠着墙壁偷偷吐气,今天的祁肆怎么那么让人有紧张感。
踏进暖融融的浴缸,她刚挤好泡泡,浴室门蓦地被人推开,抬眸一看,男人闲庭信步走来,还随手关了门。
下意识往水里缩了缩,洛烟手遮着胸前,目光随着男人的走近越发无措。
“我还没洗好……”
祁肆黑眸纯粹,目光略略下垂,将她所有的故作镇定看在眼里。
多少次了,还这么羞赧。
他居高临下地扫过她莹白肩头和浸在水里的隐约起伏,一言不发,俯身捧着她的后脑深吻。
祁肆动作不算强势,但不容拒绝,洛烟心跳得厉害。
实在吻的有点久,久到她喘不过气来,想伸手推他,只听一阵水声哗啦,浴缸里的水随着另一人的进入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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