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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爷的小祖宗真是坏透了——苏斜里【完结+番外】

时间:2023-04-27 14:50:57  作者:苏斜里【完结+番外】
  “好。”
  ——
  穆修泽见到膝盖全是血的杨婉婉时,眉头锁得紧紧,直接上手将人抱起来。
  “骑个车也能摔成这样,你的技术是有多差。”
  “我自己能走!”
  “你走个屁。”
  也是被她的抗拒和受伤的模样搅的没有心情,低沉的粗话脱口而出时他先顿了一秒。
  低眸看怀里的人,小脸绷的紧紧,重话都说不得。
  他心底服软,字音轻了两分,“别逞能了,疼了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抱上车,严璟将人带回马场酒店。
  景逢给杨婉婉用碘伏消毒时她疼的眼泪花子都飙了出来,隐忍又痛苦的模样看得穆修泽不是滋味。
  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哪受过这种苦,跟他在一起时连感冒都很少有,离开他就过成这样?
  接好骨清理好伤口,杨婉婉长长呼了口气,额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
  下楼一趟的穆修泽递给她一板奶片,“吃点奶片就不痛了。”
  她以前跟他说过小时候她最怕打针,每次都吓得哭出来,但打儿童预防针的时候医生姐姐给了她一颗白色奶片,自那之后,她就没那么怕打针了。
  因为有香香甜甜的奶片吃。
  大三那年她有次发烧,他也是买了奶片给她。
  当时就觉得还是小孩子,怕打针,爱吃糖,仿佛长不大。
  一眨眼,她离开他一年,也变了许多,连接骨这种事也能咬牙一声不吭。
  真是让人心软。
  看着穆修泽手里的奶片,杨婉婉接过,抠出一颗放进嘴里,其他的就没动了。
  静看她片刻,穆修泽没说什么。
  弄好杨婉婉的伤口,景逢要查看徐清蝉的伤势,穆修泽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其他地方呢,你别给她看漏了。”
  “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只是膝盖伤的严重,至少修养一周。”
  杨婉婉蹙眉,“那我拍戏……”
  “最好不要走动,膝盖是关节,尽量减少运动以防拉扯到伤口。”
  祁肆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回来,目光掠过在场的人,瞥见徐清蝉,薄唇轻掀,“这么久了还没开始治?”
  徐清蝉刚刚看景逢给杨婉婉消毒,看得眉头微锁,她知道碘伏消毒有多痛。
  “没事,我没伤到。”
第36章 对他有了不纯粹的想法
  “我现在给她看。”景逢带着笑意走近徐清蝉身边。
  她默默缩回手掌,“真没事,一点点小伤,明天就能好的程度。”
  “无名指好像肿了。”
  她手心被摩擦得火辣辣,之前无名指是有点点痛感,没放在心上,现在居然肿了一圈。
  “活动一下什么感觉?”
  “不太能伸直,指节痛。”
  景逢:“应该是摔下车的时候压到了,我给你看看。”
  掌控住她掌心,另只手试探地摸了摸骨节,“这里痛不痛?”
  “不是很痛。”
  “这里呢?”
  “嘶……”
  景逢下结论,“有点错位,我给你接一接,忍着点。”
  他拽着红肿的手指找错位点,有一阵徐清蝉疼的手都木了,牙齿暗暗咬紧,脸颊温度节节攀升。
  景逢瞥了一眼她冒汗的额头,问:“很疼的话别盯着手看,分散一下注意力要好捱一点,你这一摔压的有点严重。”
  “嗯。”
  徐清蝉抬眸看向瓶子里的水仙。
  祁肆目光从她冒细汗的鼻尖到被人牵着的手,除了肿着的无名指,其他手指白皙修长,无名指被景逢握着慢慢绕圈找错位节点。
  穆修泽抱着手,“还没好,景逢你医术不是挺高吗,该不会是想占人姑娘便宜……”
  “唔。”
  一道很小声的低呼,猝不及防感受到指节嗒的一下,徐清蝉没忍住喉里的字音,清润的瞳子微微放大,跟祁肆对视上。
  黑白分明的眸子清透而漂亮,目光带着些无措的懵然,某一瞬间祁肆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很久以前,有个摔的满身是泥的小姑娘乖巧地坐在小凳子,母亲也是这样为她接骨的。
  如果她还活着,年纪也跟徐清蝉一般大了。
  景逢收回手,“好了,晚上冰敷一下。”
  “谢谢医生。”
  两人的衣服脏了,裤子也破了,祁肆打了个电话给酒店,有人送新的衣服上来。
  女孩子要换衣服,男人们自动回避。
  换好衣服出来时房间里只有酒店服务员,桌上摆着晚餐。
  “祁先生他们还有宾客要招待,实在走不开,两位小姐见谅。”
  “没事的。”
  徐清蝉也知道祁肆来这边肯定有大的合作要谈,刚刚收留她们给她们处理伤势,在这里也耽搁了一段时间,只见过几次面人家做到这份上已经非常仁义。
  吃好饭,有一个问题,杨婉婉暂时拍不了戏也不适宜走动,最好在酒店静养两天,而徐清蝉要回去。
  “你要抛弃我让我一个人住在这儿?”
  “我明天要拍戏啊,再说,酒店的电瓶车也要还回去。”
  杨婉婉轻吐一口气,“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一个人住这也太无聊了。”
  “不是还有穆修泽吗?他不会让你无聊的。”
  不等杨婉婉怼,徐清蝉已经起身,“我去外面转转,跟他们说一声先走了。”
  这时候祁肆应该在宴宾客,她不好去找人家,走了会儿也没遇上其他几个男人,想了想,给祁肆发了消息。
  【今天真的很感谢祁先生的好心收留和招待,要不是你们在这边还有点麻烦。婉婉不宜走动,得在这边借住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本来想亲自给你道谢的,但您好像很忙,我明天还要拍戏就先走了,下次见面再亲自给你道谢吧!】
  下楼,外面天色已经黑了,酒店和一望无际的草场给人的感觉辉煌又辽阔,远处草场的路灯像黑夜里的星星一般。
  居然有种夏夜的氛围。
  电瓶车之前被工作人员带过来停在花坪旁,她检查了下,发现钥匙不在了。
  回头走了两步,余光里瞧见一抹欣长的身影,侧目看去,男人缓缓踱步而来。
  “祁先生。”
  祁肆扫过那辆小电瓶车,问她:“吃饭了?”
  “谢谢祁先生的款待,已经吃好了,我以为你在忙就没去找你,给你发了消息。”
  “看到了。”
  “今天真的特别感谢你们,婉婉伤成那样,我当时看她流血都慌了,非常感谢你们施以援手,你又这么忙,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算不上什么。”
  徐清蝉微抿唇,“对了,还有景医生,我没有他联系方式,他是个很优秀的医生,上次帮我拔智齿后面都没有发炎,恢复的很好,今天也是,很快就帮我接好错位的指节,麻烦你替我给他道个谢。”
  “你现在走?”
  “嗯,明天还要拍戏,这车也是租的,要还给酒店,”徐清蝉看着他英挺的鼻梁,“钥匙在工作人员那里吗?”
  “都摔成这样了,”电瓶车前面的车灯碎了,晚上骑行根本不现实,“车子我让人给你送回去,明早的戏是几点?”
  “第一场是八点……”
  “来得及,明早再送你过去。”
  徐清蝉张了张唇,被他深邃的眉眼注视着,心跳有些快,“谢谢你。”
  恰好几个工作人员过来把电瓶车拖进小货车后箱。
  祁肆接了个电话又走了。
  她也回了酒店。
  谁知刚走到门口时不小心听到里面一些声音,脚步倏地顿住,她很自觉地不再上前,趴在大理石扶栏看楼下大厅来往的人们发呆。
  缓缓吐了口气。
  想到祁肆那张冰雕似的俊脸,以及说话时微动的薄唇,指节微微蜷缩。
  她觉得,她对他有了不纯粹的想法。
  不想拘泥于兄妹之情。
  喜欢吗?
  这世上会有人不喜欢祁肆吗?
  心跳越来越快,徐清蝉慢慢咬唇,耳垂不自知地染了粉,眼神里却有一种隐秘燃起的坚定。
  思绪活跃地想了些事情,耳侧有脚步声,回头,看见的正是脑子里的人。
  他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有一侧阴影,整个轮廓英俊得不似凡人。
  果然是露姨的孩子,骨相和气质都如出一辙的出类拔萃。
  “穆修泽在这里吗?”
  徐清蝉回神,眨眨眼迈出一步,“那个,他……”
  “嗯?”
  “你先别过去,他们在聊事情,我一会儿转告穆先生。”
  祁肆睨着她从刚刚起就微红耳廓和闪躲的视线,目光带着审视扫向房门。
  很快,穆修泽推开房门出来,嘴角破了皮,一眼望见两人,表情微顿,很快又恢复笑意,“祁肆把你留下了?”
第37章 跟你谈个交易?
  “祁先生好意收留。”徐清蝉见他衣冠楚楚地出来,眸里的疑惑被悄悄藏好,但还是没逃过某人的眼睛。
  祁肆语气淡淡对穆修泽道:“威廉找你,一溜烟人就不在了,原来是跑来这里。”
  “他找我能有什么事,你帮我应付几句不就得了。”
  两个男人并肩消失在走廊,徐清蝉也进了房间。
  杨婉婉精致的小脸红扑扑,眼神里还有气愤,不知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
  看见徐清蝉,她微顿,“你又回来了?”
  “嗯,今晚跟你一起住,明天再走……穆修泽欺负你了?”
  “喝了点酒,在这发酒疯,我咬了他一口。”
  “只是咬一口这么简单?”
  杨婉婉皱眉,“……不然呢,他只进来三分钟不到。”
  三分钟。
  可不止三分钟。
  不过徐清蝉也没拆穿她。
  刚刚她真以为他们在做少儿不宜的事,不过她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又没撞见不该看的,其实没多尴尬。
  不过,有的人不这么想。
  祁肆以为她微红的耳廓是因为不小心听了别人墙角。
  他睨着穆修泽嘴角的血丝,嗓音清淡,“在我的地方你收敛点。”
  “我已经很收敛了老祁。”
  穆修泽摸了摸被咬破的嘴角,仿佛不知道痛似的,笑容灿烂,“以前养的小猫变野了,之前当她是柔柔弱弱的小奶猫,蜷缩在你怀里乖乖软软,谁知挣脱笼子后翻脸不认人,搁你你能忍?”
  “算了,跟你讲这些你也不懂。”
  晚上,徐清蝉躺在床上发了条朋友圈。
  幕布般的黑夜,远处有星星点点的光,照片配文:【人间星河。】
  照片是昨晚在剧组酒店窗边拍的,取景正好是马场这边。
  过了会儿,严特助评论了。
  【好有意境,构图优秀。】
  徐徐图之回复:【觉得好看就随手抓拍了一张。】
  严特助:【对了,下午那会儿有事,徐小姐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明天可以正常上班。】
  穆修泽:【心情不错?】
  徐清蝉:【很棒。】
  穆修泽发了个挑眉的表情包。
  之后私聊她,【跟你谈个交易?】
  【说说看。】
  穆修泽:【你喜欢祁肆吗?】
  徐清蝉怔然一瞬,打字:【我不懂穆先生在说什么。】
  【就算没达到喜欢的地步,但你对他有意思,我看得真真的。你就不想知道他的事情?】
  徐徐图之:【你是想让我帮你追杨婉婉?】
  【聪明。】
  徐徐图之:【我不喜欢乱帮忙,况且你也知道她对你的态度什么样,恐怕我起不了多大作用。】
  【不需要你刻意做什么,只是以前有些事情还有点疑问,你帮我打听试探一下就行。】
  徐清蝉看了眼抱着爆米花看投屏电影的伤员,指尖来回轻搓。
  那边,穆修泽发了个更大的诱惑过来,【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住址。】
  “你吃爆米花吗?这个是焦糖味的,挺好吃。”杨婉婉朝她扬了扬爆米花桶。
  “不了,晚上八点后就不吃东西了,容易长胖。”
  闻言杨婉婉微顿,思量再三,盯着徐清蝉光洁的长腿看了会儿,默默把爆米花放下。
  完全不知道有人已经把她卖了。
  【成交。】
  隔天一早,吃完早餐徐清蝉要去剧组,下楼时见车里正装革履的男人,目光微顿。
  “祁先生这么早去哪儿?”
  “送你过去。”
  虽然隐隐约约猜到,但听他承认了还是少不了惊讶。
  明明完全可以让手下随便一个人送她过去的,他根本不用跟着跑一趟。
  清早山上空气很好,高处还有些薄雾,下山谷时雾气湿气越来越重。
  祁肆在后座,黑眸静静看向一路往下的山谷,下颌线冷峻。
  怪了,在山上时不是很冷的,怎么越往下气温越低。
  今天还有一场落水戏,照这个温度怕是够呛。
  司机加大了空调,热风暖融融,不动声色看向后视镜,男人深浓的眉眼和淡粉色薄唇像艺术家精心勾勒的彩绘。
  昨晚穆修泽跟她透露,祁肆多年来从未有过女人,生活规律,眼里除了公司就没有别的东西。
  可偏偏,他对她彬彬有礼,耐心有加,连他的兄弟们都能看出来并有意无意揶揄,她怎么会没察觉。
  这是不是说明,他对她也有一丝丝的熟悉感?
  车子快到山谷她才想起来问:“对了,祁先生吃早餐了吗?”
  祁肆侧眸看来,“早上没胃口。”
  “不吃早餐对胃不好,”翻到包里的三颗大白兔奶糖,握在手心犹豫片刻,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你要不要吃点糖?”
  “给我?”
  徐清蝉有点尴尬,“我只有这个,平时拍戏来不及吃饭会备着点在包里补充血糖。”
  躺在她手心的大白兔奶糖白白软软,默看几秒,祁肆低悦的嗓音动唇,“我吃了你怎么办?”
  “我吃了早餐的,今天婉婉不在,我的戏都集中在上午拍,不会太久。”
  微凉的长指拿走奶糖,在手心留下涟漪般的微荡。
  余光见剥了壳的糖进了他嘴里,徐清蝉目光微暗。
  静谧的车内一道响亮的手机铃声响起——
  Moskau Moskau
  Wirf die Gläser an die Wand
  Russland ist ein schönes 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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