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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蝶挑的那束是粉紫蓝三色的人鱼姬渐变,外缘有bulingbuling的极光银,整体尤其漂亮,但毕竟是染色的花,不伦不类也是真。
店员小姐不仅手脚利索,包装的花艺也一流,她还贴心的用了白色的蕾丝带装饰,使得整束花的颜值更加上了一个档次。
刷完卡,容蝶默默看向收银台上的数字,不过十来分钟,他就花了3k,遂有些嗔怪地看向一旁神色泰然自若的始作俑者,那目光的含义分明是你又乱花钱!
司怀衍沉默不言,只宠溺地看着她笑。
容蝶一脸傲娇的别过脸,小声嘀咕了句:“色令智昏。”
司怀衍听闻笑得越发无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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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周收到传唤疾步登场,手里拎着一堆刚才容蝶在店里碰过的、亦或是多看了几眼的其他花束,率先回到车内。
而容蝶则是怀里抱着刚才她点名要的「银河玫瑰」,被司怀衍牵着手从Butterfly里慢悠悠地晃出来。
她戴着黑色的帽子,低着头,刚才还笑嘻嘻的,这会儿脸已经快要埋到面前的人鱼姬玫瑰花里瞧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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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蝶左手抱着花,右手被司怀衍牵着,沿途收获一众行人惊羡的目光。
回到车里将车门关上,隔绝掉了那些或深或浅的探究视线,容蝶反手将车窗也闭上了。
一个抬手的举动左周就明白身后BOSS大人的意思,默默拉上隔板。
“容小蝶,坐到我腿上来。”他丝丝压抑的语气中透着斯文败类。
容蝶颔首默默:“奥。”想也没想抱着花直接就跨坐在了司怀衍的腿上。
司怀衍见她完全没有反抗,还有些觉得意外:“怎么,今天的容小蝶这么听话?”
容蝶心说,那不然呢?几千块都花了,总不能这点要求都不满足吧。
她乖巧不已地坐在司怀衍腿上,银河玫瑰花拦在二人的中央。
“小花仙。”司怀衍调侃不已地说,还稍稍地蹭了蹭下,“嗯,容小蝶是在扮小花仙给我看吗?”
“!”容蝶听闻他这调谑言论,脸蹬时绯红,恼怪地瞪了他一眼,压低嗓音叫出声来,“别太过分!”
司怀衍就这么定定不语地看着她,勾唇在笑。
双手托着她的腰,闭上眼,颇为难耐地喘了,一声。
容蝶的耳朵将这一切都听得清楚分明,脸已红透半边天,半晌没敢动:“……”
足足过了很久,车开了好远,才听得司怀衍缓缓说:“结束了打我电话,我去接你。”
司怀衍说着,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通过衣衫钻进了她的腰肢,顺着侧边骨肉缓缓摩挲。
容蝶浑身都瘫软了,并且起了鸡皮疙瘩,但是她强忍着不吭声。
见叫她结束给他打电话,半天没个动静,司怀衍抬起眼帘,又向上顶了顶。
容蝶惊得一抖,差点向后仰倒,慌乱之余连忙吓得抱住了他的脖子,恼羞不已的说:“知道了!”
司怀衍笑着慢慢地降了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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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昨天临时决定开一个简短的部长换届选举,娄婷身为副部长早早就到了现场。
容蝶脚踩着时间线末尾姗姗来迟,果真如司怀衍所说的那样她是来‘点个卯’。
她直接从后门进,坐到了教室最后方的角落,签了个到。好在因为戴着帽子,她显得格外低调且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久久,随着教室内阵阵鼓掌声传来,选举结束,容蝶还是组织部的部员,职位没有变动。
临行前,“容小蝶!”娄婷叫停了她的脚步。
“学姐。”容蝶转身,看向娄婷。
“有空不,给我搭把手。”娄婷说着,瞥了眼身后纸箱里一堆奖牌和证书。
“……”容蝶忽然想起司怀衍在车里说的话,说结束了给他打电话,不知怎么的,容蝶直接就回答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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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结束么?”
电话那头传来淡淡的缱绻声色。
“没。”容蝶一边扯谎一边看向体育馆内。
“结束给我回电话。”
“好....”容蝶的好字还没说完,忽然眼前出现了一道身影,后知后觉那人模样熟悉,猛地想起他就是那个在MBE课上帮他教训杜珂的保镖——林恒。
她像是转瞬间被强行上了发条,直接逆着人流朝前小跑了几步:“林恒?”她叫。
可是名叫林恒的少年却像是见到了不该见的人,皱着眉,果断起身离开了。
容蝶还想追过去,可是茫茫学生人海,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容蝶的呼吸有些急促。
“容小蝶?”
“喂,容小蝶?”
容蝶忘了电话还没挂断,电话那头司怀衍郁着的嗓音传来。
“我看见林恒了。”容蝶说,语气明显有些急迫。
司怀衍那边静默了一瞬:“你活动结束了?”
容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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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是吧,我帮你问过了,人大四的。”宋青遇在电话里说。
“大四?”容蝶一边下楼梯,一边觉得疑惑,她的本事还没大到能认识本校大四的人并且叫他心甘情愿做保镖。
“哦对了,他可不是咱们系的,他是建筑系的。”宋青遇将手机换了一手边。
建筑系.....容蝶更加觉得奇怪了,她只身带着母亲来相京求学,居然会凭空多出一个学建筑的熟人。
“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啊?”宋青遇也很好奇。
容蝶确实想过很多个原因:“八成是他骗我……”她若有所思缓缓地说。
“啊?”宋青遇这会儿在和对象在美食城喝豆汁,周围有些吵哄哄的,有些没听得明白容蝶她什么意思。
“没什么。”容蝶看了一眼时间,“挂了宋青,我明儿就回来了。”
“啊??喂?”宋青遇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容蝶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什么毛病,跟某些人一样。”宋青遇指桑骂槐地将手机给合上了。
坐在对岸的青年听闻笑着,慢条斯理地重复了遍:“嗯,某、些、人、”
宋青遇嘴里含着吸管勺子,挑眉:“怎么?”毫不示弱地给了对岸的人一记眼梭子。
青年见状,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半开合,不言半句,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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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怀衍接到她后,说晚上带她回君越,容蝶没什么异议,坐在他车里,点了点头说:“好啊。”
君越的田园床是印河的两倍大,夜里就算从他怀里翻出来,睡到了床的边缘.....应该也没那么容易知道。
夜里他确实没欺负她,整个过程慢条斯理,很原始,但是也很折磨人,足足弄了快两个钟头。
容蝶的嗓子基本上已经废了,发不出声音了。
夜里被他从身后抱着缓缓睡去。
隔天,容蝶看着眼前管家给她精心准备的法式甜品、意大利进口的糖,那股子讨好的劲儿好似都要随着高级炼乳一道从松软夹层里面淌出来了。
她昨天晚上不过是回来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嘴,说想吃糖,他们就像是听见了什么金科玉律似的。
“高级点心高级糖,高级老头上食堂、、、”容蝶嘴里念念有词,瞧着挺娇横的,脸上也没丝毫笑意。其实她本身性格就不爱笑,从前上学的时候就能看出来,瞧着挺冷的,漂亮的外表下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尖锐和阴损,但又掩饰得闷声不响。
她嘴里说的这是一句有年代感的民谣,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会儿,糖果比较稀缺,一般只有去比较高级地方才能买到。容蝶小时候被父母娇惯,养成了很娇纵的性子,但是又因为父亲突如其来的遭遇使得她也跟着一起坠入地狱。这句话小时候她经常听母亲念叨,想必是她母亲的父母亲,也就是容蝶的外公或者外婆从前也在她母亲跟前常常念叨的缘故,算是一代代流传下来的这么句话。
所谓的“高级点心高级糖”,指的就是当时那个年代由于种种经济政策而高价供应糖果和糕点,也就是俗话说的稀罕物,普通人家吃不起。
容蝶想表达的是,她吃不起这些甜品。
“怎么,不合胃口?”司怀衍听闻她有些不满的小言语,透过一层薄薄的纱门看过去。
容蝶坐在阳台那儿,浑身裹得严严实实。
“倒不是不合胃口。”容蝶用叉子插起松软的奶油面包,放到嘴边舔了一口,答非所问,“重点是后半句啊。”
司怀衍了然了什么,放下手中的财经报:“你在,嫌弃我年纪大?是吗容小蝶。”
容蝶没吭声,没吭声就是默许。
“容小蝶,你不听话。”
许是听出司怀衍语气里的丝丝柔情的愠怒,容蝶立马做求饶状,双腿从太妃椅里落到地面:“不敢的,我不敢的。”
“你不听话。”他好像真的生气了,又说了一遍。
容蝶忽然僵硬了几瞬,缓缓放缓姿态,迅速跑到他的书桌旁,钻到他怀里柔软不已地开口:“司sir,我错咯。”
“嗯,错哪儿了?”
错在没把你一刀捅死,碎尸万段。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容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说出口的却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嫌你老,我就是我就是……”
“你就是怎么?”
“我就是觉得不高兴!”
“吃着东西,还觉得不高兴。”司怀衍兴致勃勃地看着她,“真难伺候。”
容蝶哼了一声,眼波里满满的羞恼:“他们还不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对我毕恭毕敬,给我买这么多好吃的?”
司怀衍觉得她最近未免有些太娇横了,且娇横的有些过头了,这不是坏事,但是她总隐隐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她要是不高兴的话,一切都白搭。
“小贪心鬼。”他叫。
容蝶:“.........”她确实是挺贪心的。
“我要是不贪心点儿,我心里会害怕的。”她说。
“?”这又是什么话。
“我害怕要是过惯了这种生活,以后会哭的。”
司怀衍觉得她整天都在想一些无厘头的心思,不免失笑:“你有我,你哭什么?”
“就算是你,我被你摁在床上弄哭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以后一定要少哭点儿,或者躲起来。”她语气有些变了,这么勾人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司怀衍:“……”不知道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八道,18岁那年高考的时候,我就跟自己说,我的人生,仅此一次,一定要活的精彩些。”容蝶莫名其妙地说完这些,定定地看向司怀衍,语气格外认真,她模样靡颜腻理,像是妖精在下蛊,“谢谢你司sir,我的人生的确很精彩。”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她这副颠倒混乱而又娇纵不堪的模样,司怀衍的心跳硬生生是看漏了。
第39章
闹了这么久, 容蝶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未免有些过激,可是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是某某人的替代品,她就控制不住的觉得自己下贱肮脏。
如果从一开始, 她妈没有生病, 她压根不缺钱, 那他还会用这种方式逼她在一起,故作虚情假意的对她心生爱怜吗?如果要真是那样的话, 那她还会沉溺于他的怀抱, 真心的喜欢上他吗?
容蝶不敢去想这些, 果然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 云和泥只能是云和泥,归根结底只是因为她这一张和别人相似的脸。
挺可笑的。
那一束价值1888的极光「银河玫瑰」此刻被她随意丢弃在角落里, 明明昨天还横在二人中间, 他们之间隔着银河, 今天直接就被她给当成废品给扔了。
司怀衍以为这束花被她小心藏起来了,却不知道已经被她给当成垃圾一样给丢弃了。
事到如今, 就算司怀衍再怎么宠她再任由她胡来也感觉出来容蝶她有些不对劲:“容小蝶?”
他忽然正襟危坐起来, “你看着我, 你是不是——”
“嘿嘿!我就是快考试了, 压力太大, 别放在心上!”没想到容蝶火速又换了一副脾气, 改了刚才怨怼而又固执病态的音容笑貌。
司怀衍:“......”
容蝶她这会儿已经彻底冷静了, 她知道这样闹不会有任何好处, 只会叫眼前人觉得厌倦和心生嫌恶。
容蝶从小就惯会看人脸色, 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哭闹, 又知道什么时候该止哭卖乖露出憨乎乎的傻笑,这么多年过去, 她这本事从来只有日益精进而没有退步的说法。
“我就是太羡慕你了,司sir。”
容蝶她刚洗完澡,浑身都香喷喷的,一股金贵泡养的气息,上次在宝格丽水疗厅买的一堆LAMER海蓝之谜她照用不误在身上。
厚厚的棕色貂衣下边是纯黑色的羊绒连体裙衣,紧身的毛衣将她曼妙的曲线勾勒的一览无遗。
“住这么大的房子,那么多人伺候,所以才会那样说,你就原谅我嘛。”容蝶语气娇滴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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