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没多久,就看见这一出,只以为他们是要引出杀人凶手,并不知恶鬼之事。
见月率先走到杏寿郎面前,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开始自己的表演了。
杏寿郎神采奕奕地点点头,中气十足地开口了,
“唔姆!抱歉,见月,我不能娶你,我老家已经有了为我生儿育女的妻子了!”
对于这段表演,面试官见月亮出了红牌,什么奇怪的演出方式,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见了都得当场撕掉《演员的自我修养》。
视若无睹地路过义勇,见月直接走向了不死川。
义勇抬了抬手,眼带控诉地看向她,然后惨遭无视。
不死川的表现,就更拉了,面对着见月,他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红的都要冒气了。
最后,见月看向了全村的希望――锖兔。
对此,他只是温柔一笑,眼神似水,
“可是见月,花心的对象,除了你,还得有其他女孩子呢。”
锖兔这话一出,四座震惊。
对啊,扮演花心人设,总不能只渣一个女孩子,其余的人选,该怎么办?
“你们四个不是只有一个扮渣男吗,另外三个扮成女孩子就好啦。”见月满不在乎地说道,这种事,她当然考虑进去了。
嘶,你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这种没有人性的话的。
四人一时间,都被见月的办法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内个。”
一直围观全程的铃木雅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终于忍不住发言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换个角度看看。”
*
窗外是无垠
的清辉,月影婆娑,隔着玻璃在室内撒下一地起伏的月色。
杏寿郎穿着一袭深蓝色的军装,金色的绶带自他左肩垂落,另一端别在胸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微微晃动。
军装笔挺修身的设计,更衬得他宽肩窄腰,腿长臀翘。
一头金红色的发丝被压在深蓝色的帽檐底下,鲜红与深蓝的极致色彩碰撞,莫名将他英气十足的脸,显出几分妖异来。
他漠然地看着窗外的树影,高挺的鼻梁在脸侧打下一道阴影,眼里没有一点情绪,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倏忽,一双白到耀目的玉臂,从他背后伸出,环住了杏寿郎劲瘦的腰身,柔若无骨般紧贴在他的身后。
“嗯~”
一道柔媚的女声,含着点点笑意,混合着呼吸,就这么扑在了杏寿郎的耳根处,
“是在等我吗?”
第八十二章
“你来晚了。”
他没有回头, 依旧注视着窗外,只不过略微放松了站姿,让身后之人抱他抱的更舒服些。
“对不起嘛~你也知道,他看我看的好紧,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出来见你的。”
见月顺着杏寿郎腰间的皮带摸到他的腹前, 轻挑拿手指一勾, 就将他勾地转过身来, 不得不面对面看着她。
“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她抬起头仰视着他, 可怜兮兮地撒娇求饶。
杏寿郎看着见月依旧放在他下腹腰带上那根白生生的手指, 眼神一暗, 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就将她狠狠地拉进自己的怀里, 低沉着声音道:
“既然如此, 你就该早点和他解除婚约, 到我身边来, 见月……”
最后那两个字, 藏匿在晚风中,微不可闻。
和对方无限贴近的见月,却将其听的一清二楚,她柔顺地趴在杏寿郎胸前,一根手指还在把玩他胸前的绶带。
闻言,她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满的缱绻缠绵,
“嗯, 会有那天的, 很快就会有的。”
这么说着, 她的眼里, 却是一派事不关己的漠然。
*
宴会正厅,灯火通明。
铃木雅站在一对老夫妻面前,向对方介绍着见月和义勇,
“这是我的干妹妹竹之内见月,这是她的未婚夫富冈义勇。”
看着一袭典雅白裙的见月和西装革履的义勇,老夫妻和蔼笑着,止不住地夸赞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等到铃木雅和宾客都走了,原地只剩下他们两人,义勇才沉下眸子,如深渊般的蓝眸在金丝眼镜下更显禁欲,对着见月质问出声,
“你方才去哪了。”
“我吗?”
她的一只手臂还被对方挽着,闻言,无辜地眨眨眼,另一手从身后一摸,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朵纯白的芍药来。
“我去为你摘花了呀~”
见月攀附在他的身子一侧,将那朵娇美柔弱的芍药花,别在义勇胸前的皮质背带上。
纯白单薄的花瓣,在对方挺阔的胸膛前摇曳,极致的柔美与强硬,碰撞出令人心惊的美感。
他穿着一身剪裁良好的白色衬衫,本该清爽干净的穿着,却因为主人过于挺拔健美的身材和桎梏在胸腹间的那根纯黑皮质背带,而显出几分涩气的禁欲感来。
见月的手在义勇胸前别花的那一下若即若离,让义勇身子一僵,喉结微动,反应过来之际,另一只手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
被束缚住的见月却没有惊慌,不退反进,反而踮起脚尖,拿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喉结,甜腻的撒着娇,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呀,怕我找野男人?”
胸前的芍药,随着见月的越来越近,逐渐被阴影覆盖,微微颤动。
义勇还想再说些什么,瞧见有宾客即将经过他们所在的角落,连忙放开她,恢复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转眼间,又变成了那副一丝不苟将白衬衫系到顶,却还闷骚地戴着金丝眼镜和皮质背带的禁欲样子。
见此,见月单手托腮,闷笑出声。
真可爱啊,好想扯掉你冷静自持的外衣,一口,一口,吃掉你。
*
“嗯哼~”
不成曲调的哼歌声在花园里的柱廊里响起,见月独身走在其中,各色花草顺着木架垂落,天然地隔绝出一层草木的屏障。
珍珠一般光泽的缎子顺着她的曲线勾勒出柔美的线条,v字的走形使得见月的后背露出大半来,如蝶翼般的肩胛骨,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显出几分颓靡和暧
昧。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一把拽住了正在悠哉地闲逛见月,将她狠狠抵在了一旁朱红色的柱子上。
不等见月说什么,不死川就将脑袋埋在了她温暖的颈窝处,像狗一般贪婪而渴望地嗅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见月眉头一皱,脸上带出几分不耐来,将手插入对方凌乱的发丝中,随意揪住一团白毛,就想将他扯开。
不死川吃痛,却没有顺着她的力度往后,反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嘶吼,一口咬在了见月的锁骨上。
“嘶,你属狗的呀。”
见月秀眉紧蹙,低头看去,锁骨处一道明显的牙印,已经隐隐有血丝渗了出来,鲜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引人注目。
“对啊。”
不死川哼笑一声,凑上前,想继续舔舐那道伤口,却被见月一把摁住半张脸,强行推到了一边。
见此,他没有再强求,只是“啧”了一声,轻舔了一下嘴角,似乎在回味刚刚细腻温暖的触感,倚靠在柱廊中央的石桌边上。
“怎么,应付完你那两个姘头了。”
不死川将手往后一撑,慵懒随意地看向见月,灰紫色的眸子以那样的角度看人,在加上他格外纤长的睫毛,更看不清他的眼里,到底涌动着怎样的情绪。
“什么姘头。”
见月轻笑一声,挽起耳边掉落的一缕黑发,走到不死川的身边,也学着他一般,将手撑在石台上,抬眼看向从繁荣枝蔓里透出的一点星空。
“他们一个是我的亲梅竹马,一个是我未婚夫,怎么能说姘头那么难听呢~”
不死川忽然觉得一阵不快,但又不明白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只是本能地想顺着自己的想法行动。
他倏得翻过身,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阴影下,见月被夹在对方和石桌之间,动弹不得,只能气恼地拿小手锤了他几下。
“那我是什么?”
不死川没有理会那不轻不重的几锤,反而进一步靠近了见月,直勾勾盯着她,近到,甚至能够看见对方眼里的自己。
“你?”
见月嗤笑一声,被禁锢住的不安让她更加恼火,不禁起了几分挑衅对方的心思。
“你……是我养的恶犬呀~”
话音刚落,下一秒,她的腰肢就被一双大手掐住,轻松往上一抬,就将她放在了石桌上。
不死川俯身向她压去,这一次,见月没有躲开,勾唇一笑,颇为迎合地展开双臂,环住他的肩膀。
*
“啧,真是属狗的呀。”
借着月色,即使水面的倒影再模糊,也能隐约看见,那水中佳人的红唇,肿的吓人。
见月那手顺着唇形描摹了一番,愈发觉得不死川就是故意的。
他把自己的唇啃的又红又肿,连口脂都被吃去大半,这让她怎么回去继续宴会!
他倒是好,占完便宜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就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要是让义勇看见,到时候真的要和她解除婚约怎么办,她可还没有尝到这块小蛋糕的滋味呢。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解决办法,就听见身后的灌木花丛中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谁在哪里!”
见月眉头一皱,对着花丛喝道。
那丛中之人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反应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惊扰你的。”
灌木丛中站起了一个穿着神官服饰的少年来,白地竹纹狩衣上还沾着一点草屑,能从肩部看见他里头所穿着的鲜红的单衣。
少年脸上戴着半张狐狸面具,牢牢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下巴和粉嫩嫩的嘴唇。
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
见月看着对方的嘴唇,脑子里莫名飘过了这么一句话。
回过神来,忍不住唾弃了自己一番,都招惹三个男人了,还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呢。
“你刚刚都看见了?”
想起自己方才和不死川在柱廊里干的事,她一挑眉,这个神官少年刚刚就一直在这看着?
“不不不,我没有。”
锖兔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即使有面具遮着上半张脸,但依旧能看出他的手足无措来。
“你,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吾乃眼盲之人。”
看着对方那害羞的样子,见月忽然升起想要逗逗他的念头。
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可爱的男孩子了,男人啊,果然还是新鲜的最吸引人了。
她一下凑到对方身前,将锖兔的面具掀开,有些讶然地看着眼前这张脸。
是如她想象中那般温柔缱绻的五官,像是春夜里的樱花树,静谧又温柔。
只是可惜……
“怎么会有一道伤疤呢。”
见月有些心疼地拿手指顺着疤痕的纹理婆娑,语气里满满的惋惜。
“很丑吗?”
锖兔听出了她的意思,有些失落地垂下眼。
下一秒,他只觉面前一阵香风传来,因为眼盲而使得其余的感官更为灵敏,脸上那一触即离的濡湿也因此更为清晰地传递到脑海里。
“你做了什么?”他有些恍惚地问道。
锖兔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会有妖精来亲吻他呢。
“小神官自己猜一猜吧。”
见月娇笑一声,将手放在锖兔的胸前,轻轻一用力,就将他重新推倒在了花丛中。
温柔的月色将他略显迷茫慌乱的神色,照得一清二楚,分外惹人怜爱。
见月忽然觉得,再多一个,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儿。
她只是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下的错而已。
如果杏寿郎他们懂事点的话,应该也会体谅她的吧?
见月蹲了下来,身子前倾,越来越靠近对方,直到二者的呼吸都缠绵在一起,
“或者我再演示一遍,你再来猜猜?”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差毫厘。
忽然间,见月脸色一变,收起了那副妩媚娇柔的样子,一把推开面前的锖兔,就飞身跃起,朝着一个方向追去了。
锖兔顿了顿,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也一起追了过去。
在刚刚那一瞬间,她感应到了,有什么东西,窥视着她。
或者说,那只鬼,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只不过,在最后她和锖兔靠近的那一刻,露出了马脚,才让见月察觉出对方所在的具体方位。
一直埋伏在周围的念线,随着见月的心念一转间,像是离弦的箭般,直冲着恶鬼藏身之处而去。
哈,恶鬼,被我逮到了吧。
第八十三章
见月的速度极快, 一直埋伏着的念线更是将隐匿和迅捷做到了极致,可是出乎意料的,她还是扑了个空。
当她催促着念线来到感应到的那处地点的时候,眼前除了一面白墙, 空无一物。
她将手覆盖在墙面上, 仔细地摸索了一番, 才不得不承认, 她确实追丢了那只恶鬼,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而这面白墙, 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墙而已。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锖兔此时也将附近查看了一遍, 得到了和见月相同的结论, 周围没有任何可以让那个恶鬼藏身的地方, 对方就像忽然消失了一般。
“回去再说吧。”
见月皱了皱眉, 准备还是先和众人汇合, 再从长计议。
方才被窥视的人又不单单只有她,她没有什么发现,不代表其他人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由于小黑去鬼杀队总部报信了,杏寿郎和锖兔的鸦又被义勇拜托去找他那只罹患老年痴呆的鸦,现场唯一承担起通讯重任的,竟然只有不死川的鸦。
索性这只鸦跟着不死川出生入死多年,业务能力杠杠的, 成功将几人都通知到, 重新在铃木雅和乌丸雪川的私宅里碰面。
“所以说, 和我分开之后, 你们依照着自己的人设继续演下去, 还是感觉到了来自暗中的窥视,是吗?”
听完几人的描述,见月沉思片刻,总结道。
“唔姆,没错!”
杏寿郎永远是最积极开口那个,只不过讲出的话,让在座几人,都不禁黑了脸。
“和见月你偷情完后,我依旧按着剧本在窗前呆了会儿,就是那个时候,那种隐约的窥视忽然有一刻变得极为明显,但当我主动去寻找时,却又没了踪迹。”
“等等,打住。”
见月额上都要具现化出几条黑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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