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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的小青梅有刺——木泥土【完结+番外】

时间:2023-04-30 14:35:28  作者:木泥土【完结+番外】
  她抬眸不解的看他,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谢Z云抓住她的脚裸,直接一用力,只听咯噔一声,她忍不住大喊……
  可……好像不疼了。
  她这一声喊,跟在后面的马车里的人也听到了,永宁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这两个人在马车里干什么,她不是受伤了……
  一旁的顾秉垂着眼眸,不语,男女有别,他本是要骑马而行,却被永宁公主给拉到了马车里。
  如蝶躺在一旁,还未醒来。
  他们本是已经回了皇城,恰巧遇上谢Z云赶来,知道荷良并未回去,又跟着赶了回来,只有魏宁与魏远回去了。
  ……
  她露出了脑袋,注意到谢Z云在看着她,又将脑袋埋进他胸膛,“我的脸都被打肿了,你还看。”
  “来城外马场,为何不跟我说一声……”
  她抱紧他的腰,“你还说我……我怎么知道会遇到这种事……”
  谢Z云明明是温和心疼的语气,被她这么一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她的下巴红红的,他伸出手想要去给她揉一揉,却被她向后撤了撤,“你刚脱过我的鞋袜……脏。”
  谢Z云:“……!!!”
  “我都不嫌弃,你自己倒还嫌弃自己的鞋袜了?”
  再说了,那鞋袜上只有一股桂花蜜粉的清香气息,他倒是觉得极为沁香。
  她一双纤柔的手臂紧紧抱着他,轻应了声“嗯。”
  谢Z云松了口气,好在她不哭了,还有心思嫌弃自己。
  ……
  回到东宫,天色已暗,永宁本想跟着来的,看谢Z云抱着她去了辰阳殿,便没有跟上去,她才不让人嫌呢。
  马车一进东宫,守卫便去了太医院,他们回到辰阳殿时,太医也紧跟着就到了,李太医年近六旬,手拿绢帕看了看她的脚,温和道,“殿下,太子妃,擦些药膏,歇息数日便可痊愈了。”
  荷良抬眸看着李太医,看他眼皮下耷着,有些担忧的问着,“李太医,你可看仔细了,我不想当瘸子……”
  “太子妃放心,只要您不乱走动,瘸不了。”
  李太医因赶得及,提着药箱就来了,箱内并没有太子妃可用的伤药,他略慌张的看向谢Z云,“殿下,可让人随我去太医院取药膏来。”
  兰嬷嬷心疼坏了,她家小姐哪受过这种罪,急忙说着,“我跟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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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李太医:就算乱走动,也瘸不了,是脚趾,又不是整只脚。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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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蝶也已醒来, 莲草给她取了冰块来,她的脸还红肿着呢,谢Z云接过莲草递来的冰块, 宽大的手掌覆在她柔嫩的脸上,温声道, “晚膳想吃什么, 我吩咐御膳房给你做。”
  她想起来自己被那人拖在地上,就浑身难受, “我没胃口……我想沐浴。”
  谢Z云望了眼她的脚, “不能沾水。”
  “那我要沐发。”
  “好, 不过要等用完晚膳。”
  她望着谢Z云, 此时的他在她眼中如天神降临般让她踏实,哪哪都让她看的挪不开眼,她瞧着他,嘴角露出笑意。
  谢Z云注意到她的目光,适才还哭丧着脸, 这就又笑了出来, 他淡声道, “脚不疼了?”
  “疼……”
  谢Z云似是感受到她是何意, 冲她笑了笑。
  兰嬷嬷取来药膏,看着她家小姐的下巴处红肿着, 脸上正敷着冰块,面色沉重道, “殿下, 先让老奴给太子妃上药吧。”
  “给我吧, 通知御膳房炖些虾仁粥,再做一份鹿肉羊肚菌。”
  兰嬷嬷怔了下, 这太子殿下要亲自给她家小姐上药,她将药膏递给谢Z云,转身退了出去,顺带着给莲草递了个眼神。
  荷良自己用手拿着冰块覆在脸上,谢Z云看着她的脚趾,玉足雪白,更显伤处狰狞,让他不知如何去涂,他淡声道,“会疼,忍着些……”
  他用巾帕将浸出的血擦拭,随后用指肚将药膏涂在指甲上,好在她没有疼的颤动,直到全部涂完,她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谢Z云放下药膏抬眸看她,她小脸憋得通红,眼眸含泪,直接抱住了他,小声啜泣着,“疼……疼……”
  这时,才感觉到手腕也是疼的,那枝条将她白皙柔嫩的手腕勒出红痕,她松开谢Z云,给他看自己的手腕。
  谢Z云给她将药膏涂上,将她抱在怀中,直到她不再哭了,他试问着,“说一说,怎跑到寺庙后面了?”
  “是嘉芫,那个男子,不对,那个可恶的人是嘉芫的情郎,寺庙的小和尚说裴婷衣去了那里,我和如蝶去寻她,正巧看到了嘉芫……”
  “然后他们就把我给绑了,嘉芫回了关山候府,那男子看着我,他想对我不轨,我骂了他,他就打我……”
  谢Z云给她擦去又落下来的泪,声音低沉道,“我知道了。”
  她抬眸去看他,只见他神色凝重,漆黑如墨的眼眸闪过一丝狠戾的光,他知道了?他是要处罚嘉芫给她出气吗?
  ……
  御膳房送来了饭菜,谢Z云喂她吃了些,莲草已准备好了热水,谢Z云将她抱去净室,正欲离开,又被她拉住了衣襟,“夫君,你要回朝政殿吗?”
  谢Z云看她杏眸含水的看着他,显然是不想让他回朝政殿,他温和道,“不回,就在辰阳殿批阅奏折。”
  “嗯。”她乖乖点头,松开了他的衣襟。
  ……
  一连好几日,她的脚都不能落地,将她闷坏了,好在每天都有人来看她,先是永宁同皇后娘娘,随后皇太后也来了,紧接着宜良、李美人都来了。
  当然,裴婷衣也来了,将那日的事解释了好多遍,不过她都没听进心里去,因为讨厌一个人,所以她说的所有话都不想听。
  顾韵来东宫看她,待了好几个时辰,刚从东宫离开,她倚在床榻上,总是忍不住想要扒拉一下缠上的纱布,看看脚趾怎么样了,可还没等她看呢,兰嬷嬷就在边上开始叨唠了,“小姐,您快别动它了,要是真好了啊,您是能感觉到的。”
  她只好乖乖的倚在那里,往日里活蹦乱跳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受了伤才知道有多难受,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坐在这里。
  前两日,皇太后来东宫时,她便将嘉芫的事给说了,可这两日了,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她心中郁闷,嘉芫都想将她害死了,若不是她现在脚不能动,早去关山候府也将她打一顿了。
  正在心里暗自嘀咕着呢,这时,如蝶走进来,“小姐,您让我去打听的事有结果了。”
  “咱们在碧山寺那日,嘉芫郡主并未能出关山候府,被雪阳长公主抓了个正着,昨日,被关进雷狱的那人写了证词,说他与嘉芫郡主有私情,还意图谋害太子妃,现在嘉芫郡主被废封号,本是要被抓起来的,雪阳长公主进宫先是求了文帝,又去求了皇太后,最后还来了东宫一趟呢,才没有被关进大牢,而是终生幽禁府中。”
  “不过此时皇城人尽皆知她的这些事,已被人骂的不行。”
  她不解道,“来东宫?怎么没来见我。”
  “雪阳长公主是去了朝政殿。”
  “哦。”她轻应了声,雪阳长公主都去找了太后与文帝,还要专门跑东宫一趟?
  随后她将思绪放在嘉芫身上,冷哼了声,留她性命已是文帝仁慈,她还想要我的命呢。
  不过,好在她的小命还在。
  ……
  入了夏以后,雨水增多,隔三差五便会飘些小雨,东宫里的月季败了又开,开了又败,七色月季渐渐少了许多,被雨水打落的满地花瓣,谢Z云每日都会抽空来看她,只是她的脚还需修养,刚受伤那日他留在辰阳殿,夜间便不小心碰到了她,这几日他都是陪她用过晚膳,等她入睡了,就回了朝政殿,偶尔不忙的时候午膳也会来陪她一起用。
  裴婷衣刚从马场回来那日本打算去见谢Z云的,终归是要去解释一番的,只是他一直在辰阳殿里待着,她便没来。
  第二日,她去见了谢Z云,将那天的事整个的说了一遍,自是将自己给择了个干净,很是愧疚,眼泪都落下来了,谢Z云一边垂眸看着奏折,一边淡声说着,“太子妃是李家的人,你以后离她远点。”
  裴婷衣听到心里,似是在关心她,语气中却又满是警告。
  ……
  外面下着大雨,天色渐暗,阿香给裴婷衣撑着伞向朝政殿走去,已有六七日了,太子殿下都是在朝政殿过的夜,她要的不过也就是这样的结果。
  在西南,爱慕她的男儿都要排队,虽然母亲同她说要她等,等太子殿下手中握紧实权,那时李家的权势必定会弱,那李家二小姐自是不会再得宠,太子殿下是心思深沉之人,是不会宠幸一个仇敌之女的,不用想她也知道,太子殿下虽是常在辰阳殿过夜,可那李家二小姐是不会怀有身孕的,就如皇后娘娘这么多年只有永宁公主一个女儿一样。
  虽是如此,可她却也不愿一直等待,只要让殿下尝到了甜头,偶尔来一次夕月殿,那李家二小姐难不成还能去闹?
  很快,她来到朝政殿前,徐公公知晓太子妃最近身体不适,无法侍奉殿下,殿下这时宠幸裴良娣,想那李家二小姐再骄纵跋扈,再是善妒,也不至于闹吧。
  他欣喜的去通报,“殿下,裴良娣来了。”
  谢Z云并未抬眸,冷声问道,“可有事?”
  “奴才不知……殿下,这外面下着雨呢,想是有事,让裴良娣进来?”
  谢Z云迟疑了下,“让她进来吧。”
  裴婷衣手中端着食盒,上前行礼,“妾身给殿下请安。”
  谢Z云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奏折,“何事?”
  裴婷衣缓步走上前来,将手中食盒放在桌案上,“殿下,这几日虽有雨却也闷热的紧,妾身亲自做的绿豆冰沙,殿下尝尝。”
  “嗯。”
  见谢Z云依旧在翻看奏折,她迟疑了下,将食盒打开,端出绿豆冰沙,“殿下,这冰沙还未融化,现在吃口感最好。”
  “知道了。”
  他依旧没有放下奏折,裴婷衣伏在桌案前,婉静的待着,许久,见谢Z云并未有要食绿豆冰沙的意思,她站起身,轻声道,“殿下批阅奏折定是累了,妾身给殿下捏捏肩。”
  她还未碰到谢Z云的肩膀,谢Z云身子向后撤了撤,淡声道,“不必。”
  裴婷衣有些不自然的怔了下,随即轻笑,“太子妃的脚受伤了,吩咐妾身定要好好侍奉殿下,看来是妾身做的不好……”
  谢Z云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沉,她当真这么说?
  见谢Z云神色有变,裴婷衣露出笑意,坐于谢Z云身侧,伸出的手还未触碰到他,谢Z云冷声道,“若是无事,回夕月殿去。”
  裴婷衣怔了下,他眼中的厌弃让她开始怀疑,他当真只是因为太子妃是李家的人,畏惧李家的权势才不去夕月殿的吗?若是这样,为何她在他这里感受不到一丝关怀。
  感受到裴婷衣的目光,谢Z云又道,“雨天路滑,早些回去休息,东宫不比西南边疆,处处都有危险。”
  裴婷衣心里舒坦了些,起身离去。
  谢Z云看了眼她离去的背影,裴婷衣要嫁入东宫,文帝是与裴远山定下后才与他说的,他本是回绝了,却不成想皇家园林拈花那日她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要入东宫,裴远山守卫西南边疆数年,文帝自不会给他难堪。
  他垂下眼睫又看向面前的绿豆冰沙,“徐清,吩咐御膳房做份绿豆冰沙送到辰阳殿去。”
  “是,殿下。”
  他坐在桌案前,本是继续批阅奏折,可翻了几本,却再也看不进去,裴婷衣的话还在耳边响起,她当真那么与裴婷衣说的?
  他心中闷燥,站起身,径直向殿外走去。
  徐公公刚让人去吩咐了御膳房的人,看到他要出去,急忙撑着伞跟在身后,本想问上一句的,可……可这分明就是要去辰阳殿。
  索性就跟着,只是太子殿下的脸色不太好,平日里去辰阳殿可从来都不是这般。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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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Z云来到辰阳殿时, 她正倚在床榻上无聊的翻看着画册子,听到外殿的声音,向外张望了眼, 心中只是暗道,谢Z云又来了?他在这用午膳时不是说不来用晚膳了吗。
  正疑惑着, 谢Z云已走至内殿, 她露出笑意,眼眸灵动的转了转, 柔声喊着, “夫君。”
  谢Z云本是心中不悦, 被她柔如棉线的声音喊着, 面色温和了些,坐在床榻前瞧着她,竟是一点气也生不起来。
  荷良见他只是瞧着自己,并不言语,眼眸漆黑如墨, 透着凌厉, 像是要将她吃了一般, 她动了动唇, 试探的问着,“可是有事?”
  谢Z云却是被她问的不知如何说才好, 望着她一双明亮的眸子,将她揽入怀中, 炙热的唇吻向她, 满腔炙.火却又不敢太用力, 始终收敛着,在她唇瓣上触碰, 一点一点撬开,去索取那片清甜,释放自己的情绪。
  她柔软的身子撤了撤,谢Z云不舍的将她放开,看到她脸颊泛着红晕,忍不住用手捏了捏,让自己镇定下来,“在看什么?”
  他的目光又落在一旁的画册子上。
  她也望了眼,柔声道,“山水游记。”
  说完,她又忍不住问他,“夫君,你……你可是有事与我说?”
  谢Z云一走进内殿,她就觉得不太对,跟平日里一点都不一样,虽然他现在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可……可适才定是有事。
  见她主动问起,谢Z云清了清嗓子,不去看她,“你与裴良娣说了什么?”
  “嗯?”她有些懵懵的,前几日裴婷衣来辰阳殿,与她闲聊了挺长时间,她哪里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眉眼蹙起,“夫君,你不妨给我提醒一下?我说了太多话,都不记得了。”
  谢Z云看着她一副淡雅如水的模样,似是晨间被露水沾染的花瓣洁净无瑕,轻叹了口气,想来她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是他一时在意乱了心神,才会信。
  她若是被规矩礼仪束缚住的人,早就劝他去夕月殿了。
  “不记得算了,不说了。”
  “我看看你的脚。”
  她的脚伤已不再痛,只是大脚趾上的指甲正在脱落,还在涂着药膏,不敢随意走动。
  “夫君,你不是说用晚膳的时候不来陪我了吗?”
  她还是将他一走进内殿就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他明明说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的。
  “说了吗?”
  “嗯,说了。”
  “我不记得了。”
  她心中暗暗嘀咕,算了,不想说就不问了。
  她侧过身,从一旁的玉枕下拿出一根红绳,递在谢Z云面前,“这是我在寺庙里求来的,给你。”
  谢Z云看着她手中的红绳,不解道,“系在手腕上?”
  她点头,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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