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你什么了?”顾央明知故问。
“她说我总是抢她喜欢的人,抢走了你还有大哥。就因为跟大哥说了几句话,她就这么骂我,简直像失心疯一样。然后我就很不服气也骂回来了,把她气得不行。”她把那天的事情说成自己口不择言。
刻意不去看他的脸色,她又趴在那怔怔地说:“我知道咱们俩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基础,当时你娶了穆晨西的话,就没我什么事了。要是那样倒好了,我也不嫁给你,也不会见到你,更不会喜欢你。也不用像现在我一想到你可能娶的不是我,是穆晨西或者其他人,只是这么想一想,就会觉得很难过。”
她说着话,眼泪一滴滴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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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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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受伤,人似乎也变得脆弱了很多。
顾央低头帮她擦眼泪,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
“老公,如果你娶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也会像对我一样对她好吗?”
顾央说:“哪有那么多如果。”
穆冉一瞬不瞬看他,执拗倔强地等他给一个答案。
女人陷入感情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即使是程锦华也不例外,更何况穆冉这种小女生。
这时候说什么我娶的是你又不是别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反问:“你呢?如果你家里给你安排的是其他人,比如说顾宇森,你嫁给他又是什么样子?”
呵,男人,再怎么样心里也会忍不住和他人作比较。
穆冉一边在心里翻白眼,一边做出吃惊嫌恶的表情:“老公,那可是你哥哥,不就成□□了吗?”
顾央说:“假设一下,如果你当时嫁的人是他,你又会怎么办?”
穆冉认真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管嫁给谁都要好好过日子啊,只要他不家暴不出轨一定过得也不错吧,而且他也学过画画,感觉还挺有共同语言的。”
顾央不说话,目光却阴沉了一些。
穆冉在心里窃笑,一边斩钉截铁地表忠心:“不过我一定不会像喜欢你这样喜欢他。”
顾央问:“你又知道了?”
穆冉仰脸迷恋地看着他:“因为那天去老宅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那天你穿着白衬衫,侧着脸跟穆晨西说话,一眼都没有看到我,可是我却一直都在看着你。她说对了一半,我是想要抢她喜欢的人,但是不是想抢她所有喜欢的人,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顾央不说话,唇角却翘了翘。
穆冉知道,他心里那口气算是顺了一半。
其中大部分还是早上偷偷拉小手手的功劳。
人们总觉得那种别人难以察觉的小细节才是真心的象征。
可是谁能想到穆冉从那时候就在演戏了呢。
男人其实有时候也很简单,不管普不普通,他们都很自信。
觉得女人喜欢他们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尤其是在把他和对手作比较的时候,格外在意输赢,即使顾央也不例外。
至于剩下的一半,还得找机会才能慢慢顺过来。
顾央在医院呆了两天,完成全方面秀恩爱之后,就回了公司,一直没有再过来。
穆冉年轻,又只是些皮肉伤,养了三四天已经可以下床,只是不能碰水,碰了水那伤痕就蜜蜂蛰一样的疼。
她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前几天不能动的时候只擦身,头发也不能洗,早就觉得身上脏兮兮,根本不能忍。
于是就让护工给她背上贴了一层的保鲜膜,进去洗手间洗澡。
病房里的洗手间早就被张秘书派人彻彻底底打扫过,因为顾央在这住了两天,连花洒和马桶圈都换了。
里面还有一个高凳子,是她不方便站着洗澡特意买来的。
她一点点的洗,尤其是头发,从来没有这么久不洗头过,这次就费了不少时间。
洗完澡,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叫外面的护工来给她涂药。
肩膀有伤,她抬不起胳膊吹头发,只能把头发收到身前,用毛巾擦着发尾。
身后的保鲜膜在身前固定,护工先探过来解开前面的结。
这结打得正好在胸前,护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解的时候来回碰到她的大白。
“你干嘛啊?”穆冉觉得怪怪的,回头埋怨。
结果哪里有护工,根本就是顾央在作怪。
穆冉一把按住他的手,又羞又恼:“你出去,让护工进来。”
顾央自己进来时,本来只是单纯的想给她上药。
但是她坐在那里,不着寸缕,头发拨在身前,侧着头一边擦头发一边跟他说话。
小蛮腰,蜜桃臀,天鹅后颈,和湿漉漉的长发。
在浴室的水汽中,像是刚出水的水妖。
他眼神晦暗,就那么不言不语地盯着她。
虽然亲密过几次,可是这样的“坦诚相见”穆冉也觉得有些尴尬。
在热气中,脸腾地通红。
顾央除了呼吸重了几分,倒没别的动作,解开保鲜膜后,将她擦干后抱回了床上。
又细心给她涂了药,克制有礼,表现的十分绅士。
穆冉现在基本可以自理,夜里他不走,护工就可以回去。
两个人待在一起,其实并没什么话说,无非是一个抱着笔记本,一个盯着手机。
也不失为另一种“岁月静好”。
可是......
“哎呀!”看手机看得太入迷,穆冉把笨啦放在一边的果汁打翻,洒在了病床上。
“对不起老公。”穆冉第一反应就是怯生生看着顾央道歉,觉得自己太不小心了些。
顾央倒是没指责她,也没找人过来收拾,病床里还有一张床,虽然有些勉强,两个人也睡得下。
穆冉就趴在了顾央的床上,另一边是靠坐在那里处理工作的顾央。
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对着手机轻笑几声,惹得他瞥过来看。
穆冉很不好意思:“对不起老公,你安心工作,我保证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举起一只手发誓,眼睛故作可怜,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不过顾央的眼神落在的是另一处。
病号服本就宽大,她这样趴着,透过领口某处清晰可见,偏又看不完全。
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和刚才在水汽中氤氲湿润,又是两个感觉。
虽然前些天下了场大雨,后来几天也都是阴天,医院中央空调一直都在运转。
可房间里似乎还是太热了点。
他停了停,才抬高视线看她小狐狸一样的眼神,接着把笔记本收起放在了床头柜上。
“是我太打扰你了吗?”穆冉问,他平时工作不会这么快就结束。
“早些休息吧。”顾央轻声说,按灭灯拉开薄被躺了下去。
黑暗中,穆冉咬了咬嘴唇。
虽然可很悲,可是身体确实是女人最难以提防的武器。
精心的设计,顾央似乎并不上钩。
如果他甚至都不碰她,那说明他对她依然深怀芥蒂,难以释怀。
她不免感到沮丧,医院已经是她最适合示弱的地方,如果出了院,他还是连家都不回,那她根本无计可施。
再一次,她为自己当时的冲动后悔,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古人诚不欺我。
正在她下唇都快被咬破之时,听到他平静的询问:“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本来除了涂药也没什么治疗了,除了涂药,我生活也可以自理的,是奶奶想让我多住些天观察观察。”
“奶奶也是好意,不过......”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背轻轻摩挲,“医院环境还是差了一些,还是家里更舒服些。”
黑暗中,穆冉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笑容,语气却越发柔的像水:“我也想早回家呢,不然老公这样过来太辛苦了呢~”
虽然是这样说,不过穆冉还是过了三天才出院。
出院前还做了全身的检查,又找了医生会诊,再三确认没什么事。
穆冉恢复神速,除了不能做一些大动作,生活完全可以自理,连护工都辞了。
这几天顾央都没出现,倒是接她出院的时候过来。
穆冉一边甜甜地叫老公,一边在心里骂他狗。
果然等司机把东西送上去,出去关上门后,她就被他用力抵在门后亲。
“老公......不行......”她挣扎着拒绝,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装的。
一方面怕他对她身体都失去了兴趣,可他真的兴味盎然的时候,她又不想让他得逞。
“我的背,不能呢......我睡觉都得趴着呢。”她在他停下动作时,愧疚地看着他解释,大眼睛眨啊眨。
两个人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做过,加上前两天的“大饱眼福”,顾央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把她抱离门背,哑着声音哄她:“这次你在上面。”
他在床上习惯主导甚至全盘掌控,两人从来没有试过这样。
穆冉一开始觉得应该很简单,真正坐上去的时候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不知道是和上次隔了太久还是姿势原因,有种不配套的感觉。
还是他帮忙着才成事。
顾央第一次这么纯粹的享受,不得不说视野很好,别有一番风趣。不过也就享受了那么一会儿就有人体力不支,他不满起身又不敢碰她的伤口,调整成对坐的姿势,手扣上了她的腰。
穆冉以前学过马术,可是骑马都没有这么颠簸。
还这么完全不受她控制。
她浑身骨头架子都快散了,有时候动作大了还会扯到身上的伤。
她每次痛的一激灵,可狗男人更觉得受用。
最后两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她气得又咬了他肩膀一口。
不过这次没敢那么撒野,起码没手上咬的那么狠。
只留下了一个圆圆的牙印。
床头打架床尾和,顾央一脸餍足惬意,现在才算真正被哄好。
或者是说愿意暂时不计较其他,只享受当下的欢愉。
顾央抱着她,等到喘息渐止,又清理之后,外面有人按门铃。
顾央穿上睡衣下去,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杯水,还有小药片。
家里的小雨伞用完了,刚刚他甚至不愿意等等外卖员送过来。
所以现在送过来的是紧急避孕药。
顾央端着水,有些欲言又止。
穆冉最善解人意了,自己给他理由:“我还太小了,学业还没完成呢,而且身上还涂着药,这时候肯定不能要孩子的。”
顾央垂眸,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现在或许是赞赏她听话省心,也或许有些愧疚。
这些都不重要,穆冉只知道要趁热打铁。
她仰头喝水送药,之后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老公,你以后回家来好不好?”
“你不回来,家里很空,我的心更是空落落的。”
“你那么忙,不用经常回来,每周过来看看我就好。”
云雨之后,她本就娇艳欲滴,身上泛着粉,嘴唇微肿,双眸中春潮还未尽散。
她甚至不用他言语,吃了药。
顾央不是不知道,在他们这种家庭,孩子才是她未来最大的依靠和保障。
可她总是那么贴心。
原本一些沉淀在心里的阴霾尽数散去,只是一个小女孩脱口而出的话,是他过于多心。
她是乖巧的,顺从的,他们还刚刚经历了最极致的体验。
她带给他的不仅仅是丝毫不用耗费精力的家庭,还有超乎想象的愉悦。
他的手滑过她绸缎般的长发,落在她丝绸般的肌肤上。
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他承诺:“好。”
顾央说到做到,几乎每周都要过来两三次。
穆冉知道他来的原因是什么,一方面是安抚,更多的是纾解。
夫妻之间,合情合理合法,何况她也知道自己确实很美。
她还精进了一下自己的技术。
倒也不是技术,而是演技。
毕竟他们两人之间,顾央强势主导,她也用不到什么技术,更需要的是体力。
但是什么姿态就是个技术活了。
岛国片,她忍着看了点,十分不适。
根据她观察顾央也不喜欢那种调调,着实太假太直白。
顾央实干派,也没那么多话,多少带了点S。
因为她觉得他最喜欢的身体力行地逼着她求饶,她越忍耐他的兴致越高力度越大。
得出这个结论后,她释怀了,还精进什么啊,他们本来就是这样。
她在那时候走的不就是清纯路线?偶尔化身一下小野猫给他点甜头尝尝就算了。
毕竟狂野派,她本身也学不来。
功夫只能下到别处。
眼神含情脉脉,嘴上花言巧语。
不能说摆烂,只能说敷衍。
本来她连这些也不需要的,奈何人穷志短。
钱总是不够花,哪怕余额在不断增长,可是比起她想要做的事情,还是太捉襟见肘了。
最后脱身的时候,她想给秦政他们家买套房子,不管他接不接受,反正她把钥匙和证件合同扔给他就跑。
以后任谁也找不到她,他想还也还不回来。
他执教学校旁边的房子在这个城市里不算太贵,可依然不便宜,一家三口买套小三室,这么一算,钱又开始捉襟见肘起来。
更别提她自己也想要个小房子,不需要多大,能盛得下她的喜怒哀乐就行。
人总是习惯贪心,一开始她哪想到这些,借二十万都畏畏缩缩的。
不过想起程锦华的花销,她又觉得顾央不甩给她一张黑卡都很对不起他的身份。
不过程锦华是谁啊,得到顾家两代男人的垂青。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家庭伦理狗血大戏交给他们去演好了。
赚钱还能看戏,穆冉觉得自己应该学会知足常乐。
但是程锦华却想把她这个看戏的也拉进来。
这一天,顾央晚上九点多才回家,洗完澡后就想拉着穆冉深入交流。
穆冉闪着避开他的手:“别闹,我有正事跟你说呢。”
“什么正事?”从穆冉嘴里听到正事两个字,顾央都觉得好笑。
顾央对她的态度很明显,就是一个不惹麻烦的妻子和一个合法的纾解对象。两个人相处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床上,其他时候话都很少说。
尽管如此,他最近回家的次数还是多了些。
也可能因为如此,程锦华有了点小小的危机感。
看来霸道总经理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啊,一定是在另一边雄风不振才会露出破绽,穆冉恶劣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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