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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瘦的貔貅也招财——纸如云烟【CP完结】

时间:2023-05-02 23:08:28  作者:纸如云烟【CP完结】
  尚琼一愣,只见她明亮的眼睛扑闪着凝望过来,又对自己软下声音说话,胸膛里也觉得软绵绵,却油然而生一股豪情壮志,开口便说:“走就走,怕什么?我哪里会不高兴。”
  垂光说:“你还骗我。你跑出来,不就是不想见他?我回去跟他说,咱们单独走罢。”
  她这样一说,尚琼心里一下子痛快了许多,又觉得还能大度两天,便说:“其实他能给你配药,我看挺好。再等等罢。”
  垂光仔细打量他的神情,忍不住笑道:“可惜我不像归潮会看面相,你这半天的操劳相可比我明显多啦!”
  尚琼听见面相二字便咬牙切齿:“看面相了不起?我还会看手相。拿来我给你看!”
  垂光笑嘻嘻摊开手掌,尚琼抓了过来,一根修长的手指点着她一条掌纹说:“看,这是你一辈子的运气。”
  垂光看他装得一本正经,也佯装认真问:“先生看来好是不好呢?”
  貔貅的指尖停在一处说:“我看是蛮好,因为走到这里会遇见尚琼。”
  垂光笑着捶他:“真不害臊!”
  “你仔细看啊,这条就看得出寿命了。”尚琼又换了一条掌纹,也指着某一个点,“这里也会遇见尚琼,十九岁的时候罢。还有这里,这里……这位小姐,你这手相看来大富大贵,和貔貅缘分匪浅哪。”
  垂光双眼笑成月牙:“多谢先生指点。只是我如今走不动路,要是有个貔貅驮着,可就再好不过了。”
  尚琼十分大方地指了指后背:“上来罢。”当真背了她返回,他才发觉自己竟然走出这么远,想想垂光把易归潮一个人丢下来找他,不禁喜孜孜地。
  两人正说笑,垂光忽然一指:“那里有个人。”
  走到近前,果见一个女子倒在路旁,衣着甚是整洁,只是面色糙黄双目紧闭。垂光连忙下了地,两人过去扶她起来,低声唤了几句。
  那女子掀掀眼皮醒转过来。一旦张开眼睛,原本极为平凡的面貌便不同了。垂光没见过这样清冷绝尘的双眼,一时怔住。
  那女子却看见尚琼扶着自己,忽然将他一推:“男人,走。”
  垂光看她手抖,便忙接了过来:“姐姐别怕,我来扶你。”那女子这才缓缓起身,却几乎站不住。垂光将她手臂架在自己肩上,温声道:“我就在那边客栈住着,你随我去喝口热水可好?”
  那女子忽然问:“你为什么帮我?”
  垂光扶着她,自然发觉她四肢颤抖,显然劳累过度,便朝她一笑:“你喜欢留在这里等天黑?我偏要帮,还要让你歇好,再送你回家去。”
  尚琼心疼道:“你自己还虚着,不如我来。”
  垂光怕那女子畏惧,只说不要紧,三人这才慢慢回了客栈。那女子浑身虚软无力,便在垂光房中躺着;易归潮要来看,也被她赶了出去。
  垂光便叫尚琼等在门外,自己坐在床边问:“你从哪里来?家在附近么?可遇到了不平之事?”
  女子看着帐子顶,声音犹如一缕轻烟:“我从芙蓉山里来。你是青阳派的罢?”
  垂光闻言大惊,没想到她手无缚鸡之力,却是四大拳门中人,还看穿了自己来路。那女子见她默然无语,又说:“我没见过你,只从内息辨认罢了。”
  垂光见她仍然淡定,心中却也防备,又问:“你既是芙蓉洞的人,怎会倒在这里的路上?”
  女子叹道:“我一路追一个人,他拿走了山里一本书。只是我追得慢,赶不上他。”
  垂光说:“那人你认得么?是什么样?”
  “是何重绿。”女子的声音毫无波澜,“身负双剑,你若见了便避开他。”
  垂光听她说得不差,故意问道:“为什么避开?我帮你拿回来不是正好?”
  女子答道:“他不是好人,你无需招惹。”语气平淡得犹如在谈论天气,又躺片刻便起身道,“我先走了,此恩日后当报。方才那人是晴雨山庄的易庄主罢?你跟着他也好,切记别与何重绿动手……见到他便用这支哨箭通知我。”
  她已开了门,又拿出一支哨箭回身要给垂光,垂光却早把那部药典掏出:“你要找的是这个么?”
  女子望见了书,眼中忽然绽放出光芒来,问道:“怎会在你手中?”
  垂光见她行事磊落,便不加隐瞒说道:“他们为这药典几乎打破了头,不想却是何重绿偷来的。你既是芙蓉山的人,便将它带回给碧湖仙子罢。”
  那女子望着她问:“你为何不亲自去交给她?”
  “你出来一趟这样辛苦,总不好空手而回。”垂光说,“或许你愿意带我去见她,咱们一同交还?”
  那女子缓缓点头道:“多谢你,我就是碧湖。”
  垂光一愣,随即和门口的尚琼面面相觑。尚琼说:“我没听错罢?”垂光说:“我像是听错了?”
  这时那女子抬手拉扯脸皮,却揭下一张面具,垂光方见她面色白皙如玉,原本面貌清秀可人,被那双眼睛一衬,神态泠然脱俗,其冷如冰,周身仿佛有雾气缭绕,直是仙姿缥缈。
  正看得出神,那女子又说:“怕有差错,你在书中任提一方,我都可背给你听。”
  垂光见了她的容貌便知不会有错。九方绝和她说过,碧湖仙子人如其名,仙气飘飘,出尘绝俗;然而她心下只是不解,为何她这样柔弱?
  碧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解释道:“我因为练功,每年有十五天虚弱无力,不巧有人进山偷了这部药典,我追来才这样慢。你若不信,尽可随我回山,自见分晓。”
  垂光十分吃惊:以她这样的体格,能一路追到此地实属不易,绝非等闲心志可为。当下疑心尽去,行礼道:“我乃青阳派门人万垂光,带了家师一封信,要交给碧湖掌门。”
  碧湖说:“既如此,便去芙蓉山罢。我看你内息不畅,想是也受了伤,是不是何重绿打你?”
  这时尚琼与易归潮进了门来,彼此厮见,垂光便说:“没什么伤,幸好遇见易庄主,吃着他的药,复元甚快。”
  碧湖这才正眼看易归潮,客气道:“易庄主也算稀客,何妨一同进山?”
  尚琼原本以为终于可以摆脱易归潮了,不想这样一位仙女般的掌门竟然出言邀请,谁又拒绝得了?当下尽管无奈,也都朝芙蓉山去。
  车马轻捷,不数日便进了芙蓉山深处。芙蓉洞与青阳派不同,建筑不在山上,而是错落山间,果然又有多处山洞,自成一派雅致小巧风格。碧湖仙子和垂光言谈自然,对着易归潮和尚琼便没几句话,直到进山有人迎了上来,才引着三人各处看看。
  尚琼见她亲近垂光不太在意自己,心中反觉自在,便跟在众人之后,拣着新鲜地方张望,逐渐落得远了。他被一股清气吸引,望向一处洞府,外有两棵极高的枯树,只剩苍劲枝干。
  回头看看,垂光和易归潮跟着碧湖走进一座凉亭坐着喝茶,正朝他点头示意。瞥见易归潮微笑的面孔,显然和身旁几人相处融洽,尚琼又觉憋闷。到底为什么要跟他比?能攀出个什么结果来?
  他转而走向那两棵枯树,只觉此处气息格外清新,干脆坐在树下遥望山景。
  他一坐下,垂光便瞧不见他,忍不住探头探脑。碧湖说:“那位置景色极美,看一看也是好的。”
  易归潮早就盯着那树,这时终于问道:“掌门这里竟有两棵七叶金桃?”
  碧湖道:“早已枯死多年,盛景难再。”
  “七叶金桃?”垂光奇道,“是你提起的那个?”
  易归潮满面遗憾之色,想起仅存的那一株,不忍再看。
  喝完了茶,三人出了凉亭,碧湖先带易归潮去住处,垂光便去叫尚琼。她登上洞府所在的小坡,见尚琼坐在树下,身姿挺拔神情专注,像是在看远处景色。
  面前山光如画,尚琼便是画中人。
  她静静看着他的侧影,心中猛地一动。就在此刻,尚琼上方落下一点小小的银白色薄片,打破了画面的宁静。垂光抬头看去,只见两棵七叶金桃蒙上一层如烟似雾的浅浅柔光,那枝头冒出了白芽,纷扬洒落如雪,起初两三片,后来便数十上百,飘飘摇摇,在他周身飞旋。
  树冠高而宽大,漆黑残枝逐渐被冰雪般的嫩芽覆盖,微风徐徐,零落叶片如同织就一张稀疏的梦境一般的网,间或闪着淡淡银光。这光里裹着尚琼,他的眼神比这光芒还要清澈。
  垂光看得双眼一眨不眨,不忍放过每一个瞬间。这情景太美,美得叫她心中觉得刺痛,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尚琼发现了她,笑容顿时浮现。他站起身,从这场奇丽的银白色的雨中缓缓走来,对身边一切都毫不在意,那含着一抹灰调的眼中只有一个她。
  两人相对而立,彼此凝视,垂光良久才问:“为什么这树忽然发芽?你做了什么?”
  尚琼这才抬头一看,带着些茫然:“我方才只在想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垂光面色一红,低声说:“想我想得枯木逢春?”
  尚琼笑道:“从咱们进凌云山开始,我想你想得越多,遇上的好东西就越多——可见我的境界也提升了。”
  垂光恍然大悟,此前晒来吃的果干,青阳岭的金条,还有他言辞间提到的什么“宝物”,诸如此类刹那涌入脑海,不禁叹道:“貔貅就是貔貅……你知不知道这两棵树多珍贵。”
  “再珍贵也不过是俗物。”尚琼接住一片雪白叶芽,轻轻簪在她鬓边,端详着说,“不错。”
  垂光感觉他的手指擦过自己耳朵,满脸烧得火热,笑问道:“你怎么想起到这里来的?”
  “这里气息最清,”尚琼说得理所当然,“我看是因为离易归潮远。”
  垂光哈哈大笑,张开手臂一比:“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七叶金桃!”
  尚琼细细领悟她这句话,忽然神气活现:“走!!!”
  两人并肩笑嘻嘻地回去,垂光老远便拍手道:“庄主大喜,大喜!”
  易归潮见了她鬓边的叶芽,当即愣住:“这是哪里来的?!快带我去!”
  碧湖见他如此激动,不禁问垂光:“这怎么忽然有了?”
  易归潮强自按下澎湃的心绪,对碧湖道:“敝庄炼制正觉长生,七叶金桃不可或缺。求掌门赐药,炼成之后必有一丸相赠。”
第41章
  “这不难,”碧湖仍觉不解,“那两棵树不是早就枯死了?这是别处找来的?”
  垂光说:“尚琼在下头坐着,它就发芽啦!”
  易归潮抬脚就冲外走,几人便也跟了上去,站在刚刚发芽的七叶金桃下瞧,周遭一些芙蓉洞门人也留意到这番奇景,远远近近围观议论。
  碧湖绕着两棵树转了一个圈子,眼神中依然流露出一丝费解。易归潮拾起落在地下的叶芽细细查看,一副如在梦中的模样,朝两人问道:“这片刻便生出芽来了?”
  垂光含笑道:“我是不懂的。”
  尚琼看他一时失去了镇定,心中十分得意,却倒背双手,一脸讳莫如深:“我也不懂。兴许贤主在此,又来了嘉宾,才生出些祥瑞之兆,只是刚巧被我赶上。”
  “必是如此。”易归潮喜出望外,便向碧湖借几件工具来采这叶芽。
  垂光好奇地看着,随着他小心又熟练的动作,那树上叶芽竟逐渐开始枯萎。她指着树冠说:“那里变黄了!”
  易归潮说:“七叶金桃的嫩芽先白后黄,因此才有一个金字。只是这两棵落得甚快,变色也快,前所未见。”
  碧湖说:“干枯已久,岂能当真复生?想是仅存的一点残命都拿了出来,也只在此时了。”
  说话工夫,叶芽便撕棉扯絮般飘落,漆黑的枝干又逐渐越露越多。她站在飞散的落叶中,人淡声清,犹如天仙下凡。众人看着这一幕,见这繁茂叶芽原来也是昙花一现,虽觉得顺理成章,却也不禁欷歔。
  几人又怕易归潮拿不足数,只催他快些。易归潮说:“足够了,只多不少。这叶芽缺了两年,掌门此举真乃江湖救急。从今往后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开口,但凡晴雨山庄有的,必定双手奉上。”
  碧湖应着,易归潮又对垂光和尚琼道谢:“幸好二位在此,叫我没错过这一刻。”
  尚琼淡然道:“不过举手之劳,易兄何必客气?”
  碧湖叫人带易归潮去处理叶芽,垂光捂嘴偷笑,学尚琼的姿势装模作样。尚琼装完了体面也有些想笑:方才得意了一时,这时发现自己能做的事易归潮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堪称大获全胜,反倒平静下来,把那些攀比的心尽皆去了。
  垂光悄悄说:“听说人家相思都去写诗,你相思怎么还做起功德来了?”
  尚琼撇嘴道:“相思二字也是自己说得的?你竟不脸红。”
  垂光大笑道:“你思都思了,我脸红什么?!”
  尚琼便也望着旁处发笑,随后又说:“这叶子拿去做什么,对我来说都没有不同。照我说,戴在你头上倒更好看些——毕竟是因为你才冒出来的。”
  垂光说:“能把你引过来,看来这地方也自有不凡之处。”
  正说着,身后传来碧湖的声音:“不凡倒算不上,这里便是芙蓉洞。”
  垂光连忙回身,一脸意外:“当真有个芙蓉洞?”她向来以为芙蓉洞不过是门派的称呼,没想到竟有这样一个洞府,又看无人守卫,当下更加好奇。
  碧湖推开大门:“来罢。”
  她这句话是面向垂光说的,尚琼便自觉地说:“你和掌门进去,我在外面等。”
  碧湖微微颔首,带着垂光进了门去。沿着走道不出数丈,旁边便有机括,再进一层才是一个石洞:尽头放着一块巨石,足有两人来高;洞壁离地两三丈处探出来道道石台,整圈共有十五道,其中有几道也摆着巨石。
  垂光站在洞内打量,碧湖说:“这是我素日练功之处。”
  她双手一挥,两道长袖朝后扬起,露出玉藕般的手臂,却缠绕着无数金丝。随着她双臂动作,那金丝如水波缓缓滑落,像手套裹在她纤纤素手之上。碧湖眨眼便赶到巨石之前,双手竟将沉重的石头一托而起,随即拨、敲、挡、推诸般手法依次使来,大石起起伏伏始终不曾落地;一招使完,她单手捧出,大石朝一道石台斜飞而去,喀一声轻响落在台上。那石台不宽,眼看着有些险峻,石头像其他几块一样,立得稳稳当当一丝不晃。
  垂光见她身姿轻盈,手势缥缈,不禁叹道:“这就是芙蓉洞的散花十五式罢,真是太美了。”细细看去,每道石台下都有机关,落石再接,如此反复。
  这时碧湖又向里走,原先放石头的位置挪了开来,竟是一道门,内里别有洞天。垂光跟了上去,只见内洞远不如外间宽敞,多摆了一张高几,放着两只水晶罩子:左边一只笼着一本书,右边却是一枚黑乎乎的物件。
  垂光一时没瞧出来,只见一个方方正正的底座,上头雕成老虎形状,便问:“这是一个镇纸?”
  “不错。”碧湖说,“这就是芙蓉洞的掌门信物。”
  “这……”垂光讶然,没想到她如此轻易带自己进来这里,又如此轻易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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