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比赛,和大家一起庆祝一下,不是很正常嘛。
何况他今天还是主力加功臣,缺席好像也不应该。
没想到,沈惟的态度很坚决,“抱歉队长,家里有事。改天我请大家吃饭。”
“啊,好。”
队长望向纪沅星,她虽然也不懂是有什么事,但仍然配合地抿着嘴,满脸抱歉,朝他点头微笑。
他只好转身回去了。
沈惟也没换衣服,像是真有什么急事一样,紧紧拉着纪沅星的手腕。
“沈惟,慢点!”
他步速太快,纪沅星穿着板鞋,鞋带开了,一个趔趄,差点绊倒。
沈惟慌忙回身扶住她,蹲下来帮她系好鞋带。
起身后,纪沅星不走了。
气鼓鼓地质问他,“到底什么事?”
沈惟定定地注视着她,眸里黑色渐浓,“你说过,赢了有奖励的。”
纪沅星怔住。
她确实说过。
指尖传来的他的温度,越来越热,而且她好像猜到他想要什么奖励了。
她轻笑着揽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凑到他耳边,故意吹了口气,“这次量好尺寸了?”
语调轻挑又勾人。
意料之中,他的耳朵红了。
“嗯。买好了。”这次他不仅知道型号,还买了好几种放在床头柜里。
“走,回家!”
纪沅星牵住他,走得似乎比他刚刚还要急。
进了门,躁动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两人像是两块磁铁,紧紧吻在一起。
纪沅星热情地回应,引导他,沈惟抱着她身体的胳膊也越收越紧。
一路从玄关吻到客厅沙发上。
沈惟身体颤抖,极力压制着冲动,放开她,喘着粗气道:“我先去洗澡。”
纪沅星面上一抹绯红,气息也很不稳,指尖轻抚他的下颌。
一双迷人眼睛里,带着丝丝濛然,又亮又勾魂摄魄,檀口轻吐,“要一起吗?”
沈惟心底暗叹一句。
靠!这谁顶得住啊!
他一把把她捞起来,大步走向浴室。
这一夜,纪沅星又累又庆幸。
累是因为,她家这只第一次开荤的奶狗,化身成野狼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总也喂不饱似的。
而庆幸是因为,还好他打了一场篮球赛,消耗过很多体力。
不然,情况肯定更恶劣。
她都累得指尖都不想动了,他还咬着她耳垂,让她叫“老公”。
纪沅星是个很能看清时局的人,知道今晚不能跟他较劲,非常配合地叫了好多句。
最后也是,揽着他脖子撒娇,说“老公,好累。”。
他才放过她。
天空泛起鱼肚白,怀里的人睡得香甜,可沈惟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把嘴唇抵在她额头,细细密密地吻着。
每吻一次,他都会在心里不可抑制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爱你”。
第二天,纪沅星醒过来时,身上又疼又酸,软得根本起不来。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也有点高,她出了汗。
但最热的还是她的肩膀处,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枕在她怀里。
纪沅星伸手,轻轻地把他脑袋推到一边。
没想到,这下把沈惟弄醒了。
纪沅星看着他,那双黑眸从茫然到清亮,最后变成了一种她有点熟悉的浓黑色。
她下意识地翻身要跑,却被他一下捞回来。
沈惟含住她耳垂的时候,她听见他轻声说,“纪沅星,我爱你。”
语气眷恋又深情。
心脏跳空了半拍,她力气一消,放弃了抵抗。
第25章 度蜜月
汇禾的事情纪沅星处理得很好, 纪沛兰给她放了十天假。
迷懵着双眼从床上醒来时,纪沅星呆呆地看了眼天花板,她觉得假期好像不能这么用。
要是天天这样, 那真是比上班还累。
等她洗漱好出来时,沈惟正在厨房里忙碌。
他倒是一点不累,身前围个围裙,炒着菜,还哼着歌。
不成调子, 但感情够充沛。
纪沅星默默倒了杯水, 故意不发出声响,坐在他背后的沙发上, 身子藏起来。
只露出两只眼睛幽怨地注视他。
这只奶狗, 昨晚和今早真得有点太狗了。
不一会儿,沈惟就关了火,还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似乎觉得时间不早了,就脱下围裙,走向卧室。
纪沅星及时弯腰, 没被他发现。
她数着时间, 大概两分钟, 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惟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鞋都没换就要出门。
紧张样儿吧。
得逞了的纪沅星, 也不多逗他, 在他开门前及时出声,“这就要走了?拔d无情?”
沈惟显然身子一僵,回头看她, 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他缓步走过去,眼神里也有点心虚。
“以为我走了?”纪沅星趴在沙发边, 眼睛水盈盈地望着他,刚喝过水的唇瓣湿润透亮,“你觉得我还走得动吗?”
沈惟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什么,嘴角不禁弯起。
“别站在那傻乐了,过来抱我。”
纪沅星朝他伸手,沈惟赶紧走过去,把她抱起来走到餐桌前,小心地放在椅子上,动作轻得像是对待什么珍宝。
“你等一下,我去端菜。”
“嗯。去吧。”他这个态度取悦了纪沅星,她就懒地计较了。
年轻气盛,第一次不知轻重可以理解。以后慢慢调教吧。
嗯?以后?
望着沈惟的背影,纪沅星对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惊讶。
她好像一瞬间就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
虽然现在是结婚了,但她从来没有什么结了婚两个人就得在一起一辈子的古老想法,对于沈惟,她只当做在谈恋爱。
可她也从来没有在谈恋爱的时候,考虑过将来的事...
“你饿就先吃,我去热一下另两道菜。”
她发着呆,沈惟端过来一碗煮的软烂的粥,和一盘香菇抱蛋,浓郁的色泽看上去就很有食欲,每个香菇中间还放了她爱吃的虾仁。
纪沅星尝了一口,嗯...其实就这样过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她人生中最重要的规划,就是努力奋斗在财富排行榜上留下姓名。
而一个女首富身边站着一个高大、帅气又年轻的“trophy husband”,似乎很合适。
沈惟坐在她对面,不知道她脑子在想什么,但及时伸手擦了擦她嘴边蹭到的汤汁。
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她的唇角,纪沅星心里“砰砰”跳了两下。
回过神来,她疑惑地看着他,“你的手上怎么有茧子?”
沈惟筷子一顿,没抬头,扒了口饭,“我学计算机的有茧不是很正常?”
“可你不是刚上大一?”
她思维敏捷,抽丝剥茧的能力有时候甚至可怕。
沈惟抬眸,浓密的睫毛眨呀眨,“我又不是大一才摸到电脑,我小学就开始玩游戏了。”
呵呵。
游戏玩得好,好像还很自豪。
纪沅星知道这个借口漏洞百出,但一时也没了再盘问的兴趣。
毕竟...她也有好多事瞒着他。
“我最近放假,你想去哪玩吗?要是学校不放假,我们也可以在本地看看展。”
纪沅星吃着饭,没看到沈惟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
“我不喜欢看展,我们出国玩吧。”
他还记得查到的资料里显示齐修韵是个画家,而他最近就打算在本市开画展。
想想这事,沈惟就头疼。
不过,看起来,纪沅星还不知道他回来。
不知道可太好了。
最好是他们从国外回来,齐修韵就被家里赶回法国了。
他就是不想他们见面。他相信纪沅星,但不相信那个男人。
“行啊。那我们找个小岛吧,放松一下。”
纪沅星拿出手机,着手让人安排。她这个人放松的时候,周围的人不能太多。
度假她比较喜欢私人岛屿,沙滩干净,隐私性还好。
“那我们,这算是度蜜月?”
沈惟嘴角上扬,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纪沅星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拿住。回头给了他一个威胁警告的眼神。
大有一种他要是再敢折腾她,让她下不来床的话,那等她恢复的时候,他一定不可能再有机会上她的床的意味。
沈惟犹豫三秒,怂了。
-
“你好,我想问一下纪沅星小姐的办公室在哪层楼?”
纪氏集团楼下,齐修韵风度翩翩,拎着一副包裹好的画作,后背挺立地站在前台。
前台小姐姐忍不住红了脸。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绅士温柔的人,他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声音也好听。
可惜,“我们纪总不在公司,她放假去度蜜月了。”
“度蜜月?”齐修韵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的,纪总她是这样说的。如果您有事我可以帮您预约时间。”
齐修韵的笑容有些僵硬,脸色有几分难看,“好,那麻烦你了。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是十天左右。”前台小姐姐看他这副模样有点不忍心。因为纪总她说的是十天半个月左右。
“那等她回来,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她。谢谢。”
男人从兜里掏出东西递过去,是一封装饰精美的邀请函,上面写着“沅星亲启”。
哎?他怎么直呼纪总的名字啊。前台刚想问,一抬头,他却已经走了。
坐进车里,齐修韵手指不自觉地抠进方向盘。
脑海里一遍遍回响着刚刚前台的话,“她去度蜜月了。”
度蜜月?
齐修韵低下头突然感到有点好笑。他从来没想过,纪沅星这种工作狂会特意请假去度蜜月。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纪沅星为了保证自己的绩点满分,小长假都不肯跟他出去玩。
两人最常去的约会地点就是图书馆。
齐修韵本身不是个特别看重成绩的人,可在她的带领下,也领了三年的奖学金。
就因为这件事,齐家老太爷对他刮目相看,在他差点被赶出家门时,出手救他一命,把他送出了国。
所以在听说纪沅星请假十天去度蜜月的时候,他的震惊程度不亚于那天在篮球场看到她大声喊加油。
这不是她会做的事。
难道,她是被迫的?
齐修韵想起,沈惟的家庭背景——耀星的太子爷,祖辈也显赫,爷爷还有军功。
换个思路,他就有几分明白了。
纪沅星当然会同意,因为她只要拿捏住那个毛头小子,沈家的财产最后都是她的。
他太了解她了。
媒体都说纪沛兰是商界铁娘子,可除了他没人知道,纪沅星比起她母亲也是不遑多让。只要是能对纪氏有益,纪沅星什么都愿意做。
哪怕是和在一起三年的男朋友分手。
思及此,齐修韵敲打着方向盘,自嘲般地露出一抹苦笑。
因为这也侧面证明了,纪沅星当初跟他在一起时是有感情的。
大学时期,他只是头上空有个“齐”姓,实际上他是私生子。
甚至他的继母都不允许他学金融,法律,只让他学画画,就是提防着他,怕他以后威胁到自己儿子。
那样的他,纪沅星都能答应在一起,说明是真喜欢他这个人。
只要她还喜欢他,那就还有机会。
这几年,齐修韵成长了。
刚分手时,对她的那点怨恨已经久而久之地被一刻不停的思念完全覆盖。
学生时期,他用力维持的自尊心,如今似乎也不再重要了。
在日复一日的懊悔中,他想通了,其实纪沅星热衷于事业又有什么错呢?
错的不过是他那时太年轻,给不起而已。
但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连爱情都守不住的稚嫩少年了。
—
“啊啾!”
纪沅星捂着毯子又打了个喷嚏。
“先把药喝了。”沈惟从厨房端过来一杯棕色液体,拿出体温枪在她脑袋上晃了一下。
“体温,38摄氏度。”机器冰冷地报出数字。
纪沅星缓缓闭上眼睛,栽倒在沙发背上,发出一声哀嚎,“怎么还烧啊?”
她是来度假放松的啊,谁成想落地就水土不服,病了。
冲浪冲不了,游泳游不了,晒太阳吹风还头疼...就连吃东西都有忌口。
“不行,我得把这个岛的股份卖了!这岛和我八字不合,它妨我。”
纪沅星振作起来,拿起手机,真得开始查询相关信息。
沈惟坐在她身边,轻抿一口杯子里的药,温度刚好。
他递过去,“从国内带来的药,可能更适合你的体质。”
纪沅星瞥了一眼那药的颜色,“苦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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