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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齐书廷想拍张单独的，但是齐书廷搂住了她的腰。
......
林清被迫往他身上靠了靠。
便把相机调成前置，又高高举起来。
林清穿着平底鞋，两人的身高差确实让画面看起来不是太和谐。
林清正努力调整角度，就被齐书廷横抱起来。
“啊！”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寻声看去，一个和同伴走在一起的年轻女孩，正捧着脸看他们。
像是一脸“嗑到了”......
林清和齐书廷都默默把目光转了回来。
为了让手机里的画面更好看，林清歪头靠向齐书廷。
这次齐书廷对着镜头笑了。
而林清在屏幕里看到他笑，心情有些泛起杂味。
自己却有点笑不出来似的。
但还是把嘴角抿出弯弯的弧度，拍下一张。
回到车里，林清把手放到暖气出风口取暖，而齐书廷摘下手套，用骨节泛红的手拿起手机。
操作了几下。
林清用余光瞥过去。
车子重新回到高速上以后，林清歪靠着车门，划开了手机，看到齐书廷发了一条朋友圈。
还是只一张照片，照片是他俩在雾凇公园的合照。
林清看了一会，又划划屏幕，看了看别的。
然后把手机关掉，放回到包里。
路不好走，车开得慢，又因为看雾凇和吃饭休息耽误了时间，到晚上的时候，齐书廷驶离高速，又把林清带到了另一个城市。
齐书廷并不打算连夜赶路，把车子开到了一家酒店。
......林清已经不知道王可妍的事到底急不急了。
但她不会去问。
齐书廷怎么安排，她就怎么跟着。
晚上齐书廷抱着林清，好像完全没因为开了一天的车而影响体力。
路途中断，还要到酒店里来发泄体力，林清并不会觉得他是欲望强烈到等不了一个晚上。
能感受到他的心事和压抑。
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是因为谁。
第二天，林清比前一天更安静。
前一天，她还时不时跟齐书廷说几句话，今天她一上了车，就只想补觉。
路上已经不再有积雪和冰，车里还是放着音乐，林清盖着毯子，窝座骑上睡觉。
几次齐书廷去看她，她都是一副正睡得酣沉的样子。
中间在服务站休息，齐书廷把座椅调后，把林清拉到怀里去抱着。
齐书廷捏捏她的脸：“这么能睡吗？”
林清其实睡很多了，但就是醒不了似的，又试着清醒过来，但是脑袋一歪一歪的，好像很难。
齐书廷无奈了，又看着她这样有些好笑。
捏着下巴亲了亲，又埋首亲下去。
林清才开始清醒了，一边捂着自己，一边去推搡他，虽然觉得他昨天晚上是要够了的，但还是担心他真的会在这种地方乱来。
但其实齐书廷很少会在公众场合乱来，仔细想想，似乎都不算有过。
有过的几次好像还都是她主动撩的......
但是现在齐书廷好像真想乱来一次。
林清推搡他，他就把林清手给捉了。
衣服都已经被扯开。
林清被弄得又羞又急。
林清：“别弄了......”
齐书廷终于让人有喘息的机会，林清喘了几声，揪住了他的衣领。
她有点生气。
满脸通红，胸膛起伏着，眉头皱着，有些生气的看着齐书廷。
外面车来车往，还不时有人。
都说了不让弄......
齐书廷也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发这通火。
但是林清松开了他的衣领，想回到自己的座位。
但被环在腰上的手臂拦了回去。
齐书廷像是无奈了：“别动，我抱一会。”
齐书廷抱着林清，像是就这么休息了一会。
然后突然说起了王家的事。
齐书廷：“王家出了点状况，有点严重。王家老爷子还在的时候，我们两家来往很亲密。虽说现在有些事情不好插手，但还是应该照料一下。”
齐书廷像是在跟林清解释什么，但听在林清耳朵里，又似乎是没听到什么解释。
照料就照料嘛。
但是既然齐书廷还能特意解释一下，林清就挺给面子的嗯了一声。
齐书廷摸摸她的头：“对不起，这个旅行，下次好好补给你。”
林清无所谓的笑笑：“这有啥？就是前天那个酒店挺贵的。给报销吗？”
好好的人，还是谈钱最实在。
齐书廷把手臂又收紧一些：“......不给。”
第108章 消息
林清和齐书廷下午就到了平城，程玫已经在别墅里等着了，回到别墅以后没多久，齐书廷就又开车出去了。
程玫不爱聊天，林清就自己上了二楼，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椅上，抱着被她深深嫌弃过丑仔。
小区里布置的很有过年的气氛，放眼望去，一片红彤彤的。
林清有种恍惚感。
她前天上午还在陈家屯，总共在家待了一个多星期，才刚开始习惯在老家的生活节奏，还没和姥姥姥爷亲近够，就又回到了这里。
不过她这次离开老家，完全不像以前那样有种迷茫的恐慌。
她将有一个项目要做，手机上还有一笔对她来说数额巨大的存款，虽然那只是别人一个月的生活费。齐书廷跟她说，她如果够聪明，一个月攒下几十万不成问题。
林清承认，那几十万对她来说是一管效果持续的强心剂，她只需要攒两三个月，就能给姥姥姥爷买一套县城里带暖气的房子。
林清搁下丑仔，起身去了书房。
她还要再研究一下那个项目，她不能等别人喊了开始再起跑，她要提前就开始做准备。
她就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
看不到阳光的时候，她能举着向日葵当太阳。
现在阳光真的照下来了，她只需要多努力一些，就能让阳光照到她身上。
直到齐书廷回来的时候，她还在书房里查资料。
齐书廷推开房门看看她：“先过来睡觉。”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敬业精神，还是出于什么别的心理，年后第一天上班，齐书廷就把那个项目启动了。
当时在会议室里，当着各个部门领导的面，齐书廷点名了林清这个待在角落里记会议纪要的小透明。
齐书廷的理由特别冠冕堂皇：“这个项目我决定交给新人来负责，希望打破定式，能看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这个项目投入小，对于公司来说也是没涉足过的新业务，很像是老板试试水，或随便玩一下，所以直接启动新人当负责人，也没谁有意见。
毕竟大家手里都有一大堆很重要的事。
会后齐书廷把林清叫去了办公室，这还是林清入职以后，第一次走进老板的办公室。
两个人隔着一张极大的办公桌坐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齐书廷递给林清两份合同，林清下意识的站起，双手接过，林清大概看了一遍，又仔细看了一遍。
齐书廷由着她看，已经开始忙别的。
见他在忙，林清干脆看了又看，直到确定这一式两份合同的每一个字她都没有误解。
她负责的这个项目，如果能够盈利，纯利润她拿百分之六十。
这就说明，除去公司各种投入，除去各种营销和渠道方面的成本，这个项目能赚到的钱，一大半都是她的。
这公式很复杂，而且方方面面都是基于齐书廷经验方面的一个预估，林清其实看了几遍也没能完全看明白，但知道一点，她能从这个项目上赚多少钱，取决她自己能赚多少钱。
天上掉馅饼ᴶˢᴳ......
林清看向齐书廷，由于老板过于大方而有点扭捏了。
林清默默抓起一根签字笔来：“那......我要签字吗？”
齐书廷看过来：“真的看仔细了吗？”
林清指指合同上的一片空白处：“这里是啥？”
这份合同只写了林清如果做好项目的话能得到什么好处，却没写她如果失败了会承担什么后果。
其实也有提到这方面，但具体部分是一片空白。
就好像齐书廷可以随时在那里随意写点什么......
齐书廷：“还敢签吗？”
怕什么？
签！
林清拔开笔帽，刷刷签下两个自己的大名。
看她这么干脆，齐书廷：“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林清：“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齐总，我要是真把它弄黄了，你卖就卖吧。”
齐书廷：“......”
林清：“像这种废物，不卖了留着干嘛？”
齐书廷：“......”
林清一脸郑重的站起来，拿起一份合同，就想开溜。
齐书廷：“......过来。”
林清继续溜，头也不回的快步朝大门走。
她以为齐书廷又会像上次那样把大门上锁，但是这次一拉就开了。
林清不由的转过头，笑着冲齐书廷双手比了个心，就离开了。
林清负责项目这事，宋析也没什么意见，还对林清说有问题就去找他。
林清的确需要他帮忙，毕竟她需要团队，组建团队就是个难题，而让她一个才入职不久的新人去带团队，就更是难题。
但难题得一块一块的啃，林清心里越着急，就越是不敢让自己着急。
没过元宵还是年，她抽空去了趟姚婷家，给两个小朋友又带了新玩具，顺便送了两个压岁红包。
两个小孩一个作揖一个磕头，她简直要承受不起，快被可爱化了。
但姚婷像是早早准备了一大肚子的抱怨。
姚婷：“就因为我没上班，他们就觉得什么都该我干！要不是为了带孩子，我至于这样吗？他们没一个帮忙的，我都快累死了，还觉得我是家里吃闲饭的。我也是名校毕业的，我如果早去上班，现在不比他混得强？”
姚婷的抱怨经常会让林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她感觉姚婷就像承载着两个孩子的重量，在水中跋涉，孤立无援。
但她也只是抱怨一下，她抱怨一大堆之后，很快又问起林清的事。
当然是关心林清的“男朋友”。
林清本来想说“黄了”，但是怕姚婷再给她安排相亲，就说：“挺好的。”
从姚婷家出来，上了程玫的车，回去路上，收到了何为的消息。
何为这次的八卦雷达有点失灵，说是去帮忙打听王可妍的事，但是一连几天都没消息。
用何为自己的话说就是：“越打听不出来，就越说明事情不简单。”
果然，这次连何为都很谨慎地说：“王竞可能要栽了。要是真的，王家就彻底没人了。”
林清回了一条很让何为无语的消息：“王竞是谁？”
何为乱发几个表情包之后：“王可妍她大伯，王家唯一还能顶事的就是他了。”
何为：“笑死了，何戴可算是做了个赔本买卖。”
第109章 养猫
何为的“科普”像是给林清揭开了王家家族的神秘面纱，让她大概了解了一下已趋没落的王家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王老爷子在的时候，王家是很春风得意的，加上他们家高调些，在各种场合，也一度如众星捧月似的。
但是王老爷子走得早，他一走，担子就落在王竞这一代身上。
王竞是走仕途的，虽然远不及王老爷子是个人物，但也算是勉力把王家的担子挑了起来。
用何为的话说：“王家的蛀虫太多。”
何为也说过，王家在王可妍这一辈上没有能成事儿的。
总之这么一个曾经鼎鼎大名的家族，恐怕会随着王竞的倒台而彻底丧失原有的地位。
换言之，王家以后可能就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和有钱人。
可能是因为距离自己的生活太远，林清并不太能换位体会这种变化带来的打击。
而何为所说的何戴做了赔本买卖，她也只是看看而已。
不知道何戴和王可妍的婚姻结局会如何，反正最近齐书廷是挺忙的。
有时候一下班人就走了，有时候很晚回家还有人给他打电话。
接送林清上下班的任务暂时落在了程玫身上，而林清正好也不太顾得上齐书廷，她的项目启动了，对于一个完全没单独带过项目的人来说，每一步都是挑战。
办公区里她的水培植物长得很好，虽然她过年的时候不在，但是宋析有过来帮她加水换水，现在已经开了几朵百合，百合很香，闻起来沁人心脾。
林清在宋析的帮助下，挑了几个人进自己的项目，她挑好了人，就提交申请，然后小组团队开会。
第一次开会，林清先给这些心思各异的人画了张大饼。
齐书廷许给她纯利润的百分之六十，她拿出百分之四十来利诱她的团队。
她也有几份合同草稿，比着齐书廷的那份做的，并准备会议结束后，根据大家的反应，再作调整。
林清不知道她这大饼能不能画出去，但是看到大家都有在认真看那几份合同草稿，便知道还是稍微有点效果的。
果然是想要马儿跑，得让马吃草。
会议结束以后，林清把合同发给了齐书廷，让他帮忙看看，最好是能请法务部的同事们帮忙再改一下。
对于她让出百分之四十利润的事，齐书廷没说什么。
倒是宋析知道以后，开玩笑问她：“像你这么贪财的人，是怎么舍得把钱让出去的？”
林清：“......还不一定有没有钱呢。如果没人帮我，我一分都赚不到。”
而且，比起她能靠这个项目赚到多少钱，她更在乎这次极其难得的经验，虽然她真的很需要钱。
元宵节当天，公司放假，林清原想着齐书廷肯定要回齐家老宅过，那她就干脆让程玫送她去公司加班。
但是闹钟刚响，就被齐书廷关了，她毫无察觉的躺在齐书廷怀里睡到自然醒，然后被齐书廷装上车，给拉到骏烈马场俱乐部去了。
俱乐部靠边的位置，也有周俊祺的一间房子，设置一应俱全，像套大面积公寓，周俊祺平时不想回家或者不方便回家的时候，就在这里休息。
一见面，林清和齐书廷就被周俊祺“数落”了：“年都要过完了，现在才想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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