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妈的如果不教育好熊孩子,那社会和群众会替她教育孩子!一千万教熊孩子怎么做人,这波操作很刚!力挺七七!”
——
微博评论前排,全是戚曈曈的大粉控评。
舆论立刻反转。
戚曈曈凹了一波‘女王教熊孩子做人’的硬刚人设,力挽狂澜。
——
江北辞对那些评论不感兴趣,倒是这条热搜里模糊的图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照片里,戚曈曈和乔软站在警局门口,乔软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奶包。
那小奶包,正是不久前,江北辞在电梯里偶遇的那个背着粉色小猪佩奇书包的小女孩。
她是乔软的女儿?
江北辞莫名一阵心烦。
魏洲道:“辞爷,这个乔医生,连女儿都有了,还有必要再查下去吗?”
言外之意是,乔软一定不是叶南吱。
就算真是,可她已经有了新丈夫,有了自己的女儿,对辞爷而言,太太还是死在四年前比较合适。
江北辞心里那股子窝火,被魏洲彻底挑了起来。
男人冰冷的剜了他一眼,周身满是冷气压:“需要你提醒?”
“......是。”
“滚出去。”
“这就滚。”
等魏洲出去,江北辞盯着平板里那张模糊的照片许久。
眉心深蹙。
乔软若真不是叶南吱,为什么总能挑起他的情绪。
资料可以作假,身份可以伪造,可他的感觉,不会错。
可转念一想,乔软要真是叶南吱,她怎么敢跟别的男人生下孩子?!
想到这,江北辞火气更大了。
抬手一挥,平板砸在墙上。
砰一声!
尖锐刺耳!
屏幕四五分裂!
办公室门口的魏洲,小心脏抖了抖。
在总裁办的群里,发了一条微信。
“温馨提示:今天电闪雷鸣,闪躲为妙。”
——
当晚,戚曈曈在微博po出一张利落短发的自拍照。
并发微博称:“短发,得丑一个夏天了。将就看吧。”
妥妥的高级茶艺大师。
这条微博下,全是赞美。
“短发七七更A了!女王我爱死了!”
“好攻呀!又是颜粉满足的一天!”
“怎么办,我现在有点感谢那个熊孩子把七七头发烧了,不然我怎么会见到短发七!天!太美了!”
很快,戚曈曈又迅速霸占热搜!
#短发女王戚曈曈#
刷完微博,戚曈曈得意的勾了勾红唇。
东山再起对她而言,不过是发条微博的事情!
乔软是吧,敢抢她的男人,挡她的财路,找死!
——
叶准没想到不仅没把戚曈曈拉下水,还连累了妈咪和妹妹。
叶南吱看他很是自责,心疼道:“妈妈知道准准是个好孩子,不会故意找别人挑事,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别那么莽撞就行。”
“嗯,知道了。”
叶俏安慰道:“哥哥,别不开心了,我们去拼乐高!”
叶南吱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两个孩子坐在地毯上拼乐高,微微叹息。
现在她已经被戚曈曈盯上了,可能很快叶准和叶俏的存在,也会被江北辞知晓。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两个孩子也在一天天长大。
这次遇到的是戚曈曈,下次呢,叶准和叶俏,会不会在某个角落,跟江北辞遇见?
她能以叶南吱的身份镇静的重新面对江北辞,可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两个孩子,关于他们的生父。
——
周六,叶南吱带着两个孩子去青山墓地祭拜宋雨蓝。
叶南吱买了一束矢车菊放在墓碑前,两个孩子叫了外婆,给宋雨蓝磕了头。
待了一会儿后,叶南吱刚将两个孩子抱上车,就看见不远处朝这边走来的江北辞。
江北辞手里握着一束新鲜的白玫瑰。
那是叶南吱最喜欢的花。
第22章 Meet,邂逅
江北辞拿着那束白玫瑰去了独立墓地区域。
四年前,叶南吱在那场恐袭中意外身亡后,江家为叶南吱在青山墓地挑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准备了一个衣冠冢方便祭拜。
这四年,江北辞每年的这天都会来青山墓地。
江北辞将那束白玫瑰放到墓碑前,看着墓碑上胖乎乎的年轻女人照片,那双笑起来如月牙般弯弯的杏眸,渐渐与另一个女人的眼睛重合。
太像了。
男人自言自语的问:“叶南吱,你告诉我,乔软究竟是不是你?”
江北辞至今也不确定乔软的真实身份。
她像叶南吱,可又完全不像叶南吱。
更可笑的是,他既希望乔软是叶南吱,又害怕乔软真的是叶南吱。
一个已经嫁给别的男人,为别的男人生下女儿的叶南吱。
江北辞不敢保证,她以叶南吱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会不会失手折断她的脖子。
——
等江北辞离开墓地后,叶南吱这才从树后现身。
她走到墓碑前。
墓碑上赫然刻着几个大字——
江北辞爱妻之墓。
呵!
爱妻?
活着的时候不是爱妻,死了就成爱妻了?
死都死了,搞个衣冠冢,又能证明什么,向世人证明他江北辞对前妻的深情万种?
叶南吱只觉得可笑至极。
垂在牛仔裤边的手,也渐渐攥紧捏成了拳头。
——
从青山墓地回去的路上,叶南吱一路心不在焉。
直到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陆放。
叶南吱用蓝牙耳机接起。
一接听,陆放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就骂骂咧咧的传进来:“叶南吱!你丫回国了都不告诉小爷我?你还把不把小爷放在眼里啊?要不是沈音说漏嘴,你是不是打算躲在龟壳儿里一辈子啊?不就四年前经历了个甘蔗男,离了场婚,搞得要死不活的,你至于吗?”
四年不见,陆放还是一如既往的嘴毒,放浪。
有些人,可以很久很久不见,但一个电话,就能立刻回到过去。
叶南吱好笑道:“陆小爷,您说话能不能小点儿声?我耳朵快被炸聋了。”
“不说有的没的,晚上八点,Meet酒吧!”
陆放性格一向坦荡,直爽,一顿酒一个朋友,叶南吱跟他从小玩到大,对方什么德行一清二楚。
“可我......”
叶南吱刚想说有孩子要照顾,陆放已经爽快的打断她的话:“叶南吱,你回国这么多天不主动联系我,已经够过分了,你要再放我鸽子,你丫就不是人!晚上我叫了沈音一起,不见不散啊!”
挂掉电话后,后座的叶准问:“妈咪,你是不是要去见朋友?”
“是啊,妈咪的一个发小,刚才打电话说晚上见一面。”
“妈咪你去吧!你送我跟妹妹回家,我会在家好好照顾妹妹的!妈咪你平时工作那么累,应该跟朋友出去放松放松!当了妈的人也要有自己的社交圈!”
叶俏也赞同道:“妈咪,哥哥说的对,电视上说,天天围着孩子老公,没有自己生活的女人,会变成黄脸婆哟!”
“......”
这两熊孩子,看的什么狗血鸡汤电视剧,对生活感悟比成年人还多。
——
Meet酒吧,VIP包间内。
江北辞一口气连吞三杯白兰地。
一旁的周行深瞅了他几眼,用胳膊肘推了推霍律寒:“老江怎么了?一来就三杯白兰地,眼睛眨都不带眨的,也不怕喝到胃出血进医院。”
江北辞一进包间,就满身的阴沉。
霍律寒识相的压根不惹他,晃了晃红酒杯揶揄道:“他就跟刚从墓地回来似的,一身的阴间寒气。”
江北辞灌了一大口烈酒,喉结滑动,靠在沙发上挑了下眉头,整个人浪荡又冷沉,“你眼神挺好。”
确实是刚从墓地回来的。
霍律寒:“......”
周行深啧舌:“老江你不是吧,跟戚曈曈闹掰了有必要这么寻死觅活?”
江北辞抓着桌上一瓶未开封的酒瓶,猛地朝周行深身上砸过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因为戚曈曈?”
第23章 叶南吱
周行深堪堪接住砸过来的酒瓶,故意惊呼道:“大兄弟,你下手有点残暴啊!我要被砸成植物人,下半辈子可就赖上你了!”
“钱多,养你一个不嫌多。”
江北辞剜了他一眼,蹙着眉头烦躁的抬手扯掉脖子上的领带,随意丢在沙发上。
男人衬衫上面的纽扣解开了四颗,凸出的锁骨很直,衬衫下隐约露出线条完美劲瘦的胸膛,整个人隐没在昏暗的光影中,看起来很慾。
霍律寒看了眼日历,这日子眼熟,恍然道:“难怪今天跟吃了炸药似的,来大姨夫的日子。”
周行深一下子也反应过来,“啊......今天是叶南......”
叶南吱的祭日。
每年的今天,江北辞整个人跟从阴间来的似的,谁也不敢招惹。
周行深那个名字还没说完,江北辞已经徒手捏爆手中的酒杯。
砰一声。
酒杯碎裂在掌心,玻璃渣嵌进骨肉里。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瞬间鲜血四溢。
可男人清寒的脸,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痛意。
周行深跟霍律寒也调侃不出了。
看样子,老江是真的忘不掉那个前妻了。
周行深连忙叫来经理:“快去拿医药箱,你们酒吧的酒杯质量不过关啊,捏一下就爆,回头辞爷的手要真怎么样,你们就等着哭吧!”
酒吧经理吓得满头大汗:“是是是,我这就去拿医药箱!辞爷,要不要叫救护车?”
“叫你妈的救护车!拿医药箱去!废话怎么那么多!”周行深呵斥了一声。
“这就去,这就去!”
江北辞起身,没受伤的右手拾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冷道:“不必了。”
周行深微怔:“这就走了?才九点,回家看有色片也用不着那么着急!”
江北辞冷哼一声,声音没什么情绪道:“待这儿没意思,不如回家看片。”
“那行吧,记得找代驾。”
江北辞头也没回的就迈着长腿大步出了包间。
江北辞走后,霍律寒敛眉道:“老江那前妻也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到现在也没释怀。”
“有些人,说不清哪里好,就是没法替代。他那前妻,我接触过一次,跟老江一样,也挺死心眼一人。”
周行深又叹息着说:“四年前,老江生日那天,叶南吱就坐在我开的云端餐厅里,等了老江一天,最后餐厅都要打烊了,她都不肯走,还说再等等。她跟老江是一类人。”
犟的不行。
可惜啊,人没了,不然如今老江孩子都该一堆了吧?
——
江北辞单手拎着西装外套出了包间,穿过酒吧卡座时,舞池里正一片热闹。
年轻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在舞池里扭动狂欢。
此时,忽然有人跑到台上拿着麦克风起哄,大声呼喊道:“刚才我最好的朋友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输的人要上台跳个钢管舞!大家跟我一起喊,叶南吱!钢管舞!芜湖~!”
叶南吱?
江北辞的步伐,猛然一顿。
身后持续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叶南吱!钢管舞!叶南吱!钢管舞!”
江北辞确定以及肯定,他今晚,没喝多。
他的听力,是正常的,不是幻听。
心口,震颤的厉害。
他缓缓转身......
第24章 新名字不错,乔软?
这家Meet酒吧,是陆放开的。
陆放对着麦克风道:“我是今天的DJ,下面有请叶南吱小姐隆重登场!”
五光十色的灯红酒绿下。
一抹纤细窈窕的高挑身影,从台下的起哄声中无奈的笑着上场。
叶南吱不是忸怩做作的人,既然玩游戏输了,也认赌服输,落落大方的走到钢管面前。
她穿着一件简单宽松的白色涂鸦T恤,一条修身的黑色微喇牛仔裤,脚下踩着一双裸色的一字高跟凉鞋。
冷栗色的浓密长发柔顺的随意披散在肩头。
休闲活力,又不失女性妩媚。
她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明眸皓齿,红唇饱、满,美的惊艳。
她握着钢管,腰肢如水蛇般灵活柔软,每个动作利落而妖娆,充满魅惑。
台下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就连女人也看的痴迷!
这样的叶南吱,光芒万丈,惊艳四射!
江北辞站在暗处,垂在西裤边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
残存在掌心中的玻璃碎渣,往骨肉深处扎去!
胸腔处像是被一口大撞钟狠狠震荡,分不清是疼还是愤怒!
叶、南、吱!
她把他耍的团团转!
很好!好的很!
江北辞双眼猩红可怖,满身盛怒的大步朝台上走!
就在台下对叶南吱的钢管舞一片掌声时,江北辞用力扼住了叶南吱的手腕子!
叶南吱猝不及防,杏眸瞪大:“江北辞?你怎么在这?”
男人满身森寒阴郁,冷笑道:“我怎么在这?这个问题我倒是想问你!叶、南、吱!”
“......”
这一声咬牙切齿的‘叶南吱’,让人浑身汗毛孔子倒立!
江北辞扣着她的手腕子,将她一路拉去包间。
不管叶南吱如何喊骂,这男人像是疯了一般的置若罔闻。
“江北辞!你弄疼我了!松手!”
男人一字一句恨恨道:“松手?叶南吱,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四年前对你放手!我就不该成全你跟别的男人!”
什么成全她跟别的男人?
“江北辞,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是你口中的叶南吱!我是乔软!你再不松手,我就喊救命了!”
江北辞将她猛地推进包间里!
原本在包间里的周行深和霍律寒吓了一跳。
“我靠!老江你什么情况!”
“强抢民女啊?够劲爆!”
江北辞黑眸一凛,猩红眼角满是躁怒:“你们两个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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