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有初月开的保底工资兜底,俩人也不急,一边等待陈峰和王亚娟上门,一边学习,慢慢的也做的像模像样。
半个月过去,也有了一些生意。
十月末一天,兄弟俩终于等到了初月给的照片上的人。
陈峰找了一个月工作,都没有合适的,不是工资太低,就是工作太累。
他还是寄希望于能够进入初月的公司,只不过不是去做基层,而是最低得是个小领导。
可惜初月那边讲不通,王亚娟倒是想从陈玲玲下手,但是还没跟陈玲玲聊上,就被学生给恐吓走了。
陈峰本来是不想亲自来找陈玲玲的,可连续两个月没有收入,让他有了些恐慌的情绪,他不得不亲自找一趟陈玲玲,从陈玲玲下手,去解决进入初月公司的事情。
初月不是疼孙女吗?
那他就让陈玲玲去开口,逼着初月让他进公司,看看初月是真疼陈玲玲,还是假模假样,装出来的样子。
“是他没错吧?”
“对,照片上就是他。”
“马上学生下课了,咱们先把人带走,然后再给方老板打电话。”
兄弟俩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的搭上了陈峰的肩膀。
“你们是谁?”
陈峰左右看了看,拧眉挣了挣,却没有挣脱。
“我们兄弟找你有事,到一边聊聊吧?”
陈峰直觉不对劲,他内心有些慌,但还是色厉内荏的呵斥道:“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想跟你们聊,放开我!”
此时兄弟俩已经抓住了陈峰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
“别叫别叫,我们真认识你,我还有你照片呢。”
兄弟俩也不想闹大,掏出照片给陈峰看了眼,趁他愣神的空挡,直接给他捂嘴拉到了附近的小巷子里。
陈峰现在心情紧张无比,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遭遇了绑架勒索。
可是他一没钱,二没房,还是个失业人员,他搞不懂这两个人绑他干什么。
尽管俩人没有拿东西捆住他,陈峰也不敢乱动,生怕俩人拿出利器,直接给他来一下。
到时候在这寂静无人的小巷子里,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陈峰等着兄弟俩开口,然而这兄弟俩直接无视他,直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方老板,对,人已经在这里等着了。嗯,好,我们等你过来。”
陈峰背后唰的一凉,冷汗直冒。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的罪过姓方的老板,对方为什么要找人绑他。
由于太过紧张,陈峰连自己亲妈姓方都给忘记了。
看着陈峰额头上的冷汗,兄弟俩十分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
“我们都是好人,就是帮人一个忙,请你见见她。”
陈峰哪里敢说话,就怕问多了,待会儿真的走不了了。
等待的时间是最磨人的,陈峰甚至把自己可能会遇到的各种不利局面都猜想了一遍,结果越猜脸色越差。
一直到半个多小时以后,一辆红色□□停在了巷子口。
看着巷子口走来的熟悉身影,陈峰瞬间泄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过紧接着,被人愚弄的愤怒窜了上来,让他怒视着初月。
“妈,你什么意思,我是你亲儿子,你派人绑我,是打算弄死我吗?”
兄弟俩一愣,两边看了看,真没想到俩人会是亲母子。
初月没看陈峰,而是先跟兄弟俩道了谢,“麻烦你们了,接下来我想单独跟他谈谈,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兄弟俩也识趣,自然不会留下当电灯泡。
等人一走,初月原本还算温和的脸,立刻沉了下去。
“你们夫妻一个接一个的来打扰玲玲,是想做什么?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自己不中用,不知道把握。”
陈峰有些恼羞成怒,大声道:“你那叫给机会吗?我是儿子,有那个当妈的自己是公司老板,却把儿子安排去干最底层的工作?”
初月冷笑一声,质问道:“怎么?别人干得了的工作,你不能干?你别人更精贵,还是更优秀?我公司的员工,最低学历都是大专,你一个初中毕业,让你基层干起还委屈你了?让你去当管理,你能管理谁,别给我丢脸闹笑话就不错了。”
陈峰被劈头盖脸一顿教育,说的他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不知道该怎么还嘴。
“何况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当初我就说过,以后各过各的日子,谁也别打扰谁。现在才过去几年,你就忘得一干二净。我跟玲玲能有今天的好日子,是我自己努力挣来的,你也不用惦记,以后我老了,我肯定直接都交给玲玲,你们夫妻别想分一点儿。”
“妈!”
陈峰红了眼睛,咬牙道:“陈玲她是个女人,你把家产给她,跟给了外人有什么区别?我才是你亲儿子,将来给你养老送终的人是我,是我!”
初月见过太多像陈峰这样固执听不懂人话的人,知道跟他说再多,都无法撼动他们脑子里那自以为的金科玉律。
“哪条法律规定,财产一定要给儿子?我就是要留给玲玲,不管她是败掉还是送人,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即便没有玲玲,那我宁愿捐给社会捐给公益,我也不会留给你。”
初月无情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在了陈峰的心里。
他喘着粗气,已经气的眼睛赤红。
“好,你记住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后悔!”
第23章 第 23 章
初月没有忽视掉陈峰眼中一闪而逝的凶狠, 心中也升起了警惕之心。
尽管原主的身体已经年老,但她有防身经验,又有系统在身, 不用太担忧。
初月怕的是陈峰会走向极端, 转头冲亲生女儿陈玲玲下手。
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必须要提前做好保障。
从巷子里出来,初月找到兄弟俩,让他们继续在国立中学门口摆摊。
除了要敌方陈峰和王亚娟以外, 还要注意有没有什么生脸,以及任何的可疑人物。
俩兄弟从来也没干过这么轻松的活儿, 自然愿意继续干下去。
现在小吃摊也慢慢走上正轨,每天高低能有几个收入,相当于额外又赚了点零花钱。
为了对得起初月开的这份工资, 兄弟俩也十分的尽责,从早到晚都在学校门口呆着,一直到学生们晚自习结束才收摊。
不知道是不是有兄弟俩看着的缘故,一直到放寒假,陈峰都再没有出现过。
*
寒假第三天,初月开始收拾行李。
奶孙俩个也有六七年没回过老家,初月打算今年带陈玲玲回去一趟, 顺便把正事给办了。
陈峰和王亚娟夫妻俩一心惦记着她手上的财产,等将来她离开了这个世界, 留下陈玲玲一个人,还不被这夫妻俩拿着亲情孝道的名义给压榨死。
干脆直接从源头把问题解决掉, 给陈玲玲换个户口。
原主娘家那边已经没什么人了, 唯一的亲兄弟一家,也在十几年前陆续染病死了。
初月打算把陈玲玲过继到原主兄弟家那边, 改姓方,单独一个户口。
这样陈玲玲以后就是方玲玲,跟陈峰和王亚娟夫妻就没有关系了。
另外,初月也会提前准备好资料,来证明陈峰和王亚娟夫妻俩没有尽到抚养的责任。
这份文件留给陈玲玲自己保管,万一将来陈峰和王亚娟要是拿出这一点来要挟要钱,陈玲玲也有应对的方案。
过继和改户口的事情,初月找过陈玲玲详谈。
陈玲玲并没有多考虑,痛快的答应了。
毕竟陈峰和王亚娟这对父母,实在算不上称职,并且对陈玲玲也从未尽过父母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要不是原主把陈玲玲养大,估计陈峰和王亚娟老早就把陈玲玲给送人了。
奶孙俩坐了第二天的火车回去,到了市里,专门包了一辆车到下面县城,然后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乡下的房子常年没人居住,肯定是不能住人的。
房子就跟人一样,需要一直保养和照顾。
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的原因,是初月不想在村里留太多时间。
乡亲们热心归热心,难保没有几个嘴巴欠的,她不想大过年搞得孩子心里边不舒服。
休息了一夜过后,第二天一早,初月就带上大包小包的礼物,跟陈玲玲一起坐车回了村子里。
乡亲们几年都没见过初月跟陈玲玲俩人,一个个热情的为上来,七嘴八舌的打听初月在城里做什么。
“阿峰跟亚娟夫妻俩个回来也不跟我们说,搞得我们也担心你,不过看你现在过的这么好,就知道肯定没受委屈。”
“老陈走的早,阿峰妈一个人把阿峰拉扯大,要是阿峰不孝顺,那还是人吗?不用阿峰妈说,乡亲们都能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
“方婶跟玲玲都回来了,阿峰跟亚娟还有文轩怎么不回来?”
初月见乡亲们问题多得很,也没有一一回答,而是挑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回了。
“我今天还有事,要去村办一趟,回头有时间咱们大伙再坐到一起慢慢聊。”
初月给几个沾了亲的乡亲分了礼物,然后拎上礼盒,拉上陈玲玲去了村办。
按理说把陈玲玲过继出去这种事情,得有陈峰和王亚娟这对亲生父母点头答应才能办。
可村里人都知道,陈峰和王亚娟夫妻俩只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要是有机会把陈玲玲给过继出去,这对夫妻怕是第一个响应点头的。
初月抓准了这一点,再加上一点人情礼节,很快说通村办,帮忙开手续和证明。
接着初月又马不停蹄跑了原主娘家的村子,花了三四天功夫,才终于把两边的手续跑全。
方家那边已经没人,地基已经荒废十几年了。
村里都打算分给其他人家,现在初月冒出来,说要把陈玲玲过继到方家。
这即将分地基的人家自然不同意,生怕陈玲玲跟他抢地基。
初月也是耗费了两天才拿到手续,剩下的就只要跑一趟公家,把户口给该过去就行。
新户口本下来要一周的时间,初月干脆带着陈玲玲去市里住了几天。
一直到小年这天,才回县里取到了户口本。
崭新的户口本上只有一页印了字,后面都是空着的。
陈玲玲爱惜的摸着户口本,问初月为什么不跟她在一个户口本上。
“奶奶年纪大了,换户口有点麻烦。不过咱们虽然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但依旧是一家人。何况现在玲玲成了户主,要慢慢学着自己当家做主。”
初月打算等陈玲玲满了十八,就开始给她买房子和商铺。
以后不管有没有生意头脑都没有关系,只要不动产够多,就是把公司搞破产,也有钱去过优渥的生活。
奶孙俩没在县城多待,拿到户口本以后,就回了市里。
晚上找了一家餐厅吃饭,第二天就坐火车回南城了。
陈峰和王亚娟夫妻俩因为连年被乡亲们追问初月在城里的事情,夫妻俩又不好说他们跟初月闹僵,更说不出口闹僵的原因,为了不被乡亲们群体攻击,干脆就不回去过年了。
这就导致,陈峰和王亚娟一点儿都不知道陈玲玲现在改姓方,并且到了方家户口本上的事情。
过完年,陈峰那边依旧没有太大的动静。
对此初月并没有掉以轻心,但也没有因为担心而被打乱任何生活节奏。
春暖花开,国立中学打算组织学生春游,去郊外野炊。
学生们为了即将到来的野炊,连上课的心思都没有了。
一个个的都激动憧憬着,要带什么东西,回去是不是该跟家长讨讨经,临时抱佛脚学习一下做饭。
方玲玲也很喜欢野炊这个活动,不过她显得要冷静得多。
上一次野炊还是在南星小学,不过那个时候,大部分事情都是老师在忙,她们一群小学生光顾着吃了。
这次大家都是十几岁的青少年,自然要亲自动手了。
方玲玲平时也会跟初月学一点做饭,要说做的多好不敢说,但肯定要比班里绝大部分同学要做的好吃。
周六早上,学生们在学校集合,然后坐上学校租的大巴,出发去郊外。
学校选择的地址,背靠一座青山,山脚下有绵延的绿草坪,临着湖水边,非常适合野炊。
这次来野炊的学生,都是初一和初二的,初三的备战中考,自然没有时间出来。
学生们三三两两挤在一起,拿石头搭建灶台,刷锅洗菜,等开始做第一道菜,已经十点多钟了。
各班的老师都关注着自己班的学生,顺便指点一下,别让学生糊了锅。
饭菜的香味开始在山脚下弥漫开来,先不提味道好不好,但这种新奇的成就感是没有办法言说的。
一帮十几岁的孩子,都是家里娇生惯养长大的,不说做饭,怕是有些人连水都没烧过。
每个人吃着自己小组做出来的饭菜,都十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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