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手里既没有权利也没有兵力,本就心情烦闷,钟蔓芸更是对他冷嘲热讽,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了她。
一旦尝了这份甜头,何景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他日日与钟蔓芸厮磨,即便钟蔓芸不愿,他也不为所动,并且沉醉于这种征服的快感之中,唯有这份快感能够稍稍慰藉他壮志难酬的心。
“告诉你个消息,陆启年和辛瑜结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双眸盯着钟蔓芸,就是想要看见她对陆启年彻底心死的样子。
他知道钟蔓芸心里还有陆启年。
钟蔓芸悲凉的神色突然有了一丝波动。
陆启年和辛瑜结婚了……
她当初千防万防,以为辛瑜出了国,她就高枕无忧了,却没想到陆启年还是和辛瑜结婚了。
为什么……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辛瑜,为什么陆启年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钟蔓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止不住地从脸侧滑落。
但她现在又能怎样,她已经被何景明……哪怕她甘受委屈去做陆启年的姨太太,陆启年也不可能要她。
现在的她,和窑子里的那些女人已经没有了任何区别。
看着钟蔓芸落泪,何景明脸色一沉。
“怎么,还对陆启年念念不忘?”
钟蔓芸闭着眼睛,不想理他。
何景明微微起身,伸手握住了钟蔓芸的下巴,强迫她朝向自己。
“陆启年到底有什么好,从头到尾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是我!陆启年除了利用你,抛弃你,他还做了什么?”
钟蔓芸冰冷地睁开眼眸。
“是你,彻底毁了我!”
她愤怒地伸手想要掐住何景明的脖子,却被何景明轻而易举地制住。
何景明翻身压住钟蔓芸,怒火在他的眼底肆意蔓延。
“我毁了你?到底是谁毁了谁?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当初会被钟晋鹏辞掉总秘书之职?你倒好,过河拆桥,还差点让人把我打死!”
“差点打死?”
钟蔓芸冷笑了一声,脸色立马阴狠了下来:“我真后悔当初没有让人把你打死,看着你死个干净……啊!”
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钟蔓芸的脸上,她痛叫一声,脑袋偏向了一边。
整个人有些呆滞地一动不动。
她没有想到,何景明竟然会打她……
这一巴掌也让何景明怔愣了片刻,他本想道歉,可在看见钟蔓云对他露出的畏惧之色时,又动了别的心思。
或许这样才能够让钟蔓云老老实实听话……
很快,房间里便响起了巴掌声和女人的求饶声。
守在房外的士兵对视了一眼,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去管这个闲事。
……
总督军府。
陆启年站在会议室门外,听着严北带来的最新情报。
“总督军,何景明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我们暂时没有查到他和谁在联系。”
陆启年若有所思地眯起双眸,他双手撑着走廊的扶手,仿若睥睨天下的霸主。
他一时有些分不清楚究竟是何景明背后的人太过狡猾,还是何景明的身后根本没有别人了。
不论是什么答案,他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既然不能顺藤摸瓜,那就只能引蛇出洞了。”
严北不太明白。
“总督军的意思是?”
陆启年转头在严北耳边低语了几句,严北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而后便挺身朝着陆启年行了个军礼,利落转身,快步而去。
第217章 专坏你爹的好事
陆启年回公馆的时候,秦倩和丁祺然已经走了。
饭间,辛瑜将两个小孩儿的事和陆启年说了一遍,陆启年直说虎父无犬子,夸辛然有他的风范。
辛瑜:“……”
辛然白天忙活了好一阵,吃过晚饭之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看着辛瑜温柔地替辛然盖好了被子,陆启年突然有种想将辛瑜拥入怀中的冲动。
但他又怕把辛然吵醒,于是便朝着辛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她去了另一间卧室。
一进卧室,陆启年便将辛瑜紧紧抱进了怀里。
辛瑜愣了愣。
“怎么了?”
陆启年闭着眼睛,满足地喟叹。
“开心。”
辛瑜轻笑:“开心什么?”
陆启年睁开了眼睛,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
“你和孩子都住进了这座公馆,这里再也不是冷冷清清的了。”
只有他才能体会,当深夜回到公馆时,那空旷寂寥的冷意,简直比腊月的冰雪更加刺骨。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辛瑜突然有些心疼起了陆启年。
和她不同,她还有辛家人,还有温子常但陆启年从来都是只身一人。
“嗯,这里不会再冷冷清清了。”
她喃喃低语着,稍稍用力推了推陆启年。
陆启年疑惑地微微松开了她,辛瑜看着近在眼前男人凉薄的唇瓣,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
陆启年稍一怔愣,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已经热切地回应起来,不过转瞬,便占据了主导权。
房里的温度迅速攀升。
两人拥吻着倒在了床上,陆启年的呼吸越发粗重急促起来,他正想要解开辛瑜的衣裙,突然就听见了敲门声。
陆启年箭都在弦上了,不想去管,辛瑜却勉强从混沌的思绪中抽出一丝理智,推了推陆启年。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陆启年吻着她的锁骨,心不在焉地回道:“没什么……”
但他话还没说完,辛然带着些害怕的声音传了进来。
“爹爹,娘亲,你们在里面吗?”
一听是辛然,辛瑜一把推开了陆启年,手忙脚乱地将领口的扣子扣好,朝着门边走了过去。
陆启年:“……”
果真是好小子,专坏你爹的好事!
辛瑜一打开门,就看见辛然穿着睡衣站在门外。
见到娘亲,马上抱住了她的腿,眼睛还带着迷蒙睡意:“娘亲能不能陪着我,我害怕。”
估计是辛然一醒来发现身边被人吓到了,毕竟小家伙还没有自己一个人睡过。
“好,娘亲陪着你。”
辛瑜抱着辛然往主卧走,辛然看着自己的爹爹一脸阴沉地跟了出来,吓得赶紧抱住了辛瑜的脖子,弱弱地问了一句:“娘亲和爹爹刚刚在干什么?”
辛瑜有些尴尬,正想着怎么才能敷衍过去,陆启年幽幽说了句:“爹爹和娘亲想给你生个像甜甜妹妹那么可爱的妹妹。”
一提起甜甜,辛然的睡意顿时消了大半。
“真的吗?那什么时候我才能有个妹妹?”
辛瑜回头瞪了陆启年一眼,陆启年却像是没看见似的,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自己睡觉了,很快就能有个妹妹了。”
辛然皱着眉头,很是为难的样子。
一个人睡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辛瑜将辛然放回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她隔着被子轻轻拍着辛然,低声道:“然然别听你爹爹胡说,娘亲陪着你。”
陆启年也上了床,侧躺在了外侧,看着辛瑜和辛然娘俩儿,心里的气也慢慢消了。
辛然看了看娘亲,又看了看爹爹,睡意又上来了。
他打了个哈欠,昏沉沉地说道:“然然会学会一个人睡觉的……”
陆启年轻轻地亲了亲辛瑜和辛然的脸颊,拥着二人,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只是今晚,他注定不能安眠。
对第三军区的奇袭行动,就在凌晨三点开始。
……
第三军区的警铃突然被拉响,何景明蓦地睁开眼睛,来不及多想,立马翻身下床,手忙脚乱地穿起了军装。
钟蔓芸也睁开了眼睛,这警铃声当初她和钟晋鹏逃亡的那一夜她曾听过无数遍,甚至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子里,如同噩梦般留在了她的心里。
何景明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扔到了床上,钟蔓芸此刻也不去计较这些衣服脏不脏,慌张地穿了起来。
外面已经响起了枪弹声,何景明紧张地朝外张望了一眼,只见一片夜色之中,大片黑影涌入了第三军区,借着军区门口的探照灯,他才看清那全是陆启年的军队。
看这火力,只怕整个第三军区都会被碾成灰了。
何景明感觉大事不妙,转身快步走到办公桌旁。
他拿起电话,想要联电总军区,却发现听筒内没有任何反应。
他这才意识到,这个电话不过就是个摆设罢了!
他愤怒地将听筒砸在了桌上。
此时房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何军长,敌军攻进来了!”
何景明上前打开房门,空气中一股弹药的硫磺味儿直冲他的鼻子。
蒋副军长焦急地看着他:“何军长,我们联系不上军区,现在应该怎么办?”
何景明看着不远处连天的炮火,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之前突袭第三军区,他都是在背后指挥,从未亲历过战场,如今感受着炮弹的冲击,看着士兵们被炸得血肉模糊,还是让他大为震慑。
他努力定了定心神,吩咐将副军长:“你带着人先去转移视线,我马上去军区找督军。”
蒋副军长虽知任务艰巨,也只能服从军令。
等人一走,一声冷笑便从身后传了过来。
他转头看向了钟蔓芸,见她面露嘲讽,目光轻蔑地看着他。
何景明知道她是在嘲笑他临阵脱逃,顿时有种被人窥探心事的感觉,羞怒地上前甩了钟蔓芸一巴掌,然后便拽着她逃离了房间。
第218章 化成灰他也记得
只是这次陆启年派来的军队火力太猛,蒋副军长根本没能够拖延多久,就死在了炮火之下。
何景明和钟蔓芸还没来得及从小路逃走,就被生擒活捉。
另一座山岗上,密林之中停着一辆轿车。
几名士兵神情严肃地守在轿车旁,向秘书长拿着望远镜观察着第三军区的情况。
当他看见何景明和钟蔓芸被抓之后,这才脸色微沉地放下了望远镜,坐回了轿车中。
“回军区。”
轿车很快便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凌晨三点,陆启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他刚下楼,就看见公馆外刺眼的车灯晃过,一辆轿车停在了公馆门口。
严北下了车,见陆启年从公馆里走了出来,立马上前汇报道:“总督军,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何景明被我们抓住了,除此之外,我们还抓到了钟蔓芸。”
陆启年眸中闪过意外:“钟蔓芸跟何景明在一起?”
“是。”
陆启年想起当初攻入都城总军区的那一晚,钟晋鹏带着钟蔓芸连夜逃离。
后来他们找到了钟晋鹏的尸首,但钟蔓芸却像是人间蒸发般的消失了。
没想到她竟然是和何景明在一起。
只是陆启年现在也没有太多心思关注钟蔓芸的事,他转而问道:“今晚其他地方有没有动静?第三军区没有其他敌军支援?”
“都没有。”
陆启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迈步上车。
“去会会何景明。”
轿车披着夜色,朝着监牢驶去。
审讯室里。
明晃晃的灯光照着何景明铁青的脸,他眸光阴寒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唐清,不发一言。
“何景明,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说不定还能保住你的小命,不然待会儿可就有你的苦头吃了。”
何景明依旧是狠狠地瞪着他,继续保持着沉默。
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挺拔的身姿出现在了门外。
唐清见陆启年来了,立马站起身来,敬畏地行了个军礼。
“总督军。”
陆启年颔首,转眸看向了何景明。
触及陆启年冷厉的视线,何景明的身体跟着绷紧了起来,他的目光里带着警戒和怨恨。
陆启年坐在了何景明的对面,将头上的军帽摘下,随手放在了桌上。
他慵懒地斜靠在了椅背上,声音冷冽。
“何秘书,好久不见了。”
何景明盯着他,见他军装上的已经有了至高无上的总督军肩章,冷声开了口。
“没想到总督军竟然还记得我。”
“怎么可能不记得。”
陆启年勾了勾唇,但那份笑意却仅仅浮在嘴边,眼底依旧是一片寒凉。
“当年你意图伤害我夫人,现在又攻了我的第三军区,何秘书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记得。”
何景明这次没有说话,他已经猜到陆启年不会放过他了。
陆启年从香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放在唇间。
唐清恭敬地替他点燃之后,蓝色的烟气瞬间弥漫开来。
“但现在我可以给何秘书一个机会。”
他看着何景明,虽是试探,却是带着笃定的口吻:“只要何秘书说出背后的人是谁,我能考虑放你和钟蔓芸一条生路。”
陆启年见何景明的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虽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但让他更加断定了自己的判断。
何景明犹豫了片刻,却依旧没有开口。
他凭什么相信陆启年?
陆启年倒也不急,他继续说着:“我给何秘书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陆启年将香烟捻灭,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严北几步追上前去:“总督军,钟小姐在另一间牢房,要过去吗?”
陆启年毫不犹豫地回道:“我就不过去了,让唐清分开审问就可以了。一天过后,要是问不出来东西,就把何景明放了。”
严北以为自己听错了:“放、放了?”
陆启年一边往监牢外走,一边沉声说着:“何景明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出狱,肯定会去找背后的人,到时候再派人秘密跟着。”
严北这才明白陆启年的打算,立马点头应下了。
钟蔓芸坐在监牢的角落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听见了陆启年的声音。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了牢门边,透过门上的探视窗口往外张望,可压根没有看见陆启年的身影。
她好不容易从何景明和袁绍宇的掌控中逃出来,好不容易来到陆启年的地盘,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来人!我要见你们总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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