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边神不会那么肤浅。”女人点了下头,高跟鞋脚步声往里走近了些,声音低了点:“我看过名单,今晚这个顶漂亮的,好像叫沈乌怡,是瑞兴文姐新签的人。”
边原扯了下她礼裙带子,沈乌怡才回过神,听着更衣室外别人的言语,她脸侧也不禁红了,他还低声逗她,声音从她手背里轻轻传出来:“顶漂亮小姐,你衣服哪呢。”
心跳声在氛围中不断上跳。
沈乌怡连呼吸声都尽量放至最低,她松开手,抿了抿唇,感觉到身后裙子拉链还被他拉着,偏过头,柔白的小脸上有不可忽视的红意。
忽略掉腰侧他的手,她扶着他的手臂,轻轻踮脚凑到他耳边,眼睛近乎哀求,颤动的长睫遮着她隐晦映出他身影的眼瞳,放轻了声音对他说道:
“我不想在更衣室……”
边原眼眸垂着,看她自己把脸凑过来,听完,唇角忍不住勾起,痞里痞气的,抬手摁住她想低回去的脖颈,倾身和她额头相抵,往下带了一下,“还真想过在更衣室?”
沈乌怡的脸被他指侧摩挲了下,瞬时带起一片泛红。
“顶漂亮小姐,”边原低笑一声,漆黑眼睛里有蛊人的笑意,“你挺野的。”
“……”
沈乌怡偏回头去,耳侧久不消退的红却暴露了她。
她迅速把那袋常服拿了过来,更衣室外的人陆陆续续往外走,声音也慢慢变低变远,她微微松了口气,“我自己换就好。”
边原随意把袋子里的常服拿出来挂在手臂上,箍着她的腰往自己身前带了一下,沈乌怡刚想继续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道急急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熟悉的声音:
“乌怡姐,你在里面吗?”
助理小丁进来了,礼貌地敲了下更衣室里唯一关着的门。
沈乌怡半边身子靠着门板,感受到门被敲响时的轻颤,睫毛也颤起来,她看了一眼逼得很紧的边原,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生怕后面的边原会乱来。
边原拉下她的拉链,低下头,热气拂着她耳朵,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
“别出声。”
沈乌怡点了下头,好在小丁敲了下门得不到回应就不敲了,但好几秒都没听见小丁离开的脚步声,她不敢松懈,小心地注意着外面和后面的动静。
边原在身后,慢悠悠地把她礼裙脱了下来,单手在前面帮她捂着,更衣室内的暖气不是很足,现在还是能感受到些微的寒气,裸着会冷。
沈乌怡红着脸,只能咬牙让他帮自己换了衣服,小丁在外面还没走,不好再发出点什么别的声音。
小丁停在外面没走,用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嘟嘟的等待声在更衣室里清晰响起。
相对应的,沈乌怡侧边口袋的手机发出了轻微的震动声。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忍不住轻呜了一声,握住边原那只作乱的手,不让他动。
门外的小丁原本在门口等电话接通,忽地像是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静了一下,小丁手机嘟嘟的声音继续响在安静的更衣室,再没有别的声音出现。
只有沈乌怡知道,边原附在她耳旁,感受着手背她覆上来的柔软掌心,被她抓住了手指,哼笑了声:
“大了点。”
“……”沈乌怡此刻恨不得封住他的嘴,耳尖的温度也在不停往上攀升。
边原见她似是忍到了极点,脸颊耳侧全都通红无比,眼睛平直看着门板,睫毛不受控飞快颤着,红唇都被咬得生疼,丝毫不敢抬头看他。
他松开手,帮她把常服的上衣套了进去。
而后,抬手扯了下她咬紧的唇,手指差点也被她咬住,边原笑了一下,低低沉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咬自己不如咬我。”
-
宽敞的走廊,沈乌怡提着一个袋子慢步往外走。
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唇妆的颜色淡了许多,如果仔细看像是被亲的,走路相较之前不太自然,慢了些许。
走出去没多远,冷风一吹过来,沈乌怡忍着腿软的冲动,和小丁笑着招了下手,小丁小跑着过来,接了袋子,还在喘气,她找了沈乌怡好一会儿,后面才接到沈乌怡打回来的电话,让她直接在大门口等她就好。
沈乌怡把她递过来的热水倒给她,一边帮她顺气,一边带着笑解释道:“抱歉,你等很久了吗?我没去更衣室,见太多人了,就去卫生间直接换了。”
小丁摆了摆手,没让沈乌怡继续帮自己顺气,装好水杯,“没有没有,刚好我出来了,乌怡姐你也跟着出来了。”
文姐派来接送的车还没到,两人站在门口,迎着风,小丁穿得厚实,帮她挡了大半的风。
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小丁探了下头,看了一眼附近确实没再藏着人,才终于按捺不住,一脸不可思议地转头,忍不住低声跟沈乌怡八卦道:
“乌怡姐你知道吗,刚刚我发现的,宴场内居然有人……”
说到一半,小丁似被噎到了般,卡壳了,后面的话有些烫嘴,小丁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沈乌怡,欲言又止。
沈乌怡看见了接送的车往这边开过来,没有注意到小丁的表情,下意识追问了一句:“什么?”
小丁只好压低了许多声音:“乌怡姐你别惊讶……他们好像是在更衣室那个!”
“是吗?”沈乌怡看着驶过来的车即将停下,笑着不经意回道。
“嗯!”小丁点头,“我都听到声音了。”
车停在了两人面前,小丁开门先让她进去。
沈乌怡面色不变,耳朵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温度,却又慢慢升了上来。
上车前的风呼啦啦吹着她毫无防备的手,她不自然地动了下,藏住那份微弱的酸感。
……
车开到景悦花园,小丁送沈乌怡上楼进家门,帮着收拾了一下杂物,下楼去拿外卖,走回来的时候却兴奋得差点被绊倒。
沈乌怡接过她手里拿着的外卖,笑着轻声问道:“怎么了,这么高兴。”
客厅敞亮,沈乌怡接过外卖后放到桌面,解开,把两份都拿了出来,灯光落在她身上,显得她身上那股居家的温柔更突出。
小丁抬头看着她,眼睛格外亮,捏着手机,藏不住那份激动,“乌怡姐,你上热搜了!”
沈乌怡拆筷子的手顿了下,她抬起眸看小丁,怔了怔。
“真的!”小丁坐过去,按亮手机给她看,“乌怡姐你看,热搜前四呢!”
上面显示第四条的热搜就是她的名字。
热搜第一条是边原的。
起初是有相当粉丝量的博主发了一张她的照片路拍,是她准备上车去宴会时拍的,照片中的沈乌怡笑着挥手跟镜头打招呼,五官精致又笑得很温柔,一下戳中了网友们的心脏。
接着没多久,宴会内一些来宾的照片也被爆出,正巧其中就有两张沈乌怡混在里面。在一群各色的人中,沈乌怡一身黑色修身礼裙,曲线曼妙匀称,肩颈挺拔,手臂纤瘦,气质清冷中夹杂着柔和,光站在那,冲击力就极大。
很快就有人扒出这个人是演员沈乌怡,列出了当年的作品,还扒出了三年前的路拍作对比,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一直都很漂亮,但网友们扒完就发现,沈乌怡已经很多年没出作品了。
不少网友捶胸顿足,沈乌怡条件这么好,怎么不继续在大荧幕出现了,还有些资深网民当年也听过沈乌怡的天才说法,也疑惑她怎么消失了这么久,这些年唯一一次能拿出来被人记住的东西,也就今晚上了热搜的造型图了。
沈乌怡看完热搜,心跳砰砰,她抬眼看向小丁,脸上的妆容还没来得及卸下,更显得她惑人,尤其那双眼十足艳丽动人。
“乌、乌怡姐,”小丁抬手作捧心状,呜咽道:“别这么看我,我也会忍不住心动的。”
沈乌怡回过神笑起来,刮了下小丁鼻子,“就你嘴贫。”
桌上的外卖已经放好了,沈乌怡让小丁跟着坐下一起吃。
她顺手把塑料包装收拾了一下,还没吃,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文姐打来的电话。
沈乌怡拿起电话接通,笑盈盈跟对面打完招呼,文姐直入正题。
“乌怡,你看到热搜了吗?”文姐顿了下,“这是一个好开端,不用畏惧流量。”
沈乌怡鼻酸了下,心里暖暖的,感激地应是道谢。
很久没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人,再次出现难免不会适应那么迅速,文姐对待她真的很细心。
但沈乌怡早已做好了准备,那四年她都没被击垮,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一样笑着迎接面对。
从那天起,新的人生卷面已翻开,她会努力对得起父母和自己。
电话这边小丁在旁边细微的声音被传到了文姐耳里,文姐笑着打岔了句:“你们还没吃饭?”
“文姐,正好在吃呢!”小丁听见了,抬头调皮地对文姐喊道,心里那股激动劲还没下来。
文姐笑了笑,跟她们侃完又说回正题:
“等下周边原的专辑上了,MV出来,再找个机会跟大家介绍一下你,给你接个短时采访。还有到时候我再看看有什么广告适合你接的,你重新出现在荧幕前,也要打下知名度。”
“谢谢文姐,我听您的。”沈乌怡认真感谢道。
如果没有他们伸过来的这一手,她不会这么快被拉起来,柯杏说的再没接好戏的机会也可能会成真。
文姐沉吟片刻,再次开口时语气正经起来,说道:
“但是你记住,最重要的永远是你的作品。演员没有作品,就永远是飘的,你要一直清楚你的本心是什么,这条线不能忘记,不管以后有多红。”
圈子里有很多条跑道,站上顶尖都能赚到大多数人穷尽一生都赚不到的钱,但她还是希望沈乌怡能一直保持本心,拍戏对演员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在戏中体验和磨砺,这才能真正成长。
沈乌怡完全明白文姐说这话的意思,心底像被充满了一般,她抿唇,也极其认真地回道:“我会永远记住的,谢谢文姐提点我。”
名利对她而言,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她只是想有戏拍,能把自己的份做好演好。
不像别人的吃力,表演中不断融入人物又抽离审阅,沈乌怡能处理得很自如,过程中她看世界会更深入,彻底让心和自己互相找到对方。
这份感觉,也让她不可能抛下表演独生。
沈乌怡确实是天生为表演而生的。
文姐语气松了些,不等接下来沈乌怡的谦虚说辞,笑道:“我对你有信心,我也有这个自信。”
沈乌怡在电话这边头一回感觉到自己的笨拙,除了连连道谢,竟一时之间想不出此时有什么更能代表自己诚恳的谢意。
“行了,说完了,记着就好,赶紧吃饭去吧。”文姐笑着挂了电话。
电话挂了后,沈乌怡打开购物软件,看了会按摩枕,她记得文姐上回提起过自己伏案工作脖子很累,下好单,她重新坐回餐桌。
新的房子比从前偏僻的公寓房大了不少,住得很舒适,也不会再有冻伤或拥挤的情况。
小丁见她终于坐下准备吃东西,才将之前帮她盖好的外卖盒重新打开。
热腾腾的食物香气顿时又冒了出来。
自从十八岁,沈乌怡从未感觉到自己有如此舒心的时刻。她是十七岁的最后一个月入的圈,至今也有不少的年数。
沈乌怡自己的那份外卖食量不多,进组的时间不远了,她要控制好自己的身材肌肉。
她缓缓吃着,打开了手机,登录的是小号,点进微博热搜,边原那一条还高高挂在第一,她轻轻按了下,点进去。
不出预料,边原的也是今晚的宴会图,生图一样好看,把他冷淡拽酷的样子照了下来,五官比流量男星还能打,不怪网上有那么多他的颜粉。
评论区果不其然又有很多人嚎他的脸,还有期待下周专辑上架的。
其中有一条讨论楼,沈乌怡眼神顿了下,还是点了进去。
【边原这么快回国了?】
【他不是整完专辑了吗,哪里又出国了啊。】
【楼上你肯定没特别关注过边神的状态,人家早在上周就去迪拜玩跳伞了,还去新西兰自驾飞机,玩得贼爽。】
【没记错的话,这是边神今年第二次去迪拜跳伞了吧?】
【边神就追求刺激呗,年年一有空就去极限运动,要不就是找别的玩,我在京城高档酒吧偶遇过他好几次,但不敢上去要签名,他本人还挺冷的。】
【极限运动?有钱人都不要命了?啧。】
……
原来边原前段时间没有在国内。
沈乌怡想起自己本来想问他去哪了,最后又没问,却在这里得到了答案。
她点回边原上热搜的照片。
照片上,边原懒散地坐着,眼皮没掀起,低垂着眸看手机,但只露侧脸都非常蛊惑,痞气中掺杂着冷感。
其他人都只看到了他难得一露的脸。
沈乌怡却不受控地回忆起宴会上旁人议论的他家庭,母亲早逝,父亲很快另娶妻子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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