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轻柔的用指腹摩挲着:“你说这是他的手还是脚?”
宁姝言看着素来沉稳的天子问出此话不由得一笑:“应该是脚吧,只有脚才有这么大的力。”
萧煜点点头,看着她的腹部忽的目光一亮,又带着些好奇之色:“朕听听他在里面作甚。”
言罢他低下头,将耳朵轻柔的附在小腹上,听到里面的动静眉宇间顷刻变的温软无比,好似能感觉到里面的小人儿在调皮,还有隐隐约约的心跳声。
下一刻便感觉脸颊被重重的踢了一下,萧煜顿时心花怒放,轻笑道:“这孩子,力气还挺大。”
他抬眼见宁姝言笑吟吟的望着小腹,灿若春华,勾魂震魄的眼中满是为母的温柔。
孕中的她褪去了些许清纯,添了几分妩媚和温婉,叫人越发移不开眼睛。
宁姝言见他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莞尔笑道:“皇上是不是瞧着臣妾脸颊长了些肉?”
萧煜凝视着她面容,肤色晶莹如玉,眼颦秋水,看得他心头一热。
下一刻直接吻上宁姝言柔软的双唇,宁姝言瞪大了眼睛,那吻来的又急又猛,好似是朝思暮想的东西终于得到的感觉。
慢慢的嘴中的动作变得温软,缱绻……
宁姝言攀上他的肩膀,被动的任由着他的索取。
“吻朕!”
这是他松开双唇唯一说的一句话,宁姝言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得回应着他的吻。
萧煜被这温绵的吻激起了隐忍许久的yu火,呼吸渐渐炽热起来。
正当宁姝言以为萧煜今日定是忍不住要进一步时,他却突然抓住自己的手往他腰丨下放去。
酥热的呼吸洒在耳畔:“帮朕。”
触及到那的一瞬间,宁姝言脸骤然涨得通红,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言言……”
眼中满是炙热的光芒和期待的光芒。
宁姝言咬着下唇,声音软的好似能够融入骨子里一般:“臣妾不会……”
无论如何,只有说不会,她一个侯府小姐,如何会这等?
萧煜抚摸着她绯红的两块唇瓣:“朕教你……”
于是,没有教多久,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这双手在她初入宫时萧煜就觉得柔软无骨,指尖细长白嫩如春笋,没想到在这桩事上带给自己的亦是无比奇妙和M足。
完事之后宁姝言闻着幔帐内这抹浓郁且暧丨昧的味道不禁心头不郁,拿起手绢细细的擦着手上。
萧煜声音低沉却轻柔:“朕来。”
宁姝言任由他替自己擦拭着,看着他满脸泛红且M足的模样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果然……男人都是如此,皇上也是一样。
帐内的味道久久未散,加上看着手绢***就有些犯恶心,显着吐了出来。
萧煜微微蹙眉:“至于吗?”
宁姝言脸顿时拉了下来,捂着胸口道:“要不皇上您试试?”
萧煜并不生气,反而融融笑道:“朕上次不是试过了吗?”
“可皇上您又没有怀孕!”她气呼呼的说着,樱唇微微撅起。
萧煜微微一愣,又觉得十分好笑,温言道:“那让宫女打点水来吧。”
宁姝言面色这才缓和,点点头道:“好!”
好好清理了一番,又抹上了手脂,宁姝言方才觉得摸着舒服得多。眉目瞬间舒展开来,嘴角也带了浅浅的弧度。
萧煜宠溺着摇摇头,都说孕中之人情绪不稳定,此番倒是真的见识了。
方才又不是自己逼迫的,完事之后她却一脸的不情愿。
而且竟然敢嫌弃**,恐怕这天下除了她宁姝言无人敢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可是偏偏自己就是吃这一套。
这不……又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她了。好像这两年来,自己也习惯了抱着她睡。
反倒她肚子大后,睡觉不踏实所以不曾枕着自己的胳膊睡了,自己还不习惯,半梦半醒时又模模糊糊的将她抱在怀中。
第257章 云姨娘进宫
夜半静谧无声,夜色渐沉,鎏金灶台上的蜡烛烧的久了,烛泪垂垂流淌着,犹如一颗颗紧密相连的珍珠。
帐内传来女子低低的痛呼声,萧煜睡眠向来浅,顿时就从睡梦中惊醒,猛地起身看着身侧的宁姝言,惊慌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肚子痛?”
宁姝言紧紧皱着双眉,低声道:“臣妾……臣妾腿抽筋了。”
萧煜闻言松了一口气,心跳声渐渐平缓,掀开被子将掌心放在她小腿上:“是这里吗?”
“嗯……疼……”
萧煜捏着她的脚轻轻的抬了抬,又生疏的替她揉了揉,“好些了吗?”
宁姝言点点头:“好一些了。”
她撑着手坐了起来,帐内昏暗不明,却依稀能见到他侧脸紧绷着,一双眼睛落在自己腿上细心的替自己揉着。
虽然他力度时重时轻,手法也并不是很到位,但这一刻宁姝言嘴角却情不自禁荡起了一丝甜蜜的笑容。
萧煜转头看着她梨涡深深,犹如一朵玉兰花一般在脸上绽放,馨香悠远,不染俗尘,他心中莫名多了几分欢喜。
“皇上,臣妾不疼了,您过来睡。”
萧煜这才松开手,将锦被替她盖好。
待坐到旁边时,宁姝言这才发现他额上有些汗水,伸手替他轻轻擦拭着。
萧煜扬了扬嘴角:“有些热。”
六月间的天自然热,可宁姝言清楚他方才定是急了。
一向沉稳的他方才脸上满是惊慌。
萧煜握住她替自己擦拭的手道:“怎么好端端的会抽筋呢?明日传太医来看看。”
“太医说孕后期小腿抽筋是正常的,累了或者凉了都会抽筋,许是臣妾这个睡姿保持久了。”
萧煜眸光蓄满笑意,摩挲着宁姝言柔嫩的手:“今日是手累着了,该抽筋的是手才对。”
他方才一脸正经的模样,此时就带了些促狭的笑意。
宁姝言斜斜的飞了他一眼,一巴掌清脆的拍在他手背上,嘟囔着啐他道:“皇上好不正经!”
说着她作势就要躺下,萧煜连忙伸手扶着她,她眼下肚子大,行动不便,需得时时刻刻都注意着。
躺下后宁姝言想到他睡前热火朝天的握着自己的手替他**,言犹未尽的模样,不由的噗嗤一声,男人当真就如此把持不住么?
萧煜好笑的侧过头去:“笑什么?”
宁姝言望着他棱角分明脸,只抿嘴笑道:“没……没什么。”
萧煜抬手轻轻敲了敲她脑袋,沉声道:“该睡了,明日不是还要见你母亲吗?”
在萧煜的催促下,宁姝言挽住他的双手倒是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大早,宁姝言就起来了。
昨夜除了腿抽筋那会儿,倒是睡的很安稳。铜镜中的自己看起来倒是气色上佳,面若芙蓉,唇不点而红。
还在梳妆时,宫人便通报云姨娘来了,宁姝言连忙吩咐子楹将手中的发簪插上,对镜整理了一番,便起身往外走去。
见到云姨娘时,宁姝言微微一愣,没想到旁边还有宁荣远。
两人见到宁姝言后连忙行礼问安:“臣(妇)参见昭妃娘娘。”
宁姝言唇角微扬,含笑将两人扶起:“父亲姨娘不必多礼。”
言罢,秋乐连忙上茶放在桌上,众人坐下后云姨娘细细的打量着宁姝言,满脸皆是温柔的笑意,眉眼弯成柔和的弧度。
宁姝言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姨娘眼角已经有了一些若隐若现的纹路。
她落在宁姝言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嘴角的笑容更深,“娘娘下个月就要生了吧?”
宁姝言展颜道:“产期应该在下个月中下旬。”
云姨娘和蔼的点点头:“可有哪里不舒服?”
宁姝言眉目温和:“就是有些腰酸,还有就是最近孩子在腹中动的厉害,女儿有时候晚上都睡不着。”
之前她还埋怨腹中孩子动静小,结果七个月后就动的可欢了。
宁荣远这时缓缓笑道:“臣记得,娘娘在初娴腹中时,也是这般好动。”
云初娴正是云姨娘的闺名,宁姝言听到这个称呼时亦是有些意外,父亲从前在王府时都是跟随着侯夫人喊云氏。
同时也意外父亲竟然知晓姨娘怀孕时的模样吗?
见宁姝言笑容微微凝固,宁荣远颔首道:“臣有一事要告诉娘娘。”
宁姝言和言道:“父亲您说。”
“臣想抬初娴为平妻。”
此话一出,宁姝言不觉惊愕的望着宁荣远。
所谓平妻,其实并非正妻,但是却比妾要高一等,也不用在向正妻行礼。
但是在大户人家这是少有的,除非妾室家室身份高,云姨娘虽然也是言情书网出身,可终究是落魄后被卖到的侯府,只是一个侍女而已。
但如今宁姝言身为宠妃,所谓母凭子贵,抬成平妻倒是能说过去。
片刻,宁姝言神色已深以为然,浅笑道:“这是侯府的家事,父亲自己做主就好。”
宁荣远面色微带愧意:“这是臣欠娘娘和初娴的,如今宁阳侯府全靠娘娘您一人,臣也希望娘娘您在后宫安心养胎诞下皇嗣,没有后顾之忧。”
“至于茹巍…娘娘放心,臣派了专人盯着她,不会让她再做那些糊涂事了。”
宁姝言红唇轻弯,精致的眉眼间滟着粲然的光,“父亲明白就好,女儿在后宫努力这些年,不仅仅也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宁阳侯府。如今姨娘抬为平妻,女儿在后宫自然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
她端起一旁的茶盏亲自递给宁荣远,宁荣远心头一惊,面带喜色的接过,饮了两口欲言又止的望着宁姝言。
“臣……还有一事要求娘娘。茹文侨沾诚麓蠡龊螅回宫手也废了,因为仗刑,茹握獗沧涌峙乱材岩缘蹦盖琢耍如今再有为父盯着,求娘娘从此放过茹巍!
宁姝言微有柔意的眸光微微一沉,她还以为是这位父亲想通了,说到底有一半也是想要维护他那个女儿。
这也难怪了,自己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如今成了废人了,能不心疼吗?
第258章 脉象诊男女
宁姝言手指搭在瓷茶盖上,徐徐的摩挲着,唇际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宁茹紊碜臃狭艘彩且蛭她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若非是本宫的妹妹,何止是她,整个宁阳侯府都会遭殃,父亲应该感谢本宫才是。很何况……本宫说过,宁茹稳羰茄规蹈矩,往后她的日子自然可以安然无恙。”
她揭开茶盖,慢条斯理的浮了浮菊花茶,水汽缭绕氤氲,清丽的面容半遮半掩,添了几分清冷。
宁荣远垂眼笑道:“是,娘娘说的对,若没有娘娘在宫中,咱们宁家就要败在茹问种校臣也万分后悔当初没听娘娘您的话,执意让她入宫。”
宁姝言看着眼前父亲小心翼翼的模样,想到眼下好不容易对姨娘好些,终究是软下了心肠:“父亲明白便好。”
“父亲既然觉得从前亏欠了女儿许多,女儿如今也不需要任何回报,唯一心愿便是姨娘安好,我相信父亲可以做到这一点。”
她口气不容否决,宁荣远点头道:“娘娘放心,此事臣必定会顺娘娘您的心意。”
待闲聊片刻之后,皇后又一如往日的送了礼品过来,宁姝言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便让杜鹃放下。
眼看着也坐了好一会了,宁荣远连忙起身出宫。
临走时他悠悠的望着宁姝言,那是宁姝言此生从未见过眼神,似是有许多遗憾却又无法表达。
最后只是化为四个字:“娘娘保重!”
他只是突然想起,若是这个女儿也是从小捧在手心长大,那么今日进宫他们一家则是其乐融融,宁姝言或许会笑脸盈盈的迎上来喊着爹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做的孽啊!
待宁荣远走后,云初娴方才握着宁姝言的手慢慢道来:“娘娘放心,自从上次茹畏噶舜砘馗后。过了几日侯爷就给我换了个住处,待我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如今我在侯府中的地位也高了许多,没人可以欺负于我。”
“那就好……母亲如今终于苦尽甘来了。”
云初娴连忙伸出拇指捂上宁姝言的唇:“娘娘切勿乱叫,后宫深不可测,若是传了出去唯恐对娘娘您不利。”
宁姝言展颜笑道:“母亲放心,皇上恩赐我可以叫母亲,更何况母亲也被抬了平妻,且这是琉音殿,没事的。”
云初娴这才松了口气,笑吟吟的看着宁姝言的肚子:“娘娘这肚子尖尖的,想来应该是个皇子吧。”
宁姝言连忙站起身,端详着腹部:“尖?尖就是男孩吗?女儿看不懂,反倒是觉得挺圆的。”
云初娴嘴角挂着满心欢喜的愉悦,温言细语道:“我怀着你那会肚子比这圆多了。”
顿了顿,她又低声道:“是皇子也好……也好。”
她想到若是当初自己生下的是个男孩,那么她的地位在侯府就会好过的多,毕竟侯爷没有儿子。
当然,只是这样想而已,这个女儿很贴心,她也惜如生命。
只是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又向来重男轻女。
是夜,母女促膝长谈,闲聊了很久。
云初娴抚摸着宁姝言满背的长发,万分心疼道:“真是苦了你了,一个人待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宁姝言安慰着她,“母亲,如今我也身在妃位了,在后宫也有了一席之地,不再是以前的任人欺压的宁才人了。”
云初娴眼中已泛泪花,她知晓女儿只是宽慰自己罢了,后宫只要有皇上在一日,这斗争就永无停息。
她只能顺着好的地方说:“那皇上待你也算好的,普通人家也是三妻四妾,亦不过如此。”
宁姝言纤密的睫毛像小巧的羽扇轻盈垂合,在凝白如玉的脸颊上投下一层阴影,沉吟道:“他待女儿再好,女儿也不是他的唯一。所以……对女儿来说,这份好也仅仅只是感激而已。”
云姨娘柔声道:“言儿你能如此想是对的,毕竟帝王的恩宠指不定哪日就会烟消云散。”
言罢她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从今以后有这个孩子陪着你,你也不至于如此孤单,他才是你在这宫中唯一值得付出真情的人。”
宁姝言看着微微浮动的幔帐,怔怔的出了神。
是啊,世间的男欢女爱,不过是皮肉之交,君心易变,浮生若梦,唯有亲情、血缘、孩子是不可割舍的。
翌日清云殿中,皇后坐在榻上怡然自得的喝着燕窝,杜鹃在一旁轻轻的摇动着手中的半透明石榴花团扇。
殿中供着硕大的冰块,悠悠的风袭来颇有几分春日的恬静凉意。
这时宫女随着刘太医一同进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行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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