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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万福——南朝寺【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06 14:41:50  作者:南朝寺【完结+番外】
  “朝廷新派来的大将钱烽,前来的路上行踪忽的飘忽起来,一说已经到了济南,另一说去了旁的地方,斥候刺探不轻,我以为此事未必简单,准备前去济南一探究竟。”
  他说扮成百姓过去,“并不在济南声张,速去速回而已。”
  饶是如此,秦恬还是觉得并不十分安全。
  “大哥要扮做寻常百姓吗?”
  她不由打量了他一下,越发皱眉。
  “大哥身姿高挺,在军营中都不常见,又是这样的剑眉星目,英姿不凡,走在街道上,令人一眼就能看住,再看一眼就记住了,如何扮做寻常百姓蒙混过关?”
  她说得认真,似乎说的都是心里所想,秦慎垂眸向她看去,微顿。
  “都是真话?”
  “那是当然!我为什么要说假话?”
  她还在打量着他,秦慎嘴角止不住翘了起来,任着她细细地打量。
  他见她还要继续说,他便仔细听来。
  她道,“还有这双腿又长又直,臂膀宽厚,就这样走在街道之上,不就如同白兔儿闯进来野猪林,那还能跑了......”
  话没说完,秦慎重重呛了一口。
  他是要听她说话的,可这是说的什么?
  他什么时候也似她一样成了白兔了?
  不过幸好没把他比喻成野猪......
  秦慎不指望她再说出什么动听的话来了,他清了一下嗓子。
  “那该扮成什么模样?”
  小姑娘没有留意他方才的神色变化,只是道,“富商?那也不太像。匠人?也差得多些。还是书生吧,斯斯文文的书生最好。”
  况济南府应该算是时常举行大小的科举考试,书生也算常见。
  只是她这么说,听见身边的青年忽然问了一句。
  “你觉得,斯文的书生最好?”
  这话乍一听似乎没什么,可再一听,却有些不同的意涵暗藏其中。
  秦恬一下就想到了那晚同魏云策不小心掉进深洞的事情。
  而秦慎方才思绪一掠,就问出了这话,但他问出口就后悔了。
  旧事何必重提?
  两人之间,一时陷入了气氛微妙的静谧之中。
  可小姑娘忽然轻声道了一句。
  “我真的从没想过嫁给他。”
  话音虽清却稳稳落在了秦慎耳中,像涌入一股温泉,化开片片薄冰。
  他还想再顺着这句话,继续问下去。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了。
  他可能,会把她吓到的......
  他自眼角轻轻看了看她。
  “困了吗?”
  高洁的月,弯弯悬在高空之上,投下丝丝缕缕的清影。
  风缓了一些,秦恬摇了摇头。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快解释了看起来那么不相关的话,但他好像一点意外的反应都没有。
  小姑娘脑袋被秋风冻住了。
  两人在零星的营帐与未熄的火把间安静走动,洁白的月色将这份安静衬托得更加静谧无声。
  秦慎没有去看小姑娘,只是目光自眼角轻轻落在她裙摆,轻轻触及,又暗叹收回。
  而小姑娘也不敢去看旁边的人,只是在拧着眉头思考自己,刚才为何会突然解释。
  两人静静走了几步,还是秦慎先开了口。
  “这下困了吗?”
  秦恬下意识要摇头,但转眼又道。
  “困了。”
  若是她再说不困,她觉得他会陪着她继续走下去的......
  她不知道这种猜测从何而来,却不能让自己有越来越多的问题弄不明白了。
  “我要回去睡了,大哥也是。”
  “好。”
  秦恬举步要走,又想起什么。
  “书生就算了吧,换个旁的。”
  反正他也不喜欢书生。
  “换什么?”
  “换成......镖师吧?”
  “镖师?”
  秦慎不由看了一眼小姑娘,她是不是没想到,他要一路护送的这一趟镖,其实就是她这位公主殿下呢?
  比起斯文的书生,秦慎很满意于镖师这个身份。
  秦恬不知他觉得如何,却见他笑了一声。
  “知道了,镖师极好。”
  秦恬:?
  *
  秦慎连去了两日济南,待到第三日要回来的时候,秦恬没有看见人影。
  难道镖师被拆穿了?
  她快步去了孙文敬帐中问了此事。
  孙文敬笑着道不打紧,“大将军在西面发现了一小股试图烧毁我军粮草的朝廷军,直接转路过去料理了。所以晚间才会回来。”
  秦恬听着松了口气。
  镖师没被拆穿就好。
  但孙文敬紧接着又叫了她。
  “殿下,我们该起程了。”
  “何时启辰?”小姑娘讶然。
  “一个时辰后如何?”
  天光才刚大亮,看来是等不到晚间了。
  秦恬没有什么异议,立刻回去着人简单收拾了一番,戴上了公主的帷帽,随着孙文敬等人,暂时离开了肃正军营。
  *
  三军密谈的地方选在了联通山林的一处山庄之上。
  张守元和孙文敬率先前去,直到看到广诉、南成两军的人都到了,才迎接了秦恬过来。
  秦恬下了马车便能察觉一束束探寻的目光,似夜间高亮的灯打了过来,虽被帷帽下的长纱隔在外面,仍能察觉那浓郁的打量之意。
  她暗暗让自己不要紧张,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见。
  她随着何老先生一直进了厅中,坐在了最上首,里外间有密密的珠帘隔断,秦恬这才由着下人摘了帷帽。
  只是她帷帽刚刚摘下,又察觉有几道目光投了过来。
  孙文敬先开了口。
  “殿下在此,我等还是要紧守规矩,不可逾越。”
  他口气尚善,但提醒的意味却不浅。
  还欲打量的目光立刻少了大半。
  秦恬听见有陌生的中年男子的声音连声道是,还道,“肃正军的孙先生说得有力,我等也是第一次觐见公主,礼数或还有缺,还请公主不要见怪。”
  这人说话听起来非常客气,但另一边,一个粗粝的男人声音道,“朱首领这话是这么说不假,但若是不能面见公主,怎知里间的到底是不是公主?”
  这话一出,厅里就静得有些绷紧。
  秦恬摘了帷帽,坐在帘内,仍旧戴了面纱。
  她抿了抿嘴,不过这种情形,她在来之前,就已经听那位大哥替她猜测过了。
  秦恬并不害怕,反而也顺着那人的话细细推测了起来。
  先头说话的,应该说就是广诉军的朱思位了,那么嗓音粗粝的男人是来自南成军吗?
第87章 暗中的目光
  “若是不能面见公主,怎知里间的到底是不是公主?”
  有人问了这话,秦恬隔着珠帘看了过去,隐隐能看到说话的男人年近半百的模样,但不见垂老,反而一身英硕的武气,他身侧是个身量未足的少年。
  秦恬记得大哥说过,南成军首领蒋山膝下有三子,其中幺子乃是老来得子,还未到束发之年。
  所以说话的人和他身边的少年,是南成军首领蒋山,和他的幼子蒋沐了。
  秦恬思绪停当,就听见孙文敬笑了一声。
  “蒋首领真真有趣,首领从前可见过公主?”
  那蒋山说没有,孙文敬更笑起来,“若是未曾见过公主,就算此番见了,也识不出真假,不是么?”
  “这......”那蒋山被堵了一口,一时竟没想到如何回答。
  这时朱思位开口道了一句,“孙先生这话的意思,不会真的请了位假公主过来吧?”
  虽只是句问话,但厅中气氛瞬时紧绷起来。
  三军首领来此全凭信任,若是谁人弄虚作假,试图欺骗,联合之事顿成泡影不说,说不定还要在此剑拔弩张。
  张守元为促成此事奔波许久,当下就叫了两位首领。
  “两位真是说笑了,公主是不是真的,在下也说过,谁的眼睛都认不出来,但公主有一随身之物,若是肯赐与我等细看,诸位便知真假了。”
  他说完,就到了珠帘前行礼,“不知殿下可否赐下宝印,令臣等瞻仰?”
  众人隐隐看到珠帘内,高坐在上的女子,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允。”
  试图探寻什么的人,都只能在这声“允”中,听出疏离的威意。
  纵使再流落民间,那也是皇室血脉。
  厅内安静下来,唯有珠帘清脆相碰的声音,接着便有有婢女双手捧出一金色方匣而出。
  是宫内寻而不得、传闻失踪多年的先太子私印。
  那私印由稀世玉石,自名家之手雕刻而成,不论用料材质、设计雕工还是印上字迹,都不是轻易可以作假的。
  那两位首领此番也特特带来精于此道的人,众人看完,没有一声异议。
  秦恬心下微松,听见张道长声音也放松几分,“如何?”
  这方私印只要是真,公主是真是假都没那么重要了。
  蒋山见手下的鉴定师傅跟他点头,就抿嘴没有言语了。
  而朱思位则叹了一句,“真真是宝印。”
  他说着,突然起身,同其独子朱汉春一道,向珠帘内行礼。
  “是臣等鲁莽了,公主殿下勿怪。”
  他这忽然的行礼赔罪,可不在肃正军各位的意料之内。
  一时间,张守元和孙文敬都紧张起来,只怕珠帘内的小姑娘一时回应不当,露了怯,张守元甚至给孙文敬迅速使了个眼色,示意孙文敬替公主开口。
  可就在孙文敬正欲开口之时,何老先生也递了眼神过来,止了他。
  孙文敬一时无有再动,却听到珠帘里静了静,然后有声音传了出来。
  “心有疑惑,本也寻常。”
  这话不卑亦不亢,就这么淡淡地似太极手一样,将突如其来的紧张情形,不着痕迹地化开了来。
  孙文敬和张守元二人都怔了怔,何老先生则微微露了点笑意。
  那广诉军首领朱思位也没再多言了,“多谢公主殿下体谅。”
  说完,便由其独子朱汉春抚着,坐回到了座位上。
  众人不免都看向珠帘内。
  帘内风丝不动,上首之人安稳如山。
  但秦恬手心里却捏了一把汗。
  她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又何曾以这样的姿态同率领千军万马的陌生将领说话?
  但她没有露怯,那一句说完,她就察觉到了离珠帘最近的何老先生的赞许目光。
  秦恬不免暗松了一口气,心下亦有两分只属于自己的小小愉悦。
  可下一瞬,却隐隐察觉外间有两道目光悄悄落了过来。
  然而落了座的朱思位,已经揭过了方才的话题,同众人说起三军联合的正事。
  但那两道目光却没有因此而收回。
  秦恬抿了抿唇,想要去弄清是谁,可却被珠帘隔断分辨不清。
  但那目光之中好似暗含着一股黏腻之感,湿湿黏黏地一直在珠帘上流连。
  半晌,才缓缓滑落开来。
  外间众人都在说三军联合之事,好像那黏腻目光只是幻觉。
  秦恬皱了皱眉。
  ......
  同尊东宫公主在上,再谈联军也就顺了许多。
  如此一口气谈到了午间,秦恬由孙文敬亲自送回下榻的院落歇息,三军的首领继续谈联合之事。
  至此,公主要做之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三军的首领还是第一次在此会面,此前张守元不知来回奔波了多少次,众人如今都被朝廷大军紧盯,若是再不联手,恐被逐个击破,因而此番联手之意算得迫切。
  只是三方中每一方的利益都要被顾及,谁都不欲吃亏,就算肃正军肯让两步,那广诉军南成军也未必好说话。
  密谈一直进行到了傍晚。
  外面夕阳下落,秦恬便晓得今日不可能离开了,但何老先生也让人来禀了她,道是密谈已经有了眉目,今晚先宿在此处,明日再敲定一番,应该就能回去了。
  当今天下三大起事军的首领都在此,一旦有消息走漏,朝廷将三方首领连带秦恬这个公主一网打尽,起事军自然就要散了。所以三方亦不敢过多停留,不管私下里有怎样的思量,都希望能尽快定下离开。
  这些行兵打仗的事情,秦恬并不必参与,但晚间以公主的名义宴请众人,她必得在场。
  晚间没有再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一切安然进行,可莫名地,秦恬仿佛又察觉到了上晌的那两束黏腻目光。
  那就像黑暗中口吐长信的蛇,但没有人知道这蛇到底存在何处,一旦挑亮了灯笼,就在光亮之下消失不见了。
  秦恬不由地就想起了刚到书院的时候,那个在暗中偷偷跟踪她的朱建应。
  此时这黑暗中的目光,就和彼时朱建应给他的感觉极为相似,但不同的是,这目光的主人,比朱建应显然更加狡猾如蛇、不着痕迹......
  秦恬在宴后跟孙文敬提了一句。
  后者立刻着人问了当晚在场守护的侍卫,但没有人看到有谁一直打量珠帘内的公主。
  秦恬并不意外,不过孙文敬也从自己身边另调了些人手,守在公主身侧,听从公主调遣。
  晚间,宿在陌生的山庄,秦恬睁着眼睛看着雕花繁复的床顶。
  继诸城小院里的生活结束之后,青州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
  *
  青州。
  秦夫人怔怔地坐在圈椅上,目光落在地上,抿着嘴一言不发。
  秦贯忠前些日一直不知道怎么跟妻子说,想等她那天身子好一些,但妻子派去猎风山房送四季衣裳的人到了,秦贯忠知道他不可能再等下去了,与其再被妻子自己发现,还不如由他亲自说出口。
  “净娘,我也不是故意......”
  话没说完,妻子忽然抬起了头来。
  “你是觉得,我什么真相都不配知道,是吗?”
  一句话就让秦贯忠无言以对。
  可他还想试着解释一下,却听见妻子冷哼一声。
  “你是不是要说,因为是太子殿下的遗女,你不敢有一丝的差池,所以谁都不能说,只有你自己知道,就连诸城的事情闹出来,你也咬死了那就是你的外宅。”
  秦夫人捂着胸口,“就连我发现了晚樱的字迹,怀疑她的身份,对着我,对着司谨,你也一句真相都不肯透漏,说她是执臣和晚樱的遗孤,说得那么言之凿凿,我真信了。”
  回想丈夫口中小姑娘身份的连番变化,秦夫人竟然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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