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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娇妻她又在装哭——糖瓜子【完结】

时间:2023-05-06 14:49:06  作者:糖瓜子【完结】
  她本意是想把某人给大卸八块,可谁叫她心软善良,仅仅只是熬了碗小偏方想让他吃点苦头,可就算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最后依旧没让她如愿。
  什么叫让她好好疗养身子?什么叫她夜间才能承受得住?
  他说的这是什么话?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哼,坏东西。”聂晚昭气得差点掷了手中杯子,身上和脸上都火辣辣的,一口闷下杯中凉水,才觉心中舒坦了许多。
  在一旁等候多时的沈甄抓住她休息的空隙,立马凑了上去:“夫人,您看什么时候能得空,和老奴商量一下交接府务的事宜。”
  避无可避,聂晚昭虽有万般个不愿意,但是祸不及他人,她还是带着笑意道:“管家,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她想了一下,又对他说道:“这样吧,等我跟沈郎商量一下,明日再说如何?”
  沈甄见她神色难看,好似身体不大舒服,以为是她之前的旧疾犯了,心生谅解:“那老奴明日再来叨扰夫人。”
  目送他离开,聂晚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叫住了他:“等等。”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沈甄疑惑。
  “就是,我有一件事很困惑。”她犹豫了一会儿,将一直梗在她心头的问题问了出来:“沈郎和公爹关系不好吗?”
  早间她本来想赖床的,可是想起母亲对她的嘱咐,按理说新妇第二天必须要跟公婆请安敬茶,她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正准备收拾收拾去给宣阳侯请安,可是沈黎安却跟她说没那个必要。
  宣阳侯府人员单薄,嫡女沈舒言已经出嫁,如今身在关外,每逢年关才随夫家回京一次,如今侯府就沈黎安跟沈肆卓两个男人相依为命,不管怎么说关系都应当是极为亲密的。
  可是她听他那语气,谈及宣阳侯时就好像在说一个陌生人。
  “还是说,公爹不喜欢我?”她也是知道自己的祸水名声,在长辈眼里可不是什么好儿媳的人选,对她不满意也是情理之中。
  她说话直白,并不拐弯抹角,沈甄倒是挺喜欢她这点的,只是有些话他也不好直接同夫人解释。
  他当下便在心里挑选了适当的字句,字斟句酌地开口说道:“夫人多虑了,你跟侯爷都还未见过面呢,侯爷怎么会无缘无故不喜欢你呢?”
  “侯爷喜静,也是为了让夫人跟郎君多相处相处,这才免了请安,至于侯爷与郎君的关系好不好,夫人何不直接去问问郎君?”
  他的话客气而又礼貌,语调和缓让人听得舒服,站在她的立场上将话圆得很好。
  聂晚昭稍稍松了口气,吐气如兰,“也好,有劳管家今日陪同这许久。”
  “夫人言重了。”沈甄说罢,自行离去。
  等他走远了,眼瞧绿舒那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撑着桌子起身,也不知道牵动到了何处,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绿舒指挥着下面的人将残局收拾干净,一回眸便看见聂晚昭站在那捂着腰,面目狰狞,她急忙抬步走过去扶住她的手臂。
  聂晚昭主动攀住她的肩膀,这才缓过来气,神色恹恹地扁嘴撒娇:“绿舒,你回去帮我按按腰吧。”
  绿舒先是皱了下眉,顺着她的话回道:“还是回去上点药吧?”
  “上药?”聂晚昭将身子软软靠着她,闻言极为不解:“上什么药?”
  绿舒见她好似真的不懂,双颊红扑扑,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聂晚昭睁大眼睛,慌乱地瞪着那张近距离和她挤眉弄眼的小脸,不可思议地骂道:“你……好变态。”那种地方怎么能上药呢?
  一路上,绿舒都在和她掰扯那药的精贵,药效如何如何好,可是聂晚昭还是难以接受,这涉及到她的底线!
  聊到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1-06 18:47:53~2023-01-07 20:07: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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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4章 壁咚
  ◎短暂的缠绵温存◎
  沈黎安住的地方名唤拢翠轩, 庭中无杂物,每间屋子都收拾得干净素雅, 整洁到有些简陋, 若不是里里外外都布满了喜色,她真的难以想象这是人住的屋子。
  故而她离开前,特意将绿瑶和绿茗留下来替她收拾屋子, 所有的规格都要按照她以前的闺房布置, 不然她真的过不习惯。
  她们果真不负期望,一番收拾下来, 冰冷冷的屋子总算有了人味儿。
  绿舒扶着聂晚昭躺在贵妃榻上,替她脱了鞋子,又招呼绿瑶拿了两个软枕头分别垫在她的小腹和胸腹处, 用清水净过手,这才搬把小凳子坐在她的旁边, 轻车熟路动手为她按腰。
  绿舒注意着她的神情, 问了句:“小姐, 力道还行吗?”
  “嗯嗯,真不错。”聂晚昭趴在软枕上舒服地呢喃一声, 绿舒真不愧是她的贴心小棉袄, 做事处处合她的心意。
  她闭着眼享受着绿舒的温柔伺候,没一会儿, 耳边却传来一阵零零碎碎的说话声。
  “你去说。”
  “不要,你去,你去说嘛。”
  “凭什么要我去?”
  “那不然要我去?”
  她扭过头,微微打了个哈欠, 瞥向你推我攘, 一副苦大仇深模样的两个人。
  绿瑶和绿茗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竟是像提前说好了似的,齐齐停下了动作,噤了声。
  聂晚昭饶有兴致地问:“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呢?”
  她们低垂着头,支支吾吾就是没人开口。
  “不说吗?”她凝眉。
  绿茗一咬牙,觉得自己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手掌握拳往前走了一步,委屈巴巴道:“小姐,你得为我们两个做主啊。”
  聂晚昭神色一顿。
  这个,她倒是没想到。
  她同也是一头雾水的绿舒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横竖也是一团糟,绿茗也没什么顾及了,三两下折起自己的袖子,一截白皙的手臂上几条长长的指甲划痕,有些触目惊心。
  她一张脸皱成一团,比哭还难看,呜咽告状:“呜呜呜,奴婢被人打了。”
  *
  沈黎安送走杨荣,气定神闲地往拢翠轩走。
  刚刚跨过圆月拱门,就瞧见原本空荡的院子里多了许多装饰,过道和墙沿摆满了一盆盆开得争奇斗艳的时令鲜花,还搬来了个大型红漆水缸,荷叶花苞下还有两条悠哉游哉来回游动的胖鱼……
  门檐下还跪了两个极为眼熟的婢女。
  他回忆了半响,才想起来,似乎是给他洒扫院子的那两个。
  听到动静,跪在地上的翠烟和翠怡立马抬头看过去,见是他,如同见到救星般挺直了腰板。
  “郎君。”
  谁料,她们的救星只在她们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抬脚越过她们,头也不回地朝屋内走去。
  那仅有的一眼,凉薄无情,好像也只是为了确认跪在那的是谁,而已。
  原先不服气的两人顿时心如死灰。
  屋内软香四溢,萦萦绕绕,他昨夜闻了一晚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环视一圈,变化大到他差点不敢认,墙上桌子上全是各种精美的玩意儿,甚至连布局都做了改动,他竟不知,只是个用来睡觉的屋子,居然需要摆上那么多物件。
  更往里是阵阵欢声笑语,不知是何话惹得娇娇心花怒放,灿烂的笑声如同一股潺潺的清泉,淌过他的心底。
  珠帘声响。
  出来传话的绿舒撩开珠帘,猝不及防对上站在原地的沈黎安,愣了刹那,即刻就要行礼问安,却被男人抬手制止,示意她去忙自己的。
  绿舒福身,依言朝外走去,按照聂晚昭的吩咐,先是装模作样地端着架子说教了几句,随即便让那犯错的两人回去歇着。
  就这一句话的功夫,原先站在那的人,已撩开帘子前往内屋。
  里头,聂晚昭被撑腰的两人殷勤地围在贵妃榻上,一个给她捶腰,一个给她喂食,温声细语地给她说尽了好话。
  她极为受用地闭上了眼睛,指挥着绿瑶给她换个位置捏捏,言辞间腰窝骤然一沉。
  她诧异挑眉,但随即,她时轻时重的力道拿捏得十分到位,让她极为满意。
  “再换一下,这儿,不是那儿,是这儿。”她探手摸去,抓着身后之人的手按向她设想的位置。
  位置倒是对了,只是她抓着的那手腕不似女子那般纤细,反倒像是……
  意识到什么,她猛然回头,撞进一双止不住笑意的黑眸。
  他微凉的手掌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哪壶不开提哪壶:“腰疼得厉害?”
  聂晚昭指尖颤了颤,缄默片刻,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偏头看向一旁安静垂首,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的两人,秀眉微蹙:“怎得都不通报一声?”
  那两人小小声:“我们也没注意。”
  “好了……”
  他尚且只吐出两个字,就被她厉声打断:“我教训我的奴婢,你插什么嘴?”
  她疾色的眼风从他愕然的脸上扫过,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凶他,他愣愣地看着她,懵懂的眼神像极了受伤的小狗狗,莫名有些惹人怜爱。
  聂晚昭只看了几眼,就移开了目光,稍微用了些力气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撑着手臂从榻上直起身子,黑发凌乱披散在胸前耳后,发尾垂落在榻上不自觉拂过他搭在膝上的手背,发丝穿过他的指缝,说不清的暧昧纠缠。
  他伸手,勾住她的指尖,“你不是也教训了我的奴婢?”
  聂晚昭起身的动作一顿,冷眼瞥去:“怎么?我还教训不得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他扶额,温声辩驳。
  “那你是什么意思?哼,我看你就是不喜我护短,我就要偏心,就要。”憋了一天的怒火,让她不管不顾抬脚,狠狠踹向眼前之人。
  出乎意料的,他不曾躲闪,就那么硬生生接下一脚。
  他一副迁就纵容的模样,暗哑的声线莫名有些欲,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一张口就将人给蛊惑了:“整个侯府,连我,都是随你打骂,更遑论府里的旁人。”
  “昭昭,你怎么能冤枉我?”他眼睫低垂,整个人透着可怜见儿的脆弱感,叫人恨不能欺负死他。
  聂晚昭顿觉刚才那脚踹轻了。
  这人也太会装。
  趁着她愣神之际,沈黎安拉着她的手微微收力,她一时不察,娇软的身子就跌落进他怀里。
  “还在跟我闹脾气?”他稍微收敛情绪。
  她故意接二连三地找茬,他又不傻,自然看出她是对昨晚还存有怨气。
  而这怨气,还不小。
  温热的气息呵得她有些痒,聂晚昭一怔,突然想起旁边还有绿瑶和绿茗那两个装聋作哑的丫头,脸颊迅速升温,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桎梏,“你松开我,还有人看着呢。”
  “哪有人?”他低低笑着,边说着边帮她把松落的发丝挽到耳后。
  聂晚昭转过头去看,如他所言,屋内除了他们,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人。
  那两丫头,早就有眼力见地溜之大吉了。
  无语片刻,感受到他越靠越近,她下意识反抗,一巴掌呼开他凑上来的脸,“没有人你也给我走开,靠那么近作甚?”
  他委屈,偏偏揽住她腰的手用力得不行,又克制得极好,生怕弄疼了她。
  见他不听她的,她狠狠用指尖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膛,将他推远了些,“你起开,我要收拾收拾,用晚膳了。”
  他不应。
  聂晚昭没办法,被迫倚在他的胸前,听他的心跳声,咚咚地敲着她的耳膜,忍无可忍,她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蹦出一句:“我饿了,你能不能听懂人话?”
  终于,他的神情有所松动,软着声音道:“我叫人备膳。”
  话毕,他松了力道,将她温柔地放到软榻上,掀开珠帘朝外走去。
  “烦人。”她烦躁地锤了拳软枕,从未想过男人纠缠起来,竟也如此折磨人。
  备膳也需时间,聂晚昭便打算洗个脸,顺便卸掉几个繁重的发饰。
  “我也洗一下。”
  她刚刚擦干脸上的水珠,被耳畔传来的声音给吓得一哆嗦。
  转过身,沈黎安不知何时跟过来,跟得太紧,前胸几乎是贴着她的后背,鼻尖瞬间传来他身上的气息,炽热而又清冽。
  她侧开身子,为他让位置。
  眼瞧他就着水盆中她用过的帕子就要擦脸,她立刻出声制止:“你换盆水洗。”
  “没事,我不嫌弃。”
  “……”你不嫌弃我,我可嫌弃你。
  聂晚昭无话可说,默默翻了个白眼,随他去了。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铜镜中即刻倒映出一张不施粉黛,却肤若凝脂的脸庞,而角落里,则是男人环胸靠在红柱上,盯着镜中人。
  卸完发饰,她起身才刚走出几步路,就发觉他身形微动,显然是又要跟着她。
  看来他不只是烦人,他还黏人。
  思及此,她的脸上不禁染上些薄愠,“你又跟过来做什么?”
  他不发一言,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聂晚昭敏锐地察觉到危险,往后退了半步。
  他跟上。
  她被逼得节节败退,退了一步又一步,后背猛地撞到身后的矮柜,相触只有一瞬,就被他掐着腰轻而易举地举了起来,腾空失重的感觉让她心跳不自觉加快。
  她惊呼,心跳如雷,保持着现有的姿势动也不敢动,慌乱下手里不知道揪住了什么,只听他闷哼一声,好似隐忍着什么痛楚。
  掀眼看去,才知道自己竟是狠狠扯了把他的头发,震惊之余,忘了松手,却被他带着攀上了他的脖颈。
  “我疼。”
  她的屁股才刚刚落到柜子顶,听到他的话,由于心虚,将抓改为摸,动作僵硬地替他顺毛,试探性地安慰一句:“你别疼?”
  他无奈低笑一声,哪有人哄人是这般哄的?得亏她说得出口。
  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她脖颈间,聂晚昭面红耳赤,入目的是他流畅的唇形,视线上移,看清了他眼里的蠢蠢欲动。
  下一秒,他倾身低头,脸便覆了上来。
  他终于吻上那两片心心念念许久的唇瓣,淡色的唇严丝合缝般贴合,轻轻地磨蹭啃咬,冷舌毫无章法地缠上她的,湿润又缠绵。
  突如其来的吻,让彼此鼻息交织地更为紧密,滚烫又暧昧。
  她无措地想要推开他,身子略得自由,又叫他揽着腰迎面抱住,张口欲出的骂声,也被他一个更为凶狠的亲吻给堵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外传来绿舒的呼唤声,他才放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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