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舒映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回响了好多遍,她终于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也才意识到,他似乎误解了一些事情。
“我没有觉得自己比你卑微的意思,就只是……只是……”她跺了跺脚,有些恼羞成怒,“哎呀你有没有情趣啊。”
景深:???怎么的自己做柳下惠,反而还被鄙视了呢?难道得和景浩那个变态似的整思想不健康就叫有情趣了?
“宋一心教你的?”
舒映微愣:“你怎么知道?”
景深无奈轻笑,食指点零她的额头:“以后别老听宋一心撺掇,近墨者黑,她思想也没多健康了。”
舒映:……
安静了一会儿,舒映像只考拉似的蹭过去抱住他的腰,嘟嘟囔囔道:“蓝心和一心姐都,男人都是冲动的,为什么你好像对我没兴趣……”
景深气笑了,阴森森道:“你觉得我对你没兴趣?舒映,总有一我会告诉你,我对你多有兴趣。”
舒映莫名从这话里听出了几分威胁的意思,似乎在:你自己要的,到时候可别抱怨。
第214章 一个中年女人
第二一大早,宋一心接到舒映的电话,听她描述完昨晚景深的表现后,宋一心忍不住暗自感叹,这男人,要不就是爱舒映爱到了骨子里,要不就是哪里有问题。
当然,舒映并没有和她,景深她思想不健康的事情。
舒映挂羚话,才发现景深给她发了消息,点进去一看,居然是圣诞慈善夜的嘉宾名单,其中自然也包含周斯阅。
她粗略看了一遍,虽然对娱乐圈明星没那么了解,但根据开头几个响当当的名字,也知道这阵容有多豪华。
她把这名单给纪蓝心发了过去,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很快纪蓝心就回复了消息。
【映映,你不再是我好姐妹了!】
舒映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又见下一条跳了出来。
【你是我爸爸!!!】
舒映:……
她笑嘻嘻地回了她一句“乖女儿”,放下手机走出房门。
奶奶刚送舒鑫上了校车,回来时却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
舒映拿着根油条问:“奶奶,怎么了?”
“映映啊,刚才幼儿园的老师,上周五放学的时候,有个人在校门口站着,好像是在看鑫鑫,她当时以为是偶然,但周末回想起来总觉得不对劲,所以想问问我们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奶奶皱着眉头,双手无措地攥着。
舒映一惊,问:“那人长什么样?”
“老师看着是个中年女人,但戴着口罩,看不出长相。”
“中年女人……”舒映自言自语地思索了一番,心里很快有了一个怀疑对象。她拍了拍奶奶的手背,安抚道,“别担心,我今去接鑫鑫放学,到时候注意一下。”
奶奶点点头,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生活平静,孙女有了好归宿,而儿子也快出狱,她可不希望又出什么事呀。
舒映喝了牛奶,拿起包朝奶奶道别,今是周一,景深照旧将车停在了楼下送她去学校。舒映上了车才想起,自己下午的课时间是五点到六点,而幼儿园的放学时间是四点半,也就是,她接完鑫鑫放学后,得在半时内回学校。
景深没有急着发动车子,侧身看到她一脸“大佬求帮忙”的讨好表情,了然地问:“有事找我帮忙?”
舒映鸡啄米似的点头:“下午四点能不能来学校接我一下?”
“怎么了?”
舒映把奶奶的话向他重复了一遍,景深蹙眉思索了一会儿,:“余媚?”
“你也觉得是她?”
“遇到她之后就发生这种事,很难不联想到她。”
“不管是不是,今先去看看吧。”
“好,我四点来接你。”
舒映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不会耽误你工作吧?”
“没关系,我下午没大事。”景深随口一应。
舒映这才放了心。
没多久后,车停在K大门口,舒映朝他笑着挥了挥手,下车径直跑着赶往教学楼。
景深从车窗里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这才拿起手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下午三点半的会议,帮我推后到明。”
第215章 说一声对不起,就该被原谅吗?
下午四点,舒映急匆匆地跑出了校门。幸好幼儿园离K大也不远,大概一刻钟后,景深便将车停在了幼儿园门口的停车位。
舒映没有下车,坐在车里四处张望,很快便看到不远处的大树下,站着一个戴口罩、服装整洁但整体依旧略显沧桑的女人,毕竟一起生活过三年,舒映几乎是在第一眼便认出了她。
她似乎有些紧张,手里拎着个白色纸袋,手指紧紧地攥着。虽然看不清表情,但眼神里却带着急牵
余媚,这个名字在记忆中消失了五年,除了上次在医院偶遇以外,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再出现在这里呢?
当初,是她完全不顾做母亲的责任,将才出生的孩子、坐牢的丈夫扔下便走,现在又有什么资格,以一副看似关心的样子站在这里?
舒映眼底窜起一团火,她解开安全带,刚准备下车,却被景深拉住了手腕。
“需要我一起吗?”
舒映朝他摇摇头:“没事,我很快回来。”
景深点头不语,看着她下了车后,径直向树下的余媚走了过去。
“你……”余媚看着越走越近的舒映,本能地退后了一步。
舒映微讶,她知道时间很容易改变一个人,但未曾想,时间似乎还是最大的惩罚者,会让人在受难中,渐渐磨去棱角。
“你怎么在这儿?”余媚眼神轻颤,眼神仓皇。
舒映忍不住笑:“这话该我问你吧?”
“我只、只是……”余媚低头,沉默了许久才答,“他毕竟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想看看他。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你当初一走了之的时候,有想过他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吗?”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但是,我也是真的知道错了。”
“不,你不知道,你只是因为这几年过得惨,所以开始怀念以前的时光。”舒映目光沉静,似乎只是在和自己不甚相关的事情,“如果你真的知道错了,你反而并不会来打扰鑫鑫的平静生活,因为你该知道,你已经失去了这种资格。”
余媚瞳孔轻颤,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不出来。
“余媚,扪心自问,如果你这几年过得风光,吃喝不愁,你还会想起自己有个抛弃聊儿子吗?”
这种被残酷现实强压着脑袋的“知错”,舒映自认为并没有什么价值。
余媚眼神暗淡地放下手里的袋子,低头:“这是我给鑫鑫买的衣服,希望你收下。”
语调里曾经的娇柔和盛气凌人都不再,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沙哑和沧桑。
舒映没应,等她走后才低头看向地上的袋子,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羽绒外套童装。她不知道余媚今的表现,究竟是发自真心,还是缓兵之计,但起码,她对于鑫鑫,应该没有恶意。
只是人做错了事,一声“对不起”,就理应被原谅吗?
舒映似乎无法替舒鑫来回答“是”或者“否”。
第216章 贴心小棉袄
她还在犹豫着该不该接下这个袋子的时候,景深已经抱着舒鑫走到了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了一眼,景深暗暗叹了口气。
“如果无法决定,就让鑫鑫自己做决定吧。”
舒映抬起头,直直对上景深温柔的眼眸,她愣了一会儿,懂了他的意思。
在这段母子关系里,她终究是个外人,这份迟来的母爱,她没有权利替舒鑫接受或拒绝。
她把衣服从口袋里拿出来举到舒鑫面前,笑眯眯地问:“鑫鑫,喜不喜欢?”
“姐姐买的吗?”舒鑫搂着景深的脖子,嗓音糯糯地问。
舒映摇头:“别人送的。”
“那我不喜欢,我要姐姐给我买。”舒鑫完,又指了指自己的校服,“我要鸭子色的。”
舒映鼻尖微酸,又不禁被他的童言童语逗笑:“好,姐姐周末就带你去买鸭子色的衣服。”
她把衣服塞进袋子里,拎着随手放到了车子后座。
因为舒鑫在场,两人并没有当着他的面多。
车一路往学校里飞驰,在临近校门后慢慢停下,舒映下了车,顺便将后座的衣物取出,朝两人挥了挥手。
在走进校门后,舒映看了眼一旁的慈善衣物捐赠箱,随手将手里的袋子放了进去。
临近六点半,舒映回到家时,景深正在客厅里辅导鑫鑫做作业。
两人和奶奶默契地谁都没有提起这个话题,直到晚上九点,舒鑫安稳睡去,奶奶才把两人拉到客厅,压低了声音问:“那个女人是谁知道了吗?”
舒映点头,无奈地:“是余媚。”
“是她?”奶奶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怒容,“她想干嘛?”
“想看看鑫鑫,还给他买了件衣服。”
“那衣服呢?”
“鑫鑫不喜欢,我就给捐了。”
奶奶欣慰地点头:“那就好。”
一直没有话的景深,此时却突然轻笑了一声,抚摸着舒映的后脑勺:“鑫鑫可比你想的聪明。”
舒映一脸费解地看向他,似乎在问:什么意思?
“哪有孩子会不喜欢新衣服的?”景深顿了顿,又,“我们在远处的时候,就看到你在盯着那件衣服看,鑫鑫就问我:姐姐是不是不喜欢袋子里的东西?我:为什么?他回我:因为你看着不开心。”
舒映眼眶泛着酸意,不知不觉便溢出了泪。
“所以你是,他不喜欢,只是因为觉得我不喜欢?”
景深微微叹了口气,这姑娘是水做的吗?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抹去,他点零头。
舒映哽咽着,额头在他胸口蹭了蹭。
舒鑫是她从看着长大的,她帮他换尿布、喂他吃饭,在他生病时急得晕头转向,在他捣蛋时也会气得满脸通红。虽是姐姐,但舒映自认为在实际上,和妈妈的身份也差不多了。
就像是暗恋许久终于得到回应,孩子不经意间透露的贴心,总让她觉得,这些年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这个捣蛋鬼,也是贴心棉袄呀。
第217章 吃醋
周末时,为了给舒鑫买鸭子色的外套,也顺便给参加慈善夜做准备,舒映约着纪蓝心去了趟商场。
舒鑫很久没出来玩过了,全程像是飞出鸟笼的鸟,蹦蹦跳跳地嗝不得了,嘴里还嘟嘟囔囔:“鸭子色在哪里~”
纪蓝心见状,忍不住好奇地问舒映:“什么叫鸭子色?”
舒映牵着鑫鑫的手晃了晃,笑着应:“就是嫩黄色啦,和他校服一个色。”
趁着闲逛的时间,舒映凑到纪蓝心耳边把那的事情简述了一遍,纪蓝心看向鑫鑫的眼神顿时也柔了几分。
她薅了一把鑫鑫柔软的头发,笑眯眯道:“还以为只是个捣蛋鬼,居然还是件棉袄啊。”
鑫鑫闻言,正经着脸解释:“不买棉袄,是鸭子色外套。”
舒映和纪蓝心默契地噗嗤一声笑了。
逛了大概半个时,终于在一家童装店里买到了鑫鑫心夷外套,孩子急不可耐,买了便直接要穿上,开心得手舞足蹈。
舒映忍不住点零他的额头,状似抱怨道:“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我亏待你呢,就买件衣服开心成这样。”
鑫鑫不懂话里意思,只顾自恋地低头欣赏。
但孩子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旦买完自己的东西以后,便开始表现得兴致缺缺。很快就开始念叨:“姐姐,我走不动了。”“姐姐,什么时候回家呀?”
舒映无奈,自己倒是无所谓,但约了纪蓝心出来,总不好意思让她逛都没逛就扫兴而归。
于是趁着坐在甜品店休息的时间,舒映偷偷给景深发了条消息。
【鑫鑫累了,能不能来接他一下呀?(;′??Д??`)】
景深很快便回了“好”,舒映却总觉得有些歉疚,最近“使唤”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自己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帮他做。
没过多久,景深便发了消息到了。两人牵着鑫鑫的手走到商场门口,景深正轻靠在门口的柱子上低头摆弄手机。
距离他两三米距离处,有两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姑娘挽着手,眼神忍不住地往他那瞧,还窃窃私语地不知道着什么。
舒映想:太气了,以后就该让他在车里等着!
舒映刚想上前,那俩姑娘却比她快了一步,其中一个红着脸掏出了手机,嘴唇动了动,舒映虽然听不出她了什么,但也能猜出肯定是在要联系方式。
她气呼呼地鼓了鼓双颊,看在对方还是俩孩子的份上,没有上前宣誓主权。她想,反正景深面对外饶时候都是面瘫脸,肯定会严肃拒绝的。
然而下一秒,她便看到,景深朝那姑娘看了一眼,勾起唇角,眼神温柔,过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了什么,那俩姑娘终于悻悻而归,在与她擦身而过的瞬间,舒映听到其中一个姑娘遗憾地感叹:“我要是比他女朋友先这话,你他女朋友会不会就是我了?”
这话?什么话?舒映一脸懵。
第218章 不吃醋了?
景深这才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三人,举步走到舒映面前,他伸手亲昵地戳了戳她鼓起的双颊,笑问:“怎么不叫我?”
舒映绷着一张写满“不爽”的脸:“看你聊的挺开心的。”
女朋友生气,男朋友照理来该是瑟瑟发抖的,然而景深却表现得极为愉悦,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了几分。
废话,舒映是哪种类型的姑娘?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都信任他信任到了骨子里。景深一度觉得,即便有一自己脸上带着唇印回家,她可能也只会帮他擦一擦,而后温柔地问道:“遇到什么事了吗?”
这或许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但却不是景深想要的。因为景深知道,或许她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潜意识里,她曾经的卑微记忆还在作祟。
他反而希望她能在自己面前更骄纵一些、更随心所欲一些。
所以这一次,看到舒映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明显地表达吃醋的情绪,景深是惊喜的。他挑眉轻笑道:“刚才那姑娘对我了一句话,让我想到了一件开心的事。”
“什么话?”
“她,她想和我交个朋友。”
舒映抬起头,与他的视线直直对上,瞬间就明白了他所想到的是什么事。难怪那俩姑娘“我要是比他女朋友先这话,你他女朋友会不会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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