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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妾——宁寗【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07 23:07:08  作者:宁寗【完结+番外】
  “我家姑娘还未说完,柳姨娘要到哪儿去?”
  见她纠缠不休,柳萋萋张了张嘴,方欲开口,就听一个苍老却威仪的声儿骤然响起,“这是要做什么!”
  顾筠眉转头看去,恭敬地施了一礼,面上阴霾散去,欣喜地道了声:“老夫人。”
  孟老太太似是没认出她,上下打量一眼,蹙眉道:“你是……”
  顾筠眉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老夫人不认识筠眉了吗?幼时筠眉常是去武安侯府做客的。”
  “哦。”孟老夫人恍然大悟,“原是顾家大姑娘,竟长得这么大了,倒是越□□亮了。”
  听到孟老夫人的夸赞,顾筠眉朱唇微抿,“老夫人过奖了。”
  然她话音未落,却听孟老夫人接着道:“想你幼时是个乖巧的孩子,怎如今生了这副跋扈的性子,还想着欺负我武安侯府的人呢。”
  顾筠眉唇角的笑意骤然一僵,抬眸看去,便见孟老夫人神色端肃,眸光沉冷地看着她。
  “老夫人,您错怪我家姑娘了,是柳姨娘无视我家姑娘在先,奴婢才想为我家姑娘讨个公道。”素儿上前为顾筠眉叫屈。
  “真的?”孟老太太看向身侧的柳萋萋。
  柳萋萋摇了摇头,“是顾大姑娘先拦住了妾……我的去路,说了些……不大好听的话,我才急着离开的……”
  “都说了些什么?”孟老太太又问。
  柳萋萋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却是说不出口,孟老太太见状,转而用眼神询问一旁的香儿。
  然还不待香儿开口,顾筠眉却是快一步道:“老夫人,是筠眉的错,筠眉口不择言,无意冒犯了柳姨娘,筠眉这厢给柳姨娘赔个不是。”
  说罢,她冲柳萋萋福了福,一双潋滟的眸子发红,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反像是柳萋萋欺负了她一般。
  若是寻常人看见这一幕,兴许就软了心肠,作了罢,或还会觉得心疼,可孟老太太偏生不是这样性子的人。
  她冷眼看着顾筠眉,缓缓道:“顾家和武安侯府的关系本也算不上多好,我瞧着两家怕是天生犯冲,才会一见面便生了纠纷,往后还是少有来往地好。”
  顾筠眉闻言,难以置信地看去,“老夫人……”
  她还想再解释什么,却见孟老太太已牵着柳萋萋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顾夫人自大殿内出来,瞧见站在银杏树下双眸发红的顾筠眉时,不由得蹙眉斥责道:“怎的了?怎还哭了,不成体统,也不怕让人看见笑话。”
  “夫人,您不在的时候,我们姑娘可是教人欺负了……”素儿替顾筠眉不平,将方才发生的事儿同顾夫人说了。
  顾夫人却是愈发不虞,对着顾筠眉厉声道:“没出息,从前就处处比不过顾湘绯那小丫头,如今竟连区区一个妾都对付不了,我说你也是,那孟松洵有什么好,这些年我为你寻了那么多好人家,都教你给推了,偏一心扑在那孟松洵身上。”
  “母亲,求您别再说了……”顾筠眉哽声道。
  顾夫人却是不休,“不过一个妾罢了,顾湘绯都已不是你的阻碍,一个妾还能碍着你的路吗?男人这东西,再深情,心下定也会有介意的事,只消他们跨不过心里那道坎,那份不值钱的深情便也会消失无踪。”
  顾筠眉却是不大明白这话,“母亲是何意思?”
  “蠢货。”顾夫人重重在她额间一点,“我怎生了你这般不开窍的女儿,我若同你一样蠢,早就被你父亲府内府外的小贱人们威胁了位置,若想得到那孟松洵,往后可得跟我学着点!”
  另一边,柳萋萋搀扶着孟老太太往山门的方向而去,便听孟老太太蓦然问道:“方才可是受委屈了?”
  “没有。”柳萋萋摇了摇头。
  见她避着自己的视线,孟老太太哪里看不出她在撒谎,“她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
  柳萋萋看着孟老太太既担忧又关切的眼神,张了张嘴,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看她为难成这般,孟老太太叹了口气,也不继续为难她,“不想说便罢了。”
  虽不知顾家那丫头究竟说了什么,但孟老太太还是拍了拍柳萋萋的手,殷殷道:“萋萋啊,这世上许多事,莫要听旁人说什么,自己用心感受,有自己的判断才是最重要的。”
  柳萋萋“嗯”了一声,她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在那位顾家大姑娘说出那番话时冷静地回击,她看得出来,侯爷,老夫人和孟家众人都是真心对她的,她不能辜负这份真心。
  快行至山门处,一声欢喜的“萋萋姐姐”骤然传来,柳萋萋抬眸看去,不禁懵了懵。
  一着鹅黄撒花金团褙子的明媚少女满目惊喜,疾步往她这厢而来。
  “是你相熟之人?”孟老太太问道。
  柳萋萋迟疑了片刻,答:“这是沈家姑娘,刑部沈郎中的妹妹……”
  正说着,柳萋萋却看一人自沈明曦身后而来,对视的一刻,两人皆是一怔。
  柳萋萋忙错开了视线,心道今日运道不好,怎连着遇见两个她不愿见着的人。
  若是方才她在殿中求了签,定然是个下下签。
  孟老太太看着柳萋萋的态度,再看那厢直勾勾盯着她家丫头的男人,一时什么都明白了。
  想来那人就是她口中的刑部郎中。
  她记得沈家是她家丫头从前待过的人家,听她家阿洵说,沈家那夫人和这个沈郎中对她家丫头都极其不好,甚至一度对她动了刑,让她吃了皮肉苦。
  一想到这些,老太太实在摆不出什么好面色,反挽了柳萋萋的手,横了那厢一眼,下颌微抬道:“丫头,我们走!”
  柳萋萋哪里看不出孟老太太是在为她撑腰,她忍不住勾唇暗笑,经过沈明曦身侧时,冲她微微颔首,然经过另一人时,却是收回视线,一个眼神都未给他。
  她很快略过那人而去,自然未能看见那人将手攥成拳,面色变得有多难看。
  然还未至马车停靠的地方,武安侯的小厮却是急匆匆跑来,“老太太,车坏了,只怕一时回不了京了。”
  “来时还好好的,怎就突然坏了。”孟老太太疑惑地蹙眉。
  “小的也不知啊。”那小厮道,“小的想着老夫人和柳姨娘快要回来了,本想将马车往这厢赶,却发现车轮坏了。”
  “何时能修好?”赵嬷嬷问道。
  小厮为难道:“这……这附近也没可修理的地方,小的只能先骑马回京再召一辆马车来接老夫人和柳姨娘,但一去一回,恐天都要黑了。”
  闻得此言,赵嬷嬷看向孟老太太道:“看来老夫人和柳姨娘今日恐是要在寺中留宿了。”
  “这也是没办法。”孟老太太看向身侧的婢子,“托寺中的师傅准备几间寮房吧。”
  那婢子应声去办,因着是临时决定留下,剩下的寮房已然不多,柳萋萋选了较为偏僻的那一间,孟老太太原欲让两个婢子都去伺候她,却被柳萋萋拒了。
  孟老太太今日出来,本就只带了赵嬷嬷和这两个婢子,哪能都给她的,可又架不住老太太的好意,柳萋萋便留下了白日那个叫香儿的婢子。
  晚间,同孟老太太一道用了寺中的素斋后,柳萋萋便回了寮房早早睡下,折腾了这么一日,她已然筋疲力竭,但想起那位顾大姑娘白日里说的话,却是没甚睡意。
  若说不在意,那定是假的,虽今日在顾筠眉面前她表现得那般无动于衷,但并不代表她丝毫不难过,当顾筠眉印证了她的想法时,她有种“果真如此”的落寞。
  她一直很奇怪,为何孟松洵会这般无缘无故地对她好,如今才知道,原是为着另一个人。
  但幸好她还算想得开,她终有一日是要离开武安侯府的,又何必在意这些呢。
  毕竟他们对她好,也并不算是虚情假意的好。
  柳萋萋将手臂放在额上,自嘲地一笑,在一片寂静中,却是隐隐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赫然出现的气味,令她顿时头脑昏沉起来。
  是迷香。
  柳萋萋一瞬间心下警铃大作,忙捂唇屏住呼吸。
  她忙喊了几声香儿,不但没听到任何回应,门的方向还突然出现声响,似是有人要撬门而入,柳萋萋不由得慌了神。
  来的是什么人?是劫财还是害命?
  无措之下,她只得重新躺下,用棉被盖住口鼻,尽量不让自己吸入迷香。
  下一瞬,就听门“吱呀”打开的声响,黑暗中,似有人缓缓靠近,柳萋萋心如擂鼓,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眼见那人跨过香儿,离她越来越近。
  她甚至听到了刀出鞘的摩擦钝响,眼看自己或小命不保,柳萋萋捏了捏放在床榻内侧的匕首,那是孟松洵先前为了护她的安全赠予她的,没想到有一日真的会用上。
  在那人靠近自己的一瞬间,柳萋萋鼓起勇气,抽开刀鞘,狠狠往那人的身上刺去。
  一声惨叫响彻寂静的长夜。
  此时,正迟疑着往这厢而来的沈韫玉骤然一惊,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那人似也没想到柳萋萋居然没被迷晕,他一时不防被刺伤了左肩,吃痛之际,被柳萋萋一下逃了出去。
  柳萋萋跑出寮房,回首看了一眼,见那人跟了过来,不由得放下心,看来那人的目标是她,香儿当不会有事。
  她本想往僧人居住的地方跑,然夜间漆黑,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柳萋萋边跑边喊救命,跑出一段,却骤然看见一人站在不远处,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却看见他在看到自己的一瞬,缓缓抽开腰间的佩剑,朝她而来。
  竟是那人的同伙。
  前有狼后有虎,柳萋萋停下步子,一瞬间进退皆难。绝望无助之际,她想起了孟松洵,可他不会在这里,没人救得了她,她看向身旁的树丛,果断跑了过去。
  然她没想到,那茂密的树丛后是一个陡坡,她脚下一滑,径直往下滚去。
  直到一颗横生的大树拦住她,阻止了她的下坠,可脑袋在停下来的一刻似乎磕到了什么。
  柳萋萋只觉后脑一阵尖锐的疼痛,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第63章
  打府衙回来, 孟松洵便径直去了轻绯苑,才自玉书玉墨口中得知,柳萋萋和孟老夫人因故要留在隆恩寺住一夜才能回来。
  他只得悻悻回松篱居去, 可不知怎的, 是夜,他眼皮跳个不休,上回这般,还是他父亲和兄长牺牲的战报传到京城的前一夜。
  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惴惴不安了一宿,翌日起身, 正欲去上早朝, 却见李睦气喘吁吁跑进来。
  “侯,侯爷, 出事了……”
  程家香药铺。
  程羿莘阶源查缴吓榔穑行至前院准备清点店内剩下的香材,便听砰砰震天的敲门声,不悦地打开门, 听孟松洵慌乱地道了几句, 他亦是面色大变, 匆忙提了药箱, 与孟松洵快马加鞭赶往隆恩寺。
  将马匆匆拴在了山门外, 孟松洵在僧人的指引下快步往柳萋萋居住的寮房而去。步入院中, 便见站在寮房外的沈韫玉。
  他衣衫上一片血红, 两手耷拉着, 亦沾满了干涸的血迹, 正怔愣地看着屋门的方向。
  孟松洵剑眉微蹙, 但到底没有功夫搭理他, 只看了他一眼,便快步进了屋。
  寮房内气氛冷凝,孟老太太坐在床榻边,双眸通红,不停地拭着泪。
  孟松洵快步上前,便见柳萋萋面色苍白如纸,侧躺在床榻上,背后的衣衫尽数被血染透,气息微弱。
  程羿菁状,立刻自药箱中取出脉枕,替柳萋萋诊断。
  “祖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老太太抽了抽鼻子,缓缓道:“昨夜三更前后,我本在梦中,却听外头突然喧嚣起来,紧接着便有僧人来扣门,说萋萋出事了。我过去看时,就看见萋萋被那位沈郎中自坡下抱上来,似是伤了后脑,浑身都是血……”
  她话音才落,便听“扑通”一声,一旁香儿跪下来,自责不已,“侯爷,都是香儿的错,是香儿没有照顾好柳姨娘,才让柳姨娘遭奸人所害。”
  此时的孟松洵实在没心思追究是谁之过,他虽心急如焚,但如今这般状况,容不得他慌乱。
  他示意香儿起来,转而看向程羿荨
  “如何?”
  “失血太多,但幸好救得还算及时,命暂且保住了。”程羿萸岷舫鲆豢谄。
  “寺中有师傅会些医术,见柳姨娘伤成这般,便替她瞧了。”赵嬷嬷道。
  “倒是亏得他了。”程羿萏岜试谥缴闲瓷弦┓剑递给屋内的另一个婢子,“给那看病的师傅,这都是寻常药材,寺中应当会有,三碗煎做一碗,熬完后及时给柳姨娘服下。”
  “是。”那婢子应声,忙小跑着去办。
  孟松洵忍不住坐在床榻边,手掌覆在柳萋萋略有些冰凉的脸颊上,薄唇紧抿,眸色沉黑如墨。
  想不到才不见一日,那个总爱对着他垂眸轻笑的小姑娘竟会变成如今这般奄奄一息的模样。
  昨日她一人应对那些歹人时该有多害怕。
  孟松洵紧握住柳萋萋的手,片刻后,他蓦然起身,阔步往屋外而去。
  站在院中的沈韫玉见孟松洵自里头出来,迫不及待地上前,“侯爷,她……如何了?”
  孟松洵并未回答,只问:“是沈大人救了萋萋?你可曾看清伤了萋萋的人是何模样?”
  沈韫玉闻言垂眸思忖起昨日的细节,听到那声惨叫后,他匆匆往柳萋萋居住的寮房赶,很快又听到了柳萋萋的“救命”声,可待他赶到时,她已处于进退两难的处境,他几乎眼睁睁看着她不得已跳下坡去。
  “那两人蒙着面,下官并未看清,但下官与他们交了手,猜测他们当是专职杀手。”
  专职杀手?
  谁派来的专职杀手,竟想取了萋萋的命。
  孟松洵神色凝重,少顷,看向沈韫玉,微眯起眼睛,“深更半夜,沈大人为何在这附近,你的住所难不成离这儿不远?”
  听得此言,沈韫玉眸光闪烁,“不过是夜里难眠,出来走走散闷罢了。”
  “是吗,倒真是巧。”孟松洵冷笑了一下,“竟偏偏逛到了这附近。”
  沈韫玉面露心虚,他自然不是真的来此散闷,只白日遇见柳萋萋后始终心神不宁,辗转反侧,起身后不知不觉便来了此处。
  正当沈韫玉不知如何应答之时,却听一个低沉威仪的嗓音响起,“无论如何,还是多谢沈大人救了萋萋,但沈大人毕竟是证人,还需你回京后去大理寺做个口供。”
  沈韫玉抬首看去,便见孟松洵说罢折身疾步往东面而去。
  马车突然损坏,逼得孟老太太和柳萋萋不得不留宿,孟松洵觉得太过巧合,其中必然有猫腻。
  为了调查昨日之事,孟松洵去看了停在山门外的马车,还召来了那驱使马车的小厮,“听闻老夫人和柳姨娘昨日是因为马车的缘故才没有回京,可是如此?”
  那小厮赵立颤巍巍站在孟松洵面前,道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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