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淋淋的现实如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让他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交加。
他心底涌起一股被耍弄的戾气,猛地微微挺起身子朝翠屏狠狠撞了过去。
“贱人,闭嘴!”
翠屏不可置信摸着鼻子下方被撞出来的两道鼻血,气得面色扭曲狰狞。
“宋文轩,你不过是条低贱的狗,竟敢打我!”
说着,她捡起了块尖锐的石头,在宋文轩惊恐的眼神下,朝着他的太阳穴狠狠砸下去。
这么尖锐的石头,若是刺入宋文轩太阳穴,不死也变痴傻。
眼看着石块就要刺入宋文轩的太阳穴,突然一条修长的腿狠狠将翠屏揣了出去。
翠屏如落叶砸在院墙上,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她脸色狰狞苍白,咬着恨意道:“沈予川,你凭什么打我!”
沈予川面色冷淡无温,“从这一刻开始,你最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否则,后果自然。”
语气平淡,却含着无尽杀气。
翠屏这才想起他是个打人不眨眼的煞神,顿时吓得两股战战。
她眸中闪过一抹惊惧,转头怯生生去看宋文轩,咬着唇,娇柔道:
“文轩,我刚才太害怕,说错了话,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觉得恶心!”
“什么?你说我什么?”
翠屏的声音尖锐响起。
仿佛指甲刮过黑板,尖锐刺耳。
她难以相信,向来对自己逆来顺受的舔狗。
有朝一日,竟敢对自己说出‘恶心’两字!
第52章 舔到最后,搭上一颗肾?
宋文轩闭了闭眼,猛然睁开眼睛。
眼神平静,没有一丝留恋,反而透着一股放过自己的解脱。
“我说你让我感到恶心,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恶毒的蠢妇。”
“其实你从头到尾,就把我当成免费的劳力耍弄,从没想过跟我结婚,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贱人!”
随着最后一句话吼出,宋文轩整个人彻彻底底的解脱了。
翠屏看着十分冷漠,好似变了个人的宋文轩,惊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绣屏的事情,她现在名声臭大街。
男人看到她都躲着走,更别说嫁人了。
宋文轩是她现在能抓住的最好选择。
听话好拿捏,又年轻力富。
等她嫁过去磋磨死他瘫痪的寡母,她就是家里说一不说的慈溪太后。
但宋文轩这条听话的狗,现在却说要跟她一刀两断?
绝对不可以!
翠屏反应过来,气得浑身颤抖,手足冰冷。
她指着宋文轩的鼻子,气急败坏骂道:
“因为你天天追在我屁股后头跑,大家都以为我们在处对象,你现在想跟我彻底了断也行,先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
她为了钱,张口谎话就来,“我之所以接这个活儿,全是为了你,你没有正式工作,家里还有个病寡母,我若不多攒点钱,以后咱们婚后的日子怎么过?”
“这两年要不是你对我纠缠不清,我早就嫁人了,所以你还得赔偿我两年的青春损失费!”
宋文轩听着翠屏细数着这无中生有的一笔笔账。
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气得浑身颤抖。
自己果真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个恶毒贪婪的毒女!
他平息着怒火,语气冷淡道:“没钱。”
翠屏听到这话,气得吐血,“没钱你就去卖肾!”
宋文轩心口一阵阵发凉。
他不可置信道:“你让我去卖肾,把钱给你?”
宋文轩没想到,自己舔了两年,不仅一无所有,还有可能搭上一颗肾!
“不然呢?”翠屏理直气壮道:“你坏了我的名声,害我嫁不出去,你就得赔钱,不然,我天天去你家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
话音刚落,一道讽刺的声音响起:
“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天生就是牛马!既然你要算,那我们就来算算,文轩对你鞍前马后伺候了两年,一个月按10块钱的人工费算,两年24个月240,麻烦你先把这笔人工费先给结了,再来掰扯掰扯你无中生有的这一笔笔账!”
“文轩卖肾是不可能卖肾的,你要的话就嫁给他,只是……”
沈予川顿了下,缓缓开口道:“你敢嫁吗?”
最后一句话落,沈予川刀锋般凌厉的目光猛然落到翠屏身上。
翠屏如同被魔鬼盯上,吓得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沈予川冷嗤一声,随即目光落在宋文轩身上。
宋文轩羞愧地低着头,“哥,这女人就是条歹毒的眼镜蛇,我以后都不会跟她来往。”
沈予川知道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轻轻嗯了一声。
他心里的那抹担忧也彻底卸下。
宋文轩跟在他屁股后头长大,他自然希望他好。
翠屏浑身长了八百个心眼,宋文轩若真跟她结婚,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以前不管他怎么劝都没用,能借着这个事情让他彻底看清,也不算坏事。
“既然你们的私事解决了,那就来说说我们之间的交易,只要你能帮我找出千面毒蛇的踪迹,绣屏的事情一笔勾销。”
叶惊秋从兜里摸根烟,衔在唇边。
“另外,我听说你身手不错,想聘你跟我们一起找人,只要能找到我儿子,以后你沈予川就是我叶惊秋的兄弟。”
叶惊秋身边的人闻言,复杂的目光纷纷落在沈予川身上。
叶老爷子是开国功勋,就这一个名头,可想而知叶家在国内的地位。
多少人费尽心思手段想要攀上叶家,却全都无功而返。
没想到只一面,二爷就对此人青睐有加。
那些想方设法攀上叶家的人,若是知道,不得羡慕嫉妒死沈予川。
沈予川同样欣赏叶惊秋。。
手段狠辣,却有清晰的道德底线。
都说交友,要交德盛者,显然叶惊秋就是这种人。
沈予川唇角往上一勾,开腔道:“既是兄弟,那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
“几天前,有对年轻夫妻带着儿子在镇上医院看病,孩子明明高烧好几天不退,医生还特意叮嘱让孩子住院,住院单都开好了,结果那对年轻夫妻并没有遵照医嘱,只是让医生配了退烧药跟消炎药。”
“之后这对夫妻又来了医院几次,孩子病情反反复复,高烧一直不退,医生不待见这样枉顾性命的人,本不欲给他们开药,但奈何那年轻妻子苦苦哀求。”
“这对夫妻长相好,行为古怪,所以医生记忆比较深刻,我一问,医生愤慨向我倒苦水。”
沈予川话音刚落,叶惊秋的拳头猛然攥了起来,一拳狠狠砸在墙上。
只要一想到放在掌心怎么疼都疼不过的儿子,被这样虐待,就戾气横生。
叶惊秋身边的人也气愤捏着拳头。
“这么冷血无情,肯定是千面毒狼无疑,他就是故意不给小少爷退烧,反复利用孩子的高烧,配消炎药跟退烧药。”
“二爷,咱们不能耽误时间,得赶紧行动,不然这么烧下去,小少爷会有危险。”
叶惊秋却把目光落在沈予川身上,“我想听听你的计划。”
沈予川想了想,开口道:“你们有没有这人的资料,知己知彼,才能对症下药。”
“猴子把资料给他”
猴子就是一直站在叶惊秋身边的青年,闻言立马将资料递给沈予川。
因为沈予川刚才露的一手,猴子看他的眼神带着一抹亮光,情不自禁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沈兄弟,你是怎么猜到千面毒狼没去黑市买药,反而去了医院?就算他会易容术,但这样抛头露面也很危险啊。”
沈予川快速浏览着资料,淡淡道:“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的地方,千面毒狼心思深沉,这种人最喜欢自作聪明。”
通过资料分析,他发现千面毒狼能一次次逃脱叶惊秋天罗地网的搜捕。
并不是单靠他的易容术。
易容术说白了,就是靠化妆,化妆再厉害,也做不到真正的改头换面。
主要是这人心思深沉,狡猾如狐,步步为营。
看着叶惊秋等人被他耍得团团转,狗急跳墙,他不免心思膨胀。
他抽空扫了眼院子一个个身姿挺拔的青年,隐隐猜到这些人都出自部队。
能把部队的人耍得团团转,看来这千面毒狼,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心思深沉。
猴子双眼亮晶晶看着沈予川,“千面毒狼是厉害,但他倒霉碰到了沈兄弟,短短一天就找到了毒狼的踪迹,有沈兄弟帮忙,这次定要千面毒狼栽跟头!”
沈予川合上资料,冲叶惊秋道:“我已经有了计划,咱们赶紧行动。”
他担心去晚了,那孩子有可能被烧成傻子。
这话,他不敢当着叶惊秋的面直咧咧说出来。
猴子看了眼叶惊秋,有些忧心忡忡道:“二爷,那医生说孩子反复烧了好几天,我担心……”
他话还说完,就被人踹了一脚,“闭上你的乌鸦嘴,有沈兄弟帮忙,绝对不会有丝毫闪失。”
沈予川跟宋念柠嘱咐了两句,让她这两天不要乱跑,安心待家里。
宋念柠知道救人要紧,也没阻止,让他安心,家里有她。
众人不再耽搁,快速离开去找人。
只是离开前,把宋文轩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至于翠屏这条晕死的眼镜蛇,则被宋文轩扔出沈家。
没趁她病,要她命,已经是宋文轩最后的仁慈。
沈予川走出沈家门,抬头看了眼连绵起伏的西山。
公平镇最能藏得住人,非西山莫属。
但愿……来得及。
第53章 火热目光,撩到他心尖颤
千面毒狼有好几名手下,他心思深沉,肯定不会让所有人都暴露在人前。
西山是人迹罕见的山岭,深山里多有野兽,前些年闹饥荒,还有野兽下山吃人。
以至于附近的村民只敢在山岭周边转转,不敢进深处。
所以西山是首选的隐蔽之处。
沈予川带着叶惊秋等人在西山周边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见天色不早,不适合在山中逗留,一是夜晚山中野兽多危险,二是以防打草惊蛇。
叶惊秋带着人回了镇上,沈予川则拎着只在西山抓的野鸡回家。
沈家四口人,分了二十斤鱼。
沈笙户口还没去镇上建档立案,所以她还不属于西关村的人,没有份额。
宋念柠把鸡肉剁了,一半留起来,放在地窖冰冻着,一半做成香菇鸡丝粥。
咕噜噜的水蒸气顶着砂锅盖,宋念柠拿着湿抹布解开锅盖,洒上青葱。
恼人的香气应声而起,没有丝毫掩饰得在院子里横行霸道。
“舅妈,好了吗?”
沈笙被香得口水都咽干了,眼睛直勾勾盯着粥。
宋念柠被她这副小狗讨食的馋样给逗笑了。
给她盛了一碗,叮嘱道:“小心烫。”
野鸡肉质紧致鲜嫩,加上菌菇的鲜甜,无孔不入渗入到口腔每一处。
沈笙吃一口,脑海中闪过第一个念头——这鸡丝粥,她一人就能造一锅。
她狼吞虎咽吃着粥,那边宋念柠把炸得金黄的小鱼干端上桌。
扑鼻的酥香霎时间充满了厨房。
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响起来。
大人尚且还有几分控制力,沈笙则馋得当即就夹了条金黄小鱼干塞嘴里。
从未有过的香酥味在口腔迸溅。
酥脆地沈笙差点把舌头给吞下去。
沈家二老见状,赶紧下筷,生怕慢了吃少一口。
沈家这顿饭吃得都跟过年似的,最后撑得走不动道了,才堪堪放下筷子。
最能吃的当数人高马大的沈予川,一口气吃了六碗粥,外加半盆小鱼干。
最后连锅底那点沫子都不放过,刮地一干二净。
心满意足之余,抬头去看宋念柠。
暖和灯光投落在她脸上,虽已为人妻,但她不过是个19岁的姑娘。
柔美的脸颊犹带着绒绒之意,花苞似的嫩唇染着一层薄薄的油渍。
被灯光一照,仿佛涂了层唇釉,嫩红诱人,瞬间就撩到了他的心尖。
都说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这话果真有几分道理。
他的眼神太过直白,宋念柠抬眸就对上他暗沉的眼眸。
见宋念柠看过去,他也没移开目光,直勾勾的眸子仿佛自带一抹火光。
宋念柠被他盯得心头一跳,一抹烫意从心尖窜起。
她忙移开视线,把吃空的碗放下,窜回屋里擦洗身子泡脚。
沈妈推着沈爸回了东厢房,沈笙跟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们后面。
很快东厢房传来孩子的声音,是沈笙在给俩老讲连环画。
孩子清脆的声音给这个冷寂的院子,增添了几分温馨的人气。
沈予川向来冷沉的心,注入一丝活力。
而这一切改变都是妻子带来的。
他的目光下意识追随着她的身影,冷硬的眉眼不知不觉染上了一丝柔情。
暖黄的灯光下,沈予川看着井井有条的厨房,脑海中闪过妻子白净柔美的小脸。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俊美无俦的脸上柔情四溢。
他刷了碗筷,把炸鱼剩下的油倒进油罐里。
忙完又提了桶热水给宋念柠擦洗身子泡脚。
宋念柠是南方姑娘,习惯了天天洗澡。
但她现在怀着身孕,又是零下几度的天气。
她怕洗澡着凉感冒,所以只能压下想洗澡的冲动,等天气暖和点再洗。
沈予川就没这个顾虑,直接走到浴室,拧开简易花洒。
然后任由温热的水通过花洒,变成一道道水柱,洒落在他结实的肌肉上。
他不由想到昨天,他在里面洗澡,她突然闯进来,娇声娇气跟自己说话的场景。
沈予川漫不经心的眸子,瞬间染上一丝火热。
那个女人就像这世上最美味的甜品,尝上一口后就念念不忘。
简直要命。
他洗完出来,宋念柠正弯腰在铺床。
只见她穿着一条长款孕妇睡裙,浅粉色的睡裙领口有两个小蝴蝶结。
顺着她弯腰的动作,领口下滑,露出一大截白皙诱人的肌肤。
最要命的是她竟然没穿贴/身/衣/物。
随着她的动作,那两抹/粉/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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