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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秋奈：“……”
良心好痛。
北川秋奈赶紧摇摇头, 问道：“没关系……杰刚才是有什么急事吗？”
夏油杰凑近她, 低声道：“是察觉到咒灵的气息了, 所以去看看情况, 不过还好, 留下来的残秽看起来不像是高阶的咒灵, 因为担心小秋奈一个人看不到我会着急，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北川秋奈忍不住微微别过头, 忍不住羞愧地思考起了一件事。
那……是可以散伙的意思了吗？
夏油杰对此似乎也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开口问道：“小秋奈可以和我一起去吗？抱歉，我知道你大概不是很想看到这种东西，但是……我不希望今天这么快就结束。”
北川秋奈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 道：“没关系，我和杰一起去吧。”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这么漫长？
哦, 原来是她一个人坚持过两个人的人生啊！
都是诅咒师的错！
如同夏油杰所说, 咒灵的等级并不算高, 两人找到的时候, 那只咒灵似乎还在觅食，在和两人对上视线后立刻发动了攻击。
夏油杰几乎是轻易就祓除了这只咒灵，那只咒灵很快就变成了夏油杰手中的一个黑色球体，看上去没什么光泽，像是北川秋奈见过的药店老爷爷的药丸。
北川秋奈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个是杰的术式吗？”
“嗯，是咒灵操术，可以通过吃掉咒灵玉来操控咒灵。”夏油杰说到这里，露出了有些复杂的表情，道：“小秋奈会觉得很奇怪吧，吃掉咒灵什么的。”
毕竟今井秋奈是女孩子，对于咒灵这种恶心的东西天生就有厌恶的心理，如果知道身边有人吃这种东西的话，一定会觉得很奇怪。
“这个……”北川秋奈挠挠脸颊，好奇地问道：“好吃吗？”
并没有讨厌的表情。
夏油杰稍微放松了一点，吞掉咒灵玉之后，用玩笑解释道：“就像是吃臭袜子、干抹布和猫咪呕吐物的混合物一样。”
北川秋奈瞳孔地震。
这么难吃吗？
夏油杰苦笑道：“抱歉抱歉，虽然可以用咒力来简单祓除咒灵，但是还是咒灵操术可以最大空间的发挥这些咒灵的作用，所以……”
北川秋奈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百香果酸奶味的薄荷糖递到夏油杰面前，道：“杰要尝尝这个吗？”
夏油杰微微一愣，随后接过了那颗糖。“谢谢。”
北川秋奈低头盯着自己的掌心，道：“这个是之前我从ic回来之后景光老师给我的，让我夏天经常在口袋里装着，这样感觉到有点热的时候吃一颗，就可以稍微缓解一下我的头晕症状了。”
其实她根本就没事，但是诸伏景光还是很担心的样子，所以给她买了好几包薄荷糖，让她记得出门的时候带几颗。
景光老师，永远的妈妈！
“这下被小秋奈帮助了，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呢。”夏油杰开玩笑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英雄救美’呢？”
两人一起走出
小巷，北川秋奈干笑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我没有觉得杰的术式很奇怪哦，杰也说过，有多少种术式就有多少种祓除咒灵的方式，只要能够祓除咒灵就很好哦，因为可以帮助别人嘛。”
要说奇怪的话，还是她的术式更怪一点吧，没用的术式。
“小秋奈也很厉害啊。能够把肌肉变得那么厉害，一样能够祓除咒灵。”夏油杰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道：“不过祓除咒灵之前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就算肌肉变得再怎么厉害，还是会被伤到的，所以一定要以保护自己为前提。”
北川秋奈乖乖地点点头。
她可太会保护自己了，只要有人对傀儡出手，她就立刻发动“自毁”然后直接跑路，比○达驾驶舱的起飞速度还快，绝对不会受到伤害。
“只要把术式发挥到极致，就可以领悟极之番，那是术式的最高水准，在这之外还有领域展开，小秋奈的潜力可是很大的。”
北川秋奈眨眨眼，道：“这个……可以和我说吗？”她摸摸脸颊，道：“总觉得我一辈子遇到咒灵的机会也没几次啊……”
“没关系的，这种事情很简单，即使我不说，将来小秋奈也有无师自通的可能性。”
北川秋奈忍不住腹诽起来。
果然，男人都是双标的啊，之前面对“乙骨秋奈”可没有遵守保密原则呢。
不过那是在市区范围，夏油杰也不会想到她会遇到这种事情，况且只是说明有领域展开和极之番的存在，也不算“泄密”。
北川秋奈顺着他的话问道：“杰已经掌握那个了吗？”
“还没有啊。”夏油杰说到这个也有些苦恼，道：“这种东西大概是要到某个时机才能领悟吧，毕竟是咒术师的极限。”
北川秋奈想到自己被关起来的本体，忍不住点点头，“也对。是需要时间的积累呢。”
要是她也能飞速学会领域展开或者极之番什么的，早就一脚踹开棺材门自己走人了，还用被那群没良心的诅咒师混蛋们要挟？
夏油杰却好像对讨论术式有了兴趣，摸摸下巴问道：“如果小秋奈的术式使用到极限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个嘛……应该是可以把身体变成各种各样的部分吧？”北川秋奈果断胡编乱造，道：“因为如果肌肉可以变形的话，那么其他部位应该也可以变形吧？说不定还可以把手脚拆下来。”
嗯……怎么觉得那样有点恶心，做傀儡的时候还没这种感觉的。
夏油杰对于她的想象力很惊讶，道：“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不愧是你，杰，这也可以硬夸。
北川秋奈开玩笑道：“那杰有想过自己的术式吗？”
“感觉会是吸收一切的能力啊，毕竟可以把咒灵变成咒灵玉啊。”
“这样啊。”
两人沿着街道的阴影闲逛，眼看着中午即将到来，夏油杰看向北川秋奈，开口道：“我送小秋奈回家吧。”
北川秋奈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向夏油杰，“诶？”
她还想着抓住哪个时机去偷偷切换身体呢，结果夏油杰居然说要送她回家……？
“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小秋奈如果继续逛下去的话，身体又会不舒服了吧？”夏油杰指着不远处的车站站牌，道：“为了防止小秋奈像上次那样晕倒，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这样的话，就是今天到此为止的意思了吧。
北川秋奈忍住激动，“好。”
感谢这恰到好处的温柔，今天总算是有一边暂时得救了啊！
北川家祖先保佑，北川秋奈受难日总算暂时告一段落！
这样一路回到了北川秋奈的小房间，北川秋奈在窗台和夏油杰挥手告别，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今天不会像之前那样快速切换身体而感到身体不适了。
这样想着，北川秋奈再一次切换身体，回到了五条悟那边。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北川秋奈双手叉腰，得意地开口道：“神清气爽呢！”
感觉好像又年轻了好几岁！不对，她好像本来也没有很老吧……
北川秋奈刚刚走到门口，就撞到了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五条悟怀里，她眨眨眼，有些惊讶地看着五条悟，道：“悟？你是在偷窥吗？”
五条悟似乎早就知道了出来的人是她，只是没好气地反问道：“谁会偷窥女厕所啊？”
北川秋奈理所当然地开口道：“当然是变.态啊。”
五条悟：“……”
差点被她气个半死的五条悟没好气地反问道：“你这家伙，刚才在卫生间做什么了？”
北川秋奈一脸莫名其妙，道：“我能在卫生间里做什么？当然就是……普通的……洗手之类的……”
五条悟压低身体凑近北川秋奈，坚定地开口道：“不可能，你绝对是有在里面做什么了吧，不然不会有残秽的产生。”
北川秋奈忍不住瞪大眼睛，心里止不住地打鼓。
她之前都是趁五条悟不在的时候切换身体，然后赶在他回来的时候清理干净残秽，加上上次ic的事情，她也大概能估计出五条悟的“六眼”的基本感知范围，但是完全没想到五条悟会在洗手间附近埋伏她啊。
也就是说，刚才她切换身体产生的残秽已经被五条悟捕捉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干脆和五条悟坦白好了，自己是诅咒师什么的，其实……问题也不大吧？万一咒术界的人大发慈悲，她还是有机会活着的，只是身体的掌管可能又会跑到咒术界的高层那里。
等一下……还有一个究极BUG！那就是坦白自己切换身体之后，五条悟肯定会问她切换身体做什么，她该怎么解释……
——“我去和你的同班同学夏油君约会啦～”
肯定当场就会被五条悟咬断喉咙吧！！！
完蛋了！难道今天就是她的必死日吗！说好的祖先保佑呢！
就在北川秋奈即将被急哭了的时候，五条悟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问道：“是不是去做那个了？”
北川秋奈的大脑一片空白，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问道：“做什么？”
被上司从土里挖出来才过去了五年，而且最近她刚刚有了点喜欢的感觉，这就爱人变仇人，而且还是五条悟这种记仇小心眼并且实力强劲的仇人，她还没活够呢……
五条悟认真地问道：“你是因为和我穿情侣装太激动了，所以在里面偷偷瑟瑟了吧？”
北川秋奈：“……？”
等一下……这是什么奇怪的思路啊？一般人会选择在厕所里面瑟瑟吗？！
面对北川秋奈的沉默，五条悟好像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对着她自信地开口道：“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肯定也想了！”
毕竟距离上一次酱酱酿酿已经过去了半年多
北川秋奈思考了一会，反问道：“悟，是不是在学校宿舍偷偷玩了瑟瑟游戏？或者是看了奇怪的漫画书？”
原本还自信满满的五条悟也陷入了和北川秋奈一样的沉默中。
第68章
结账后和庵歌姬一起从服装店出来的家入硝子看着僵在原地的两人, 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氛围突然变得很奇怪啊。不会是偷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北川秋奈立刻躲到家入硝子身后，像是发现了捕食者而努力躲藏自己的小动物一样，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五条悟, 道：“硝子和歌姬保护我！悟的想法好奇怪！”
庵歌姬立刻挡在两人面前, 对着五条悟嫌弃道：“人渣！居然背着我们偷偷对秋奈做奇怪的事情！”
五条悟：“……”
明明他什么都还没有做！
“对了对了，一会吃完午餐我们去电影院吧？最近上新的电影听说很好看呢！”
“好啊！”
看着家入硝子和庵歌姬一左一右地护卫着北川秋奈, 五条悟忍不住攥紧拳头, 怨念地注视着三人的背影。
他只是看看资料之类的学习一下！虽然确实有想要对着乙骨秋奈那家伙实践一下的想法, 但是他明明还没有出手吧？凭什么给他判罪！至少也要等他真的实践了再说吧！
果然，今年的生日的愿望就许这个好了, 总不能白白背黑锅却没有任何收获吧！
等到吃过午餐、看完电影已经是傍晚了，四人这才坐车返回高专, 然后再一次开始了漫漫山路，等到真正回到校内宿舍的时候，天色早就暗了下来。
庵歌姬吃掉最后一口饭团, 抱怨道：“毕业至少有一件好事, 那就是再也不用爬山了, 每次逛完街再爬山回来真的很累。”
“这么说的话, 之后歌姬前辈在外面租房的话, 我们就可以直接住了。”
庵歌姬笑着说道：“夜不归宿的话，夜蛾老师会开始到处找人的吧。毕竟夜蛾老师超级负责。”
“这个确实……是妈妈夜蛾呢。”家入硝子忽然想到旁边的北川秋奈大部分时间都是乖乖呆在房间里，或者是去食堂帮忙洗盘子之类的, 道：“其实夜蛾虽然看起来是个壮汉，但是非常细心呢, 而且很擅长做娃娃玩偶之类的, 所以不要被他的外表吓到。”
北川秋奈眨眨眼, 道：“做娃娃？”
听起来像是傀儡操术。
“对啊, 就是咒骸啦。夜蛾做了很多那种……那种丑萌丑萌的的小家伙，可以自己动、自己说话的那种。”家入硝子摊开手，道：“你要是想看的话，下次我带你去好了，五条那家伙已经被禁止接近夜蛾的咒骸宝贝们了。”
一样的术式，要是能从对方那里拿到一点情报就好了……都怪那群混蛋诅咒师，害得她连自己的家传生得术式都需要从别人那里学习。
北川秋奈小鸡啄米一样地点点头，“想看，听硝子说感觉很神奇的样子。”
“等我之后去问问夜蛾那家伙，他可是很宝贝他的咒骸的。”
“好——”
庵歌姬把买好的口红递到北川秋奈手边，道：“这个是给秋奈的生日礼物，也不知道秋奈生日那天会不会有什么任务之类的，所以就提前把这个给你吧。”
北川秋奈有些惊讶地眨眨眼，“原来歌姬是在给我挑口红吗？”
生日礼物……生日好像是要到了，为了方便，北川秋奈为乙骨秋奈挑选的生日是和自己同一天。
“我自己现在也基本上不会挑太多色号了，只会买一种适合自己的，特意多买了几支。”庵歌姬露出一个笑容，道：“各种各样的任务，还有咒灵和诅咒师之类的……如果哪天回来的是一具尸体的话，至少想要涂上让自己更漂亮的颜色，这都是前辈们传授的经验啊。”
咒术师要烦恼的不仅仅是咒灵……还有诅咒师啊，五条悟也经常跑出去做任务，不知道会不会遇到诅咒师。
看
着已经像是做好某种准备的庵歌姬，北川秋奈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交叠在一起的双手不安地摩挲着。
她“治疗”的那些诅咒师中，是不是也有人夺取了某人的生命？也许是硝子的前辈，也许是歌姬的同期……
想到这里就开始觉得难受了。
家入硝子拍了拍庵歌姬的肩膀，道：“有我在，歌姬前辈不会有事的。”
“说的也是呢。”
家入硝子看向一旁的北川秋奈，安慰道：“五条那家伙别的不好说，但是实力很强，不会出事的，其他人有我在，所以不用那么担心啦。”
北川秋奈只是点点头。
不是担心……是微妙的愧疚，说不出来的感情。
逛了一整天早就疲惫不堪的女子组散场，北川秋奈和家入硝子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北川秋奈把歌姬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放在床头，盯着那支口红若有所思。
再这样下去就没办法继续做诅咒师这份工作了啊……不论是对待五条悟他们也好，还是面对上司他们也好……如果不去相识、不去了解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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