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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方家也不算什么豪门，他平时里认识的豪门，接触最多的也就是方家本家的人。但一个方家在秦家面前却是不值一提的，但他又没有什么跟秦夜淮这样的人交流的经验，所以他现在才这么紧张。
而且秦夜淮今日来得莫名其妙，他素日里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先不说他以前根本接触不到秦夜淮，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秦夜淮，不可能招惹秦夜淮，再者说他也不可能招惹到秦氏其他人。
他实在是不明白秦夜淮今日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而很快，秦夜淮就给出了方树国答案。
“方总近日生意不错啊。”秦夜淮抬眼淡淡的说道，仿佛在聊着家常。
方树国的冷汗流得更甚了，这让他怎么回答，难不成是秦夜淮知道了他新搭上那个老板的事情，知道了那个老板需求量大，所以想半路从他这里把劫走？
这样想着，方树国摇摇头，怎么可能，秦家想合作，肯定一帮人蜂拥而至，怎么可能看得上他这个小公司的一个单子呢，想想也不可能嘛。
或许那个单子对于他的公司来说，是一笔大单子，但对于秦氏来说，却是不值一提的，那样订单的利润给秦氏塞牙缝都不够，秦氏怎么可能会看上这样的订单。
但他实在是想不通秦夜淮来的理由，方树国额头直冒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第74章 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
秦夜淮说完后，一直在看方树国的反应，见方树国摇头，秦夜淮挑眉，好笑的看着他，说道：“哦？方总这意思是不太好了？”
听到这话，方树国吓得慌忙解释道：“不，不是，最近公司生意不错的，方某不是那个意思。”
他总感觉他怎么说都是错的。
“这样啊～”秦夜淮拖长尾音，故意留了个悬念，他挑挑眉看着对面的方树国，见方树国紧张得直冒冷汗，他才微微满意了些。
“还以为方总最近生意不佳，想跟方总谈笔生意。”
“既然方总进来生意不错，那秦某便不打扰了。”
说完，秦夜淮假装似乎很遗憾，摇摇头就要往外走。
见秦夜淮要走，方树国赶紧出声：“秦总施舍方某，方某感激不尽，怎么会有打扰一说呢。”
秦家这棵大树多少人想抱，那些世家豪门挤破脑袋都没有办法跟秦家搭上线。但是这个机会突然摆在了他的面前，不管是不是坑，方树国都会往里面跳的，因为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
哪怕是假的，但能跟秦家的人打过交道，也算是不枉费。
听到方树国这话，秦夜淮回过头来，挑了挑眉，说道：“哦，是吗？方总的话可当真？”
方树国连连点头，“自然，自然，秦总关照方某，方某感激不尽。”
说完，方树国又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偷偷看了秦夜淮一眼，小心问道：“只是秦总说的生意是何事呢？”
倒不是方树国胆子变大了，而是这件事情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匪夷所思，秦夜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来跟他这样的公司合作呢。
一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所以他也壮这胆子，向秦夜淮提出自己的疑问。
轻轻扯开唇角，露出一个笑容，但秦夜淮一想到要说的事情，不由得眼色变得凌厉，跟刚刚那个温文尔雅的秦夜淮一点都不同。
“秦某听说方总最近要跟吴总合作？”
这个吴总就是昨晚方树国应酬的那位大老板，说是要在他公司定三年货的那个老板。
听到秦夜淮的口中说出吴总的名字，方树国心下一惊，秦夜淮这是知道他公司的近况了？难不成他的公司有内鬼？
跟吴总的合作，除了他身边的两个助理知道外，他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提过。吴总这是笔大单子，他不想还没有签合同之前走漏风声，不然别人从他手里把这块肥肉抢走了怎么办？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千防万防，秦夜淮还是知道了，而且还亲自来找他，这是要明晃晃的抢了？方树国整张脸皱在一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是秦氏真的想跟吴总合作，那哪里还有他的什么事。
只是他又不甘心把这么一块肥肉拱手让人。
“秦总说笑了，跟吴总的合作还没有敲定呢，只是有意向而已，秦总若是想跟吴总合作，方某愿意退出的。”说完，方树国还冲着秦夜淮谄媚一笑。
倒不是他真的想让出去，只是他又不好得罪秦夜淮，所以没办法，他还是只能忍痛割爱了，可惜这么好的合作机会了。
要是能跟吴总合作，说不定他的公司还能更上一层楼，再努力点，方家说不定也能算得上豪门了呢。
可惜秦夜淮看上了这个合作。
方树国说完后，秦夜淮并没有马上接话，他只是淡淡的看着方树国，没有错过他脸上的表情。
他不由得一阵发笑，这个方树国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罢了。
“欧？方总这回不觉得秦某是个靠脸得到合作的人了？”秦夜淮冲着方树国挑挑眉，一脸正经的看着他。
方树国这会惊得站都站不稳了，秦夜淮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敢说秦夜淮的坏话呢？
“秦总弄错了吧，方某怎么可能这样评价秦总呢？秦总天之骄子，岂是我们这种人能够随意评价的呢。再者说秦总是秦老的亲孙子，怎么可能会靠脸呢。”方树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那方总的意思是我要是抛开爷爷孙子的身份，就是需要靠脸了？”
听到秦夜淮这话，方树国吓得直接腿软跌坐在地，“不，不是秦总，方某不是那个意思。”
方树国心里快急死了，他心里有一大堆要解释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他真的没有说秦夜淮是靠脸的意思啊！
要是秦夜淮因此记恨上了他，对他的公司下手，不出一个月他的公司就会破产了，他怎么也不可以蠢到这样的程度啊。
可是秦夜淮似乎真的这样以为了，方树国急得直冒汗，恨不得掏心掏肺的跟秦夜淮说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
“那方总是什么意思呢？”秦夜淮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问道。
“方某是觉得秦总是秦氏的总裁，能力方面自然是非常好的。”方树国心里慌得要死，却还是假装正经的跟秦夜淮解释道，希望能把话说清楚。
至少不要让秦夜淮再觉得自己是在说他靠脸之类的了，秦夜淮之前是演员，肯定讨厌别人这样说他，方树国在心中默默落泪，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碰到这个霉头了。
“可是之前方总可不是这么说的，原来方总还会川剧啊。”
川剧变脸，真是快。
“秦总说笑了，方某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意思呢。”
“那方总是什么意思呢？今日说我靠脸得到吴总的合作，明日又该说我靠什么呢？”秦夜淮沉声说道。
秦夜淮这话着实吓到了方树国，如果是刚刚秦夜淮还留了点面子给他，现在就是毫不留情的直接说了出来了，这样的罪名他怎么承受得起。
“秦总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方某也绝无说秦总坏话的任何意思。至于跟吴总的合作，自然是秦氏比我这小公司更具有优势，不存在什么靠脸得合作的说法。”
方树国是真的有些急，如果说刚刚他还有点舍不得跟吴总的合作，那么现在他恨不得把合作捧到秦夜淮的面前，求他跟吴总合作。
只要他忘记掉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就好了。
见方树国被自己吓到了，秦夜淮心情这才好点，但吓一吓方树国可不是他的主要目的，虽然也是其中之一。
“方总贵人多忘事，秦某什么时候说要跟吴总合作了？”
“秦某可是来跟方总合作的。”
第75章 出气
随着秦夜淮的声下，会客室里一时间静悄悄的，只有暖气片呼呼的声音。
方树国听到秦夜淮的话后，猛然抬头看着秦夜淮，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秦夜淮的目的。
既然不是为了跟吴总的合作，那么他今日来得目的，以及说出刚刚那番话的目的是什么呢。
总不会是真的跟他合作吧。
先不说他的公司跟秦氏业务有没有能合作的地方，单就是秦氏的案子，肯定不是小案子，他一个小小的公司，怎么可能吃得下呢。
一不小心就很容易发生资金链断裂，公司破产，秦夜淮既然要跟他合作，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难不成他就是要弄跨他的公司？
想到这个，方树国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得罪了秦夜淮，秦夜淮要这样对待他。
不过任方树国怎么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他得罪的不是秦夜淮，而是季微澜。
之前方树国在林家宴会上对着季微澜说的那番话，被某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记在了心里，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秦夜淮是为了给季微澜出气来的。
小心翼翼的开口，方树国偷偷看着秦夜淮说道：“不知秦总说的合作是什么？”
但秦夜淮却没有正面回答方树国的问题，只是问道：“方总觉得秦氏怎么样？”
“自然，自然是最好的。”方树国猛地点头应到。
秦氏是B氏乃至全国的龙头企业，世界前一百强的公司，自然是比他这种小公司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的。
“那方总觉得秦氏收购贵公司如何呢？”秦夜淮挑眉看着方树国。
听到秦夜淮的话，方树国这回是彻底的慌了，他没有想到秦夜淮是要收购他的公司，这样一来他不就没有自己的公司了吗？他还不容易才把公司经营成这样，怎么可能白白的拱手让人，就算是秦氏也不能这么霸道不是。
“秦总，我这小公司，恐怕是配不上秦氏。”方树国尽管心里慌得要死，却不是不得不挤出一个微笑，谁让对面的人是秦氏总裁。
“方总可能是理解错了秦某的意思，秦某说的是收购，而非是并入。”
并入你只是附属公司，还是你当家做主，但收购却是实实在在换一个老板，别说你还有什么权利了，就是你还能在公司当个股东就已是万幸。
这二者的区别可不小。
方树国强挤出一个笑容，“秦总，方某最近没有什么转让公司的意向。”
总不能强行收购他的公司吧。
“秦氏要的东西，可从来没有人拒绝过，方总这是要做第一人了？”秦夜淮突然声色俱厉的看着方树国，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
“秦总，方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公司是方某的心血，您这突然说要收购，我这也措不及防啊。”
方树国在心里急得要死，但是还不是不得不强打精神应付着秦夜淮，可他一想到公司马上就要被收购了，心就在滴血，他怎么也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得罪了秦夜淮。
“方总，秦某今日来是来诚心跟你谈合作的，既然这合作谈不拢，就不要怪秦某用一些手段了。”
“秦总，您看您能不能通融一下，吴总的合作我们可以不要。”说着方树国摆摆手，“就是烦请秦总不要收购我这个小公司，方某经营这个公司也不容易，还请秦总给条活路。”
“不是我不愿给方总活路，是方总现在除了让秦氏收购，还是别的活路吗？”说着秦夜淮甩出了一堆文件到了方树国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方树国，秦夜淮不由得发笑，区区一个方树国，就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羞辱季微澜。
今日要不是看在他是秦氏总裁的份上，想必这方树国也不会给他什么面子，说不定也会用那日的面孔对他。
这样想着，秦夜淮越发觉得自己选择回秦氏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既然没人护着季微澜，那就他自己来护着好了。
忽然，秦夜淮没了继续跟方树国打太极的心，他发现一个方树国根本不值得他特地来这一趟。
“方总，秦某话已至此，秦氏收购贵公司的方案已经通过，方总还是早日做好准备吧。”
“毕竟方总儿子还在拉斯维加斯等着方总拿钱救命，方总早日签下合同，也能早日救出儿子不是。”
“还有方总，下次别随便对人说别人靠脸，因为下次可就不只是这样了。”
“哦，对了，麻烦方总不要拿这件事去叨扰别人，不然后果方总知道的。”
秦夜淮说完后，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方树国，径直走了出去，离开了会客室，独留方树国一个人坐在地上。
刚刚秦夜淮的那番话，将方树国心中最后的希望都打碎了，他本以为秦夜淮只是心血来潮想收购他的公司而已，却没有想到他是一定要收购，而且秦氏高层都已经通过了方案。
这让他怎么挽回局面，还有刚刚秦夜淮说什么他的儿子在拉斯维加斯？
方树国慌忙掏出手机给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打电话，他的手颤抖得厉害，他多么希望秦夜淮刚刚说的话是假的。
虽然他知道他的儿子偶尔会赌一赌，但也都是小打小闹，不成什么大气候，怎么可能会去拉斯维加斯赌呢？一定是假的。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电话那头方树国的儿子有些慌，声音颤抖，“爸，你，你有什么事吗？”
儿子的慌张没有瞒过方树国，秦夜淮说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绝望的闭上双眼，方树国觉得心里堵得厉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现在在拉斯维加斯欠了多少钱？”
那头的方树国的儿子知道，他爸这是知道他输了很多钱的事情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在拉斯维加斯欠那么多钱，明明他只是想着玩两局而已。
想不到渐渐上了瘾，一发不可收拾，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欠下巨额的钱。
“爸，不多，才八千万。”说着，对面的人小心翼翼的笑了笑。
听到数字，方树国两眼一黑，他的公司规模小，这些年攒下的钱也不是特别多，他把钱都拿去扩充工厂去了，他本来还想着跟吴总的合作达成，公司能更上一层楼呢。
想不到却突然出了这样的事。
见方树国不出声，他的儿子慌了神，“爸，你可得来救我啊，他们说三天内我不把钱交完，他们就把我卖到东南亚的军营里给那群男人，爸我不想伺候那些男人，你可得来救我啊。”
方树国的心凉得彻底，方家就这一个孩子，他不能让方家的血脉断掉，想到秦夜淮的话，忽然方树国发现，他根本没有退路。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秦夜淮的一个局。
不想理自己的儿子，方树国冷漠的挂掉了电话，胖胖的身躯躺在地板上，绝望的盯着天花板，他知道这次是真的没有余地了。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在林家宴会上，对季微澜说出了那样的话。
秦夜淮这么做的目的，都是为了给季微澜出气。
第76章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回到办公室，方树国吩咐了助理别让人打扰自己，就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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