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她就看到徐淮屿发过来的微信。
徐淮屿:【昨天谢谢送我回家。】
宋菁眨了眨红彤彤的眼睛:【今晚我回家,想吃你做的饭。】
她发出去又回:【不要了,你买菜,教我做,我们再谈谈离婚这件事。】
后面这句话是宋菁故意的说的,她在较劲,为什么徐淮屿宁愿喝醉了也不要跟她谈一谈婚姻这件事呢。
她跟方清聊过,方清说,他跟你表白这么多次了,一个人的勇气是有限的,在我看来徐淮屿已经很勇敢了。
所以,宋菁看着自己较劲的回复,又开始愧疚,她真的是混蛋。
徐淮屿看到她的回复,什么也没回,下午去了菜市场买菜,他没什么话,也没有挽留,他想今天天气很好,或许昙花会开,他想让宋菁看一看,在两人分开前。
宋菁过来的时候,带了一些衣服,全部扔进次卧。
徐淮屿正在洗菜,她撸起袖子,“我来炒菜。”
“你可以吗?”徐淮屿问。
宋菁看着他,他的嘴唇早就消肿,脸有些惨白,但依旧很帅。
“当然可以。”
宋菁把他挤走,徐淮屿站在厨房门口,张了张嘴,“你想谈……”
“先等我做饭,再谈,今天训练一天,肚子好饿。”宋菁头没抬,她不知道徐淮屿此刻的情绪,但她能感受到他在看她。
饭煮着,汤炖上,菜切好等着炒,徐淮屿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宋菁抿了抿唇,走过去,站在他对面,她看着他。
徐淮屿摘掉眼镜仰头看她,两人都沉默下来。
宋菁背过手,“你高中就暗恋我吗?”
“嗯,”徐淮屿不否认,也没多说什么。
“哦,那你应该很了解我的哦。”宋菁笑着,眨了眨眼睛,那颗泪痣跟着生动起来,她很漂亮,漂亮的耀眼。
宋菁继续:“我这个人顿感很强,也不喜欢去深刻思考别人的想法,我只听别人字面表达的那层意思。”
徐淮屿有些疑惑,但依旧在听着她说。
“所以呢,也就养成了,我也只说我想表达的意思。比如,我今天很开心。”
“比如,我喜欢你。”
“比如,我不想离婚。”
“比如,我想跟你在一起。”
宋菁眼睛明亮,她看到徐淮屿表情怔愣,她跨过茶几,蹭到他腿之间,捧起徐淮屿的脸,“比如,我可以亲你吗,徐医生。”
还没得到徐淮屿的回复,她便亲了上去,她想了好久徐淮屿清醒时亲吻的状态。他的唇好软,她一边啃一边咬着,只不过吻技依旧青涩。
下一秒,当徐淮屿反应过来,他手揽住她的腰,将人贴近,仰着头吮着她的唇,他的吻炽热滚烫,又有满满压迫感,压抑了太久的感情,终于得到释放。
宋菁被吻的气喘吁吁,人坐在徐淮屿腿上,靠着他。
果然男人在亲吻的时候无师自通。
宋菁坐在徐淮屿的腿上,晃悠着小腿,又捧着啄了啄徐淮屿的唇,两人像是刚恋爱的高中情侣,青涩又热烈。
“徐淮屿,你有没有闻到糊了的味道。”
“嗯,闻到了。”徐淮屿将她抱紧,他还没有平复兴奋的情绪。
“啊,我的汤!”
宋菁从她怀里钻出来,但已经晚了,一锅汤就这么毁了。
徐淮屿也来到厨房,宋菁看着他趁机揩油,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头贴在他的胸膛,“你毁了我的一锅汤。”
“我赔你。”徐淮屿说。
宋菁红着脸:“拿什么赔,那你炒菜。”
“好。”
宋菁听着他心脏的跳动声,闻着他身上干净的味道,她有点不想吃饭了,直接吃他行不行。
徐淮屿炒菜,宋菁就在旁边看着。
徐淮屿问:“陈教授什么看法。”
宋菁:“你是跟我结婚,不关陈教授的事情。”
徐淮屿:“不行,我希望办婚礼那天,你能得到陈教授的祝福。”
宋菁知道徐淮屿了解她,她高中跟他说了很多慧芳女士的事情,那些信他都翻烂了,肯定都记得。
“我会找她说清楚的。”
“我陪你去。”
宋菁摇着手指,“不要,我可不想让你听到刻薄的话,我是会心疼的。”
徐淮屿顿了一下,耳尖先红了,然后脖子泛起淡淡的粉,他下意识挠了挠脖子,“我没关系。”
“不行,本来就是我跟慧芳女士的矛盾,我不要你去。”宋菁威胁到,“你要是去了,我就不搬回来了。”
徐淮屿看她叉腰威胁的样子,温和地笑了笑。
一旦宋菁认定一个人,她会把全部的爱意给他,舍不得他受半点委屈,当然她还会直球的表达爱意,每次都把徐淮屿弄得红了耳朵。
宋菁没想到徐淮屿这么容易害羞,就在他耳边说句下次想咬他的喉结,他都会红耳朵,那要是她说想睡他,他会不会全身都红。
第47章 47
两人吃过饭, 结果各自回了房间,宋菁躺在次卧,翻了一个身, 她想徐淮屿怎么什么都不要求呢。
宋菁给方清发微信。
宋菁:【我都跟他表白了,他为什么不邀请我去主卧。】
方清:【徐淮屿这样的人,肯定不会马上睡你啊, 他那么礼貌有分寸感。】
宋菁咬牙:【我可不想让他有分寸感。】
方清:【怕什么,你直接上啊。】
宋菁:【那会不会太贴了?】
她记得不能太主动。
方清:【你就说睡主卧,又不是跟他睡觉,我就不信他喜欢你这么多年, 不会往那方面想。】
宋菁:【我觉得他应该很猛,因为刚刚他把我嘴唇咬破了。】
一个礼貌禁欲的男人, 一旦触碰欲望, 都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方清:【所以, 你怕啥,他可是喜欢你十多年了, 他都敢承认。】
宋菁想了想也是, 后来慧芳女士打了几次电话, 被宋菁挂断, 给慧芳女士发了微信。
宋菁:【明天中午我们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谈谈。】
慧芳女士:【行。】
解决完麻烦,宋菁拖着被子,往外面走, 听到次卧的门声,徐淮屿睁开眼,他也睡不着, 整个人都很亢奋, 像是做梦一样。
远远听见脚步声, 而后便是敲门的声音,“徐淮屿,你睡了吗?”
“没。”他声音有些哑,开了门。
宋菁抬头看着他柔软蓬松的头发,接吻的时候,她就插/进他的头发里,揉搓着他柔软的头发,两人刚刚很克制,只是细密的啄吻,吮吸。
“我能不能睡主卧,你知道的,万一奶奶来了,看到不好……”宋菁暗自咬舌,真是对不起奶奶,您的孙女为了“幸福”拿您撒谎。
而宋菁的这些小动作,徐淮屿都看在眼里。
宋菁的话没说完,徐淮屿先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拽进屋内,他没松手,拇指蹭着手腕最薄的皮肤。
她已经很久没进徐淮屿的主卧了,她闻了闻有淡淡的薄荷味,她曾经怀疑过徐淮屿身上的薄荷味是哪里来的,他不用薄荷味的沐浴露,洗衣液也不是薄荷味的,但他身上总有淡淡的薄荷味。
她像狗一样,围着徐淮屿嗅了嗅,“你身上的薄荷味哪来的。”
徐淮屿指了指阳台上的薄荷。
宋菁看了一眼,怪不得屋子里也总有薄荷味。
“你要睡哪边?”
“左边。”宋菁抱着被子躺下,徐淮屿关了灯,打开夜灯。
两人盖着各自的被子,中间隔着一条银河,宋菁睁着眼,一闭眼她就能记起当初做的梦,她就睁着眼看天花板问:“你睡得着吗?”
徐淮屿在黑暗里摇头,“不能。”
“那我们聊一聊。”宋菁侧身看着他,徐淮屿闭着眼睛,喉结滚了滚,“好。”
“我听张医生说你刚到市医院的时候因为失眠也吃过一些药?”
“嗯,那时候第一次做手术压力太大,失眠了一阵。”
“那你怎么不找程成聊一聊呢?”宋菁一直认为跟别人沟通,别人给予安慰和建议是渡过困难最好的方法。
徐淮屿笑了一下,“他当时还自顾不暇呢。”
宋菁懵懂点头。
“他的导师是陈教授。”
宋菁哇了一声,“那他好惨。”
“那时候他每天顶着黑眼圈,有一阵看见陈教授腿就打哆嗦。”
宋菁没忍住笑了出来,“那你呢,害怕陈教授吗?”
“还好,没那么害怕,我只跟过陈教授两个手术。”徐淮屿说。
“哦。”宋菁双手垫在脸下,心里想着他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呢,说聊天就纯聊天啊。
她现在还不困,纯聊天就纯聊天,她想多了解徐淮屿,“你的名字谁给你起的。”
“我爸。”
宋菁想起徐淮屿信里提到过,沉默了一下,眼角有些湿意。
“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徐淮屿说。
他翻身两人面对面,但徐淮屿并没有睁眼,他依旧闭着。
“为什么?”
“我不喜欢屿这个字,岛屿,我有时就想是不是因为名字有一个岛屿,所以我生来好像注定是一座孤岛。”
宋菁看着他,他眼尾有泪水涌出来,夜晚放大人们的情绪,她很少看到这样的徐淮屿,她很心疼。
但宋菁声音轻快:“那你知道我小名叫什么吗,叫青青,我妈给我起菁这个字希望我将来能成为菁英,我爸呢觉得好是因为菁是由草字头和青组成的,青草最有韧劲,能在绝境成长,孤岛也会有生机,会有青青草地,我长在你身上,一点都不孤单。”
话说完,宋菁离着他又近了一些,她觉得自己依旧是个坏蛋,她喜欢这样有破碎感的徐淮屿,只见他湿漉漉睁开眼,宋菁捧着他的脸问:“我能吻你吗?”
徐淮屿盯着她,眼神幽深明亮,只不过他没给宋菁答复,反过来将她扑倒,滚烫的吻袭来,同今天饭前的吻不同,他很温柔,轻啄又吮吸。
徐淮屿的唇吻了吻她的额头,宋菁也不甘示弱,她早想咬他的喉结了,不过说咬也算不上,她用牙齿轻轻磨了磨他的喉结,然后用舌尖扫了一下,便听到徐淮屿闷哼一声,她的手被他举过头顶,他俯身咬她的脖子。
宋菁扭动了一下,有求饶的意思:“别咬出印来,明天还要见慧芳女士。”
徐淮屿捏着她的后颈,吻了下去。
宋菁没想到徐淮屿的反差会这么大。
宋菁是一个不服输的好强的人,她不甘于被徐淮屿掌控,她碰了碰他的喉结,低头亲了亲,刚亲一下。
他将宋菁抱起来,伸手从床头柜最下面翻出一盒。
宋菁一愣,徐淮屿看出来她的不解,红着脸,“医院发的。”
其实徐淮屿有些克制不住。
徐淮屿准备好再次俯身吻下去的时候,宋菁勾住他的脖子,抬起头吻了上来,她感受到了,脸有些红,真要开始她又有些害怕。
男人在这方面估计都是无师自通的,宋菁本想掌握主导权,哪有她掌握主动权的份,她是没想到那么温和的徐淮屿,有另一种反差。
她疼就咬他的脖子,留下一堆印记。
两人结束后,宋菁背对着徐淮屿侧躺着,她已经很累闭上眼。
“怎么了?”宋菁迷迷糊糊地问。
徐淮屿蹭了蹭她的头发,“就觉得不真实。”
宋菁翻过身,吻了吻他的唇,疲倦问:“真实吗?”
“嗯。”
徐淮屿吻了吻她的耳尖,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沉沉睡过去。
幸亏第二天宋菁是要休假的,她躺在床上不想动,徐淮屿出去做饭,早餐做好给她端过来,伺候的十分妥帖。
中午约了慧芳女士,徐淮屿要送她,“我也要去医院,一起。”
宋菁没拒绝,她在市医院门口下车,往不远处的咖啡馆走。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地面上,宋菁仰着头看了看,她此刻身心都很满足,刚到咖啡馆,她推门进去。
咖啡馆里人不多,慧芳女士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的对面坐着一个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长裤长衣,但裤子不太合适,裤腿往上窜了一些,露出脚腕上红痕。
宋菁清楚那是什么样的红痕,脚镣铐留下的,她立刻警觉起来,坐在男人的背后,很明显慧芳女士也注意到她。
她从未见过慧芳女士脸上出现恐惧,她爸爸去世那天,慧芳女士看到爸爸的尸体都没有恐惧。
宋菁低头给刘雷发信息,她发了定位,很快得到回复,男人的身形符合最近逃狱的一个男人。
为什么男人找上慧芳女士呢。
男人声音很细,“好久不见,陈教授。”
慧芳女士强压恐惧:“你放出来了?”
男人哼笑:“怎么可能,你把我害这么惨。”
“你逃狱?”慧芳女士压低声音。
男人喝了一口慧芳女士的咖啡,啧啧两声,“在监狱里只能喝到速溶的,我在监狱过得这么苦,你过得这么幸福,我很不是滋味啊,陈教授。当年要不是你老公,我不会落入这种田地,听说你女儿也当警察了。”
慧芳女士攥紧手,“你想要什么?”
“我一个亡命徒想要什么,无非就是想让你们一家过得痛苦。”
宋菁从来没有接触过当年的恐怖袭击案,她想去查一查案底,被顾叔骂了一顿,让她少管闲事,后来她就没再看过,不过听班仔说过几句,当年那个组织一共有六人,五人被当场击毙,一人逃跑,最后活下来的那人背叛死缓。
宋菁疑惑,但她依旧保持镇定,起身到柜台,她亮出警徽,找店员借了一个帽子,又拿了一把刀。
她不知道慧芳女士怎么会被这个人盯上的,但她有些害怕,虽然总是同慧芳女士对着干,但她不想体验再失去亲人的痛苦,而面前的人算得上她的杀父仇人。
但,她远没有歹徒快,只见男人从怀里摸出枪,宋菁哪还管什么,直接冲到慧芳女士面前,刀扎进男人的肩膀,而她感受到冲击力,身上的顿疼,让她有些难受。
她以前可不怕死,总觉得当警察就要有时刻奉献的精神。
但她现在很怕死,她死了,徐淮屿可怎么办啊。
她眼前发黑,看到了慧芳女士,看到顾叔他们冲进来,看到男人躺在血泊中,睁着眼睛,脑袋中心有一个黑洞洞,她最后看到了爸爸,爸爸好像在摸她的头,鼓励她,还告诉她,“青青很厉害。”
宋菁想笑,她想拉着爸爸告诉他,我结婚了,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的三观很契合,他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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