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滴清泪滴在了林虎的胸膛上。
也滴在了林虎的心窝上。
是他错怪小媳妇了。
他俯身,亲吻着她脸上的泪水。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对于怀中抱着一个光滑温柔的可人儿,怎能不起反应?
冷静,冷静,玉兰年纪小不懂事,你要懂事,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欲念。
可那燃烧的火焰刚被自己压制下去,怀中的人儿,又给他点燃了!
白玉兰嗯哼着,胳膊紧紧地攀住他的脊背,鲜艳如樱桃的唇瓣吸吮在男人的薄唇上。
林虎只觉得全身被焚毁,再也无法遏制,当即翻身把她箍住,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着熊熊烈火,他的喉结微动,就像干渴的旅人,看见了一片绿洲。
白玉兰感受到了林虎的焦灼,轻声呢喃着。
莺歌燕语般的声音,直入骨髓。
林虎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大手急切地在她的后背摸索,想要解开她的肚兜系带,却不知从哪里解。
她轻轻地扯开了系带。
如同烈酒入喉,辛辣而又甘醇。
仿佛前世注定的一对儿,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好。
这一刻,他的眼睛里只有她。
她的眼睛里,同样只有他。
两双睫毛触碰在一起。
凝视着男人英俊的容颜,白玉兰只觉得自己和他在一个漩涡里不停地旋转、旋转……
时间和空间似乎都已不存在。
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他……
两颗孤寂的心灵终于有了依靠,仿佛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家。
一种让人安心的满足。
当一切完美结束的时候,浑身软绵绵的白玉兰眼神迷离,满目柔情地望着男人。
终于,这个男人,是她的男人了。
心里踏实了。
林虎怜惜地将小女人搂在怀中,温柔地给她盖上毯子。
第69章 情到深处
从来没有被如此呵护过,白玉兰简直幸福得要哭了。
前世,刘建华没拿她当过人看。
像对待狗一样对待她。
打她,骂她,那是家常便饭。
今生,林虎竟然像宠女儿一样宠着她。
嫁人真的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嫁对了,你就是宝贝。
嫁错了,你就是狗蛋。
“你呀,昨晚上发烧哼哼哼,今天,又哼哼哼……”他笑她,看着小女人的眼神,更是比往日多了万分的宠溺。
食髓知味。
之前还一味地遏制。
竟不知是这般美好。
“出了一身汗,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是你治好了我的病。”她小猫似的依偎在他怀中,撒娇。
林虎在她额前亲了一下。
一边放着一个被撕开的小纸袋,两只装的已经被用掉了一只。
回想着刚才的疯狂,白玉兰的心还在狂跳。
完全想不到,一个男人,可以强大到那种程度,可以体力好到那种程度,又可以浪漫到那种程度。
林虎轻轻咬着她的耳朵,说了好多好多的情话。
农村人含蓄,这个年代的人尤其含蓄。
轻易不会说情啊爱啊的。
他们只用行动表示他们的感情。
可刚才,情到深处,他对她说出了那三个字。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对她爱到了极致,爱到恨不得把一切都交给她。
“把这个收起来,别让人进来看见,怪不好意思的。”白玉兰把还没拆开的小纸袋归拢在一起,让林虎找个地方藏起来。
林虎却从她手里拿过来,眯着眼睛邪魅地笑着:“这东西好,既不会让你那么早怀娃,又不耽误事。”
又说:“张桂花咋不早些送来,真是耽误事,让我忍了这么些天。”
白玉兰依偎在他怀中,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小女人的模样。
那模样,让林虎忍不住再次翻身将她箍住……
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在这一天姗姗而来。
从日出到日落,白玉兰不知自己和林虎来了多少次。
只知道,两个人心满意足地拥抱着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换做了满天星斗。
只知道,那些小纸袋,全部被拆开……
只知道,她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昨天的伤风感冒完全好了,全身通泰,每一个细胞都是舒服的。
最后一次,林虎收拾好被褥,将她的脑袋扶正在枕头上,才笑眯眯地问:“饿了吗?”
她摇头。
奇怪得很。
一天了,竟然感觉不到饿。
不过,她不饿,不代表男人没饿。
他一定很饿了,出了那么多力。她想。
“我去给你炖羊肉,西屋里有从妈那里拿来的羊肉。”她想爬起来,却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没有。
她感觉不到饿,却只觉得疲乏,好像长途跋涉的旅人,急需躺下睡个三天三夜。
林虎按住了她,给她盖好被子:“躺着吧,我去。”
“我去。”白玉兰固执地说,自己没咋出力,都这么困乏,更别说林虎这个出大力气的。
可林虎却已经穿衣下了炕,穿好鞋子,他还不忘亲她一下:“好好睡着,我知道你很累了。”
“那你呢?”她问。
“还行,就像跑了个八千米,不是很累,你呀,是缺乏锻炼。”他笑着,又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摸了一把。
不得不说,林虎的体力很充沛,出了那么多力,还是没有丝毫疲惫的样子。
林虎是个做事不慌不忙很有计划的人。
他先把羊肉从西屋拿来,用砂锅炖在火炉上。
然后去喂狗和鸽子,顺便给炕洞里丢了几铁锨煤末。
用煤末煨炕,可以七八天不用烧炕,这七八天,炕都是热乎乎的。
一般过年的时候,农村人要四处拜年,就会用煤煨炕,方便,省事。
一切都做好之后,回到屋里的林虎,洗干净了手,掀开砂锅,用筷子轻轻搅动着。
砂锅里的羊肉已经滚热得透透。
羊肉是王冬梅原本就煮熟的,现在,在滚汤里滚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林虎切了一点葱花,一点姜末,一点蒜末,几片白萝卜,撒在了羊肉汤里,又把烤好的玉米面饼用碗盛了,放在炕桌上,都一起端到炕上。
“媳妇,起来吃饭。”他轻声在白玉兰耳边低唤。
睡得迷迷糊糊地白玉兰应了一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男人英俊的脸。
“吃点东西再睡。”林虎的声音温柔。
“我不想吃。”她只想睡,太困了。
林虎直接上炕,将软绵绵的媳妇抱了起来。
此刻的白玉兰,已经褪去少女的青涩,另增了一分让人心动的风姿。
“我不饿,只想躺着。”她又躺了下去,浑身酸痛,却又幸福满足。
真不想吃啥,哪怕是山珍海味,也不想。
和林虎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美好,滋味绵长,够她回味一生了。
“才一天就这样了,那以后咋办?”林虎咬着她的耳朵笑她,“都一天了,不吃东西哪行,你要吃得胖胖的,给咱生个壮壮的娃,起来,靠被子坐着,我喂你。”
第70章 一会儿还得脱?
林虎抱孩子似的将软绵绵的小女人抱起来,抱到炕桌跟前,用被子将她围起来。
光溜溜的白玉兰被围在被子中间时,才算是彻底清醒了。
哪能让男人这般伺候?
太矫情!
尽管一口也不想吃,但她还是不得不表示表示:“我穿上衣服自己吃。”
“我给你穿。”林虎拿过棉袄给她穿。
她盯着棉袄:“贴身衣服不穿?谁家穿衣服,只穿个空壳子?”
“穿了一会儿还得脱,多麻烦。”林虎已经把棉衣给她穿上。
“别着凉。”他还细致地给她扣上布纽扣。
一会儿还得脱?白玉兰只觉得头都大了。
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是个喂不饱的。
“我不了,我晚上要睡觉。”她坚决反对男人刚才说的话。
“可我不想让你睡,咋办?”林虎将一勺羊肉汤递到她嘴边。
食髓知味,打不退了。
张口喝下了羊肉汤,白玉兰才算是稍微有了点精神:“咋办?凉拌!这个咋能没完没了呢?凡事都要适可而止!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刀,可不能为了这个伤了身子。”
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块羊肉递到了嘴边,林虎笑得宠溺:“好了,媳妇,不说了,吃吧,吃饱了再刮骨。”
“还说!”白玉兰盯着他。
林虎就捏捏她的耳垂:“好了,不说了,咱不刮骨。这不,天都黑透了,一会儿也要睡觉,你穿那么齐整,多麻烦。”
白玉兰这才不说话了。
羊肉汤比王冬梅做得清淡了许多。
“你没放作料?”她问林虎。
“放了,葱姜蒜还有萝卜片。”林虎说。
“没放辣椒面。”白玉兰说,王冬梅做荤菜的时候,少不了的是辣椒面,红汤看惯了,看这清汤,总感觉缺点啥。
“这叫清汤羊肉,不能放辣椒面,倒把羊肉的鲜味给掩盖了。”林虎对于烹饪,倒是很有研究。
他又舀了一勺汤递过来:“你尝尝,是不是特别鲜,还没有膻气味儿?”
白玉兰再尝一口,果然没有羊肉的腥膻。
好喝。
“你咋做的?咋和妈做的味道不一样。”
林虎笑,我又不是妈,咋能和妈做的味道一样。
“我给里面放了几片陈皮,陈皮去腥。”
“哦。”又涨知识了。
和懂得多的人在一起,你也会成长的。
她更加钟爱林虎。
小夫妻俩吃完了一砂锅羊肉汤,身上暖和而又惬意。
林虎不许白玉兰洗碗,自己收拾了碗筷去洗。
趁着林虎洗碗的间隙,白玉兰快速洗漱,然后上炕,把自己裹严实了才躺下。
洗碗回来的林虎看见裹得严严实实在被窝里的小媳妇,有些哭笑不得。
“怕了?”他笑问。
“怕了,真怕了。”怪不得徐家嫂子说她的小身板遭不住,果然,现在全身上下都在酸痛。
“脱了衣服睡。”他小声地笑着劝。
“我就喜欢这样睡。”她执拗地说。
男人是自己的,可不能因为一时的贪欢伤了他的身体。
“脱了睡吧,脱了衣服睡觉才解乏。”林虎继续劝。
白玉兰就装作睡着了。
林虎知道她怕啥,笑着说:“放心,我听媳妇的,不会再来的,这点克制力,我还是有的。”
“你保证。”白玉兰说。
“我保证。”他笑着,给她解开的布纽扣。
有过耳鬓厮磨的肌肤之亲之后,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自然而然。
她乖顺地由着他给她解纽扣,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第71章 有媳妇的感觉真好
林虎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果然没有再来,而是温柔地将她拥进怀中。
之前相拥而眠,都是隔着衣服的。
今夜,算是真正的肌肤贴着肌肤。
她感受着他身上那种男子特有的气息,就像三月的阳光下青草地里的气息,清新迷人。
一夜好眠。
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踏实。
没有噩梦,没有惊醒。
舒舒服服睡到了天亮。
因为没做噩梦,白玉兰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自然醒了。
头脑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这时候,她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之前总睡懒觉。
之前,因为睡着的时候,总是被噩梦缠绕,真正的睡眠,不过天亮的那一两个小时。
虽然醒了,但她没有起身,林虎的胳膊将她箍在怀中。
她不敢动,怕惊醒了男人。
就那么静静地躺在男人怀中。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到炕上,照在林虎清俊的脸上。
乌黑浓密的睫毛轻轻一动,林虎醒了。
醒了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亲一下怀中的人儿。
当他看见白玉兰是睁着眼睛的,着实有几分惊讶:“你也醒了?”
白玉兰点头。
“醒了很久了?”
白玉兰点头。
林虎有些好笑:“就这么看着我睡觉?”
“我怕吵醒你。”白玉兰这才从男人怀中钻出来,准备穿衣服。
却被男人拉住:“再睡一会儿。”
男人的眼里闪着光:“就一会儿。”
她微微笑了,重新躺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搂抱着说话。
望着窗外的阳光,林虎说:“今天路上的雪应该化得差不多了,带你去县城,想不想去?”
“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要跟着你。”白玉兰抱住林虎的胳膊。
林虎笑着摸摸她的头:“好,我把你拴裤带上。”
农村形容离不开女人的男人,或者形容离不开男人的女人,就用拴裤袋上来形容。
“不,你要把我放手心里捧着,不能拴裤带上吊着。”白玉兰扣着他的手指,很认真地说。
“放手心里哪成,要放,就放心窝里。”林虎又狠狠地亲了一口。
白玉兰被甜到了。
“我昨天看见家里有好些红枣,是你晒的吧?那么多,咱们也吃不完,去的时候带上,看能不能卖给县城里的人,马上过年了,应该有人买。”她提议。
经白玉兰这么一提醒,林虎也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是啊,队里分给我的那两颗红枣树,每年能打下来好多枣子呢,我一个也吃不完,前年送给刘家孩子吃,那孩子被枣核给卡住了,再就没敢送人,每年放着,到了端午节,就生虫子了,要是能卖掉,最好了。”
“肯定能卖掉。”白玉兰说,“那枣子,那么大,那么甜,肉那么厚,人们看见了还不抢着买?”
“还是不卖了吧,明天给爸妈送些,剩下的送给舅舅们。”林虎似乎不大赞同去卖枣子,“那也卖不了几个钱。”
一个大男人,总觉得拿一点红枣去卖,有点那个。
“不,除了爸妈,谁都不能送。”白玉兰却坚决反对。
疯的时候,她曾听过一个新闻,一个女子去同事家摘梨吃,被掉下来的梨子砸伤了,还把那同事告了,让同事赔13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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