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学,请跟我来。”
江明辞点点头,这才收回了目光。
他有些不太高兴的想,这保镖怎么表现的跟男主人一样。
檀深晨跑结束。
他随意撩开衣服下摆,抹了把脸上的汗。
不经意露出分明的八块硬挺腹肌,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性感又致命。
走来的女佣莫名红了下脸,“檀、檀先生。”
檀深声调淡冷,脸上没什么表情。
“说。”
“大小姐的练舞时间快到了,但她还没醒,您能不能去叫一下……”
女佣有些为难的说道,“您也知道,大小姐不喜欢别人叫她。”
谢与娆虽然平时对女佣们很好,但她有起床气。
所以就不让她们叫,让檀深叫。
骂男人,不骂漂亮女佣。
晨光中,俊美冷酷的男人冷嗤一声,“知道了。”
往常他晨跑结束都会先洗个澡,再去叫她。
但今天莫名懒得洗,直接迈着长腿朝别墅里走——
第7章 小气鬼檀深
檀深来到三楼,推开卧室的门。
入目便看到雪白柔软的大床上,鼓起一小团。
小狐狸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长发蜿蜒散开,细白手指搭在颊侧,半蜷,睡得安静乖巧。
檀深一向觉得,她安静的时候,跟个精致漂亮的瓷娃娃一样。
“起床。”
男人叫她起床的方式并不温柔,连声调都是冷酷的。
谢与娆隐约听到了,皱了下眉头,把脸埋进枕头里不理他。
檀深没什么耐性,俯下身。
打算把她小脑袋从枕头里掰出来。
长指穿过凌乱的毛绒绒长发,碰到了她的白嫩脸颊,触感很好,绵绵软软,像滑溜溜的果冻。
檀深放弃了掰的念头,“起来了。”
“……”
看她依旧没反应,檀深直接拎着那条细细白白的小胳膊,把人给拽了起来。
小狐狸这下炸毛了。
“檀、深!”
她睁开水润迷离的狐狸眸,怒气冲冲的瞪向男人。
结果看到他时,一怔。
这是她极少数见到檀深穿休闲装的样子。
没有衬衫西裤,一身简单深灰色的休闲服,随意又懒散。
他刚运动过,修长脖颈上还挂着汗珠,浑身散发着性感的荷尔蒙气息,浓厚又热烈。
谢与娆大脑有些呆,忘记了想说什么。
“怎么了?”
檀深意识到可能是自己一身臭汗,她向来爱娇气又爱干净,不喜欢。
于是松开她的手腕,往后拉开了距离。
结果谢与娆立马道:“你走什么呀?”
她跪坐在床上,冲男人招招手,嗓音带着没睡醒的迷朦软意,“檀深,你过来……”
檀深不解的皱了下眉,还是往她这边凑了点。
“过来干嘛?”
谢与娆冲他抬起手,眼眸天真无邪。
“我想摸你的喉结。”
“……”
檀深顿住。
被她一双潋滟迷蒙水眸,直勾勾的盯着,男人喉结慢条斯理的滚了一下。
嗓音沉了几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落在男人凸起喉结上细密汗珠,顺势滚落下去,落下一道蜿蜒的水痕。
这一幕落在睡意朦胧的小狐狸眼里,简直冲击力十足。
她迟缓的眨眨眼,无意识的舔了下红唇,“知道。”
谢与娆向来经不住美色诱惑,檀深每一处又都长在她审美上。
于是就眼巴巴的看着他。
结果下一秒,便听到男人喑哑的嗓音响起,“不给摸。”
他直接退回原来的位置,神情禁欲寡淡,没什么情绪的冲她道,“起床,练舞时间到了。”
谢与娆很失望。
不太开心的说:“小气鬼。”
“……”檀深被她这声吐槽,差点没气笑了。
俊美锋芒的神情冷酷至极,却又带着若隐若现的笑。
慢悠悠反问道,“不给你摸就是小气?”
什么歪理。
男人的喉结是能乱摸的吗?
“嗯,小气。”谢与娆还有些困倦,闷闷的应了一声。
随后耷拉着凌乱长发的小脑袋,不想动,“你抱我去洗漱。”
“不抱。”
檀深几乎是瞬间反驳道。
谢与娆:“???”
她气鼓鼓的抬起眸来,快被他给气死了,“不给摸也不给抱,你今天是不是要反天?”
“……”
檀深深呼吸一口气,不得不再次提醒,“我是你的保镖。”
是保镖。
不是她的男宠。
不过大小姐性格嚣张惯了,一句话只听她想听的内容。
比如前四个字,你是我的。
无声对峙半晌,檀深只好无奈道:“一身汗,会弄脏你。”
冰肌雪肤的小狐狸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道理。
于是没再缠着要他抱了。
待她自己乖乖走进洗手间后,檀深头疼的拧了拧眉心。
已经忘记自己抱着是什么样的心情,来叫她起床的了。
明明心情挺不爽的。
最后却沦落到还要哄着她自己去洗脸。
……
待檀深洗过澡后,来到前厅。
就看到已经收拾好的谢与娆,穿着练舞裙坐在餐桌前,头发扎成圆润的小花苞,露出纤细白嫩的天鹅颈。
正一边吃早膳,一边跟对面的江明辞说说笑笑。
“原来大小姐你就是我们隔壁京舞院校的,我之前还去你们学校打过篮球赛。”
谢与娆随口问:“赢了吗?”
江明辞点头,有些羞涩的说:“赢了。”
体大毕竟经常锻炼,综合实力还是要好一些的。
谢与娆饶有兴趣的抬眸,笑吟吟问,“那一定很吸引小女生喜欢吧?”
朝气蓬勃的俊秀校草,打篮球的模样肆意潇洒,俨然不知挑动多少怀春少女的心弦。
“……没,没有。”
江明辞垂下头,有些小声的说:“我不喜欢她们。”
谢与娆没听到,她遗憾的叹了口气。
“可惜我不怎么去学校。”
她虽是跳舞专业的,但秦韵一直在培养她为以后拿家产做准备,所以更多时间她都在深造。
江明辞点点头,“我知道。”
他清澈明朗的眸,落在正小口喝粥的美人身上。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晚才认识她。
“你知道?”谢与娆抬眸,漫不经心的反问了一句,“查我了?”
一句话,男大学生校草的脸顿时又红了。
他不太会撒谎,低着头,“……嗯嗯。”
谢与娆觉得这小奶狗太容易脸红了,挺好逗的。
再抬眸,就对上了檀深冷酷无情的长眸。
檀深本以为,早晨她迷迷糊糊要摸自己喉结的事,待清醒以后,或许看到他还会有几分不好意思。
没想到,完全没有。
反而拖着精致明艳的下巴,笑吟吟的问他,“檀深,你吃过早饭了吗?”
檀深嗓音冷淡的回,“没有。”
谢与娆冲他晃晃小手,“那你来跟我一起吃。”
江明辞沉默了一下,没说话。
檀深扫了眼餐桌,看到唯一需要动手剥的是荔枝。
他走过去,随手拿起来三两下剥开,白白嫩嫩的一颗荔枝果肉落在她餐盘里。
这才开口,“不用,我出去一趟。”
谢与娆没吃,不悦的仰眸看他,“去哪?”
“拳击馆。”
檀深其实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跟着她,他每周也会抽出时间去锻炼自己,免得水平退化。
看到她有些不开心的样子,檀深低眸笑了一声。
“今天你不用出门,不会有危险。”
转而不经意扫了眼江明辞,嗓音淡然继续道。
“况且要跟这位小学生练上一天的舞,也没工夫搭理我,不是吗?”
-
江明辞:“……”
你才是小学生,你全家都是小学生。
第8章 备注:宝贝仙女
拳击馆。
檀深迈着长腿走进来时,吸引了拳馆内不少人的注意力。
男人生的俊美冷冽,身材极高,满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迫,让人下意识的想避开他。
“檀哥。”
馆内休息区处,一身黑色无袖的俊朗男人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朝着他走来。
“今天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平时都是下午或者晚上,等那位谢家大小姐不需要他的时候才来,今天倒是难得这么早。
檀深抬眸扫他一眼,“话多。”
官明弦:“……”
就说了一句话还多啊。
得,看来是说错话了。
他问道,“那我现在去给您安排房间,还跟以前一样?”
檀深抬起手,漫不经心解开第一颗衬衫的扣子。
“今天不打沙袋,没劲。”
黑衬衫的领口松散敞开,露出不算白的麦色肌肤,锁骨线条硬朗,张力十足。
拳馆内少有的几个女生,眼睛都看直了。
檀深也不知注意到没,放下手没再继续解扣子,径直朝更衣室走去。
声调冷酷的丢下一句。
“找几个真人来跟我打。”
官明弦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
总觉得这句话说的更像是,‘找几个真人来被我打。’
“什么情况啊,今天心情不爽?”
官明弦扭过头来,就看到几个花痴的女生正在讨论檀深。
隐约飘过来几个关键词,什么解扣子的动作好苏、浑身荷尔蒙爆棚、男人味十足……
啧。
檀哥可真吸引小女生啊。
“官老板,刚刚那位帅哥是谁啊。”不出所料,一个女学员已经大着胆子过来问了。
官明弦每回都得解答,嘴皮子都已经说腻了,“贵客,偶尔才来,你们平时见不到,他来的时候大多休馆了。”
几个女生还没开口,他仿佛已经知道了流程,自然而然的继续道。
“没微信,他不加女生,别想了。”
“……”
看到女生们顿时面如菜色的模样,他又慢悠悠的补了一句。
“檀深=唐僧。”
“自己品。”
说完,官明弦便找人去了。
檀哥今天脾气不好,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倒霉蛋要遭殃。
官明弦打小练拳击,在这方面已经炉火纯青了,但每每都会被檀深震惊到。
拳击台上,男人赤着上半身,露出紧致的腹部线条,八块腹肌流畅分明,紧实有力,延伸出的人鱼线性感没入长裤。
长眸微眯,蓄势待发的模样,让人联想到原始森林中的野豹。
侵略性十足。
“草,难怪那些小女生都对檀哥一见钟情呢。”
“连我一个男的都……”
官明弦眼睁睁看着他一拳砸在陪练的胸口上,把一米八的陪练直接震到了台边,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他咽了下口水,“都……都、害怕。”
草,太猛了。
这谁顶得住啊。
“哎,费费。”官明弦冲着身边刚来的高瘦男人开口,“今天檀哥心情不爽,你一会儿汇报的时候小心点。”
费文向来话少:“嗯。”
半天时间过去,陪练们已经嚎叫声一片,四下逃窜、哭爹喊娘的想要离开拳击场。
心中止不住的哀嚎。
这位满级王者心情不好为什么要来炸鱼塘啊!
_
休息室里。
官明弦推门进来,就看到刚洗过澡的湿发男人,正站在角落里,视线目不转睛的看着角落的装饰物。
“檀哥,看什么呢?”
檀深平静的挪开视线,“没什么。”
官明弦好奇的望过去,看到了一只毛绒小狐狸。
蜷缩在雪白的毛毯上,卷着毛绒绒的尾巴,头上戴着一朵黄色小花,正懒懒的眯着眼眸晒太阳。
官明弦:“?”
外面那么多美女不看,结果看一只毛绒玩偶?
官明弦觉得有些好笑,但他又不敢笑。
于是恭敬说道,“檀哥,你喜欢的话,我去让你取下来送你?”
“不用。”
檀深声调淡冷的拒绝。
只是联想到了某只小狐狸而已。
想起自己临走的时候,她还仰着头,似是有些不开心的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扎着花苞头的大小姐,没平时那么张扬,反而有几分娇软的可爱。
语气有点像她平时刷视频,自己跟着看到的撒娇段子。
“你去哪?跟谁去?几点回来呀?回来以后还爱我吗?”
谢与娆很爱撒娇。
但她跟谁都能撒娇。
又偏爱乱撩人,总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被她蛊的要死要活的。
可惜,他没兴趣迎合她。
檀深平静扫了眼那晒太阳的毛绒小狐狸。
“不用取给我,不喜欢。”
“……”
官明弦莫名觉得气温有点低,他笑着转移话题。
“檀哥你是不知道,你这一通操练,那群小子下次都吓得不敢来了。”
檀深淡淡道,“是吗?那下次你顶上。”
官明弦:“……”
他就不该多这句嘴。
檀深折身回到休息室沙发上,“费文。”
费文点了下头,“檀哥,我已经查过了,谢二少这次回国,的确是对南岛的研究院势在必得,他已经派人在调查维纳斯庆典,显然免不了要动一番手脚。”
檀深漫不经心,“维纳斯庆典是国际演出,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官明弦扬了扬眉,“谢二少既然动不了庆典,那就只能动人了。”
动人的意思显而易见,谢家大小姐既然想跟他抢研究院。
那她就危险了。
官明弦看向檀深,只见男人脸色未变,神色半暗不知在想什么。
费文说:“有谢老爷子在,谢二少不敢太明目张胆,恐怕只会想方设法弄砸谢大小姐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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