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也放了寒假,周婉心跟她说今年要留在工地和工人过年,让她跟家华去外公家。
林若‘啊’了一声,拖长了尾音,不干,不愿意抛下周婉心。
“我不能留妈妈一个人在上海过年,我给外公打电话,今年就不去了,初三再过去看他。”
家华忙道:“你们都不回去,我一个人怎么去呀,我也留下来。”
顾年刚想说话,周婉心忙开口道:“你不行,你得回家。”
顾年一大家子都在京市,他知道不能不回去。
他道:“那我初四就回来。”
商议好了之后,林若给外公打了电话,周平原理解,没想到过了几天,他来了上海,说来这边陪女儿和外孙女过年。
若若惊喜死了,只有外公一个人过来,不见洛玉珍,她忙问道:“洛奶奶呢?”
周平原笑道:“我叫她来,但是今年她要跟几个小姐妹旅游,去昆明过年,说那边暖和,过了正月再回来。”
“那外公要一个人吃饭是吗?”
“没事没事。”周平原说:“外公正好来陪你们过年,各得所需,好的很嘛。”
周婉心背过孩子问道:“爸,您跟洛阿姨没事吧?”
“没有。”周平原道:“她那几个退休的小姐妹邀请,还是我鼓励她放下家里,出去走走的呢。”
林雪蜜今年不知道去哪边过年,周婉心叫若若去问问,问她要不要来家里过年?
林若问过了,回来说蜜蜜想自己过年,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她哪边都不去,那就更不会来周婉心这边了。
小齐警花不知道为什么,视周婉心为知心好姐姐,拎着礼物提前来拜年,还跟周婉心说了个她觉得奇怪的事。
林永望被抓之前,说林青禾情感不顺。
“林永望在那家有信徒,那个苦追他的前未婚妻,其实只想报复回来,让林青禾不要同意再订婚,这话没来得及告诉林青禾妈,就被抓了,事后我跟林青禾说了。”
齐萍玉咬牙说:“林青禾那个白痴,他竟然不相信我,跟前未婚妻重新订婚,人家女方都没去宴席,留给他一封信嘲讽他一顿,报复后潇洒的走了,他真是活该。”
上一次的订婚宴,是林青禾没有出席。
这一次,林青禾出席了,让前未婚妻没来,报复回来了。
周婉心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故意的呢,可能他觉得,这样前未婚妻今后会舒坦些。”
“这样吗?”齐萍玉想想是有可能的,“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
林青禾从他的第二次订婚宴回到上海来了。
虽然亲戚朋友都同情他,可是这本来就是他心甘情愿还的。
他甚至有点庆幸,让前未婚妻出了气,这样的话,那个女孩就能放下心结,去过新的生活了吧。
只有韩积猜出来他是故意的,说:“你前女友走了,但是你.妈妈那一关不好过。”
何止他.妈妈,还有他小堂叔呢。
林青禾说:“没事儿,还了债,至少我心里轻松了一半。”
林青禾找来的时候,林乔生就猜出来了,他竟然能同意二次订婚,就是去还债的。
林乔生正打算带林炎回老家去过年,和林青禾说:“你跟我和林炎一起回去。”
林青禾:“……我不,今年春节我要留在上海。”
林乔生:“爹妈不要了?你快给你.妈气死了。”
林青禾:“你怕你不在的时候,我跟若若妈单独相处吧,我又不傻,不会贸然去找她。”
林乔生说:“是,我是担心,你不是要公平竞争吗,那至少是我在的时候吧,别废话了,票给你买好了,回家陪你爸妈过年。”
放假了,周婉心提前去工地,给工人们把加班期间的工资发了。
放他们一天假,叫大家把钱存起来、或者直接汇回老家。
三倍的工资,可不是过年那几天,而是整个赶工期间,快赶上三个月的工钱了,虽然不能回老家陪家人过年,但是能给家里多寄点钱。
自愿留下来的工人都非常高兴。
工地上做到年二十九也停工了,周婉心买了很多鸡鸭鱼肉,大家自己做年夜饭,她去工地跟工人们一起过,若若、家华,还有周平原都过来了。
周婉心还买了一台彩电放到工地,摆了四桌,大家热热闹闹吃年夜饭、看春晚,过了个热闹的春节。
第56章 [VIP] 第56章
年夜饭吃到八点, 吃到春节联欢晚会开始,周婉心和周平原,带着两个孩子回来。
老邱也在工地陪着过年, 跟贺城说:“明天别忘记去你老丈人家走走。”
“嗯。”拜年的东西贺城都买好了,两瓶茅台、两盒好茶叶, 还有糕点补品,花了不少钱。
刚到家,林若马上给顾年家里打电话,顾年应该是守在电话旁边, 第一个接起来的人是他。
聊了十几分钟, 小姑娘给顾年家里人都拜了年, 跑过来一起看春晚,还提议道:“要守岁, 不如我们四个人打牌吧。”
“行呀。”
周婉心拿来两盒扑克牌,家华搬凳子, 周平原去接电话, 听了几句,喊若若来听电话, “你同学, 叫林炎的,给你拜年呢, 快来。”
林若给妈妈挤挤眼睛,接了电话,林炎在那头说:“我爸叫我打的, 他想跟你.妈妈讲电话。”
“哦。”林若拖长了尾音, 转头看看若无其事洗牌的妈妈,还有侧耳朵听的外公, 说:“也祝你新年快乐、学习进步、身体健康。”
林炎:……她在想什么?
然后又听林若说:“你要跟我妈妈拜年呀,那你等一会,我来喊我妈妈。”
“妈,林炎要给你拜年,你来听电话。”
林炎明白了,无奈的给他爸个眼色,把电话递过去,“说吧,不过林若外公在,你也说不了啥。”
林乔生接过儿子手里的电话,虽然说不了情话,但能听到女朋友的声音,也是高兴的。
林乔生跟周婉心说:“我初四回,林炎说要去周老师家拜年,初五中午行吗?”
周婉心:“……行吧。”
林炎初五要来家里拜年,是林若跟外公说的,“妈妈给林炎补过课,初五他跟他爸爸来拜年,外公,我们是不是留他们吃个午饭呀。”
“那肯定要的。”周平原道:“但是他爸爸为什么要来?”
林若:……“是我邀请的,以前妈妈需要钱做工程的时候,那两张邮票就是林炎爸爸买下来的,我每年都会请他吃饭,感谢他呀。”
“嗯,那是要谢谢他。”周平原不疑有他。
顾年初四回来的,初五他也来了,林乔生带着林炎穿着休闲的衣服,像是走亲戚,带的是老家那边的特产。
他为人处世不用周婉心担心。
周婉心在做饭,他已经跟周平原从邮票聊到时事,又从时事聊到了象棋。
集邮和象棋是周平原两大爱好,林若已经拿来棋盘和象棋,几个孩子围着看林乔生和周平原下象棋。
等周婉心做好午饭,他们已经杀了五盘了,林乔生两胜三败,周平原尽兴,夸林乔生棋艺好,棋品更好。
林炎悄悄跟林若说:“我爸故意让你外公的,不然,你外公一定会输的跳脚。”
林若:“吹吧,我外公的棋艺就是比你爸好。”
林炎:……“你可真护短。”
刚收了象棋,周平原以前一个下海经商的学生,听说老师来上海过来了,过来拜年。
周平原的这位学生都四十出头了,是大学停课前他带的最后一届考上去的大学生,可不是工农兵大学。
他感慨时光飞逝,留他下来吃饭。
周平原这位学生叫沈怀业,也是做房地产的。
他指了指刚刚下了一上午象棋的林乔生道:“你们俩做的都是一样的生意,应该有不少话题。”
沈怀业当然听过盛世,谦虚道:“我那小打小闹,怎么能跟林先生的公司比。”
“大小都是生意。”林乔生同样谦虚,“后来者居上,我也不能放松,说不定您以后会做的更大。”
饭桌上加了双碗筷,沈怀业推却不过,留下来一起吃午饭。
周平原跟周婉心说:“小沈是不错的,他老婆死了十来年了,他都没有再娶,我自愧不如。”
沈怀业吓的起身以茶代酒,说:“您说的我都惭愧了。”
周平原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还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人不错,时间又验证了我的判断,你这么好品格的男人,凤毛麟角,该夸的。”
林乔生手里的筷子抖了几下,心里惶惶不安,若若外公夸赞一个单身了十来年的男人,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侧面给女儿撮合,可婉心不该值得更好的吗?
比如他,他离异单身,比沈怀业年轻、英俊、事业还更大,竟然不在考虑范围?
林乔生患得患失,忍不住说:“我离婚七八年,连女秘书都没有找过。”
这家伙,他乱吃的哪门子邪醋?周婉心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林炎都觉得他爸脑子坏掉了,忙找补道:“我爸是为了我,哎,他真是个好爸爸。”
周平原愣了一下,确实没想到林炎爸爸会连个女秘书都没有过。
就是他那个前女婿、若若的亲爸,这些年女朋友都换了好几个,周平原连见都不想见他。
他也夸了林炎爸爸,“你对你前妻情深义重,我都汗颜了。”
林乔生:……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林炎默默叹气,看了眼林若。
林若闷头扒饭,可不关她的事!
林炎看看顾年,他不是最机灵吗,怎么缓解尴尬?
顾年眼神反击回去,那意思是:那是你爸,你自己想办法。
林炎无奈,想了想说:“我妈要再婚了,我爸也放下了。”
但没办法,林乔生在周平原心里,对前妻深情不渝的情深人设,已经立起来了。
林乔生想回到几分钟之前,把自己打醒,他求助的眼神看着女朋友。
周婉心极力忍着才没笑,好在这时候电话响了,拯救了尴尬。
林若跑去接了,放下电话说:“妈,是民宿打来的,说出了点事,让你过去一下。”
林乔生立刻道:“我也该告辞了,正好送周工过去吧。”
民宿里,有客人说放在房间里装了八千块钱的黑色手包不见了,怀疑是民宿保洁拿的,因为调了监控,从昨晚到今天中午,只有保洁进了他的房间。
小田跟周婉心说:“肯定是我堂姐拿的,报警,让警察来审问。”
八千块是大钱,客人着急能理解,周婉心代表客栈全力配合,但不能说是客栈员工拿的。
就连客人都没有指名道姓,只是怀疑。
周婉心忙叫小田别乱下判定,“没有证据的事,怎么判定是你堂姐偷的?事关名誉,不能乱说的。”
小田肯定的说:“还要证据吗,抛弃老公儿子,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肯定是她拿的。”
周婉心心里挺不舒服的,田高夏净身出户,离婚为自己活一回,怎么就天理不容被认定人品不好了?
她说:“小田,你先下班吧,我来处理。”
小田不蹲到结果,不愿意走,还说:“老板娘,我就说堂姐人品有问题,你还是早点把她辞掉,打电话报警吧。”
“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周婉心语气没那么好了。
小田不再咄咄逼堂姐了。
田高夏这会才有机会在小田的高压下开口,她说:“工作可以不要,但名誉必须还给我,我没有偷客人的东西。”
小田反问道:“过年期间人少,昨晚到上午,只有我们两个值班,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周婉心看过监控,跟客人分析说:“监控里看的清清楚楚,从昨晚到现在,两个员工都没有出过民宿,您怀疑是员工偷的,偷了是不是得藏起来,搜吧,搜到脏款才好给民宿定罪,您说是不是?”
客人也不确定了,说:“要不交给警察来办?”
周婉心同意,“可以,那就报警吧。”
报了警,小田苦口婆心劝她堂姐,“如果是你拿的,主动承认还能减刑,被警察搜出来,成什么了,连带着客栈都受你拖累。”
田高夏坚持,“搜,就让警察来搜,先从我宿舍开始搜,我没偷,怕什么。”
警察还没来,拾金不昧的饭店服务员,在饭店经理的陪同下,来民宿送客人落下的失物,一个黑色的名牌手包,打开里面满满的百元大钞,足足好几千。
饭店经理说:“昨晚这桌包厢六个人喝掉八瓶白酒,我们服务员印象深刻,还是服务员给客人们扶出去打车,幸亏报地址的时候,听到了。
“早上来打扫包厢发现这么个手包,我们不知道是包厢哪位客人落下的,找了服务员,先去找听到地址的客人家,说不是,连找了两三个,才找到这里,您看是不是您的?”
数额和手包里家人的照片都对上了,客人当即抽出几张钞票,给拾金不昧的服务员当感谢费,被谢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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